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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骄凤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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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鸣儿摇头,「那不是寻常的雷,依我爹说,那是阴雷,亮而不鸣,是有人蒙受了难以伸张的冤屈,向老天爷发出了不平之声,上天听闻了那受冤之人的怨恨,所降下的阴雷,那雷,是老天爷在给人鸣冤。」

倘若这话由一般人的嘴里说出来,可能会被视为无稽之谈,可是她爹是傅鸣生,是被传说曾经闯鬼门赴黄泉,去救阴魂的传奇人物,这话若是从他口中说出,教人不能不相信。

他与柳鸣儿相视了一眼,抬起头,注视着幽寂的夜空被雷电给映亮得宛如白昼,他的心里若有所思,久久不语。

「终於,是时候了。」

梳妆的铜镜之中,映着洛紫绶明秀的脸蛋,她给自己绾发结辫,刷上浓淡适宜的胭脂,相较於她脸上怡然自适的表情,在她身後蜷瑟成一团的妩娘,看起来便显得畏缩,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主子这方向一眼。

「你不要害怕,妩娘。」洛紫绶直视着镜面,目光对着身後的妩娘,「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想要对付的,就只有柳鸣儿一个人而已,总不能什麽好东西,都由她拿去啊!你说是不是?」

「啊……」妩娘发出一声惨叫,跳起身拔腿就要往外跑。

「你要去哪里?!」洛紫绶比她更快一步,把门给关上,以身子挡住了门口,笑看着脸色苍白的婢女,「我不甘心啊!妩娘,你该看看那个男人为了她,究竟可以有多狠心?在那男人的眼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是死不足惜的蝼蚁,我要讨回公道,给我死去的姊姊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她笑了,神情显得有些迷惑,「我只是不明白,她怎麽可以不恨呢?那个男人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她怎麽可以不恨呢?」

「不要……我求你,我给你磕头!」妩娘哗地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我求你,我什麽都听你的,只要你放过——?!」

「够了!」洛紫绶严厉喝止了她未说完的话语,随即又亲切地笑着把她扶起来,「你知道要乖乖听话就好,已经筹备那麽久的事情,好不容易到今天这地步,我可不想有半点差错,你等着看,我一定让凤炽亲手杀了她,哈哈哈……妩娘,你知道吗?我已经很期待看见到时候柳鸣儿脸上的表情了,一定会痛不欲生吧!一定会的,我一定要让凤炽手刃他最爱的女子,我要让柳鸣儿知道,她自己到底爱上如何狠心的男人!」

日正当中,耀眼的阳光照映着池塘的水面,令澄澈的水波宛如明镜一般,倒映在池畔小阁的天板上,风徐徐吹动,水的光影也跟着摇曳而璀璨。

柳鸣儿躺在床台上,双手双脚大大地张开,毫不客气地独享这个舒服的位置,她看着天板上的倒映的水光,仿佛在她的头顶上也有一面池塘,那碎金般的光芒,让她的双眼也跟着发亮起来。

一圈又一圈会发光的涟漪,是几只水在池面上在滑来浮去,当鱼儿浮出水面时,会短暂地弄乱一塘池水,让波光变得破碎,却宛如一片片碎金般,显得更加璀璨。

「原来是醒着的吗?」凤炽不知道何时悄声步入小阁,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没听见声响,以为你在午睡。」

自从帮着她与陶朱公和好之後,她就成天跟老人家混在一起,说故事、下棋,三不五时地斗嘴,常常前一天还气呼呼地跑回来,隔天两人又和好如初,简直就像亲生的爷女俩,亲热得教他都要忍不住吃味。

柳鸣儿高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瞳,就看见他宛若冠玉般的脸庞俯落,含笑的眸光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我在看水。」她笑着说道,朝他伸出双手,像个讨抱的孩童。

「水在外面的池塘里,你躺在屋里看什麽水?」他泛起浅笑,不明所以,却是顺应地伸出一双大掌包住她柔软的小手。

「凤炽也躺下,就也看得到了。」说完,她反过来将他的手掌握住,硬是将他给拉躺了下来。

凤炽笑叹了声,任由她摆布,偌大的床台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他们两个人,他们反着方向躺卧,柳鸣儿让他躺平之後,翻过身,正好与他脸对着脸,双手反捧着他的脸庞,献宝似地定住他的视线,看着头顶的天板。

「瞧,就在你头上,看见水了吗?」说完,她俯眸直视着他的脸,眨巴了几下,表情很是兴奋雀跃。

「看见了。」凤炽微笑,看见在天板上不停闪烁的金色水光,一圈圈的涟漪,也宛如错金般,教人目炫神迷,霎时间分不清楚身处於现实或是虚幻,可是,最教他挪不开视线的,是闪烁在她美眸之中的黠笑光芒,他抬起大掌,长指没入她如丝般的发丝之间,端视她的眼光带着一丝不能自已的迷醉。

「好看吗?」她献完宝,当然是要得到夸赞啦!

「嗯,好看。」他自然不会吝於给她赞美,可是,他指的并非是那金色的涟漪,而是她,在金色的光芒映照下,她柔嫩的肌肤宛如泼洒了胭脂的玉,触感却像极了上好的凝脂,教人爱不释手。

这时,他启唇,以低沉好听的嗓音吟念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呢?」柳鸣儿芙颊微红,虽然不能明白他所咏的诗句含意,可是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温柔与情欲,却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我在说,今天究竟是一个怎样美好的日子呢?因为,我竟然能够见到如此美丽而多娇的佳人,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的佳人,我到底该怎麽做,才能好好疼惜你这个惹人怜爱的姑娘呢?」他浑厚的嗓音,一字一句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露骨情欲,摆明了是在勾引她这位佳人。

她羞怯地笑笑,游开目光,不回应他的挑逗,半晌,那仿佛含着春水般笑意的眼眸忍不住又瞟回来,看见他深沉的眸色从未移开,一直就盯在她的脸上,盯得她脸儿微热。

终於,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甜,顺着他劝诱的目光,像只猫儿似地爬到他身上,捧着他好看的脸庞,凑唇,情不自禁地吻住了他……

今天的清晨,雾气格外浓厚,让人深吸一口气,就像能够吸饱水一样。

路上的行人稀落,一脸大胡子的更夫在泉南的水门边,刚打完了五更的梆子,这时,他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河面上望去,不意看见了一艘船艇朝着他这方向漂过来,原以为是雾气太重,才让他看不到驶船的人。

起初,他不以为意,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折了个弯,正要打道回府时,就看见船艇直直地往岸边撞上去,在寂静的清晨之中,那声响说大不大,却回荡久久不绝。

这时,更夫才就近发现船上没有驶船的人,在雾色之中,朱色的凤凰旗帜看起来就像要被雾气给融出颜色,血红血红的,教人见了不大舒服。

「千万不能跟人说,我竟然看凤家的旗帜不顺眼,可那颜色看起来真的让人心怪怪的。」更夫搔了下胡子,心里感到不解,因为在今天之前,凤家的朱色旗他看过无数次,也从未有此刻的刺眼感,「还是快回家去睡个饱觉,我一定是太累了,欠眠,对,就是欠眠没错。」

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呵欠,但懒腰才伸到半途,他就看见红色的血滴从旗子滴落在船板上,他的视线顺着血滴往下一看,就看见了一具血肉模糊的男人屍体,就躺在旗子的下方,然後,在他的身旁又是一具,终於,更夫发现不只是朱色旗上有着令人刺眼的红,那腥红的颜色就像泼墨般,遍布在整条船艇,而上面则是几具屍体横陈。

「啊——?!」更夫的脸色在瞬间惨白,抛下手里的铜锣,连滚带爬地跑开,一路上惨叫不停,在「刺桐」消散不开的雾色之中,听起来凄厉无比。



第十章

「炎爷,请。」

在知府梅元的带领之下,凤炽带着汪飞来到官府所用的收屍殓房,在进门之前,守在门旁的衙役取来几张白布巾,交给进门的人一人一张。

梅元取过布巾,对着凤炽笑说,「请炎爷用此布巾遮住口鼻,虽然屋内已经用苍术和皂角薰过,可是死人总是秽气较重,这布巾蒸过药,可以避免活人吸入秽气。」

「嗯。」凤炽取过布巾,捂住了口鼻,随着梅元走进殓房。

殓房里的仵作看见大人进来,指挥两个小差把盖住屍身的白布逐一翻开,总共有五个人。

梅元带着凤炽走到一具屍身前面,「炎爷看这些屍身,其屍肉色黄,眼与口大多不闭,身上有多个伤处,有些成窟或是见骨,仵作说已经从死者身上的爪痕以及见骨的伤处,断出这些人都被猛兽给咬死,最大的可能,是老虎。」

「梅知府,明人不说暗话。」凤炽冷道。

「是,炎爷,那下官就明白说了,谁都知道在『刺桐』,鸣儿姑娘出门总是不忘带上一白一黄两只老虎,谁都知道他们是炎爷保护的人,就算心里害怕,也不敢吭声,所幸两年来没出过大事,可是炎爷,鸣儿姑娘的白银与黄金就算再有灵性,老虎终究是能杀人的凶恶猛兽。」

闻言,凤炽眸光在一瞬间冷敛,「梅知府,查案最忌讳的就是捕风捉影,你要想影射白银与黄金是犯案的真凶,也最好有充分的证据再说。」

「不,炎爷言重了。」梅元冷汗涔涔,连忙笑说,「下官不敢直指府上的两只老虎就是凶手,但是为了避嫌,下官也只能请炎爷合作,在查出真凶之前,千万不要让府里的两只老虎出门走动,还有鸣儿姑娘……炎爷,下官是不得已的,这也是为了鸣儿姑娘好,炎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意思吧!」

「梅知府请放心,在这个时候避嫌,对你我双方都好,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情,凤家不会袖手旁观,这些被害之人都是凤家的弟兄,你有你的责无旁贷,但我也有我要给的交代。」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凤炽对凤家弟兄之死有责任,而且,也不会允许官府任意办案,随便将矛头指向鸣儿。

「是,炎爷只管放心,案情调查有任何进展,下官会派人去知会炎爷,供作参详。」梅元知道办案是一回事,但如果他想要在这官场上可以活得长命,他就绝对不可以得罪这位凤氏当家。

「那凤炽就先谢过梅知府能够明白事理了!」说完,凤炽转眸扫视了几具屍身一眼,其中有二人的面目他能认出,他们已经在凤家做事至少十余年了!

这件命案必须查得水落石出,而且是越快越好!

凤炽向梅元告辞,转身走出殓房,将白布巾随手一扔,在往大门步去的同时,沉声对跟随在身边的汪飞命令道:「把那名仵作私下带来见我,要当心,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是。」汪飞颔首领命。

他们二人走出府衙大门,就在凤炽要上马车之时,得知主子人来了府衙的陈祈已经快马赶了过来,他见到主子,迅速地翻身下马,奔到主子身侧。

凤炽眸色沉敛,一语不发。

「炎爷,又出事了。」陈祈凑首在他的耳边低语,「不过,这次有一人活着,只是伤势颇重,昏迷不醒,属下已经让人给留置下来,因为发现的人是咱们弟兄,到现在还未知会官府,炎爷打算怎麽办?」

「除活口之外,余下交给官府去处理。」凤炽立刻做下决定,知道此事不同以往,就怕凤家私下做了处置,会让人以为他是故意要包庇柳鸣儿与两只老虎,反而会给他们招致无端的揣测,「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只要那个人能开口了,就立刻通知我。」

近日「刺桐」多雾,总是连两三日清晨,都是雾气弥漫,一直要到太阳高升才会逐渐散开,但是,在柳鸣儿眼里看来,这雾不似雾,倒像是她爹所说的瘴气,教人觉得气窒沉塞,不过,真正令她觉得气闷的,是凤炽下令不准让她踏出「凤鸣院」半步,镇日派人跟着她与白银黄金。

柳鸣儿穷极无聊地趴在小厅的桌案上,一手把玩着串在纤颈上的凤纹扳指,一手将音乐盒打开又关上。

她转头看着也跟趴在一旁地上的白银和黄金,开口道:「白银,你说,我那坏蛋爹爹去游山玩水,怎麽就不会想他女儿呢?」

白银将头枕在黄金的身上,似乎不太想理这个它无法回答的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个人,白银和黄金首先站起来,柳鸣儿也抬起头,看见她再熟悉不过的「爷爷」就站在门外,对着她笑

「爷爷?!」她没注意到两只老虎几近张牙舞爪的戒备,但就在她站起身的时候,老人的身影已经不见,「爷爷!」

她没有多想,拔腿就追了上去,没发现这几日都守在她门外的人全都不见,跟着爷爷的背後跑,两只老虎以迅捷的脚步追上小主子。

在浓厚的雾气之中,柳鸣儿几次就要追丢前面的人影,一直追到了一条暗巷里,看见人影往岔路而去,她也要跟着追上去时,就传来男人的沉喝。

「鸣儿,莫再跟追,这是陷阱!」

一直追在她身後的凤官终於忍不住现身喊住她,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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