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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相守在繁华落尽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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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被人轻轻地撩起,碧梧看到了坐在床侧的小七,这才把厚厚的帘子全部卷了起来,走到了小七的身侧说道:“公主,皇上醒了,听说了凌妃的事,在闹脾气呢!万公公正在前殿等着!”
小七轻轻地嗯了一声,梳洗完毕后,便带着万德忠往帝苑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满屋子的奴才正横冲直撞地想要去抓一个孩子。
“都住手!”万德忠看到小七脸色暗沉,急急地喊道。
众人转头这才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总管太监和王妃,连忙慌张地跪地请安。一个小小的人影却迅速地扑进了小七的怀里:“七姐!”闷闷的声音很是委屈。
小七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这才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头道:“玄风,你现在是皇帝了,不可再如此胡闹了。”
“七姐!可是他们说我母妃被处死了。我母妃是好人。七姐——我要母妃。”小皇帝的眼里涌出眼泪,头却高高地抬起,似是在极力地忍住泪水。
“玄风!你母妃——只是太想父皇了,所以她才陪父皇一起走了。”小七把他抱在怀里,缓缓地拍着他的背,轻柔道。
“母妃跟父皇一样了么?我——朕再也看不到母妃了么?”玄风突然伸出手搂住了小七的脖子,哽咽道。
“嗯!可是玄风是皇帝了,所以要像父皇一样坚强!”
“七姐!做——做了皇帝就——就不可以哭了吗?”瘦弱的肩膀微微抽蓄,却依然在极力地压住哭声。
“可以哭!有七姐帮你挡住,别人都不会知道!”小七搂住了孩子略微颤抖的身子,轻轻道,“可是哭完之后,玄风就要做个男子汉,知道吗?”
“知道!七姐!”怀里的孩子这才低低地呜咽起来,声音渐渐地放大,泪水顺着小小的脸颊流下来,湿了小七的衣襟。等到哭累了,他才俯在小七的肩头沉沉地睡去了。
“王妃!”万德忠这才走了过来,“皇上就交给老奴吧!”
小七把怀中的孩子递给万德忠,犀利的目光再次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人,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派过来的人,但是皇上还是祁国的皇上,不管他多大,都给我记住了!”
“奴——奴才(奴婢)谨记!”

御花园的花又一次红了,六月的天气,百花争艳,竞相开放,扑鼻的香气惹得蝴蝶留恋其中。静谧的空气中似乎可以听到蜜蜂飞舞的声音。不远处的几株兰花树茂密如林,却是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宫里先皇的妃子死的死,遣送的遣送,到冷宫的到冷宫,已是找不出昔日的嘈杂了。
花开年年只相似,回首已是人事非。
寂静无人的御花园里,小七缓缓地走着,忽然想起曾经在这里偶然遇见正大着肚子的凌妃,那时的她正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而骄傲,而如今却也只换得一杯尘土,孰是孰非,争宠夺势,百年之后,终将烟消云散,唯有那一片繁华似是见证了一场又一场的曲终人散。
“小七!”是有点熟悉的女子声。
小七抬头的时候,看到一身湖蓝色衣服的女子正朝着她走过来:“六姐!”小七记得她,虽然曾说过要去看她,可是那次之后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其他的事。
“王妃!”慕晟风依然站在六公主的身边,微笑着与她打招呼。
“小七!”六公主拉着她,似是埋怨道,“怎么都没来找我呢?”
“六姐!最近宫里很忙,所以就忘了这事了。”小七微笑地解释道。
“哦!对哦!你已经是——”她忽然住了嘴,只是有点无助地望着慕晟风。
“六姐!”小七容色清雅温和,淡淡地笑着,并不在意道,“宫里最近可能有点乱,六姐是否愿意离开一段日子。”
“离开?”宁玄云似是不解道,“我离开能去哪里?”
小七却望向了慕晟风,说道:“不知慕相是否愿意让六姐住上一段日子。”
慕晟风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错愕,不过马上就想明白了,道:“王妃!这是臣的荣幸!”
“小七!可是——”宁玄云急急地开口,脸颊有点红红的。
“六姐!只是住一段日子!”小七却打断了她的话,“六姐,好不好?”
“可是晟风哥哥他——”她的脸更红了,似是有点急躁地想说明什么。
“云儿,你不相信我吗?”慕晟风却开了口,带了点玩笑的意味,“放心,我一定还会把你送回来的。”
“哎呀!我说不过你们!我回云若宫了。”她急急地跺了一下脚,转身便走了。
小七好笑地看着玄云走远,转过身,探寻的目光落到慕晟风身上:“慕相,我应该还要谢谢你!”
慕晟风黝黑地眼中极快的滑过一阵失望,淡淡道:“不必!”
“你——”小七对他突如其然的转变虽然不解,可是又想到什么般没有追问下去,“不管怎么样,我六姐就拜托你了。”
“王妃放心!”
小七微微点头,便擦过他的身侧,准备离开。
“北辽之北,皇羽之南,祁国之外,一目之障,两相时节。”清晰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淡淡地,却异常清楚。
“你——”小七缓缓地转过头去,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几句话的?”
慕晟风却伸出手去,拂过她肩头的发丝,低低道:“小七,你真的已经不记得我吗?”
清冷寂静的空气中,她只听到那一句,小七,你真的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诧异和震惊瞬间胀满了她全部的思绪,是谁呢?慕晟风究竟是谁?
“我——对不起,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秋水敛波的眸中是深深的迷茫。
慕晟风温润儒雅的面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悲伤:“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小七喃喃地重复道,抬头复又看向他,“我母妃她……”
“看来你真的忘了么?”他看着远处,衣袖飘飞之间,有了一种出尘遗世之感,“我的母亲与你的母妃是亲姐妹。北辽之北,皇羽之南,祁国之外,一目之障,两相时节。这几句话是我们从小就开始念的。你真的不知其意吗?”
小七缓缓摇头,目光澄清,似是而非。
“北辽之北,皇羽之南,祁国之外,那是一个不存在的世界。”慕晟风淡雅的口气中渐渐带了苍凉,“可是它曾经的确存在过,它叫西鸾,小七,那是我们的家乡!”他的目光如幻似雾,穿过久远的记忆,落在浩瀚宇宙间。
“西鸾?”小七唇齿间细细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徒生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一个神秘而安静的岛屿,处在三国之间。那时我们根本就不知西鸾之外还另有国家,西鸾人曾经安静的生活在这片岛屿上,岛上人杰地灵,悠久的文明教会西鸾人聪明而淡然。”慕晟风缓缓地说着,“可是祁国元召三年,三月初十,那是我们被迫离开西鸾的第一天。在那一天,西鸾地动山摇,梁房塌毁,山脉沉海,汪洋一片,举目所望,再无一物。”淡淡的声音,幽远似空,“你的母亲当年是西鸾的圣女,她用尽毕生的灵力,,带着我们逃出了西鸾。可是西鸾五万民族,能逃出仅仅……不到百人,而逃出之后却又散乱四方,最终再也找不到了。直到两年后,我和母亲才遇上了当时已是祁国妃子的蓝屏娘娘,你的母妃。”
“那你们有没有回去过?”小七轻轻地问道,她记得她曾经做过的那个梦里,梦中的女子说是要带她回去的。
“没有,”慕晟风缓缓摇头,望着远处的眼眸暗影沉沉,“西鸾,恐怕早已是一片废墟了,而且我们试图找过回去的路,可是七年的时间却一无所获,而你父皇似乎已是发现了我们的不对劲,因此便再不允我们进宫找你们。”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她忽然直视他,平静无波的眼眸淡淡地锁住他的目光。
“小七,在你出生那年,我的母亲和你的母妃跟我说,这是我唯一的妹妹,是这个世界上仅存无几的亲人。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他伸出手柔着她的长发,清幽道,“我们是西鸾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了,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总是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我。”
“哥哥!“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小七心底忽然滑过一种柔柔的感觉。
血脉亲情是否就是如此呢?尽管此刻,她清楚的知道,她亦不属于西鸾。可是,她血液里流淌着的确实是属于西鸾人的。人总是喜欢群居的动物,因为身上流有相同的血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不一样,那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亲切感吧!



灯火阑珊觅佳人
瑞和元年,新皇登基后一个月,各国皆派使臣来祁国庆贺新君登基之喜。当然,说是庆贺,其实多数是另有所图的。为刺探祁国现今势力,为看新君是否有担当?不过,此刻祁国的皇帝才六岁,自然而然的便是冲着刺探虚实,从中结益而来。
光华殿,殿高九丈,琼阶铺玉,层檐林立,层层叠叠,高耸入云。殿前的太明湖,光华照耀,波光粼粼,湖面上似是荡漾着一团薄薄的轻烟,浩渺无波。左右的飞榭走廊弯弯曲曲,延伸到各处的宫苑,抬头远望,霞光之中,隐约可见各处的宫女衣衫飘飞,穿梭其中,轻巧慢步,似是瑶台仙池。
再怎么暗云波涛,国毕竟是国,即使内里角斗不断,表面的鲜华依然是不可马虎的。
辰时三刻,文武百官进殿候驾,殿前相互寒暄,年轻一派书卷之生自是以右相慕晟风为首,年老持重面带不屑者是以左相楚中林马首是瞻,将衣寒族之士又都围聚在定南王萧逸周围,仕族阀门又以陈云天自成一派,内里暗中玄机,唇枪舌剑不断。唯有位高权重的四人目不斜视,偶尔瞥过一眼,目光相视,微微一笑,尽是不动声色。
“皇上驾到!”随着内侍高高的一声呼喊,殿内之人速速地分立两侧。
凌霄帷幕,玲珑珠帘之中,但见一个白衣素装的女子牵着小皇帝正缓步而来,双目淡冷清洌,灼灼光华,面色温雅清和,从容不迫之间自有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之气。如此之势却也无人敢提异议,她既是定南王妃,又是握有蟠龙令的祁国七公主,早在新皇登基之初,众人便已领教过她的手段,自然也是默认了这样的行径。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高呼,依次而跪,乌纱官帽微微低垂。高殿之上,小皇帝乖巧地坐在那里,凌空的双腿一动不动的垂着,努力挺直了小小的身板,清澈的双眸一一看过跪着的大臣,转头似是无助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小七,但见另一旁的太后轻轻地瞪了一下,他才恍然想起什么般,对着前方略一抬手,稚气的声音响起:“众爱卿平身。”内侍又高声宣旨免礼,众人才高呼万岁谢恩平身。
接着是各使臣晋见,奇装异服,珠光宝气之间,小皇帝倒也未露了一丝胆怯,言谈举止,隐隐已是具备了一国之君的风范。小七坐在皇帝的下首,清淡的宫妆之下,始终淡雅地浅笑,秋波滟冽似水,炫目光华,摄人心魄。
“北辽使臣晋见!”随着内侍高呼,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沉声迈步进来,后面跟着三位随从,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
“北辽使臣郎尔木雅叩见祁国国君。”魁梧的男子手一挥,那一个箱子便被抬到了前面,箱子一揭开,众人不禁唏嘘不已,一室光华从箱子里照耀出来,先是红色,再是绿色,又接着是紫色,各种各样的色彩瞬间交替,照亮了满室,却见箱子中只有一件轻如薄沙的羽衣。
“天蚕羽衣乃是我朝天后之服,特献给祁国七公主,愿吾国与祁国永世修好!”高朗之声清晰地传入大殿中的每一个人。
顿时,大殿之中一片哗然。右首站着的萧逸脸色瞬间阴沉如晦,眉目之间已是聚起淡淡的一层怒气。左侧下首的慕晟风抬头似是担忧地望了一眼小七。右侧下首的陈云天嘴角微翘,挂出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
“臣想贵国可能弄错了!七公主早已是定南王妃了!”左相楚中林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郎尔木雅却出口否定,脸上似有不甘,“我北辽虽是极北之地但也是土地肥沃,富饶强盛之地,万不会亏待了公主。”
“她确实已是本王的王妃!”喧嚣声中定南王萧逸清冷威严的声音带着迫人的气势隐隐压来,不容反驳。
“这——”郎尔木雅刀刻般硬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微微侧头,似是不解地望了一下侧首站着的人。
“贵国的礼物本王妃就收下了!”烛光摇曳之中,小七唇畔含笑,那七彩的颜色照在她淡雅如菊的脸上,清利的光芒穿过层层珠帘,“作为礼尚往来,我国便送于贵国皇帝龙袍一件,希望几年之后可以结为秦晋之好。”
“这……”郎尔木雅犹豫了一下,终于躬身道,“谢王妃美意。”
整整两个时辰之后朝贺才完毕,接着是歌舞庆祝,美酒佳肴,罗敷轻衫,慢歌秀舞,尽是迷醉之色。
触光交错,摇曳生姿,翦水双瞳中一抹澄澈的目光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眼,嘴角的邪笑一如既往。隔着一群轻歌曼舞的女子,他眸色淡定地望着她,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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