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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铁捕探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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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他直接开口道。

「拿啥?」她不解地回头看他。

「扛着猪腿走了一整天的路,就变猪脑袋了?」

「嘻!大火腿?」她露出笑容,转身跑进衙门里去。

「姊姊?姊姊?」毛球和七郎惊慌地想要跟她走。

「你们姊姊去拿东西,等一下就出来。」荆大鹏忙阻止他们。

「喔。」毛球差点撞上他的腿,怯怯地擡起头来,又低下头,然後又擡起头,往他看了看,终于说出心里的话:「大鹏捕头,你好高喔。」

「我们长大就会变高。」比毛球还矮的七郎也仰头看。「可大鹏捕头比其他人都还高,他站那麽高,不知道可以看到什麽?」

毛球大胆地扯扯他的衣摆。「大鹏捕头,你在上面看到什麽呀?」

「我看到……」他擡起眼帘,他看到的月亮比他们近了好几尺,手稍微伸长些,就能碰到高耸的黑瓦白墙,同时也可以看到屋檐和墙壁夹角里藏着的一窝雏燕。

「燕子。」

「燕子?」两个小童好奇地睁大眼,连阿溜也看了过来。

「我抱你看。」荆大鹏说着便伸手到毛球的腋下,牢靠地抱住她,将她高高举过他的头顶,让她面向那窝燕巢。「看到了吗?在角落那里。」

「咦!黑黑的不清楚……」毛球找了下。「哇!看到了,是小燕子,一团团的像毛球,他们也是毛球耶。」

「毛球!」小田刚跑出来就听到毛球的叫声,又看到荆大鹏抱着她,以爲是大人欺负小孩,急得大喊道:「荆大鹏你——」

「我怎样?」荆大鹏冷冷地转头。

「姊姊,我跟大鹏捕头一样高了。」毛球让荆大鹏放了下来,开心地跑到姊姊跟前。「这里有燕子耶。嘘嘘,小声些,它们好像在睡觉。」

「哈哈。」小田干笑一声,掩过尴尬。

荆大鹏放下了毛球,又看到七郎期待的滚圆大眼,他没有二话,也将他举高瞧燕子。

「好小喔!真是小毛球耶。」七郎下了地,兴奋地和毛球讨论起燕子。

「你要看吗?」荆大鹏转向站在一边的阿溜。

「哼。」阿溜别过头。

「过来,踏我的手。」荆大鹏微蹲下身,双掌往上交叠举在腹前。

阿溜低下头,伸脚往地上踢了两下,毕竟孩子心性,按捺不住好奇心,再一踢,就转身跑了过来,左脚一蹬,右脚跳上他的大手掌,他随即提起力气将阿溜两脚举高,阿溜亦敏捷地以双手攀在墙边观看燕窝。

「呵……」当阿溜从大鹏捕头的手掌跳下来时,小大人的傲气不见了,而是转成了童稚的天真笑容。

「这是大鹏捕头送我们的大火腿喔。」小田趁机宣扬好人好事。

「哇!」孩子们欣喜大叫。

「火腿是熟的,阿溜你拿回去切下来就可以吃了。」

「不能吃。我们先吃包子,这要收起来。」阿溜像个大哥似地指示。

「好,我们等姊姊回家再吃。」毛球乖巧地回应。

「火腿拿回去後吊在梁上。」荆大鹏向阿溜说明:「免得被老鼠还是猫狗咬了。要吃的时候再拿下来切块,没吃完的仍然用油纸紮好,吊回梁上保存,你会做吧?」

「我都十一岁了。」阿溜又摆了脸色给他看。

十一岁?看起来好像还要再大些,或许是孤儿,不知道年纪吧。

「这包袱也拿回去。」小田手里还提着她的大包袱。「哎呀,太重了,我明天再拿回去。」

「包袱我背得动。」阿溜拽过大包袱,直接甩在背後。

「我们拿火腿喽。」七郎和毛球一起去搬大火腿。

「来。」小田笑道:「我们一起说,谢谢荆捕爷。」

「谢谢荆捕爷。」大家齐声道谢,连阿溜也说了。

荆大鹏灼身似的燥热感又出现了;他又没做什麽,他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他故意望向大街,挥挥手道:「好了好了,天黑了别在外头游荡,都回家去。」

「大鹏捕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後会有期!」毛球和七郎扬起憨甜的童嗓,笑呵呵地离开。

怎讲起江湖话来了!荆大鹏嘴角抽了下。若非这两个小的还擡着火腿,一定会摆出奇怪的招式来。呵,不用说,这一定是他们的好姊姊教的。

他转头看她,与她一起目送三个孩子消失在大街底的转角。

「我包袱里还有包子,给你当晚饭。你去刚才那间衙役休息的房间等我。」

「我晚上睡那里吗?」小田问道。

荆大鹏这才想到过夜的问题。他三天不在衙门,打算留下来翻翻卷子,陪兄弟们值夜,但又怕她溜走,自是要带在身边看紧她;然而哪有捕快不带「妹子」

回家,让她睡衙门的道理?况且他怕她再跟兄弟们多说一句话,又不知道要编出什麽「荆家八哥哥和妹子」的故事来。

所以,他只能带她回住处睡。

可恼啊,今夜他真的要打地铺了。



她有名有姓了。从昨天起,她叫做荆小田。

「您好,我姓荆,名小田,荆小田是也。」她向身边的男人抱拳作揖,煞有其事地道:「八哥哥,请多多指教。」

「不要叫我八哥哥。」荆大鹏一路板紧了脸孔。

「大鹏哥哥?」她见他不回应,又试问道:「大哥哥?鹏哥哥?荆哥哥?好哥哥?亲哥哥——」

「闭嘴!」

「哈!」荆小田乐得什麽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向前。「送给你一个现成的妹子,还能帮你查案,不高兴啊?反正这回办完事,咱也一拍两散,说好了你不能再找我麻烦喔。」

她依然穿着那袭略嫌单薄的蓝衫裙,挽了一个髻,权充是个已出嫁的小娘子;可她那副四处乱跳的野毛驴样,恐怕真娶了她的男人都要头痛吧。

她精神这麽好,昨夜应该睡得很甜。算她懂事,拿了他屋里一张圈椅和两只凳子,拼凑在一起靠了墙就变成她的睡床;他扔了寒冬外出时才穿的皮裘给她当棉被,然後在自己的大床睡得安安稳稳。

昨天赶了一天的路,两人都累了,但他还是半夜醒来,偷看她一眼;说不上是怕她反悔偷跑,还是怕那件温暖到会冒汗的皮裘仍不够暖和。

当捕头当到把嫌犯带回家,还得伺候她吃睡,情势所逼,下不爲例。

「记住我跟你说的重点,不准你乱说话。」他冷冷地提醒她。

「放心,我知道。」她递给他一根地上捡来的树枝。「快驼背。」

「我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儿,驼什麽背?」

「你就是挺得像一根大柱子,一眼就被看穿是来问案的公人。喏,这树枝还挺结实的,给你撑着当拐杖,弯腰!」

爲什麽他要受她摆布啊?正想发作,她突然挽住他的手臂。

「相公……」她身子也贴上了他,大眼眨巴眨巴地看他。

是了,他现在是和「自家妹子荆小田」扮夫妻查案,他们是一对从乡间要到南坪的农家夫妇,路过石井镇,因爲丈夫生病,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他换穿一袭旧布衫,头发也放了下来,披头散发像个鬼,一来稍微遮掩他的面目,免得被看过他的人认出,二来更像是生病没元气的庄稼汉。

进了石井镇大街,阎勇已先到来,他穿着公服,正在跟老百姓问话,目的是掩护他们,并且留在镇外等候其他兄弟的消息。

两人随意向阎勇看一眼,继续往镇里头走去。

「请问……」荆小田先向路人说话。

「没空。」路人快步走开。

「这位大婶……」她转向路边的菜摊子。

「我菜不卖你,你不是石井镇的人,怎跑来这里买菜?」

「我不买菜,我们是路过……怎不理人了?」她眼睁睁看卖菜大婶跑到後面小巷。「不顾你的摊子啦?我拿你一把菜喔。」

荆大鹏晃动一下勾着他右臂的小手,以示警告。

「哟,我是良家妇女,怎会偷菜呢。」荆小田故意说给他听,又向路人道:「这位大叔,借一步问话……那个婆婆……伯伯你……怎都跑了?」

大街上路人纷纷走避,好像将他们当成瘟神。

「我家相公偶感风寒,要找大夫看病,不然今天到不了南坪啊。」她泫然欲泣,哀切地拿袖子抹眼睛,小声地道:「快咳嗽。」

「咳。」

「相公啊,你这口痰得咳出来,这才舒心。」她说着就一掌用力往他背心拍去。「快咳呀,使劲一点咳!」

「咳咳咳!」他被她拍到岔了气,真的咳了好几声。

「哎哟,相公,你怎麽了?」她惊慌不已,继续猛捶他,眼泪喷了出来。

「呜呜,你千万要撑住,不能丢下我啊,我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可是会被人欺负哇,到时候我随便找个男人倚靠,改嫁了你就不要怨我,呜呜!」

怎麽办?他想笑。荆大鹏努力绷紧了嘴角。弱女子?被欺负?现在是谁欺负谁啊?他堂堂大捕头都被她打到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咳!」他再也绷不住嘴角,索性藉咳嗽笑了出来。

经过这番惊天动地的哭诉,总算有人好心指了方向。

「那边药铺有大夫。」

她扶了他,哀怨地往前走,还不时抹抹他的背心,貌似十分关心他。

明知他俩是扮戏,她贴近他的右臂是爲了低声交谈,而他也应该留心街上的动静,可他却有些分了神,总是感觉到右臂柔软的碰触。

「奇哉怪也,你看到了吗?」她小声地道。

「我弯腰驼背,只能看地下,我能看到什麽?」他低头瞪她。

「这镇上没有年轻人,也没有小孩姑娘,都是些大娘和老伯。」

「还没出门吧。」

「不会的。市集热闹,大家都会出来逛逛,少年爱聚在一起吹牛皮,小孩会乱跑,而且小镇里的姑娘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她们也会出门看看针线花布顺便帮家里买一把菜。」

荆大鹏迅速往大街一瞄,若她说的是事实,那她确是观察入微。

「大夫,」来到药铺门口,她又哀号道:「快瞧瞧我相公。」

「你们……」大夫坐在里头,有些犹豫。

「咳咳!」荆大鹏用力咳了几声,虚弱地道:「我……我想喝水。」

「看你咳成这样,我去调个止咳散配温水给你缓一缓。」大夫毕竟救人爲先,见不得病苦。

两人进了屋子,荆小田照料「相公」坐下,转头看到大夫手忙脚乱,不禁问道:「大夫您铺子里怎麽没有小厮帮忙?」

「唉。」大夫却只是叹气。

「你们这里的人怎麽了?看到我们好像见了鬼。外头有捕快,是发生什麽事了?」

「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就不要问,我们说了还怕惹祸上身。」

「都说有捕快来了,有冤情就跟捕快说清楚呀。」

「捕快来也没用。」大夫将药水递给荆大鹏。

「怎会没用?这里不是隶属南坪县吗?」荆小田刻意看了低头喝水的荆大鹏。「你们南坪有个出了名的大鹏铁捕,他只要往前一站,雷吼一声,坏人全吓到屁滚尿流,立刻跪下来认罪耶。」

「碰上皇亲国戚,他敢抓吗?就算他敢抓,县太爷敢办吗?」

「皇亲国戚?啊,我在乡下有听说,你们这里搬来了曹贵妃的堂哥?要不是我家相公犯了病,我们还想去看他像皇宫一样的宅子呢。」

「别去。昨天来的捕快都懂得避开了,没事别去他家门前,那是讨打。」

荆大鹏握着茶杯,默默听着,一切都交由她去问。

「讨打?」荆小田追问道:「我路过随便乱看,又不摘他家的花,他们怎能乱打人呢?」

「就是有人好奇,在门口张望,就被凶狠的门子给打得头破血流,更别说曹家恶仆吃饭不给钱,看上的东西拿了就走,当街调戏妇女,唉,说都说不完。」

「难怪了。我就说大街上怎会看不到姑娘,可怎也不见少年和小孩呢?」

「跟我铺子里两个徒弟一样,躲在家里『避祸』。」

「避祸?」

「好吧,我就跟你说了,好教小娘子你也懂得避祸。」既然说开了,大夫也就讲下去。「说起曹国舅,有一个教人听了就要下跪的名字,叫曹世祖。他仗着曹贵妃得喊她一声堂哥,搬来石井镇半年,摆足了排场,又纵容恶仆生事,我们小老百姓只好忍耐些,只求相安无事,可这回差点出了人命。」

「这就是捕快来的原因?」

「有户人家请来戏班子给八十岁老父唱戏做寿「正巧曹世祖坐轿子路过,瞧见小旦俊官,便停轿在路边看完整出戏,再要班主晚上带俊官去他府里唱给他听。那老班主心想能多赚点银子,自然乐得答应,当晚带了俊官和乐班进去。这一进去,可怜俊官不只唱了个通宵达旦,一个男儿身竟还得陪酒;後来曹世祖发了酒疯,强拉俊官回房间,老班主自然不依,大概是说话间顶撞了曹世祖,结果就让曹世祖叫人给打了出来。」

「大夫您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好像亲眼看到的?」

「曹世祖的爪牙说的。」大夫感慨道:「狠哪!棍棒拳脚,边打边骂,还说我们谁敢去告状,谁也照这样打。最後将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戏班子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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