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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吉星高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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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迎了上来,支支吾吾地道:“黑头,你们三个都跑了,这帐子一个人都没,待会若是上头过来查看,这……”

沉玉也不想他们难做,笑着往前一指。“我就在那林子里透透气,待会若来了人,就说我去方便,把人叫回来就行。”

侍卫知道她向来说到做到,笑着便放行了。沉玉也没走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支着脑袋往主帅的营帐张望。真想过去瞅瞅,不知海棠得手了没有?

可能怕手底下的士兵听见了不好,郑发富颠鸾倒凤时不爱有人在帐外守着,还下了命令,让侍卫未得传召,不得靠近。原本士兵耳力就好,平日听着那些声响,早就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反正在城门派了重兵守着,营内一只蜜蜂都飞不进来,因而主帅的营帐周围,竟然未见一名侍卫。

望见那帐子点点亮光,沉玉又坐了一会,只觉闷得紧,便想要回去了。忽然见帐子那头有道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待看清面目,她不由愣住了。“大头,你怎么……”

只见他浑身是血,一手还紧紧握着把匕首,鲜血顺着刀锋缓缓落下。瞅见大头发白的唇色,沉玉当机立断,把他拽到了林子深处。记得那里有条一人宽的小溪,水不深,却足够他洗干净自己了。

一把将他手里的匕首夺了,沉玉麻利地剥着大头的衣袍,原本愣愣的人这才回过神,抓住衣襟退后两步。“黑头,你怎么在这里?”

沉玉横了大头一眼,敢情她这么大个人,现在才看见了。低头见着胸前和掌心的殷红,大头脸色骤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快走!”

“废话少说,快把衣服全脱了!”她懒得跟他多说,上前就继续扒衣服。大头哭笑不得地看沉玉拽着自己的裤头想要拉下去,急急伸手一挡。

“我自己来……黑头,你先背过去吧。”

大头面红耳赤,脸上就要烧起来了。沉玉嘟嚷着,还是顺从地转了个身。“你都多大了,还怕羞啊……”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索性背对着小溪坐下,拾起脚边的树叶把玩起来。许久,身后的人才开了口:“黑头,不问我今夜做了什么?”

“你想说就说,我在这听着。”事情知道的多,准没好事。沉玉想起师傅的话,又急着加了一句。“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黑头,我杀了胡可。”大头洗了把脸,盯着水上飘荡的鲜红色,幽幽说道。

闻言,沉玉吓得跳了起来,转头看向他。“虽然瘦猴军师虚伪、好色,又记仇,也不至于要把他杀了吧。”

“大头是我的乳名,我姓胡,名梓。”他微微抬起头,低声叹道。

胡子?这什么怪名字……沉玉眨眨眼,差点没笑出声来。忽然灵光一闪,怔住了。“你也姓胡,不会跟军师沾亲了吧?”

胡梓点点头,“不错,胡可是我二叔。”

沉玉吞了吞唾沫,迟疑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五年前爹死后,占了家产,又强霸了娘亲,将我卖给了奴隶贩子。”手臂划了划身侧的流水,语气平淡得似乎说得是与他不相干的事。“娘亲在他手上,我不敢逃,不敢反抗。前些日子听说娘亲死了,刚好官府又去纪家捉壮丁,我就冒名顶替,进了军营。”

不知是晚风凉了,还是别的,沉玉只觉心底一颤。“大头,那纪家的少爷……”

胡梓嗤笑一声,冷然道:“杀了,尸首被我一把火烧掉,什么都没留下。”

瞥见她面色微变,他唇边的笑意更欢了。“那地方表面上是医馆,为非作歹的事没少做。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进了去,从来就没完整的出来。说是大夫好心,不收药费为他们医病,实际上那些孩子怎么死的,我都亲眼见着了。可笑的是,城里的人都当这两个禽兽为活菩萨,一个劲地往里面送试药的人……”

“得了,还不快点洗干净。晚上冷得要命,我可不想在这陪着你受凉!”沉玉打了个喷嚏,打断了他的话。

胡梓一怔,“黑头,你不怕么,我杀的可不止这些人。”

她抿抿唇,盯着他说道:“大头,这兵营里谁手上没沾了血,捏着几条人命?不说别人,小虎就不知杀了多少芮国的士兵了。”

“那不同……”他喃喃应着,沉玉皱眉看着脚边沾满血迹的衣服,把外袍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你杀的人还算得上大奸大恶,那些芮国的士兵,说不准只是跟我们一样,被官差捉来的壮丁。可能家中还有妻儿,以前清清白白地过日子……照你的意思,营里的兄弟都该死?”

胡梓一窒,默然地捡起外袍穿上了。

沉玉见他不语,往旁边指了指。“由这里穿过去,就是后头的茅房。你之前和侍卫说是拉肚子,如果突然从林子里出来,会引人怀疑的。”

说着,她弯下身把带血的衣服抓在手里。胡梓一愣,伸手拦住了她。“我走了,黑头你怎么办?”

“我去找个地方把这些埋了,你先走。”沉玉头也不回地答着,寻了一个树洞把衣服塞了进去。想了想,又把身上原本当零嘴的几颗果脯掏了出来,放在衣服里。

洗了洗手中的痕迹,便急急回了帐子,她若无其事地和侍卫笑着打了声招呼,见他们没有察觉出异样,心里暗自一松。一屁股坐下,沉玉叹了口气。她向来最怕惹事,这回却一头扎进这麻烦里……

垂着眼,她下巴往手臂一搁。或许是方才胡梓满目的绝望,让自己不忍就这样撒手不管……

忽然想到这人从不和士兵一起在河边洗澡,怕是不想被别人看见腰上烙下的“奴”字。奴隶的地位在锦国比草根还不如,那狰狞的刻字,会让他被其他人看不起。

抬头见胡梓捂着肚子,假装不适走了进来。外头的侍卫还关切地上前扶了他一把,另一人突然奇怪道:“他身上的袍子,不是黑头刚穿的?”

闻言,沉玉吓得一身冷汗,勉强扯了个笑:“我们的衣服爱混着穿,都是一个营里的兄弟,怎会还分谁跟谁的?”

那人听完,笑笑便出去了。沉玉这才暗暗吁了口气,抬手擦了把额上的汗。幸好天黑,侍卫也没看清,不然还真难就这样糊弄过去。

城门的锣鼓猛地敲响,老远听见都尉的暴喝声:“加强守卫……来人,将沉玉绑过来!”

胡梓大惊失色,立刻挡住走近的侍卫,回头道:“黑头,我……”

沉玉朝他使了个眼色,胡梓皱起眉,倒是听话地不再开口。

侍卫歉意地对她笑笑,用麻绳将沉玉的双手绑在身后。绳索看起来很紧,实际上一拉就松,不过是做做样子。沉玉感激一笑,随他们去了都尉跟前。

都尉的棺材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汁来,想必是发现了胡可被杀的事。只是,这人为何一下就怀疑到她头上,难道是那小娘子把事情推到了自己身上?

正想着,却蓦地被他一脚踢在后背,疼得她趴在地上,只觉眼冒金星。都尉白一全冷冷地盯着脚下的人,怒喝道:“说!是不是你杀了郑将军和胡军师?”

沉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吓得坐了起来,结巴了:“将军……军师,都、都死了?”

这杀千刀的胡梓,宰一个不够,还凑够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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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的精华用光了,只能明天加精啦!~~

天气冷,偶啥都不想干,捂脸爬走。。。。。

 第二十九章 身份曝光(求粉红票!)

白一全冷眼看着沉玉,嗤笑道:“装什么糊涂!帐子里那小娘子不是你带回来的,晚上特意灌醉了将军和军师,再潜进帐内痛下杀手……”

涌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将他们团团围住。白一全面上悲愤更甚,指责道:“郑将军待你不薄,把小小的侍从的你提拔为司膳,如今却……你这忘恩负义之徒,还不认罪!”

沉玉低着头,偷偷地撇了下嘴角。这人说得大义凛然,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自己开脱。谁不知自己是他调到猪头将军的帐下,如今将军死了,当然得赶紧撇清瓜葛,生怕沾上一身骚。

仰起脏兮兮的脸,她颤声说道:“都尉大人,小的冤枉。帐外的侍卫可以作证,小人从未离开过营帐,如何杀害将军和军师?”

“对,我们两人发誓,黑头绝对没有杀人!”守在帐前的侍卫挺身而出,大声保证道。别说沉玉对他们的恩惠,再者两人亲眼见着她在林子里没有离开过,怎可能去杀人?

见白一全完全未曾派人查实,便私自定下了罪名,士兵们不由鼓噪,叫嚷着让他拿出证据,不要胡乱冤枉了好人!

都尉脸色都青了,一看就知营内的士兵都向着沉玉。眼珠一转,冷声吩咐自己的心腹把人拖上来,好当面对质。沉玉瞅见五花大绑的海棠,皱了皱眉,依旧满脸惶恐,抖着身子默不作声。

白一全命人把海棠口里的布条拿出,放柔声线道:“姑娘别怕,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他指使你灌醉将军和军师,然后又杀了两人?”

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到她身上,沉玉也不例外。又生怕白一全看出端倪,只能时不时瞥上一眼。却见海棠似乎是吓呆了,愣愣地半晌没有反应。白一全有些不耐,又重新问了一句,看她依旧没有回答,抽出佩剑便指在海棠的颈侧。

海棠惊慌失措地扭着身子要退开,围观的士兵里有一人不赞成地高声嚷道:“都尉大人,你这不是逼供么?看她不开口,你是不是就要刺下去,死无对证?”

闻言,大伙怒视着白一全,连声附和起来。都尉被逼收起剑,又听刚才那人的声音传来:“看那小娘子胆小又瘦弱,那纤细的胳膊连刀剑都拿不起来,别说杀人,怕是连杀鸡都不敢!”

“就是……对啊……”

士兵跟着起哄,白一全面色更差,硬是把怒气压下,挥手道:“把将军和军师大尸首送出来,让大家瞧瞧。”

胡可的尸首很快便抬了过来,身上覆着一块白布。至于郑发富的,却迟了足足一刻钟,才在四五个士兵的喘气声中搬了来。白一全召来军医仔细检查,大夫和仵作不同,他勉为其难地看了看,便站起身来。

“回禀大人,将军和军师都是被人一刀毙命。看这伤口,应是匕首之类的武器,而且军师大人颈骨断裂,可见行凶之人力度之大。”军医沉吟片刻,迟疑地瞄了他一眼:“以在下之见,除非是孔武有力的男子,才有此能耐。”

言下之意,身为女子的海棠和瘦小的沉玉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白一全眼角抽了抽,环顾一周,知道战事在即,他如今不放人,只会引来士兵的反感。咏城将近三万士兵,总不能关起门一一查问。想到这里,他仍是板着脸命令道:“将这小娘子和黑头关在一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帐!”

虽然士兵愤愤不平,却只能听命行事。几人扶起沉玉,又往之前的帐子走去,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能保住脑袋,沉玉又什么好担心的,点头朝他们笑了笑。余光见着混在士兵当中的胡梓,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胡梓张开口,似是想要说什么。沉玉眯起眼,阻止了他。

现在出声,她之前真是白受了都尉一脚!

一进帐子,士兵就凑前来解了她的绳索。沉玉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在床褥上舒舒服服地趴了下去。白一全那脚的力度可不小,后背还火辣辣的疼。等帐子里只剩下两人时,耳边响起几声呜咽,沉玉才想起海棠不但还被绑着,嘴巴里的东西又被塞了回去。

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帮她脱了困,沉玉又爬回床褥上继续趴着。海棠刚才的柔弱惊惶,俏脸上早已褪得干干净净。眼角瞟了那躺尸的人一眼,伸腿踢了踢她。“姓沉的,不是说灌醉就跑路,怎么把两人杀了?”

海棠气得咬咬牙,本想把这祸害从永城弄出去,减轻元帅的后顾之忧。谁知反倒做了帮凶,助此人除掉了郑发富和胡可。他们一死,还有谁能压得住这人?

“胡说些什么,人不是我杀的。”只是知道是谁下的手,顺便把证据毁尸灭迹了而已。沉玉努努嘴,又道:“当时你不是在帐子里,怎会没见到行凶之人?”

“要让胡可喝酒,你以为容易么?”思及刚才的情景,海棠秀眉一挑,满脸不悦。好不容易灌醉了郑发富,好说歹说,又让胡可吃尽了豆腐,他才勉强喝了几口。若不是她聪明,早就在酒里下了一点迷药,胡可还不知多久才倒下。不得不说,那人小心又多疑,差点让她露了馅。

怎知她正寻了个借口去取酒,歇口气想再偷偷下药,回头就见帐子里的郑发富和胡可已倒在血泊之中。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悄悄溜了,可是那白一全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候在帐外说是有事禀报。一见帐内的情景,二话不说就把海棠绑了。

她连声“呸”了几口,那塞进自己口里的破布,一股臭味,不知从哪挖出来的。瞅见一旁躺得舒服的人,不高兴地又踢了几下。

沉玉原本就痛得厉害,回头瞪了海棠一眼,把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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