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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吻封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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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强强将几个曲子弹完,差不多已经三点了,有客人送上来几个姹紫嫣红的花篮,这些花篮都是有提成的,一个花篮500元,除去成本,CLUB和她五五分成。叶轻一边收着钱一边看着花篮的红绢细条上那行娟秀的金粉小楷——钱永霖先生敬献。
“钱大头又给你送钱来啦?”突然一记清甜的嗓音越众而出,紧接着叶轻的手就被来人亲昵地挽起来。
“管他呢,反正他穷的只剩下钱了。”知道是秦可岚来了,叶轻收起纷飞的思绪,转过头冲着她巧笑倩兮。
可岚是四楼包厢的高级陪侍,也是个真真正正的女大学生,人很清高也很漂亮,尤其是那双水样纯净的眼眸,永远含着一抹令人怜惜的楚楚风姿。其实以她的条件,本不该到这里来的,只可惜她家境不好,爸爸嗜赌,欠了一屁股债,妈又死得早,弟弟还在上学,全家就只靠她一个人撑着。
来这里的女孩,哪个没有难言的苦衷?可叶轻始终觉得可岚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她的洁身自好,又也许是因为,只要看到她,叶轻就会想到从前的自己。
“钱越多越好,最好那些钱都长了眼睛,全都钻进叶子姐的钱包里。”可岚嘻嘻一笑。
叶轻拉着她的手走到吧台,嬉笑的神色换作几分认真:“好几天没见你上班,今天你倒是来了,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我……我没事,学校最近事情多。”秦可岚没有看她,转身从调酒师白晔的手里接过一杯酒,慢慢地喝起来。
叶轻瞧她神色不对,还想再问,白晔却接口:“你还说她呢,今天下午公司开会你都敢翘,你说说,你跟哪个大老板去看雪看星星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大老板呀?”叶轻低头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秀长的眉角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在叶轻刚进会所的那几月,明里暗里白晔都帮过她许多;加上这个人不仅皮相好,性格也不羁,所以叶轻一直把他当做交情不错的朋友,但还没到交心的地步。人心隔肚皮,想在这种地方生存最要紧的就是要懂得藏心。
白晔不屑地瞪了她一眼:“不是大老板玉姐能放你走吗?快说,是哪个冤大头?让我帮你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潜质。”
叶轻被他逗得一笑:“你猜呀?”
白晔指了指叶轻的身后:“我看对面那个人就不错——”
叶轻下意识地转过身,灯火阑珊处,四五个男人正往楼下走,他们大都四十岁左右,个个虽衣冠楚楚、气派非凡,却都冲着中间那位三十出头的男子点头哈腰。顶楼的满天星吊灯从四方的玻璃上反射出烟花萤火般的星光,一寸寸地折射在那男子的脸上,眉目清朗,鼻翼挺直,轮廓明晰,越发显得他鹤立鸡群。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晔,叶轻忽然莞尔一笑,瞥了瞥其中的钱永霖:“你说钱总吗?”
“当然不是,”白晔摇头,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较为年轻的那位男子,“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他叫欧阳琛,据说是从华尔街来的侨商,小三十,未婚,身价数十个亿,这几年海滨市的房地产资金链,都是他在中间牵着头呢。你要是搞定了他,那才是真本事。”
乘着酒意,叶轻眯起水眸,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却慢慢地沉下去:“人家那样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看上我?”
秦可岚冷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沈安妮就不这么想了,今天晚上一直往翡冷翠跑,听说贴了好大一个冷屁股呢。”
如果说陪侍是公主,那么沈安妮就是这些陪侍里的佼佼者,那个能够玩转夜场里所有男人的女帝。像这样裙系达官显贵的女人恐怕连市长来了也要给她三分薄面,竟还有她搞不定的男人吗?
叶轻轻笑一声,刚要说话,忽然身后被谁的手用力推了一把,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外跌去,直撞到温软的身子上。那人惊叫着后退,却已经躲不及,只好伸出纤纤十指拖住叶轻的双臂,尖锐的绯色指甲像利刃般,深深嵌入玉笋般的肌肤。
叶轻咬牙忍住锐痛,想收一收手势,但酒已洒出,斑斑驳驳地淋在对方的丝绢长裙上,她慌忙抬起眼眸望过去,她撞得竟是沈安妮!
①注:该书所有地名、人名、娱乐会所名及公司名皆为杜撰,如果雷同,纯属巧合。
正文 02,你也不过是个婊、子
“哎呀——”沈安妮看着自己白裙上大片大片的酒污,忍不住轻叫一声,一双凤眼微微向上翘着,秀气的眉毛也已微微蹙起。
“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叶轻不想得罪她,忙搀起她的手柔声赔了不是。
“小白,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撞着人家叶子了都不知道,”沈安妮似乎一点也不生气,那漆黑恬美的眼珠微微一转,拉起叶轻的手和煦地笑了,“没关系,一件裙子而已,陪我去洗手间擦擦就好了。”
“叶子姐……”秦可岚忙跟上来,白晔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没事,”叶轻冲着他们摇了摇头,低声嘱咐,“我有分寸。”
一路走到洗手间门口的走廊上,人声稀薄,除了几个打扫的服务生外再没有别的客人。
叶轻拿着纸巾替沈安妮擦着裙子,沈安妮以手抬起她嫩白如藕的手腕,若有所思地瞟了眼雪白肌肤上的那一汪碧绿,半晌才展眉:“你这翡翠手钏挺好看的,一颗颗珠圆玉润的,顶好的冰种呢,依我看,没个二三十万下不来。”
“安妮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哪是什么冰种,这是玻璃仿的,几百块都嫌多。”叶轻知道她言不在此,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在这种地方,张扬没有好处,没有哪个女人喜欢你比她过得好。
沈安妮抿着红唇轻轻一笑,忽然毫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语气已变得咄咄逼人:“叶轻,就凭你,也敢跟我抢客人?”
她这一下可是用了狠劲儿的,叶轻没防备她玩阴的,一个不慎撞到走廊的牡丹满堂春的彩釉花瓶上,花瓶轰然倒下,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沉静下来,整个走廊的目光皆凝滞在她们身上。
难道沈安妮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事了?
心跳徒然漏掉一拍,叶轻勉自压下心底的震惊,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抢客人?”
沈安妮悠然看着自己指甲上的水晶贴片,又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钱总本来就是我的客人,如果不是你背地里勾搭他,他怎么会好几天都不叫我的台?”
慢慢松出一口气后,叶轻忍住不快慢条斯理地说:“安妮姐,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只是个弹钢琴的,他叫不叫你的台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沈安妮脸色一沉便要发作,叶轻接着一笑:“我年轻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我给你赔个不是,那边玉姐还在等着我。”
知道沈安妮是为钱总的事情不高兴故意找她晦气,叶轻也不想跟她纠缠那么多,道歉之余故意抬出经理张玉,软硬皆施。在这个场子里争风吃醋的事情每晚都在发生,但大家都是女人,如果不是为了生存谁愿意对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斤斤计较。
可是沈安妮却是存心找叶轻的不痛快,她深深一笑,那笑意似浸了寒霜的红梅般,冷意森寒:“你说的真对,你就是个弹钢琴的,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你也配?”
话音还未落下,清脆响亮的耳光便掴在叶轻的粉颊上,这一掌仿佛劈在她的心口上,隐隐作痛。自从来到会所,这是她挨得第二个耳光,第一次是一年前客人给的,她毕生的屈辱。
这一次又算什么呢?
白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过来,伸出手想要扶她,叶轻却缓缓推开他,为着这一巴掌她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再度复苏,抬起头,眼光如钉子一般死死钉在沈安妮的身上:“你又是什么东西?”
沈安妮那娇俏的面色迅速沉了下去,她扬起手腕,叶轻却更加眼明手疾捉住她的腕。
跟这种女人打交道,该软的时候要软,该硬的时候也要硬,不然她只会愈发肆无忌惮地欺负你。
可就在这时,叶轻却看到人群尽处,欧阳琛不徐不疾地走过来,他神情淡漠,一只烟叼在唇边,旁边还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在跟他谈论着什么。
她不由得一怔,手劲也松缓下来,早就说要避开的,竟然还是这样尴尬的遇到了。叶轻忽然觉得有点丢人,难道要在他面前,像个泼妇般和别人大打出手吗?
“jian货!别以为你会弹个钢琴就老清高了,你他/妈不过是个张着大腿等着拿钱的婊/子。”只是这一发愣的档子,沈安妮蘸着胭脂红的锐利指甲便又朝着她狠狠掴了过来。
这时欧阳琛已走得近了,在经过她时吐出两圈奶白色的云雾,熏得叶轻双眼微眯,但那双秀长明亮的黑眸却未曾看向她一眼。
他不管她,他装作不认识她。虽然知道应该是这么个结局的,但是疼痛的滋味,却依然像在开水里炸开的辣椒,一点一滴地将滚烫而炙辣的热油淋浇在她的心窝。
沈安妮得意地笑了笑,微弯了身子傲慢地说:“以后放聪明点,姐姐让给你的,才是你的。不该是你的,连想也不要去想。”
刚才那一巴掌的余音还回旋在叶轻的太阳穴上,震得整个脑中都隐隐作痛。但她还是隐忍着,无声无息地微笑着看了沈安妮一眼,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忍过去时,转身从身旁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端起一杯酒泼在沈安妮精心修饰的娇俏脸庞上,然后照头狠狠砸了下去。
沁凉的酒红宝石般顺着沈安妮白皙的脸庞上流淌着,那双杏眼因为疼痛而鼓胀起来,银牙恨不得就此咬碎:“你知道我是这里的什么人吗?你竟敢……”
“为什么不敢?”叶轻笑得嫣然,凑近了她的耳朵轻声说,“你也不过是个婊/子。”
“叶轻!”沈安妮再也无法装出那副高贵的腔调,她暴跳如雷地指着叶轻的鼻尖。
“小点声,这么多客人盯着呢,大喊大叫可不是一个社交名媛该有的素质。你说是不是?”叶轻捂着脸走向内堂,不再看她,留她一个人气得脸色剧变。
正文 03,要不要我替你报仇
夏日的夜格外漫长,下班时老钟打电话告诉叶轻去会所门口的凯旋广场等一下。到了那里,果不其然停着辆黑色的宾利,车里还坐着个万恶的资本家。
上车时,资本家正全神贯注地摆弄他的IPAD,叶轻偷偷瞟了一眼,满屏幕的PPT文件。知道他还在忙公事,叶轻很识相的把脸转过去。
也许是百无聊赖,透过墨黑色的玻璃车窗,她开始端详起欧阳琛的面容,据说他有回族的血统,所以五官格外深邃。此刻他微垂着眼,长而黑浓的睫毛覆住炯亮的眸色,每次有车迎面开过,右侧的半个脸庞便会浮现出来,接着又暗淡下去,仿佛铅笔扫出来的阴影,开笔时浓烈,结尾寡淡却依稀别有深意。
时光在静默中流逝,车驶出凯旋广场后过立交桥便到了香樟小路,之后在香樟小路左拐向西缓缓行驶着。因为是周日的凌晨,过往的车和人都很少,车行在路上,像一窜流云的风,沿途的霓虹仓皇着一闪而逝。
很快,车在中州大道上向南驶去,放眼望去依稀能看到海边高耸的灯塔,右边露出鳞次栉比的温泉中心。要是去酒店,早该拐弯了。
叶轻渐渐觉得不安,再度看向欧阳琛,而他的手中已握着一部手机,神情冷漠,语气也清减的不近人情。这一路他不是接电话就是看平板,内容大多是股市和生意上的事情,有时英语有时国语,叶轻听不太懂,也插不上话。
直等到他挂断手中的电话,又随手把IPAD放在膝盖的左侧,叶轻才望着车窗外幽暗而漫长的棕榈轻声问:“不回酒店吗?”
“嗯。”欧阳琛关掉手机,默默地握着叶轻伸出在座位上的纤秀手腕,“从没见你带过,今天倒是有眼色。”
“你送的嘛。”被沈安妮夸赞的那个手钏正是欧阳琛送的,叶轻一直放着从没带过,上次他来海滨时不太高兴责怪了她一句。今天知道他要来,为了让他高兴,叶轻特意带上,谁知去CLUB时竟忘记摘下。
想起这个手钏,叶轻的心情更加不郁,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许是车里的空气太闷了,叶轻打开车窗,凝神注视着前方,任凭晚风吹拂着她飘洒的秀发。车外的景色向后急速掠去,夜更沉静幽深,景色却变得单调而冗余。
“你就没什么话要说?”
难得这次是他首先沉不住气,叶轻也乐意给他个台阶下,于是不缓不急地说:“澳洲现在是冬天,你刚从澳洲飞回来,又要倒时差,又要适应气候,最伤身子了。回去记得好好睡一觉,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欧阳琛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手臂望着窗外思索着。驶过一条十字路口时,几个酒醉的学生站在信号灯前哄笑着大喊大叫,车在他们的前面驶过。
叶轻忽然觉得心烦,但金主既然发话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对了,这次要在海滨呆多久,老钟说你接下来要去济州岛?”
“难说。”
叶轻继续寻找话题:“刚才的生意谈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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