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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顺风耳讨妻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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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会以心美所以貌美安慰人,眼下倒是换了种说法;若过几年她再问,阿声会否又想出另种解释?单清扬微微露笑,她自揭下面纱不戴,便是将面貌心结抛去了脑後。「那……我美吗?」

此话一出,阿声沉默,俊颜却是悄悄红了。

单清扬觉得自己很坏,可……不可抑制地满心欢喜。

不时整弄自己的清扬,是出自那直率活泼的本性,只在四下无人时才会卸下防心而显露,洪煦声被整弄得心甘情愿。不过多年下来,也自有一套温和的反击之术,他双手捧住她脸蛋,道:「清扬很美,令府里花儿都相形失色,花儿只绽开一个花季,清扬的美由心而发,若有我悉心灌溉,便会为我绽开一世。」

「贫嘴。」单清扬微嗔。阿声易害羞脸红,却只有在听别人说话时才会,自己说起些肉麻话语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十分恼人。

洪煦声低头印了印她微翘的唇,不见她气消,於是又印了印、再印了印,直到吻出一朵娇柔笑花,他大掌抚开她颊边散落的发,加深了吻。

睁眼,洪煦声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衣衫滑至腰间,露出精实的胸膛。他眯眼,在温泉烟雾中找寻,却不见清扬身影。

俊脸沉下,他起身套上衣衫,胡乱结了发,由小道步出。才走几步,已听见强劲风声,当他来到洞中平地,果然见清扬一人耍双鞭。

他拢着眉,暂且放下心中不快,专注於眼前人。

游龙游云,外人以为是白龙独身在云中嬉游,傲视大地;其实本该是双龙云游四海之意。他也想过有一日能与清扬无拘无束云游四海,可他不急,待清扬能放心将门务交由弟子打理,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没有牵挂。

他在一旁看了许久。清扬一身白衣,手中白龙、赤龙鞭交错,俨然游龙双双嬉戏云间……

走完招式,单清扬俐落收鞭,才发觉不远方阿声瞧着自己。「你醒了?」

「嗯。」他点头,与她一同到石座上休息。

阿声静静的,单清扬明白他不喜欢自己独自舞双鞭,小声道:「阿声,你莫要气我一人耍鞭。」

洪煦声看着她。

单清扬道:「爹爹在我心中是个好爹爹,可我到现在才慢慢懂了,原来他竟有太孤傲的一面。分明是双鞭,他却高傲得不愿与他人合招,索性连先人鞭谱也改了,只要展示他一人武艺便好,不顾旁人;他也不传门人这七七四十九式,就怕有人超越了他。我想我也懂了七重门的灭门之祸从何而来。孤傲如爹爹,立约又毁约,上奉陵山庄退婚,那是无信;搬离奉陵,那是无根;来到归鸿入蛇武盟,却将原先已入盟的吴家踢开,那是无义……」原来清扬偶尔独自舞鞭是为揣摩单伯伯的心思,洪煦声伸手盖上她握着双鞭的手。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单清扬问得平静。她不会去恨爹爹,可要断绝恨仇人的方式,她认为需要看清以往太过认定的事。

「游龙游云为双人使鞭招式,我确是早就知道。」至於单伯伯为人如何,洪煦声只在小时见过他数次,无从判断太深。可单伯伯若真是像清扬所想那般无信无义之辈,爹又怎会与之深交,还为他二人指腹为婚?

「清扬不需思考过深了,你不认同单伯伯做法,现在与他踏上不同的路,创出了不同的七重门,已足够。」

「嗯。」这道理她明白,只是今日舞鞭有感而发罢了。单清扬点点头,将白龙鞭交到阿声手上。

洪煦声笑开,「怎麽?你肯将白龙鞭让给我?」

「当然不,」有些坚持单清扬还是不会让步的,「我心已定,必要驾驭白龙鞭,以服天下人。可……此处只有你我,我想看你舞白龙鞭的模样。」

「你想看男子舞白龙鞭的力劲,那我自当走一回招式给你看,」洪煦声看着手里鞭,道:「可我毕竟不是自小练七重门的内功与步法,怕会添乱。」

是错觉吗?从方才,阿声话语里便带着一点不耐,是为何?单清扬不解,只有回道:「我所练的七重鞭法也是遭爹爹擅自改过的,又哪里是正宗?阿声练武单练形,却是各家都学得七、八分;况且你以前也说过的,游龙随心而走,我自有分寸的。」

「……好吧。」

洪煦声立起身,来到一角,松了鞭身落地,待清扬走至另一头,两人相视提气,眼神一凛,同时甩鞭跃出。

双龙鞭出招一主一辅,归鸿论武时洪煦声的赤龙鞭为辅,跟上所有清扬以白龙鞭所出的撃招,掩护所有她收招时的空隙。此时他以白龙鞭领路,前方没有敌手,清扬跟随他动作之余也不忘观察,时而仿他的出招手劲。

走过一回游龙游云,洪煦声平气正想收鞭,清扬一计回头鞭又将他手提起,接着紧缠白龙鞭飞身拉展。他愣了愣,随即知她兴头来了,便随兴而发,忽高忽低,偶有参杂剑招、棍招,步法也跳脱了七重门的滑点步法,使了他从前在庄里常练犹自家步法。

单清扬见他不再配合自己,舞的鞭法虽难以捉摸,却又自成一格,她也展了招式,近身、远身对战,忽攻忽守地挑起他更多自创招式。

阿声不会知道,她自小最大的愿望便是如此……当爹爹的银甲白龙鞭传到她夫君的手里,她便要以铁甲赤龙鞭会他一会。他们在某一年春日的梨花前起誓结为夫妻,却没有真正拜过堂,而这以鞭会鞭的仪式她却是挂心多年……

「小心!」出招未敛力,却见清扬似是有些走神,洪煦声一惊,硬是扯鞭改缠住了她的,顺势甩至一旁。

下一刻,单清扬已在阿声怀中,听着他声音发颤,直道:

「别吓我、别吓我……你怎能在过招时分心?你可知若我收不回力,那鞭已然落在你心口?」

她的确分心了,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未定,单清扬道了声抱歉,然後紧紧回拥了他。

而他已恼了。今晨一睁眼却不见她在身边,自那时便压下的莫名恼怒在此时攀至爆发边缘。咬牙,洪煦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一处走去。

「……阿声?」单清扬傻了傻,只得抱住他颈子,放眼望去,双鞭缠成一堆,难分难解。「阿声,等等……这是要去哪……」

洪煦声直视前方不说话。

「阿声……你生气了?」

「……」

「……我赔不是就是了。阿声,你别恼,我方才只是想着我们从未拜天地,若能以舞鞭代替此仪式也是好的……阿声「你别不说话,你从不生气的……我答应你,往後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会在过招中胡思乱想,我答应你!」

「……」

「为何这麽看我?」

「……」

「难道……你生气的是别的事?」

「……」

「阿声……」

来到温泉池边,她被放下,但他手仍拥在她纤腰。单清扬转转眼,似是有些明白他生的是什麽闷气。

「在庄里,你起身早过我,为晨练、为理庄内事务。」洪煦声终将隐忍多时的不满说了出来:「闭关时我盼能睁眼就见你在怀中……片刻相拥,当否是我奢求了?」

在人前,阿声只是静静跟着自己;关上房门,他腻她腻得紧,她却因忙这忙那,又或太过疲惫倒头就睡,着实忽略了他……这是自己的不是。单清扬低了低头,小声又道了声抱歉。

话出口,气已消了大半,洪煦声摇摇头,松开在她腰间的手。「没事了,清扬,方才我被那一鞭吓到,才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迁怒於你。」

他说没事,眼底却仍透着委屈。单清扬将他的手拉回腰间,长手勾住他

颈间,凑上了吻。细细想来,闭关……还是在这封锁整个冬日的嵊嶙峰里闭关,本就是个藉口,寻一处僻静专心养息修心是真,可这是与阿声单独一同的偷闲机会也是真。

既然偷闲本就是目的之一,她应该更彻底执行才是。

怀中人扯着衣衫,洪煦声蓦地抓住她探向衣内的手,沙哑的声音道:「你现在不停手,我便不会收手了,清扬。」

单清扬闻言,深吸了口气,轻吻了他敞开的前襟,表示接受挑战。

傻了片刻,洪煦声将她重新按进怀里,他的吻埋进她发间、颈间……嵊嶙峰依然风雪交加,此处别有洞天,温暖的云雾中春意一片。

而当单清扬发觉此行闭关并非养息修心,也非潜心练功,却也没偷得几分闲……那已经是下山之後的事了。





【番外一】牵手

秋风扫开脚边落叶,罗云端立在城门口良久、良久。

此行又是一无所获。

听闻南方有一册上古传下来的心经,可解他罗氏一门的血寒之症,他马不停蹄赶了去,翻山越岭、日夜奔波,却仍是一场空。

这几年他能感受自己似乎有些病入膏肓,内心坚信这世上定有一物能救一门命运,然而此物为何物……他思来想去,脑中有一片地方总是迷雾翻腾。

这一趟南行折腾,身子又明显差了许多……

看来果真是天要断他的路。

罗云端仰头看着高耸於前的城门,两际一阵剧痛,他眯了眯眼;再平视前方时,有抹身影在前方静静候着。

那抹身影一身嫩粉长裙,就这麽立着,也不出声唤他。

「萃儿……」罗云端快步走来,将其浓浓的思念之情看在眼里,拧了拧眉,道:「不是让你在府里好生等着,说好了三个月内必定归来,你又何必出门等我?」说着,单手解下肩上披风,绕上她肩头。披风遮掩下,他不禁摸上她隆起的腹部。

这小娘子的性子他太过了解。自己并未出信说今日回城,她会在此等候不是偶然,而是日日守候。

萃儿也在披风下按上他粗糙又满是伤痕的大掌,轻笑道:「云哥守信,萃儿明白。只是府里上下全都不许我碰这、不许我忙那的,萃儿在府里闲得慌,才出门走动走动而已。」

她边说着话,两人已相偕往回府的路走去。

不过一小段路、几句话而已,罗云端已清楚感觉身边人上气不接下气。他俩小时就订亲,彼此练过两家武功,自己的身子早在十多年前已起了变化,但凭意志仍能维持吐息,萃儿则在这几年间虚弱得很快……

尤其怀上孩子後,她变得更加体虚易累。

就因此,这一年来他坚持独自一人走南闯北寻心经、心法,不带她同

行,命府里上下将她看紧,好好照料。

罗府的宅子宽敞,两人缓着步伐走回屋中,萃儿唤了下人备水好让云哥洗去一身疲惫;云哥才在房里褪下包袱,她又唤来厨子吩咐煮餐好的。说着说着,她摇摇头,对於厨子打算用厨房现有的料备晚膳一事不大满意,打定主意非得出门到市集一趟不可。

「我陪你吧。」厨子为难地再三劝阻,本在屋中的罗云端步出,挥退了厨子,唤了三两下人同行。

「不……云哥,、」萃儿回过头,见他分明一脸疲惫却连衣鞋都没换,拧拧眉,「你一路辛苦,在房中歇会儿吧,我不过出门挑些好肉好菜……」

「我有几样特别想吃的味儿,所以一同上市场吧。」罗云端很坚持。

一句话堵住了她总是太不顾自身的关心,两人上了市场再回府,傍晚与家人用过膳才终於回房喘口气。

归鸿的秋夜偏凉,罗云端辗转反侧後缓缓起身,那时,身边萃儿睡得沉。她呼吸似乎又比他出门前更浅更急了……

五年前,他带着罗、吴两家青壮一辈出门寻心法,细节没人记得,只知寻线来到一处,兄弟们经历生死而自己亦身受重伤;而多年前离家为其大伯

寻仇的萃儿闻讯回到他身边悉心照料。待身子好转,他们便顺理成章成了亲。

细看萃儿连在梦里都轻拧的眉,他忽尔揪心。虽说未曾遇过真正的抉择,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万分确信,萃儿为了自己真能上刀山下火海,做尽一切违背心意之事,为他担忧每一日,就算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然而他哪里舍得她受罪。

或许他们都曾为各自的家族奔波得奋不顾身,但……每每在深夜望着她睡颜,只盼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建造一顶屋檐,令她心境真正平和,解她眉间的锁。

夜不成眠,罗云端索性起身至庭园中散步,直到天见白,他思考过後低头看着自己掌心。

双掌布满疤痕,无论怎麽使力,指节微弯,却无法收紧握物。

家族中比他年长的全都走火入魔,而自己或许也将步其後尘;他曾认定命运若如此安排,那麽既在此门中必要共生死,若那意味玉石倶焚,他也并非没有如此的觉悟。

这想法,令得他就算在成亲後也奔走於十二州间,追着寻着那所谓唯一的解药。手伤了握不住鱼肠钩,他便缝上皮套;听闻哪儿有什麽消息便飞奔而至……萃儿一直跟在他身边,回头算算,若不是有孕在身,她或许还是一句怨言也无地随他四处去,没在同一处落脚超过一个月……

思及此,罗云端低头闭上眼。

「云哥……」远处,起身不见身边人的萃儿外衣都忘了披,便出门来寻。一见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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