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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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零三章 月色迷人夜 毒箭暗伤人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11、螃蟹
吃过晚饭已经是七点一刻,张寅和梁红旗打了招呼,赵金山神秘地说:“快去吧,别耽误了好事。”张寅匆匆走出宿舍,下了煤台,直奔闫村站台,到了站台,看见闫银萍与两个妹妹翩翩而至,她们三个都穿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轻盈的步履就像水上飘动的三朵荷花,她们走近张寅,闫银萍说:“咱们到后山上走走吧。”张寅心里高兴嘴里却说不出话,把一丝浅笑写在他的嘴角。他们从站台绕过煤台,沿着一条小径向山坡走去,闫金萍说:“姐,你们去吧,我和玉萍就在这儿呆一会就回去了,你们要早点回来呀,省得叫妈妈唠叨。”闫银萍说:“好吧,我们一会就下来了,你们玩一会就自己先回家吧,可别告诉咱妈呀。”闫金萍故意拉着长音说:“知道,保密。”
张寅和闫银萍沿着山坡小径继续向上走去,走到上面的一个平缓地,他们发现这里有一块平整光滑的青石头,于是,他们就在这块青石板上坐下来。这块青石板不算太大,他们坐在上面略显拥挤,不过对于热恋中的情人们来说,他们似乎并不介意拥挤,而巴不得这拥挤呢。这几天来,他们的心激荡着,呼唤着,渴望着,今天晚上,两颗相互欣赏的心终于贴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美丽的静谧的夜晚,皎洁的一轮弯月就像一叶轻舟在云海里飘荡,两颗年轻的心就坐在这弯弯的月亮船上,淡黄色的月光洒满山坡,就像给夜晚穿上了梦的衣裳,晚风轻拂,草香弥漫,不知不觉间,两个年轻人的心扉早已悄悄打开,两颗少年的心少女的心一起欢呼着歌唱着跳跃着,他们时而一起分享着自己的童年趣事,时而一起徜徉着未来的梦乡,所有的眼泪,所有的伤痕都被这晚风轻轻拂去,现实的世界已经从他们面前遁去。就像童话世界里的童话人物,他们也暂时把自己全忘记。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了一起,闫银萍一双美丽的明眸凝视着张寅那张英俊的脸庞,轻轻地依偎在张寅的怀里,张寅俯首轻轻地给闫银萍一个吻,闫银萍用双臂紧紧缠绕着张寅的脖子,于是,张寅又给闫银萍一个深深地长吻,他们彼此吸吮着品尝着爱情的甜蜜滋味,张寅用手轻轻抚摸着闫银萍的全身,闫银萍在这轻轻地爱抚中陶醉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象一团火在燃烧,而自己就要被融化了消失了。
当张寅和闫银萍正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万万没想到有一个在暗中向他们发出了一支毒箭,谁呢?螃蟹。自从螃蟹来到煤台,眼睛就瞄准了张寅开的绞车,他觉得开绞车不仅省力还安全。尤其是在翁大哥从煤台半空中摔下来后,他更是希望能开上绞车,他曾向梁红旗提议全班战士应该轮流开绞车,被梁红旗回绝了,梁红旗自由他的道理,在部队岗位分工上,无论你分到哪个岗位,都必须干一行爱一行,只有岗位挑选人,没有人挑选岗位的道理,只有这样,才有利于专业化的培养,才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如果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都不能安心自己的岗位工作,那可就真的乱套了。再者,张寅是孙指导员的红人,他可不愿意没事找事惹指导员不高兴。
螃蟹可不管这么多,他为了自己达到目的,什么招也敢施。他见张寅正与闫银萍谈恋爱,觉得机会来了,他偷偷跑到连队,把张寅与闫银萍搞对象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孙指导员。孙也权一听就火了,立即把张寅传回连队查询情况,张寅觉得隐瞒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如果你不承认,就再没有推辞孙指导员介绍赵月肖的理由,于是,干脆就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心想,爱咋咋地。指导员火冒三丈,指着张寅的鼻子说:“你小子,太让我失望了,你还想在部队考军校,等着吧!”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零四章 张寅忍无可忍 刘富借题发挥(解禁)
111、阿宝
当天下午,张寅就被从煤台调回连队,安排到了一排三班,而一排三班的一名战士调到了煤台工作去接替张寅的岗位,螃蟹满心指望着自己能开上了绞车,结果还得垂头丧气地干自己的工作,赵金山和田明月都不再搭理他,就连梁红旗也不那正眼看他,他一下子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一排三班的主要任务是下井打眼放炮。班里一共有六名战士,班长阿宝是个五年军龄的老兵,一个耿直老实的陕北汉子,黑黑的脸膛,结实的身板,有一股子憨劲。不知是家庭原因还是个人原因,至今还是一条光棍。整天板着个脸不见笑模样,言语极少,只知道埋头干活。副班长刘志忠和张寅是邻县老乡,有一股吃苦耐劳的实干精神,也正是这种精神赢得了连长的肯定,被提拔为副班长。另外三个战士都是今年才入伍的新兵,胡小海山西运城人,是个高中生,去年高考落选后参了军,希望能在部队撞撞运气,王建超和王玉富都是河北保定人,俩人是同乡。这六名战士分为两组,班长阿宝与张寅、胡小海一组,副班长刘志忠与王建超、王玉富一组。
班长阿宝听说张寅是因为与当地姑娘谈恋爱被调回连队的,对张寅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张寅回连队后,孙指导员又找过他一次,好言相劝,希望他珍惜这个机会,因为赵月肖非常喜欢他。可是张寅不愿意自己欺骗自己,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闫银萍,指导员只能一声轻叹摇摇头。
时间不长,胡小海接到通知,收拾行李就要到师部参加考前辅导班学习了,张寅为这事去找指导员,指导员说:“今年咱们连就一个指标,你就别去了,如果让你去,怕影响不太好。明年吧,好好干,争取明年有机会。”张寅自知理亏,感到无话可说。他只怕不能参加考试,会辜负闫银萍对他的一片期望。
星期天晚饭后,张寅独自一人来到闫村闫银萍家的楼下徘徊,希望能够与闫银萍巧遇,他要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告诉她。他在她家的二层小楼下走过来走过去足足徘徊了一个小时,终于看见闫银萍走出了阳台,他使劲咳嗽了一声,想引起闫银萍的注意,果然,闫银萍扭头朝楼下一看,发现张寅正仰头望着她呢。她赶快从楼上跑下去,与张寅一起向闫村后面的山坡走去。
在山坡上一个僻静的小坳,他们又一次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一个长长的热吻过后,张寅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闫银萍,闫银萍自责地说:“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别灰心,再去找指导员好好说说,指导员不是很欣赏你吗。”张寅想告诉她,其实指导员不让他参加报考的真正原因是赵月肖,可是他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生怕引起了闫银萍的误解。他们又一次甜蜜相拥,恋恋不舍地分开往回走去。
回到部队三班宿舍,班长阿宝正板着脸等着张寅。战士们在宿舍坐了一圈,阿宝叫张寅站在中间,他让张寅老实交代今晚的行动,张寅则不屑一顾保持沉默。班长阿宝用嘲讽的口味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从山村出来的穷小子,一个从哪来回哪去的农村兵,人家凭什么就喜欢你了,别做美梦了,快醒醒吧!”说着,竟动手在张寅的耳朵上拧了一把。
张寅仍然保持着沉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阿宝见张寅不说话,又飞起一脚向张寅踢去,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就你这熊相还想勾引女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肚里那点墨水水,谁会稀罕你呢?人家就是指望着你考军校当军官呢,如果部队不让你报考了,你连一个屁都不如!”张寅挨了一脚,索性就坐在床上不起了,谁知这阿宝竟不依不饶,今天是诚心要找张寅的茬儿,他一把抓住张寅说:“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张小白脸,去年你勾引卫生员柴红,今年又勾引人家矿长的丫头。”张寅这时屏气坐定,任凭阿宝再使劲,就是拽不起他来。
如果阿宝是个知趣的就见好就收,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来得了,因为张寅现在实在无心打架,他还要为报考军校争取最后的机会。谁知这阿宝见拽不动张寅,竟又开始用食指一下一下戳张寅的脑袋,一边戳一边数落。弄得张寅实在忍无可忍,他一手捉住阿宝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后面用力一推,就把阿宝按到在床上,然后。三下俩下,阿宝的右臂疼痛难忍无法动弹了。阿宝一阵鬼哭狼嚎招来来一班和二班的战士们前来观看,一排长刘富也闻讯赶来。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零五章 张寅背处分 曹小五相亲(解禁)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13、曹小五
一排长刘富与三班长阿宝是陕北老乡,平时他们俩的关系最铁。刚才他在宿舍里听到这边吵哄哄的,就过来了,看见阿宝躺在床上嗷嗷叫,就问:“咋地啦,咋地啦?”阿宝说:“叫张寅给弄的,他今晚出去乱搞女人,回来晚了,我说了他两句,这小子不服气,还动手打人,哎哟,疼死我了!”一排长刘富说:“刘志忠,去把指导员喊来,还反了他啦!”不一会,孙指导员带着通讯员李奇来了。看见阿宝还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着,就叫阿宝先起来再说,阿宝说不敢动弹,疼得要命,指导员说是不是胳膊掉了,叫张寅过去给看看,张寅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想弄掉他的胳膊好让他消停消停,过去啪啪拍了两下就给他安上了。阿宝坐在床上活动了一下没事了,又把刚才的事对指导员回报了一遍,指导员气愤得说:“不像话,什么乱七八糟的,明天上午全连开会,整顿纪律。”
第二天上午,在部队食堂召开了全连军风军纪整顿大会,实际上也就是张寅的批斗大会,会上叫张寅表态,张寅一言不发,他实在也是不知从何说起,一排长刘富大声说:“沉默就是无声的反抗,就是对部队对党对人民的反抗,反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会议气氛非常凝重,一百多个战士谁也没有发言,会场一片安静,只是一排长刘富、三班长阿宝在说话,大约三四十分钟后,连长悄悄对指导员说:“差不多算了,别耽误生产。”最后,指导员宣布了对张寅的记大过处分。
背了这个处分以后,张寅再不敢随便私自外出了,更主要的是恐怕今年的军校考试要彻底没戏了。果然,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张寅每天都在等着去参加考试的通知,直到考试的日期已经过去,张寅才彻底死了心。望着战友报上刊登出的军校考试试卷,张寅又一次心碎了。因为这试卷对张寅来说实在太简单了,试卷越是简单,越是没有机会,张寅的心里越是如刀割针剜。这么简单的试题胡小海竟然没有考上,张寅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好长时间张寅没见过闫银萍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张寅觉得抽时间去见一下她。星期天,张寅又到闫村闫银萍家的小楼下,这次很幸运,闫银萍正要出门,二人正好相遇。张寅把最近发生的事和闫银萍说了,闫银萍自责地说:“都是我把你害的,要不,咱们以后就别见面了,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的前途。”张寅说:“在我的心中,你比前途要重要的多,因为这世上就一个你,而我前面的路有千万条。”闫银萍说:“快别这么说,男子汉大丈夫要以自己的前途事业为重,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张寅说:“难道还有我与你在一起更重要的事吗?”闫银萍说:“你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如果因为我影响了你的一生,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把我忘了吧,比我好的姑娘有的是。”张寅说:“要我忘了你,不可能,我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二人谈了很久才分开。
八月的一天,营长贺云突然来到连队,和他同来的还有张寅的老乡曹小五。曹小五见了张寅非常高兴,告诉张寅两个不好的消息,第一,周素华在盂县因车祸死了。第二,张占武因偷卖部队木材被押送回县了。张寅问曹小五怎么来了这里,曹小五神秘地告诉他,营长这次带着他主要是相亲来了,就是孙指导员大姨子家的丫头。看到曹小五高兴的样子,张寅也不再说什么,只说挺好挺好。
过了两天,曹小五找到张寅说:“有门,看样子这丫头对我还没意见,只是指导员说让我争取转成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