无爱不承欢-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对没问题。”宋西自信满满道。
无殊从习天宇口袋里摸出皮夹,抽出一张银行卡,而后拖过一张转椅,在他对面坐下。
“习天宇,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168888。”
无殊与宋西相视一眼,有些无语。她又问:“沈时久和陈意明除了生意上的竞争是否还有其它过节?”
习天宇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前。”
无殊蹙起了眉。这个答案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四年前父亲尚健在,沈时久和陈意明之间会有什么瓜葛?
“是因为什么事?”
也许是因为事情有些复杂,习天宇说得比较吃力,断断续续讲了近二十分钟,才把大致的经过讲清楚。
原来,南汀黑道上有不少人私下里是给陈意明做事的,他们收买了海关走私文物和毒品,然后利用天信洗黑钱。四年前,陈意明的人从秘鲁拿到大量可卡因混在冰冻鱿鱼里准备运输入境,但那天海关临时调人过来,坚持要检查全部的鱿鱼冷冻箱,就这样暴露了那批货。后来陈意明知道被收缴的可卡因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它的不知所踪。因为南汀有势力影响他的只有南菁,所以他怀疑是沈时久干的,但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无殊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告诉我,那批货是不是给沈时久黑吃黑了?”
与虎谋皮
“老大要做什么不一定都会告诉我们——也许老顾知道,他是我们几个人中间最受老大重用的一个。”
习天宇虽没有直接道出答案,但一个简单的推理令无殊全身止不住地渗出了冷汗。
沈时久一定是在很早之前就有了收购摩天股份的打算,否则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筹集到资金。
从她到南菁会,到霍思倾和肖和娜,再到北堂对沈氏的不良企图给他造就的机会,这些她都已经清楚,却唯独算漏了一点,那么大的一笔资金,普通的生意怎可能满足他的需求?
可是贩毒,那是无法回头的死路!
无殊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霍然起身的时候,失手将习天宇喝过的茶杯打翻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发出的刺耳声响刺激到了习天宇,他瞬间恢复了神智,睁开眼有些迷茫地望着脚下的玻璃渣:“怎么回事?”
“是我打碎的。”宋西替无殊掩饰着,赶紧出去拿了扫帚进来将它们打扫干净。
习天宇没有怀疑,扭了扭发酸的脖子说:“昨晚玩得太疯了,一闲下来就犯困。”他看了看时间。靠,已经快三点了,屁事都没干成。
“我说偶像,”他冲无殊摩拳擦掌道:“赶快整点事情给我做,不然怎么能体现我习天宇存在的价值。”
与此同时,沈时久偕同洛则以及三位摩天电子高管走进总裁会议室,与走上前来的泰华通信代表握过手后坐上东主的位置。
几位高管也相继落座,推开了手头的文件,一行行数据陈列于眼前。
泰华通信是国内第三大通信运营商,现拥有近9000万的4G网络用户,占据了国内市场29%的份额。
4G即第四代通信技术,是在前身3G的基础上加以完善与突破的成果,它不仅可以用来实现多方可视电话会议,远程遥控家用电器、门窗与汽车,还可以直接连接卫星系统的付费功能,并提供更加人性化的订制服务。
这边,由沈氏主持的摩天电子作为财团的新兴技术工业中的一项重点,是与金融投资并驾齐驱的龙头。而在电子产业高速发展的今天,一个优秀的网络平台是极具竞争力的武器。所以,这次对泰华4G网络的全面收购,沈时久势在必行。
泰华总代表亦为他们做了4G手机网络的前景分析,特别指出“人性化订制服务”这项是以高收入人群为市场目标,潜力巨大。
经过一番商讨后,十几双眼睛全部投向稳坐在高位的总裁,等待他作最后的定夺。
沈时久接过洛则递过来的汇总文件,目光投向总金额一项,原本看不出情绪的脸庞竟绽开一丝浅笑。只是这笑容背后的有令人猜不透的深沉,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泰华代表团也不免在察言观色后高度紧张起来。
与虎谋皮,步步惊心。
思倾想见你
沈时久将文件推回桌面,身子后仰,靠在高大的真皮椅背中,徐徐勾起犀利的唇角:“以贵公司在通信市场29%的成绩,本人实在看不出它值1300个亿。”
泰华方闻言勃然变色。
“据我所知,国内第一通信公司KBA已从贵公司成功挖角多名核心工程师,想必各位代表没将这么重要的信息计算在内吧?”
不仅是泰华方,就连摩天这边的几位高管也是面面相觑。这是行业内绝对不会公开的秘密,想不到总裁居然会知道得一清二楚。难怪他始终不动声色,原来是吃定了泰华。
“900亿。”如同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他气定神闲地甩出这个数字。
泰华总代表再也坐不住,抽出方帕擦了擦额头:“沈总,这个价格未免太苛刻了点。”
“哦?”他一手支颐,俊容波澜不兴:“那我倒想看看,有谁愿意并出得起这个价格。”
摩天电子本就是通信领域一直竞相争夺的大客户,得罪沈时久,就等于主动放弃这块肥肉。况且,泰华还有被挖角一事尚未处理,如被曝光,行情只会更惨。到底是忍痛割肉,还是眼见它烂在手里?泰华方显然已经失去了加价的筹码。
最终双方签下了协议,交易金额甚至比摩天团队自己的预算还少了近10%个点。
离开摩天总部,泰华代表皆是一副苦面。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失败的战役。但对沈时久来说,这是天经地义。在商言商,并没有仁慈一说。静谧的总裁室里,他在吧台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走到幕墙前,看着外景慢慢饮啜。
送泰华代表离开的洛则很快返回,看着沈时久岿然不动的背影,良久,说道:“思倾想见你。”
“她在哪?”
“在一楼大堂。”
“叫她回去吧。”
“这样对她是否太残忍了?”
“如果你知道无殊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就不会觉得我对她残忍了。”他冷酷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的感情。
洛则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么说对无殊很不公平……可她毕竟陪了你三年,何况这三年她也没有对你提过什么要求。而且,照我看,远晟饮业发生这种事,应该是有人在陷害霍家,针对的可能是会长你。”
“洛则。”沈时久低沉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洛则说,“也许她会成为第二个无殊。”
沈时久看着准备离开的洛则,眼神寒冽如冰:“你刚才说什么?”
“霍栋林病危,已经住进了加急病房,如果这次他挺不过去,思倾可能……”
连无殊这样倔强的人都差一点选择轻生,何况是天性柔弱的思倾。一时间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她的结果可能比无殊更加不堪。
第五卷:时久情深
买断三年够不够
他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薄唇微抿:“打个电话给质监局的洪局长,派人去把这件事查清楚。”
“好。”洛则点头,即刻去办。
一楼大堂客休区。
霍思倾头罩一条淡紫色丝巾,脸上戴着墨镜以掩饰自己红肿的双眼,正当坐立难安时,她收到了洛则的消息,接着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奔出了大堂,一直跑到摩天停车场的出口处。
见沈时久的车子从里面徐徐开出,她微微咬着下唇,候在前方。待到车子擦过她身时,她对着坐在车里目不斜视的男人说了声谢谢。
沈时久抬了抬手指,司机会意,停下车,并将一侧的车窗打开。
霍思倾杵在那里,垂下头去,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隔着这样陌生的距离,她心中的酸楚滚滚地翻腾起来。
似乎所有不幸事都指向了她一人。
远晟出事后,不但银行终止了贷款,连合作多年的原料厂也提前上门催款,逼得父亲不得不低头,让她来找时久帮忙。当时她因为被陈意明欺负情绪抑郁之极,冲动下便将两人已经分手的事情说出了口,没想到双重刺激下,父亲旧病复发。
她和姐姐方寸大乱,万般无奈,她只能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拨了早上那个电话,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持续的忙音。
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他和无殊在一起,并且是整个晚上。之后,她果然从洛则那里证实了这个猜测。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仍叫她痛彻心扉,何况还是在这样混乱的时间里。
沈时久从车中递出一样东西,霍思倾望着他夹着支票的手指,方才的委屈瞬间化成了满盈的泪水,她哽咽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像金属一样冰冷:“买断这三年,够不够?”
霍思倾一下子捂住了嘴,唇上的铁锈味渐渐泛了开来。如果今天没来该有多好,至少还能保留一丁点的幻想!
车子在她眼前开走,那张支票就在空中飘飘荡荡。
不远处的道上,一辆隐蔽在林荫下的车子缓缓摇上车窗,隐约可见雪茄一端亮起一点明红。
今天是沈时久有史以来回家最早的一次,才五点半不到车子就已经驶进了车库里。
他走进为无殊准备的卧室,见东西都在,不由地松了口气。扬起嘴角,暗笑自己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乱紧张。
他给她发了条短讯:“别墅大门有指纹识别,我已经将你的输进去了。”
她很快回了一条:“你什么时候盗取了我的指纹?”
就知道她会纠结这个,他故意说:“在你发着烧叫着我名字的时候。”
“我会叫你的名字?做梦吧!”
他笑了起来,“早点回来,我等你。”
换下衣服,走进室内泳池,游了十几个来回后,泳池一旁的监控视频上显示出她的身影。他一个箭身矫健地游向扶栏走上岸,套上一件浴袍,只在腰间随意一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去。
我胡汉三回来了
就数你不解风情
无殊刚进门就被一双臂膀圈进了硬实的胸膛,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一个等待不及的热吻落下来封住了她的嘴。
缠绵三秒不到,某个不合时宜的惊叹声从无殊背后冒了出来,竟令向来有条不紊的的沈时久全身顿僵,俊脸转黑。
他赶紧放开同样尴尬的无殊,眼中两道寒冰利箭射向手里抱着一堆锅碗瓢盆作挡箭牌的小子,戾声喝道:“你怎么不早点出声!”
习天宇觉得自己冤死了,赶紧为自己辩解:“老大,你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没这个机会嘛。”
沈时久头一次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声东击西地指着习天宇手上那堆东西坏脾气地训斥:“抱着这些做什么?打算改行做厨师?”
习天宇一个踉跄,锅碗瓢盆险些落地不保。他在心中哀嚎,老大,你可千万不要因为害臊而将我发配去当伙夫啊!
“是我买来用的。”一旁的无殊讪讪地开腔。
沈时久一愣,因为他从不知道她会用这些。
“你这里啊,连这些起码的民生设施都没有,看着不像家,倒像酒店。”她在屋内转了一圈,摊摊手感慨。
“这么说,以后你煮饭?”他试探着问。
她点点头,补充一句:“你管我住,我管你饭,公平。”
尽管对她的说辞有些小意见,可并不影响沈时久愉悦的心情,毕竟从今天起,两个人就要有更加亲密的生活方式。
被冷落的习天宇见老大一张黑脸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真想抽出一只手来猛捶胸,那个郁闷。趁两人眉来眼去的功夫,他赶紧把东西放进厨房,然后在老大叫他消失前用最短的时间自动闪人。
对待两人分手以来的第一顿晚餐,沈时久很是用心,特意叫酒店准备了烛光和鲜花。
无殊看着那一大捧黑玫瑰,哑然失笑。他这个人似乎很喜欢黑色的东西,让人想不通的是,黑玫瑰的花语居然是温柔真心。
可见再真的心都有枯萎的一天。
她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红酒性温,需要细品,只是她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走私和毒品的事情,她很想亲口问个明白,但又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暂时忍耐着等待时机。
后天,就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相信很多事在这一天就能见分晓。
沈时久碰了碰她的指尖,“酒不能这么喝,很容易醉的。”
她一手撑着额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看过《失乐园》吗?”
“没有,我对神话故事没有兴趣。”
“真可惜,你应该看看。里面的路西华和你有几分相象。”她认真地说。
“是吗?”他抬头,笑了笑。
“你说你是不是天才?”
“天才的定义是什么?”他反问。
“这里。”她指着他的太阳穴:“你是不是觉得头脑里装的全是天才的想法?”
“不全是。”他揶揄她道:“就像现在,我脑袋里只装了一个你,可惜是个傻瓜,所以问了一个傻问题。”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好肉麻!”
“就数你最不解风情!”他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忽说:“后天你生日,我想给你办个庆生宴。”
“算了吧,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况且,你和思倾……”她想起白天在报纸上看到的那条消息。
“过段时间,我会对外宣布解除婚约的事。” 他顿了顿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