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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以吻封缄-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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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明有雷雨,叶轻怕雷,记回。”
这是一条备忘录,设置了早中晚三次提醒,昨天和今天,一天三次。这次是第四次。
原来,他突然从外地赶回来,竟是这个原因。
原来,这世上并不只妈妈和北辰记得自己怕雷。
窗外暴雨已然停了,流金般的日光透过了浅浅的窗帘涌进来,落在欧阳琛的脸颊上,他睡得深沉,乌发碎进雪白的枕头里,薄唇紧抿,眉头微锁,这样一个男人,连睡着时也是冷冰冰的。
叶轻低头细细审视着他,一传温热的滋味从心口抽/搐一样地波动到全身,第一次觉得他的容颜也有了一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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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大夜,下班时月光一片清朗,叶轻刚走出CLUB的大门,就看到周晋雅的车,以及她的人。
“叶小姐看起来春光焕发的,一定是有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喽?”周晋雅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与站在门口的沈安妮相视一笑,一只镶了鲜红甲片的手突然搭在叶轻的肩头,“让我来猜一猜,嗯,也许是……录音什么的?”
听她这么说,叶轻难免吃了一惊,钱永霖丢了U盘,按理说是要极力隐瞒的,怎料消息竟走漏地这么快。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必兜圈子,你要的东西我没有,”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淡然地撇开她的手,“当然,有也不会给你。”
周晋雅则是一派天真,侧着头笑起来,真真是笑靥如花:“这你可就冤枉我了,那种东西我可不感兴趣。而且说真的,那些个媒体最爱东拉西扯,一旦你曝光了录音的内容,远夏势必也要受牵连。在这个敏感时期,远夏的实力受损,爸爸就更要花心思笼络龙腾,这样一来,叶小姐你可是间接做了我和北辰的媒人呢。”
沈安妮也掩着唇娇笑起来,容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愈发艳丽:“真是个傻丫头,你还以为周少真的那么容易就让你得到这些?实话告诉你,录音的事情,他是故意让你听的。”
叶轻紧紧攥住拳头,心中封闭的创痛又豁然撕裂在胸口。
圈套,又是一个圈套,为什么她竟如此之傻,一心只想着为了报仇,竟大意了周晋诺这只恶狼。
半晌过后,恨意已在心底沉淀,她只盯着周晋雅,转眸冷笑:“原来你也清楚,你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接近北辰,你不觉得可悲吗?”
沈安妮先是瞠目,接着不屑地哼了一声:“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相比之下,周晋雅则轻松多了,她依旧微笑着,言语举止都是一贯的淑雅温柔,充满风度:“本来我还想卖你一个人情,把你偷偷盗取客人隐私的事情瞒下来,现在看来,让你们经理知道自己店里有个不知羞耻小偷,也许会是件善事呢。”
“想逼我?”叶轻也笑了,笑容里多了份破釜沉舟的决绝,“那我也不介意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北辰,你猜他会信你还会信我?”
周晋雅故作优雅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短暂的慌乱,但她很快*过来:“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北辰还会相信你吗?”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她?”
正文 21,温柔似刀,刀刀割人心
“北辰?”周晋雅惊然,望向声音来源。
叶轻亦是回头,易北辰就站在不远处,浓郁的黑暗衬得他眸内星光如闪,叶轻心里的灯也跟着明灭起来。
他终于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最不想面对的局面,终于还是发生了。
沈安妮瞧出情形不对,不觉挑了挑柳眉:“怎么?易总也认识叶轻吗?”
周晋雅一双秀眸意味深长地在易北辰和叶轻身上来回逡巡:“他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知道她故意挑事儿,叶轻心底一沉,忽而莞尔一笑:“是啊,易总这么优秀的人,在大学期间已经是名声在外了,我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沈安妮浅笑,转过头看着叶轻,依稀别有深意:“是吗?看来你和易总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喽,说起来也真是令人唏嘘啊,同是名门学府毕业,怎么结果却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并非如此。”易北辰冷言打断她,抬起眼眸深深注视着叶轻,“叶轻不仅仅是我的学妹,她还是我在大学期间一直苦苦追求的那个女孩,就像现在一样。”
沈安妮没料到他竟能当着晋雅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有些瞠目:“易先生,你和周小姐就要订婚了,你这样说话也太不负责任了!”
易北辰走近她,眼似冰封:“订婚?怎么我都不知道的订婚,你却知道?”
沈安妮哑然:“你……”
易北辰进一步说:“你跟晋雅是朋友,你故意刁难叶轻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过问,但是,既然我来了,这种刁难就到此为止。”
叶轻抬起头看着他,CLUB门口的音响正放着悠扬的萨克斯,音符袅袅,描摹出回忆的滋味,有一点挥之不去的触动,更多却还是满腹无处可藏的辛酸。
“你还好吧?”他的嗓音十分柔和,近在咫尺。
他的人也就在她的身边,无论什么风雨,都替她抵挡,替她分辨,就像几年前一样。
可是有些东西毕竟不一样了。
周晋雅抿了抿唇,强忍着轻声问他:“北辰,你把我当空气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易北辰蓦然回头,眼锋凌厉似刀,声音却冷固而平静:“我说什么了?我只是说我很喜欢叶轻,说出事实而已。”
周晋雅咬紧了银牙,终是难以矜持:“你疯了吗?”
易北辰握住叶轻的手,靠在她身边,唇角一扯,透出森寒的冷意:“是啊,我疯了,这两年我被你逼疯了,想着叶轻想得也快要疯了。”
周晋雅怔住了,她蓦地一笑,带着些许嘲讽和委屈,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北辰……难道你忘了,是谁在你身边无怨无悔地陪着你,在你去美国等……”
“不用说了!”易北辰蓦地扬手打断她,明亮的黑瞳里闪过某种复杂隐晦的光亮,转过头淡淡说,“既然我能找到叶轻,你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我不去跟你追究,已经是念着旧情了。”
叶轻有些怔然,记忆中的易北辰始终是那个阳光温柔的大男孩,从不会与人争执,更不会说出这般刻薄冷酷的言语。
在彼此缺失的那段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般?
周晋雅看着易北辰,蓦地捂着双唇,两行清亮的泪珠奔涌而出:“你越是这样对我,将来就越是会后悔。”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晋雅!”沈安妮追着她而去,临走前愤愤地说,“晋雅为你付出那么多,易北辰,你真是过分!”
“何必呢?”眼看着她们离去,叶轻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在这种关头,你又何必跟她闹翻呢?”
“不提这些,”易北辰看着她,字字温柔,却像刀划着人的心窝,“实际上,我是想见你才来的。”
叶轻微微咬唇,心里千头万絮,好像一团蚕丝搅在一处,一牵一牵堆堵的胸口,几乎就要怀疑,过去种种根本从未发生过。
“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易北辰的声音犹在耳畔,那么轻柔,“我有话对你说。”
晚风急促,一辆黑色的宾利从眼前一扫而过,叶轻屏息,蓦然间用力推开他:“不了,你现在已经见到了,也该走了。”
易北辰被推得一愣,眼睛里闪过一抹迷蒙的痛楚,不管不顾地抓起她的手:“走,跟我上车!”
“你干什么?”叶轻一惊,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是徒劳,“北辰,你放开我。”
眼看着她的抗拒,易北辰明亮的眼里似是在黑暗里燃着一把火:“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吗?”
叶轻心底黯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手机仍在包里低低震动着,仿佛是一种无形地鞭挞,她敛去眼眸的光,淡淡说:“那又怎么样?”
“在这种地方呆下去早晚会毁了你的!”易北辰并不放手,而是拽着她走向自己的座驾,语气坚决态度强硬,“你跟我走,无论你欠了这家老板的什么,都交给我来解决。”
心脏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像是被小猫的爪子用力的抓挠着,刺得叶轻鼻头一酸。
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她都希冀过这个场景,希冀过她的北辰,漂洋过海,远从万里而来,只为握住她的手,带她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如今这件事真的发生了,她反而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安静地对他说:“北辰……我自愿留在这里。”
易北辰一怔,手心也蓦地松了,渐渐沁出凉薄的汗:“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难道这个*的地方就这样让你留恋?”
“没错,我就是喜欢这里,我离不开这里,”叶轻深深看着他,依旧是笑,声音中的温柔尖刻以及冷酷,连自己都惊讶了,“没有什么让我改变,是你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我。”
正文 22,丧尽天良的禽、兽
欧阳琛的车子接着叶轻去了酒店,整个晚上/她的话都很少,一切例行cao作地结束后,欧阳琛硬是要她留下来过夜,叶轻没有回绝,就这么窝在他胸口懒懒地躺下,她实在是倦了。
但她却睡得并不安稳,到底要不要联系报社的朋友,公布这盘录音?到底要不要把这几年她悄悄搜集出来的周氏丑闻都公布于众?
一旦她这样做了,远夏势必会更殷勤地拉拢龙腾,那么北辰就……
黑暗里叶轻起身拥着被子,看着欧阳熟睡的样子,微微叹息一声,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只有这片刻的时间里,她才能露出伤心,可是没有人知道。
2006年大年初四,叶轻和易北辰窝在家里看碟,他家的影碟也实在是多,叶轻翻了许久,才翻出一部两个人都不曾看过的电影,叫做《宝莱坞生死恋》。
这部电影的情节并不算新鲜:帕萝和德夫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本已私定终身,但德夫却被父亲送出国留学,一去就是十年。
帕萝一直痴心地等着德夫,她还燃起一盏灯,说只要灯不灭,他们之间的情意就不会灭。
德夫终于回来了,德夫的母亲却不愿让身份低微的帕萝做她的儿媳,德夫的犹豫让帕萝心灰意冷,守了十年的灯一夜间燃尽,帕萝也赌气嫁给了老她十岁不止的富商。
而德夫则悔恨痛苦,终日借酒浇愁,最终抑郁而终。
看到结局时,叶轻抱着易北辰的肩膀无限唏嘘:“帕萝真是可怜,守着一盏灯等了他那么久,最终却是这么个结果。如果当初德夫不离开,结局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她说着,突然抬起头,大大的眼眸水灵灵的,盯着他娇滴滴地说:“我不管!你可不许离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易北辰的话特别少,他只是从背后缓缓地抱住她,双手在她的腰间一寸寸收紧,眼神温柔到让人心疼。
晚饭的时候,厨房的杨嫂清蒸了两条人工饲养的中华鲟,还有粉蒸肉,糖醋小排,红烧狮子头……
“就没见过哪个女生像你这种吃相的,”易北辰一面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一面把一整条中华鲟都拨到叶轻的碗里,“多吃点也好,这东西补脑,人嘛,就该缺什么补什么。”
“你讨厌!”叶轻端着碗大笑着躲开,“鱼都被我吃光了。”
“没关系,我对海鲜过敏的。”易北辰一把抓过她的手臂,硬生生地将碗夺过来,接着一鼓作气把鱼身丢进去,一弯黑亮的眼睛都笑成新月。
对海鲜过敏还能做这道菜?
叶轻鄙夷地看着他,红红的小嘴也不满地嘟起来:“吃胖了你负责吗?”
易北辰也乐了,他笑说:“我负责我负责,你一辈子都包在我身上啦。”
“辰辰,你最喜欢吃鱼了,妈特意让杨嫂给你多做了一条,好吃吗?”
临走时,北辰的妈妈朱明翠从楼上走下来,惊讶地叹了一声:“呦,都吃完啦。下回妈还给你做噢。”
叶轻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易北辰,努力憋住笑,但不知怎地,眼前竟有些湿润,好像心底某个角落正被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力量,寸寸包裹。
送她回家的时候,大街上挂满了红红火火的福字灯笼,有人放炮有人舞龙,满街满景的繁华绚烂,连路上飘起的雪花,都温柔小巧的,像精灵般可爱。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我没有退路,尽管你也千辛万苦……”
临街的一家酒吧过年仍在营业,门口的音响里正放着王菲的《红豆》,叶轻跟着调轻声地哼着,将指头一根根地扣进易北辰的指缝里,幸福而满足地依偎着他。她好希望时间能就此停止,希望这段路一直不会有尽头,希望能就这样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侧,永远永远。
可是永远,究竟有多远?
“叶轻。”易北辰忽然开口。
“嗯?”他甚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名字,叶轻心里有些奇怪。
“过完年,我就要去美国了。”
“去美国度假吗?”叶轻继续哼着歌,脚底一抬,随意地踢起一个石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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