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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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那个人是谁?”他对我的淡定反而觉得不自然。
我摇摇头,“我们学校还有什么好好奇的,高三年组天天碰面。你想知道谁的内幕?我告诉你!”
他默然的说,“不用,她没什么内幕!”
我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小维,你还好吧,”
“有点累了,这些天一直休息不好。”
“你是太累了。咖啡凉了就不要再喝了。”他见我不说话,关切的问。
“明天就考试了,我想静静,我们早点回去吧。”
“好!”他穿上校服,走过来拎起我的书包,拍拍我的头。
“先生,小姐,请留步。”服务员站在我身旁
“先生,小姐。是叫我们吗?”我试探的看了看旁边的一身校服宗唐。这服务员什么眼神儿啊!
“有事吗?”宗唐的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问她。
看着他穿件校服当绅士,感觉很假,很装,很搞笑。
“本店正在推出‘卡布奇诺完美组合’的活动。寓意您二位就像卡布奇诺中的奶末和咖啡,拥有甜蜜和香醇的爱情,相濡以沫一样完美。这是摄影师刚刚抓拍的两位的照片,镶在了情侣钥匙扣中,送给你们作为甜蜜爱情的见证。我们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留下底版做个宣传。可以吗?你们这一对这是太符合我们这次活动的寓意了,真像日韩剧中的小情侣,太完美了!”店员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我站在这里如芒在背,只听见她那个什么相濡以沫的比喻,和不断的在从复“爱情”和“情侣”这两个词。我不习惯听见别人这么说,对于我好像是一种谴责。
“小姐,我们不是……”我很想解释清楚。
“我们谢谢你的祝福!”宗唐一个箭步上来,打断了我的话。
他接过钥匙扣,看了看说:“真漂亮!”
然后解开一个塞到我手里,“小维你看。”
他自顾自的掏出钥匙把另一枚挂上。还举起来在我眼前晃了晃,夕阳下它显得异常耀眼,像个发光体。
我就这样被晃得浑浑噩噩的跟在他后面,没有明确的目的和方向。我不相信爱情,现在与他在一起又在逃避“爱”这个话题。
“喂,扶住我,别跑神儿了!我要出发喽!”他扯高气扬的喊,像小火车出发前的轰鸣。
接着又来了句:“这咖啡喝的真值得!”
我还没作何反应,他已经使劲的蹬了出去。
我坐在后面听见他不断的说话,自言自语的说,没有问句。我静静听着,浅浅的笑笑。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那个钥匙扣,瞬间的抓拍很真实,所以很容易打动人心,我不相信那个就是我,我不相信我做出如此表情,会有那么温润的眼神。我甚至不敢再仔细端详下去,照片里的我好像就是一个答案。
等红灯的时候,他掏出兜里的ipod,把耳机塞到我的耳朵里。
我听着那里低吟浅唱的英文歌,胡思乱想着,他为什么要欣然接受我们的合影?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我的喉咙里爆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一个急刹车,我就差点儿头先着地。
“你!你没事吧?”他吓得也不轻,害怕的问我。
“恩,没,没事。”我很吵磕巴,这次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你试试脚能不能动!你保证没事?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惊魂未定,听他的话转了转脚腕,还好是脚尖先伸进去的,所以除了有丝丝绊绊的疼,筋骨没有问题。
“没事儿,挺好的,你看!”我得意洋洋的在地上转了个圈。
“你多大了?”他缓了缓神,埋怨着我。
“啊?什么?”
“哈哈,多大了还把脚往车轱辘里伸啊!”
“哦,习惯了。哎,我就这样儿。”
他又嘱咐了几句:“别睡着了啊!”我们再次出发。
过了一会儿,他见我没出声,主动问:“喂,子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恩!”我干脆摘掉耳机。
“喂,你不必多虑,我很专一的,你考虑一下?”他突然说。
我感觉自己的脸,刷的一下升温到顶点。他会读心术吗?
“说什么?转弯了,坐稳了!”他一只手扶车把,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拦着我。
“哎,还算有惊无险的给你送回来了。”
当他伸出手拉我下车时,我的手心热热的湿湿的,全都是汗。
“跟我在一起,有那么紧张吗?”他坏笑着问。
“什么叫跟你在一起?”我掩饰自己的紧张,故作镇定的问。
“夏子维,你是知道的。”他不再开玩笑,认真的说。
“我不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我也不太习惯做事不果决,可是我想我是了解你的。”他用彻底坦白自己的眼神看着我说。
“明天就考试了我想静静心。”我看着他说,听他说完这番话的我脑袋里叫“智商”的这种东西好像被屏蔽了,思维一片混沌。唯一的念头就是,明天是一个高三学子在独木桥上互相厮杀的日子。
“记住我的话。”他像一个长辈训诫孩子似的说。他比我年长,比我成熟,最主要的是比我清醒。对于“感情”这件事,如果剔除掉父母带来的些许阴影,能剩的就只有空白了。
用一诺小朋友的话讲,我的智商都用在了学习和对未来事业的幻想上,“感情”这件事我少根筋。所以归结下来,我就是一个先天不良,后天畸形的,感情零智商者。
“好吧,再见!”我说。
我到底知道什么?我又一定要记住什么?我一直都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对于自己,我有千百万个无法解释的烦恼和疑惑。他把我预计的过于成熟过于聪慧了。
“拜!”他骑上车一溜烟儿的走了。
“喂,这个。”我大声喊他,举起手中的ipod。
“你留下吧,都是恩雅的歌,放松心情。”他回过头大声说。
这个他也知道?我塞进耳机继续听那些哼唱。我是不太习惯用别人的东西的人,除了一诺的其他人的东西我几乎不碰。
现在一诺小朋友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因为和爸妈团聚,得意忘形的把高考都给忘了?
我是怕考试一紧张,把背了千万遍的公式给忘了的人。她却是那种看了几眼,然后考试一兴奋就都想起来了的人。为此,我很“鄙视”她。
一想到忘了我就更害怕,现在只剩一个人的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一使劲儿再弄掉点儿什么记忆。
我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大脑,把雪藏了整个高三的电视打开了,它落满灰尘。通电的那一刻我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刺啦”。我开始变态的想,这种现象会不会出一道考题?
电视里正在播黄磊和奶茶搭档的《似水年华》。这也是我和一诺唯一有共同语言的一部剧。
浙江乌镇,民风古朴,人们生活的古朴雅致。安逸朴素的小镇,风景这边独好。
我正欣赏着这美丽如画的景色,感叹着导演的才华。突然一诺的专署铃声响起来,每次响的时候,这支铃声都不会让我失望的,丢人丢到所有移动讯号覆盖的面积去。
“我一见你就笑,你的笑容真的太美妙,自从见了你,我就没烦恼……”这是一诺给我订制的手机零,她说这首歌唱出了她的心声。
“喂?”我顺势坐在地上,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您好!恭喜您中了香港六合彩,奖金200万,请您速来领奖,请您速来领奖,请您速来领奖……”她像电话小姐一样的说,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你傻啊!程一诺,你就是变成太监我也知道是你。”
“靠!你他妈听过女的变太监的吗?继续,夏子维小姐您好,恭喜您中了香港六合彩,奖金200万。请您速来领奖,请您速来领奖……”她魔魔怔怔的没完没了。
“好好好,我碰到你比中了六合彩还高兴呢,有什么事,快说。”我不想再对不起我的耳朵,明天听力还靠它得分呢。
“恩。”她咳嗽了一下“夏子维,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她很诡异的说。
是谁这么快就?传到她耳朵里。
“金榜提名时。”我不卑不亢。
“靠,还洞房花烛夜呢。别装!”
“滚!”我接的顺利又干脆。
“骂人啊,夏子维骂人喽,我最爱听你骂人了。”她曾经说我骂人都骂的优雅,有气质。就总勾引我骂人。
“你小点声。”这让一诺爸妈听到,我还不够丢人的呢。
“急了,急了就是心里有鬼。”她鬼声怪调的唱:“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前面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
“你能不恶心我吗?”
“小蝴蝶儿,你就招了吧!”
“是不是,宗唐他……跟你说了什么了?”我实在抵挡不住她那严刑逼供。
“哈哈哈,都‘宗唐’了还扯什么屁话?”她的笑声震耳欲聋。
“咱班叫谁不都直接叫名不带姓的吗?”我反驳道。
“你不是一直叫他,‘喂’吗?嘿嘿嘿……”一诺得意忘形的笑。
“喂,你克制点行不行?我还留着耳朵听听力呢!”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摆脱不了那可恶的高考。
“不打自招了吧。就知道我不在你身边准得‘红杏出抢’”她的奸计得逞。
“你诈我!”我为自己刚才说话的漏洞悔恨不已。
“喂!我要是没记错,是你喜欢他吧。要不要我帮你们牵牵线啊?”我黔驴技穷的挽回局面。
“滚!谁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你。”
怎么和安安说的一样?
“哎,说点正经的,他说你这样的女孩儿挺招人喜欢的,你真的喜欢他吧。”我半开玩笑的问。
“恩,还行。”又迅速补充到“做哥们儿还行。”
我们都沉默了一下。
我知道一诺是对他有好感的,宗唐也的确是第一个让一诺认真过的。我知道,一诺不说是因为,她什么都会让给我。包括她最爱的爸爸妈妈,她强迫我不许叫叔叔阿姨,一定要叫,咱爸咱妈。如果一诺和宗唐走到一起,我开心的祝福这一对儿完人的。我最大的幸福是一诺的幸福。
“哦,对了,复习的咋样啊?”
“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呵呵,你是真把高考当敌人攻了!”
“那,叔叔阿姨咋样?” 程爸妈回来多时,我却没有时间拜访。
“我妈见了我就跟失散多年了似的。”她不屑加无奈的说。
“呵呵,那我不打扰你们团聚了,帮我给咱妈咱爸带好哦,考完试我去拜访。”
“乖哦!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她说。
“不用了吧,我们在一个考点,到了再说嘛。多匆忙啊,我怕你来不及。你还是多睡一会吧。”
“不行!我有事!”她很坚决。
“好吧。东西别忘带。”我又嘱咐了一遍,我已经提溜她耳朵说了无数遍。
“知道了,我妈刚提溜我耳朵说一遍,我有那么不着调嘛!”
“有!”我和程妈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把手机关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进入状态。爸妈都不在家,他们好象应该知道我明天高考吧。我现在已经麻木的可以完全不需要他们的体恤。麻木冷血会让我更好过。
早上还是很早就醒了,最后一次穿上芷枫的校服,别好校徽。学校的制度要我们坚持到高三的最后一秒。这是芷枫的历届传统,从没有人破过规。这时候才校风刮进了我们骨子里
我有些紧张,要不是胃疼,我还可以再睡会儿。
我还是帮一诺准备了一份高考用具,我对她是相当的不放心。
我再一次的核对准考证;身份整等证件;这时走廊响起了缓慢低沉的脚步声。
“咚……咚……咚……”准是一诺。她上楼的动静很大脚步声很沉。
“哎,你咋知道是我?”
“会测!”
“呵呵。”她傻笑。
“干吗来这么早?不多睡会?”我帮她扣好松开的扣子。
“兴奋”她瞪大的亮晶晶的双眼放着光明。
“这回答还真非人类,人家都紧张,你兴奋。”
“你没吃饭?”她四处转了转说。
我家断米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不难看出来。
“不饿,你找我不是有事吗?”
高考的那个早上,若不是我小小的私心,对一诺的依赖,她就不会知道我胃疼,也不会发生那再也无法挽回的悲剧。
(7。1)天使回到天堂
一诺把手放到我的胃部摸了摸,皱眉头问:“你是不是紧张啊?”
“有点,怎么又被你发现了?”虽然她次次成功,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以为掩饰的很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想她进了考场还要为我分心。
“因,为,你,胃,疼!”她指着我的胃,一字一顿的说。
那是她的绝活,用手一摸就知道我胃疼,无人能极。就算我自己把手伸到胃里,估计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药呢?”她边问我边着急的四处乱翻,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你就干挺吗啊!”她有点生气的问我。平时住在她家都是她看着我照顾我,她为她的伟大成果再次落空感到沮丧生气。
“没有,一直吃来着,才吃没了。药效得等一会才有反应。”我指了指丢在垃圾筐里被攒成一团的药盒。我吃的那个不是胃药是强效止痛片。
昨天我胃病犯了的时候,我去家楼下的药店买药,药店的小姐看了看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