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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恋是伟大的开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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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戴英霞昂起下巴,地方再美有什麽用?主人心肠坏只是糟蹋好地方。

走进社里,戴英霞又呆住了。

这哪像一家公司?这简直是峇里岛的度假屋!天花板有铜扇旋转着,室内到处是一盆盆的植物。她站在入口处,没人接待,没看见总机,正确点说,她这个陌生人大咧咧走进来了,没人过来招呼。里边的员工们窝在自己的位子,间隔他们座位的是红木书柜以及各种室内植物。

这些员工有的正在计算机前上网,有的正在看书,有的泡茶,有的在吃点心,还有的甚至趴在座位上睡觉?真够夸张……这是抢走他们客户的敌人公司吗?这样散漫的气氛就是造就销售第一生活时尚杂志的地盘?

「呃……」戴英霞走向离她最近的那处工作区,问正在读闲书的小姐。「我姓戴,我来找你们老板,请帮我通知一下。」

「找老板?喔、你自己进去啊,那边,左转走到底,我们老板在里面……」

「呃……不用先通报?还是跟助理或秘书说一声?」

「不用啦,我们老板没那些规矩,而且助理放年假去了,你自己进去吧……想喝茶还是咖啡?」

「呃……不用,我不渴。」

「不是,我是要跟你说……」小姐压低声音,笑咪咪地说:「我们老板泡茶功夫一流,但是咖啡煮得很差,他要是问你想喝茶还是咖啡,你一定要说茶,知道吗?」说完自己忍不住哈哈笑。

旁边上网的女同事凑过来附议。「老板前天泡的曼特宁有够苦的,害我整晚胃疼哪。」

戴英霞点点头。「那我过去了喔。」

连茶水都自己来?何淮安的行为真让戴英霞摸不透。那个在曹复口中阴险卑鄙心机重的小人,怎麽这麽放心让谁都可以大咧咧进办公室?还用这麽随便的态度管理底下的人?

不可思议啊,在他们「安颐」,员工要是在上班时间看闲书泡网络聊天喝茶还睡觉的,曹复见了一定破口大骂。而且安颐的办公区都装有监视器,随时监督员工的上班状态,可是……戴英霞往天花板看,没见半架监视器。

戴英霞走到通道尽头,那里有一扇厚重的檀木大门,她敲门,没响应,又重重敲,还是没回应,她推开门,走进去。

她看见何淮安。

他蹲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头,正忙着修剪枝叶。那儿养着一堆花草,波斯顿肾蕨、粗肋草、白鹤芋,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屋檐悬吊各式盆栽,沿着围栏蕨类植物狂野放肆地生长。仿佛一处迷你森林,而他置身绿森林里。

今天的何淮安,不像昨晚宴会上的何淮安。

今天的何淮安没穿西装,只穿白恤,牛仔裤,甚至赤着双足,踩在後院铺着的木地板。她看他修剪枝叶,他左手先小心翼翼拨开繁复的枝叶,再以剪子剪去枯叶,他动作仔细,出手果断,神情专注,姿态沉稳。

他蹲在那里,轻易就抓住戴英霞的目光。有片刻,戴英霞不能动弹,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像怕会惊扰到他。她觉得脸庞躁热,口干舌燥,肩膀很紧,心跳也很快,甚至有点喘。怎麽回事?连耳根都发烫,她意识到自己有点慌乱。

戴英霞?你怎麽了?这……这样眼巴巴盯着男人看?

糟糕了,戴英霞发现何淮安真是好有魅力的男人,她突然感到很有压力,有股冲动想转身跑掉——

何淮安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他转过脸,看见她。沉静的眼色,嘴角微上扬。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戴英霞竭力装出冷漠的表情,瞪着他。

他推开落地窗走进屋内。

戴英霞说:「……我来拿手机。」

「请坐。」他指向沙发。

「不需要坐,我拿了手机就走。」

「想喝什麽?咖啡?茶?」他还保持友善的笑容,走向墙柜。

「茶——不是,茶也不用,手机呢?」等一下,戴英霞怔住,瞪着墙那头,墙角有一架白钢琴。

「怎麽了?」何淮安顺着她惊愕的目光看去。

「你——你会弹琴?」刚刚忙着注意他,没发现角落放着白钢琴,跟她爸那架几乎一模一样。戴英霞心头一紧,眼眶潮湿,但强忍想哭的冲动。为什麽?在这麽意外的时刻看见相似的钢琴?

「喔,这个啊,我学过钢琴。」他撇开琴盖,敲几个键,清脆的响音,却重重撼动戴英霞的心房。他说:「只是兴趣,弹好玩的,你会吗?」

戴英霞情不自禁,走到钢琴前,瞅着琴键,心好沉重,喉咙酸楚,心情很激动。

「要不要弹弹看?」何淮安大方的让出位子,邀她弹奏。

他看戴英霞轻轻敲了几个白键、几个黑键,她微笑,表情很哀伤。她眼睛湿润,何淮安注意到她隐约的悲伤情绪。

她说:「我不会弹……我只是……喜欢听钢琴的声音……」那是对父亲的思念,对父亲的好奇,那是不想跟外人透露的内情。

「我知道你爱听钢琴。」他说。昨晚,他目睹戴英霞是如何被琴声吸引。

何淮安坐下,双手放琴键上,接着,流利地演奏起来……

第三章

戴英霞凝住目光,瞅着那双移动的手。那双手时而柔情,有时激昂,与琴键仿佛化成一体,缠绵悱恻的弹出李斯特的《第三号爱之梦》。是昨晚吸引住她的曲子,更是戴英霞最爱的钢琴曲。

何淮安的手掌很大,指节粗犷,布着汗毛,很男性、很阳刚的一双手。可是当他演奏时,指尖下的琴声却是这麽的温柔缠绵,抚慰她心。戴英霞听得入迷,忘记来此的目的,她忘了原本是急着要逃走的。

一曲弹罢,何淮安抬头,对她笑。「我弹得还不赖吧?」

戴英霞没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她发现何淮安是个爱笑的男人,还发现他眼中闪烁着某种智慧的光,只要瞧着他双眼仿佛就会被他催眠,被他定住,舍不得移开视线,又恐惧着在他定静的眼色里沉没。他似乎有个非常稳的内在,使得外在的一切人事物都无法撼动他。

他自信沉稳,像盘石。

不像她,她的自信是装出来的,是透过对自己的严苛训练才勉强拥有这副漂亮骄傲的姿态。而其实,只有自己明白,内在深处,她始终慌慌的,很不安,很孤独,严重的缺乏安全感。戴英霞在他的琴声里,想到父亲,想到那些艰苦的岁月,她安静下来,努力不哭出来,可是哀伤的表情逃不过他的双眸。

他笑着,对她说:「『第三号爱之梦』很好听,可是太悲伤了。我喜欢的是这个,看你听不听得出是哪首曲子?」他再次弹奏起来,琴键活泼地发声,一一听命他双手,仿佛它们在开派对愉悦的跳舞。

戴英霞嘴角上扬,她知道,很淘气的曲子。「是李斯特改编舒伯特的『鳟鱼』。」

完全正确。他笑着,双手没停,奏完最後一个音符。抬头,看着戴英霞。他炙热的视线令戴英霞一阵慌。

何淮安低头,掩上琴盖。「手怎麽了?」他随口问。

「嗯?」

「你的手。」他指了指她的右手腕。

戴英霞低头看,惊呼:「我的手怎麽了?」一大片瘀青。

何淮安看她惊愕的模样,哈哈笑了。「喂,你连自己的手怎麽了都不知道?你不痛啊?」

何淮安看她戳了戳自己瘀青的地方,揪着眉,竟然很生气地说——

「会痛的,可恶。」她想起来了,都是那个曹锐锋。

他笑意更深,戴英霞真滑稽。不提醒她,她竟连痛都忘记,怎麽会对自己的身体这麽麻木粗心?

何淮安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片贴布,他走来,撕开贴布,拉起她右腕,将药贴上她手腕。

一阵冰凉,渗透肌肤。被他握住的手,很烫。戴英霞慌慌的抽手,瞪他。

「喂,我们……我们是敌人。」不需要对她好。

「敌人?什麽敌人?」他笑呵呵的。

「我们『安颐』跟你们势不两立。你这个人很卑鄙,挖走我们老板苦心栽培的员工还——」

「我挖走他苦心栽培的员工?」他啼笑皆非。「戴小姐,你以为人是萝卜吗?埋在土里,挖了就可以带走?人是有长脚的,不该说我挖走,该说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走到我这里,因为我这里太、舒、服、了。」

戴英霞盯着他微笑的眼睛,听着他沙哑的嗓音。这个人很危险,他能在谈笑间就哄得人意志薄弱,然後把人哄到他的国土,用完就丢弃。郭达明就是血淋淋的前例。所以戴英霞啊,你是在兴奋什麽?

她心跳亢奋,毛管奋起,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在发烫,渴望跟他这麽周旋下去,因为他令她感觉兴奋刺激,他充分地激起她的挑战欲。

但是,她属於敌方阵营要讲义气,为了避嫌,对何淮安该敬而远之。

她伸手:「我的手机!」她看何淮安从牛仔裤口袋里捞出她的手机。「干麽把我的手机塞在你裤子里?」

「你很抢手喔,整个早上手机震个不停。」

英霞蓦地满脸通红,红上耳根。这对话听起来好怪,她抢走手机,转身就走。听见他在追问——

「真的不喝杯茶再走?哈啰?」

何淮安好笑地看戴英霞没命地跑出办公室,好像他是怪兽,她多留一秒就会没命。

她离开後,何淮安给自己泡了一壶高山乌龙,坐下来,悠哉的品茗,欣赏刚刚整理过的後院。刚浇过水的山苏,叶片水滴像摇满了钻石,在日光下闪烁,於是他想到戴英霞也有一双闪烁发亮的眼睛。想到她对他的指控,他眼色暗下,自认问心无愧。

确实,他跟「安颐」那边几个广告主有新的合作案,曹复心生怨恨,但怨恨师出无名,业主都是因为欣赏他们杂志的质感才主动联系「若谷」,他根本不需要去抢。

何淮安经营公司,就跟经营自己一样。只专注把自己打理好,把本分做到极致,做得发光发热,自然吸引资源蜂拥而来,他才懒得去交际应酬,搞商业手段。他倚重人才,放任员工做自己,但成绩不好也不留情,一定开除。他花钱聘雇有才华的人,给那些人舒适的环境发挥所长,没事的时候不干涉员工,免得他们绑手绑脚。所以他这个社长很轻松,只要把重点目标设定好,其他交给员工执行。他生活惬意,享乐主义,没什麽烦恼。

勉强要说个烦恼的话,那位戴英霞倒有点儿教他心神不宁。

在某些个夜晚,他见过她几次,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他没有上前招呼她,只是在那不经意的偶然相逢里,偷偷多看了她几眼,然後心头悄悄地升起对她的疑问——

为什麽传闻有众多人追求的戴秘书,眼里有着落寞的神情?为什麽应该是活得精彩约会不断的大美女,有时,脸上会有不安的表情?

她的美丽自信也许能带给一般男人压力,可是在何淮安眼中却像个害怕受伤的猫,刻意炫耀自己的爪子,摆出高傲表情。然而她的高傲自信在他目中瓦解,她慌乱得甚至不敢留下来陪他喝一杯茶。

何淮安感到可笑,然而在她离开後,他自己也失去平静。他坐在这里喝茶,享受满院子绿意,脑子却不断想着揣测着好奇着关於戴英霞的一切。

戴英霞进离何淮安的地盘,脚步又快又急,一路疾走到巷子口,此刻阳光炙烈,马路上车潮拥挤,车声吵杂。她掩住胸口,想平复心跳,而那首快乐的《鳟鱼》,怎麽好像还在耳朵里游着?

戴英霞呆站着,警觉到双腿微微颤抖。很久了,没有男人可以让她这麽紧张,这麽失去神气,也失去主张。右手握着手机,手机却像不认识她这个主人了,它变得很陌生很烫手。忽然它剧烈地震起来,吓了她一大跳。是曹复打来的,她不知怎地一阵心虚。

「老板……」戴英霞接起电话。

「你终於接电话了,你知道这里的看护是白痴吗?你快过来——」

「怎麽了?」

「我放床上的档不见了,下午开会要用啊!我看那个看护笨手笨脚的,八成是被她当垃圾丢掉了。王八蛋我已经够烦了还给我搞这种事,你在哪请的看护信不信得过啊?会不会是何烂人的眼线?你马上过来……」

看护是何淮安的眼线?最好是!真扯,老板也太多疑了。人家何淮安多麽悠闲咧!糟了,戴英霞警觉到她忘了立场竟拥护敌方?

唉,她恍惚着,觉得「何淮安」狡猾地放了一条快乐的「鳟鱼」,它游啊游啊,游进她耳朵,钻进她心湖,在那儿撇野,教她心神不宁。

戴英霞赶到病房。

曹复还在发飙,护士忙着安抚他。一旁,闯祸的看护正啜泣着。戴英霞搜寻病房、垃圾桶、床被,甚至是桌子抽屉、沙发夹缝……都没有。但文件不可能凭空消失,终於——

「找到了!」戴英霞在厕所的马桶水箱盖上找到那份文件,她拿着文件走出厕所。

曹复胀红面孔。「怎麽……怎麽在厕所?谁拿进去的?」

不就是你吗?戴英霞从他胀红的脸,用脚趾想也知道八成曹复上厕所时带进去看的。她走过去拍拍看护的肩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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