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承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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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状况?习天宇眼珠子差点就迸了出来。够冤份的!果然不该在老大面前卖弄学问。冤归冤,违逆老大的命令下场绝对比这个惨上一百倍,习天宇便三步一回头,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走了。
顾沅其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便对沈时久说:“是不是先把正确读法告诉他比较好?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委屈。”
见老大一副“怎么,你也想一起写?”的表情,顾沅其马上面不改色地说,“还是算了。”
话题一转,改谈正事:“刚刚得到消息,世纪园那边的何桥果然有和天信串标的意图,今晚八点,他们会在天涯海阁会面。”
沈时久闻言,神情并无意外,唇角勾出自信的弧度,“天信似乎小气了点,至少也该请人吃顿晚饭。沅其,你先去招呼一下何桥,假如他有其它想法,就给他安排点‘娱乐’节目。”
顾沅其会意,随即去办。
徐露沉默了半晌,这时才开口,“老大,昨天在电话里跟你讲的那个事情……”她并没有急着往下说,似乎有所顾忌。
沈时久目光一沉,缓慢地扯开胸前的领带,身子支向椅背,示意她说下去。
“当年安排宁无殊去日本的的确是三叔本人。”
“那他怎么说?”
“他说,到底是大哥的女儿,他这个当叔的也不想看她流离失所,在日本有熟人可以照应,也不会妨碍到你……我去了趟日本,找到了一个叫黑泽一鸣的大学讲师,他就是三年来和宁无殊一起生活的男人,是个残废,两条腿断了只能坐轮椅,我查了他的背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宁无殊称呼他老师,除了打工就是照顾他的起居。还有那个叫闻奇的,他是京里人,家里有点小背景,几年前去日本留学,黑泽一鸣是他的导师。这小子似乎追过宁无殊,不过吃了鳖,一个人跑南汀来了,之后被他开经纪公司的朋友拉去客串模特和歌手,因为形象不错,算是小有名气。宁无殊半年前离开日本,查不到她之后的行踪,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回了南汀,为了避开我们,她做的都是临时工。除了闻奇,她还和两个她帮助过的女孩子走得很近。”
徐露说完看看沈时久。
他从盒中抽出一支烟来,在指间慢慢捻转,金色的滤嘴处有一串精致的银色数字925413,看起来很特别。这是市场上没有出售的特制烟,第一个数字代表品质等级,第二个是口感强度,后面四位则是每一支烟独属的编码。他的目光落在那串数字上,似是发现了什么巧合的地方,嘴角轻扬,却带出一丝讥诮的意味:“她以前只有思倾这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现在的变化倒是不小。”
银色火机盖“叮”一声划开,就着那红蓝火苗,他低头点燃衔在嘴角的烟,问:“你们说,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难道她还想着卷土重来?”徐露有些疑惑,照她调查的情况来看,就算宁无殊想要兴风作浪也没有任何资本。再说,这么多年的教训应该尝够了吧。
他棱角分明的薄唇有片刻的紧绷,“昨天我看到她,就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徐露和一旁的洛则皆是一怔。
“她昨天就来找你了?”
“是我驾车等红灯的时候碰上的……” 本来他也不能确定,不过一个人的眼神很容易出卖自己的主人,能那样看他的人还会有谁呢?
沉默了许久,他摁灭了手中的烟蒂,随即转向桌面手提,神态亦随之恢复至淡然,就像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指尖轻触感应槽,系统恢复了工作状态,他吩咐道:“洛则,下午两点,你先安排股东代表巡视各生产部门,然后将新产品的销售计划书让他们过目。我晚点过去。”
“好。”洛则点点头。
“另外,最近美元汇率似乎有抬头的趋势,我决定在大会上宣布提高B股股息,刺激外汇交易量。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国外几大财团正准备联合炒泰铢,美元汇率肯定也会受到影响,我们很难预测它的走向。”
沈时久不置可否,调出一段资料后将电脑屏幕转向了洛则,“如果弗朗财团退出联合计划,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份资料是弗朗财团的绝密文件,上面说因派系之争,资金调渡的问题无法协调。让洛则吃惊的是不是这些内容,而是沈时久究竟是什么时候作了这些调查,他居然一无所知。
一些事情交待完毕,徐露也走了,佑大的空间内只剩下沈时久和洛则两人。
洛则犹豫再三后说了句:“你还是见见她吧,她这么多年应该吃了不少苦。”
沈时久看看他,眸光淡泊无澜,“我自有打算,你去忙吧。”
洛则知道多说无益。出于私心,他是非常希望两人能化解恩怨的,可两人都像刺猬一样长满了尖刺,想要靠近谈何容易。
较量伊始(1)
宁无殊将几盆花草搬至阳台,为它们稍稍松过土,浇上适量的水,然后倚在阳台上看远处的风景。午后的天气很好,阳光映在她的脸上,衬着自然流露的神情也生动明媚起来。她静静站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远远拿着,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然而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咔嚓一声照了下来,并随手设为屏保。
手机里的自己,笑得多么灿烂,就是一张脸白了些,大概是最近几天没有睡安实的原因。
她走进卫生间,拿出“镇藏”的化妆品,依照小是所教的方法慢慢打理自己的皮肤、眼睛、鼻子、嘴巴。很淡的妆容,却有焕然一新的错觉。
外面手机铃响,她回到阳台,拿起搁在椅子上的手机,按键接听。
“喂,无殊,我是和娜。”
“你在哪?”
“在去摩天的路上,可是我有点麻烦。今天伍向阳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跟踪我,我车子开到长虹路才发现……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什么了?”
“应该不会。”无殊想了想说,“这样,你先去逛逛街吧,难得他肯陪你玩。”
肖和娜沉默了一会:“那件事怎么办?”
无殊看看时间,1点08分,离股东大会还有52分钟。她说:“既然这样,我去办吧。”
“可你不是摩天的员工,别说进沈时久的办公室,就是上楼也是问题。”
无殊凝神望着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说:“听说去年沈时久过生日,霍思倾送了盆兰草给他。”
“你是说……”那边马上就想明白过来,不禁为她的大胆而抽气。
无殊走到电脑前,查询了一些资料,然后戴上耳麦,通过程序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雅安兰草培育中心。”对面响起接线员甜美而礼貌的声音。
“你好!我是摩天总部的何秘书。”无殊从容地说:“今天下午boss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希望你们的培育员能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可以吗?”
因为那边电话显示的就是摩天的号码,所以接线员并没有丝毫怀疑。
“没问题,我们这就派人过来。”
通往市中心的外环主干道上,一辆写有“雅安兰草培育中心”字样的车子正疾速行驶着,刚过一岔路口,车身突然一震,接着便传来轮胎爆破的声音。培育员田罗立刻踩了煞车,下车检查。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落了几颗锥钉在路上,全部扎进了车子的轮胎里。田罗一边抱怨着更换备用轮胎,刚弄好,看到地上有个影子朝她靠近,没等她回头看,脖子处便挨了一记,立马不醒人事。
无殊将人扶上副驾位,关上车门,将一颗麻醉药塞进她嘴里,接着脱下她身上的工作服穿在自己身上。车子启动,朝既定的目的地驶去。
1点40分,无殊到了摩天总部停车场,拎着工具箱下车,稍稍站立片刻,整了整头上的鸭舌帽,一缕长发恰好落在胸牌前,挡住了照片上面的大半张脸。
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大堂内任何人的怀疑,她就像每一个来往的工作人员一样用最平常不过的姿态朝接待台走去,交上证件。
“你好,我是雅安13号兰草培育员,沈先生今天有会议要求我们提前一小时过来。”
“好的,请在这里登记。”接待小姐不疑有它,递给她一张接待用表格。无殊模仿别人的字迹填好,礼貌地道了谢,然后拿着通行磁卡走向公用电梯。
“等一下。”接待小姐突然叫住了她。
较量伊始(2)
无殊脚下一顿,微微眯起眼睛,转身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边是1到6号电梯,你应该从这边的8号电梯上去。”接待小姐指了个方向,忽又奇怪地问:“你是第一次来吗?”
如果那个接待小姐将名字输入电脑里查询就会发现她签的名字以前有过记录,换言之,绝对不可能会走错方向。
无殊有些紧张,正是这种紧张让她的脸红了起来,就像被人发现秘密的腼腆少女,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回接待台,说:“那边的电梯不能到95楼。”
接待小姐狐疑地问:“总裁室在96楼,你去95楼做什么?”
无殊凑近她小声说道:“我就是想见见洛总助。”
接待小姐暗笑,原来又是一个想借机接近公司高层的人,“对不起,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请从8号电梯上去吧。”
无殊垂下头,乖乖地走向另一边,而后长长地吁了口气——由于时间匆忙,一些细节她并没有考虑得特别周到,所幸有惊无险。
8号电梯到达的地方是96楼的前厅,通往总裁室需要经过一道金属玻璃门,四周的红外线会探测客人身上的金属物品。有培育员专用的通行磁卡,只需在卡槽上验证便能不受限制地通过。当然,如果有人携带枪械之类的危险物品,红外线依旧会发出特别警报。
无殊再次看看时间,2点10分。这时候,摩天的股东大会已经开始,地点是在23楼的大型会堂。
这些日子,她尽可能用最短的时间去适应和了解现在的南汀,时刻关注商业巨头们的最新动向,尤其是与摩天有着利害关系的。
目前,能与摩天并驾齐驱的集团当数天信。天信的根基在中东,实力雄厚,背景复杂。近些年,它瞄准了内地蓬勃的发展前景,转而进军南汀市场,大有与摩天平分天下的野心。如最近的西区世纪园建设开发项目的招标,它们便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想要对付沈时久,就要寻找最佳的合作伙伴,天信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为确保万无一失,天信策划了多种方案,无殊要做的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拿到摩天已经拟定好的投标文件,以便专家团分析摩天近期的投资预算,以及对此项目抱有多大的期望,这一点十分关键。
西区本是南汀最薄弱的一个地区,开发相对较为迟缓,论繁华远不及东区与南区,所以,当政府着手世纪园的开发计划时,相关领域的龙头企业都抱着观望的态度,谁也不愿贸然出手担此投资风险,直到摩天正式提交投标意向,他们才跟风似地一涌而入。原因是在以往的城市开发领域内,摩天总能以其刁钻的眼光预测出发展趋势,并为自己带来巨额盈利,更是影响着市民与其它企业衡量优劣的标准。
无殊在门前站定,将原本披散的头发一把扎起,戴着薄手套的手轻轻按下了总裁室侧门的OPEN键。进门后是一道曲线型的走廊,墙壁上没有可移动的装饰品,只在墙腰处开出一道十五公分左右的藏光槽,湖蓝色的灯光一直延伸至兰草盆景处。
沈时久为兰草订制了兼具观赏性的玻璃框架养护罩,内部以电脑控温、模拟光照、对流式通风,确保兰草在室内拥有最好的生存环境。其实光是从他允许兰草培育员出入办公室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对这株兰草十分重视。对草如此,对人更是如此。
她细细地打量里面已被炒至天价的大唐凤语。罕见的双苞并蒂兰,形态如凤展翼般栩栩如生,唯一的缺点是异常娇弱。其母株原是灵安寺的镇寺之物,几年前有个信佛的商人曾给寺庙拨了笔善款,主持便以子株相赠,听说霍思倾费了不少周折,一番真情终于打动了那位商人,才同意转让这株大唐凤语。
不得不承认,沈时久和霍思倾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天生就对柔弱的女人有着保护欲,而女人的温柔可以暖化男人冷酷的心肠。所以,沈时久会在她父亲面前直言她宁无殊并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却在她父亲去世的那段日子做出些奇怪的举动,想必是她的消极在他眼里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吧。
火花
经过休憩区,手指轻轻擦过沙发的中央,发现那里还留有微弱的温度,难以名状的触感令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将冒上心头的悸动压制下去,她毅然朝办公区走了过去。
站在白色的文件保险柜前,她捋起衣袖,从电子腕表中取出电子晶片附在保险柜电子锁的凹槽里,细微的滴滴声响了九下后轻轻拧动金属把手,成了。
储存在里面的档案资料分得很细也很明确,找起来并不费事。她并不贪心,只是将需要的文件取出,拉开衣服上的拉链,然后放进去收好,关门上锁。
做到这一步,她并没有因此松气,反而是绷紧了神经。
地毯细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