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虐小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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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恼羞成怒重重呵斥:“不要胡说!”
顿了顿又觉得担心。“你伤得这么重,才住院一天就出院,未免太急了?”
“家里有医生。”阮仕谦淡淡回答。
“家里怎么比的上医院的条件……”
“清安,”阮仕谦忽然喊我的名字。目光移到我的脸上,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我是阮家的人,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我失明的消息,否则明天的股市就会大乱,你是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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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窒,说不出话来。
作为阮家的人必须永远屹立不倒,即使生病也不能示弱。
阮仕谦从小就爱惜身体,他是……为了我才会失明。是因为我。
我不再有异议,答应道:“那就回阮家吧。听完医生的嘱咐再回去。”
病房里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简单换身衣服,再拎起刚买的水果就可以直接出院。
从头到尾,我注意到阮仕谦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疲惫的目光毫无焦距。他是骄傲的狮子,何曾有过这样的狼狈?
回程也是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
回到阮家,阮仕谦磕磕绊绊上着台阶,我连忙扶住他,心中涌出苦涩。
阮仕谦拍拍我的手,轻声说:“不是你的错,不要担心。”
明明失明的是他,却是他来安慰我。
进了房间,我立即给他倒水。
刚取出杯子和茶壶,忽然阮仕谦闷闷地对我说道:“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这间房里现在就我、阮仕谦以及阿强三人,我愣了愣,才明白他是对我说话。“可是你需要人照顾……”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阮仕谦忽然抬头准确无误捕捉到我的眼睛。我被吓了一跳,若不是那双漆黑眼瞳依然茫然无光泽,我真要以为他恢复了视力。
阮仕谦笑得嘲讽而尖锐:“因为你内疚了?或者看我瞎了,觉得同情可怜?”
他很少如此直白地具有攻击性,我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接话。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如此完美自信强悍如恶魔的阮仕谦此刻的言语里有一丝自卑与不安?
时间过去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短暂的空寂以后,阮仕谦低下头,恢复了平淡的语气。“这里有阿强就行了。还是说你要留在这里帮我洗澡穿衣照料生活起居?”
阿强也赶紧打圆场:“风琳小姐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只好逃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坐在地上发傻,脑袋一片空白。心绪混乱,洗了个澡直接上床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在摇晃我。“风琳小姐,风琳小姐。”
我睁开眼睛看,原来是那个阿强阿强。他一脸焦急和歉意。“风琳小姐,我求求你去看看少爷吧,他不肯吃药摔倒了还不肯让人扶。”
我顾不得多想什么,跟着去了阮仕谦的房间。去的时候阮仕谦正在倒水,好不容易摸索了杯子却因为对不准杯口而被流泻出来的开水烫伤了手。杯子掉落在瓷砖地板上哗哗啦啦成了一地碎玻璃,地方上已经摔碎了四五个杯子。
“你在做什么!”我连忙上前去阻止他。“之前就已经打算了好几个杯子了,想喝水叫人给你倒就是。”
阮仕谦摸上我的手臂,竟然还微笑从容:“你不是去休息了吗?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一丝伪装的裂痕。“阿强说你你不吃药?”
阮仕谦轻轻嗯了一声。“医生说不用吃药也行,淤血会自动消失的。”
我大声:“胡说,你不吃药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不想吃药。”阮仕谦皱眉叹气:“药太苦了。”
我怒:“一个近三十岁的大男人说害怕吃药,别让人笑话。”
阮仕谦认真地问:“你会笑话我吗?”
我没法回答,只好说:“你等一下!我去找点让药不苦的东西,你坐在这里别动。”
让阮仕谦在沙发上乖乖坐好,我迅速去拜托阿强要了几包话梅和白糖。
把白糖调成糖水,拿小勺子喂病人,用哄依依的语气哄阮仕谦。“来,喝口糖水再吃药就不苦了。”
阮仕谦乖乖让我喂了勺糖水,吞下药,难过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抿起唇控诉我:“还是苦。”
我再引诱他。“来,再吃颗话梅。”
阮仕谦乖乖地张嘴,我把话梅丢进去,他的脸皱得比刚才还厉害。这回他半天没说话,皱着脸许久才吐出一个字。“酸。”
“可是不苦了对不对?”
“我讨厌苦味道,也讨厌酸。”阮仕谦有个莫大的好处,不管他有多讨厌,吃进去的东西不会吐出来。
我笑眯眯:“其实苦和酸都是人间五味,吃多了就会习惯了。你能吃甜的辣的,为什么不能吃苦的酸的?这是区别歧视。”
“我有个办法能快速习惯这种味道。”
“什么办法?”
“你和我一起吃。”话音未落,阮仕谦已经冲过来,准确无误碰到了我的嘴,不仅把舌头送进来翻搅,还把话梅也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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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阮少爷现在是装瞎。之前抱着女主摔下楼也是故意的,当然肋骨摔断什么的也是夸大其词。
因为女主很怕阮少爷,那为了逮住女主,阮少爷故意装病装瞎,让女主来照顾自己。而且阮少爷从来没有强迫女主来照顾自己,表面上是女主自愿的。我特别喜欢阮少爷的这种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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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苦又涩还混合了股怪异的甜味。深深的味道熏得我皱起眉头半天无法恢复。
门开了,阿强阿强闯了进来。“少爷你需不需要……啊,对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紧密相贴的两人迅速分开。舌头热热的,唇上还有被轻咬的触感。脸上烫烫的肯定红了一大块,幸好阮仕谦看不到。
阿强关上门时说:“少爷,风琳小姐,你们不要在意我啊,继续,刚才挺好的,继续……”边说边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我羞愤地咬着舌头不敢说话,只听见阮仕谦低低笑道:“这个阿强,迟早我要辞退他。”
我不敢看阮仕谦的脸,慌张道:“我找其他人来喂你。”
阮仕谦平淡却坚定地拒绝。“不要。”
我郁闷了。“为什么?你为什么拒绝让人服侍你?”
“我讨厌陌生人的碰触。”阮仕谦轻描淡写却又理所当然的口吻。
我就奇怪。“除了我,你就没有其他熟人了吗?”
“有。”阮仕谦回答:“还有爸爸和诗婷。”
阮正声和阮诗婷?让这两个人来服侍一个失明的病人会是什么情形?不敢想象。阮正声脾气火爆且正在和阮仕谦闹冲突,阮诗婷以自我为中心根本懒得关心他人死活。
算了。我叹气。“还是我来照顾你吧。”
喂完药,现在该吃饭。
连饭都没有人烧,据说因为阮仕谦刚才发了通脾气,把佣人全赶走了。
于是我烧了顿饭。
阮仕谦吃进嘴里第一口,随意咬了几口就吞下去,然后抿着嘴唇再也不肯开口。
我看着这位毛病多多的大少爷。“又怎么了?”
“我讨厌萝卜。
“这不是萝卜,这是胡萝卜。””
阮仕谦扬开漂亮的眉毛好似有疑惑。“多一个字,它就不是萝卜了?”
我无从反驳,忍住抽搐的嘴角,努力耐心好脾气。“……所以?你想说什么?”
阮仕谦平淡而有礼貌地宣布道:“我不吃萝卜。”
我依旧耐着性子。“胡萝卜蕴含丰富的维生素A,能补肝明目,对你的视力恢复有帮助。”
“我不胡萝卜。”阮仕谦固执强调。
“好吧,那吃别的。”我给他夹了一口芹菜。
阮仕谦虽然眼睛看不见,嗅觉倒还很灵光,这次连尝都没有尝就直接拒绝。“我也不吃芹菜。”
“不吃?”
“坚决不吃。”居然还加了形容词表明决心。
我戳了戳米饭,再换了菜。“那鸡蛋呢?”
“蛋白索然无味,蛋黄黏得牙齿很不舒服。”
我快掀桌了。“我说的炒鸡蛋!”
阮仕谦从容微笑。“我说的是任何鸡蛋。”
这人是在找茬吗?“那排骨汤你喜欢吗?”
“……”阮仕谦犹疑了一下:“我没吃过。”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没喝过排骨汤?又不是缺钱。我欢天喜地拿舀了一大勺喂他。
阮仕谦给面子喝了一口,皱眉评价道:“这肉煮熟了吗?”
“当然熟了,你吃吃看。”我又喂给他一块排骨。
这次阮仕谦只咬了很小很小很小的一口,面无表情吞咽以下去,果断评价道:“这肉没熟。”
“你确定没熟?”我微妙地扬起了声调。
向来精明细微的阮仕谦这次竟然没听出来,且掷地有声。“我确定这肉绝对没熟。”
忙活了半天我做的这几道菜没一个能吃的,以前怎么不觉得这男人怎么难伺候毛病多?。
我耐心尽失,急性子涌上来没好气地把勺子一摔:“放心,吃不死你!”
阮仕谦被啪嗒地摔筷子声音吓了一跳,眼睛睁大身形颤了颤,面上渐渐浮现出委屈。
看到阮仕谦这个小媳妇受委屈的表情我又后悔了,他现在是病人,我和一个病人较劲做什么。虽然阮仕谦没明说,但眼睛看不见心底肯定会慌张,有小孩子脾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则扶着额头叹气,只好投降。“好吧,你平时都吃什么?我按照你吃的来做。”
阮仕谦扬起眉毛认真回忆:“三明治、生鱼片、汉堡……对了,”他忽然一拍掌愉悦道:“我现在很想吃披萨。”
“吃你个头。”我忍不住使劲打他一下。“你说得这些全是没营养的垃圾食品,你没长得面黄肌瘦就是个奇迹了。”
阮仕谦被我打得不敢吭声,只是表情更加委屈了。
我已经不会被他的委屈表情所骗,总结道:“我辛辛苦苦做的这些菜,要么你吃下去,要么全倒进垃圾桶,你自己选择。”
阮仕谦郁闷了半天吐出一个低低的字符。“我吃。”
吃一口,叹一口气。
我问他:“你叹什么气?”
阮仕谦无奈苦笑:“以后娶你的那个人,要么要自己会烧饭,要么有个好厨子。说真的你要不要嫁给我?”
我给他一个白眼之后才想起他看不见,于是骂道:“滚!”
吃饭吃到一半,阿强又跑来敲门,轻轻碰门两下,小心翼翼探出头来露出一只眼睛。“少爷,我没打扰你们的好事吧。”
阮仕谦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视线落焦在不知名的角落。“我们没有什么好事,不过你很快就有好事了。”
“少爷,别这样,我不开玩笑就是了。”阿强哭笑不得,推开门踏步走了进来。“是有客人上门,说要见你和风琳小姐。”
我心下稀奇,见阮仕谦那是当然,但连我也要见?
阮仕谦不动声色语气淡漠。“客人,谁?”
阿强嘿嘿笑了笑。“霍家那位当家的老太太,霍嘉声的妈。”
霍嘉声眉头一挑,拉长了声调说:“哦——?”
我直接否决:“向她说对不起,我们不见客。”那可是霍家那位爱折腾人的老太太,肯定没好事。
阿强尴尬地笑笑看着我,站定原地没动等待阮仕谦的答复。
阮仕谦恢复平静。“她把依依带过来了吗?”
依依?!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竖直了耳朵,看着阮仕谦的目光热情许多,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阿强伸出大拇指。“少爷你真神。那老太太就是带着依依小姐来拜访的。”
阮仕谦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没有丝毫笑意。“知道了,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霍老太太带着依依走了进来。
幼小的依依低着头抓紧衣服下摆有些怕生,见到我时眼睛一亮,咧嘴就要扑过来。
但比依依更快的是霍老太太,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电般向我冲来,一下子扑进了我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依依的怀里,张嘴就嚎啕大哭。
“风琳啊,我真是命苦啊!我儿子娶了那个败坏门风的狐狸精以后就不要我了,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以前阮清安在的时候不管我怎么折磨她嘉声都不会跟我说一句重话。今天晚上我不过是要容羽下厨给我做一道菜,这不孝子竟然就敢顶撞我,说什么做菜是佣人的职责。我好命苦,好命苦啊!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这上来就是一长串的诉苦哭泣让我措手不及,霍老太太说得太快,我只听清了一句霍嘉声顶撞她。顶撞就顶撞,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跟我哭诉什么?我现在只不过是个保姆,还是离职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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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几次,想把缠在我身上的霍老太太推开,但老太太力气挺大怎么都推不开,我无奈,只能说:“老太太,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只可惜我帮不了你。”
“帮的了帮的了!”刹那间霍老太太的鼻涕眼泪全部收得干干净净,她抓着我的双臂近乎讨好地对我热络地笑:“风琳啊,我家嘉声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你帮我去劝劝他不要再被容羽那个狐狸精迷惑,嘉声一定会听你的。”
我听得直眨眼?让我去劝霍嘉声?这当我是我什么身份!
“啪”地一声,忽然餐桌旁的阮仕谦将筷子拍在桌上,不大不小的敲击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也格外响亮。
霍老太太被吓得一颤,仿佛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连忙谄媚笑道:“阮少爷,您身体没事了吧?我就知道您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大碍,您看您不是记挂着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