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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吻封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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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
叶轻继续寻找话题:“刚才的生意谈的怎么样?那几个人都是海滨的房地产巨头,要搞定他们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地价越来越高,房子渐渐供不应求,这些房地产商要想有足够的资金投资新的楼盘,靠传统的发展模式是不行的,”欧阳琛低头抽出一根烟,狭长的黑眸缓缓眯起,衍射出异样的光彩,那神情就像是蛰伏已久的狐狸终于盯住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海滨房地产业的发展需要另谋出路,我乐意给他们一条生财之道,他们自然也乐于买椟还珠。”
“看样子生意谈的很顺利,”叶轻微笑着凑过去,替他点火,许是路况不好,车子不知怎地颠簸了一下,她身子一歪就势靠在他的怀里,“这次去澳洲,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情呢?”
道路瞬然变暗,道边延续着低矮的灌木丛,刚才谈起生意时的那股意气风发,在欧阳琛的脸上消失殆尽,他一手揽住她纤弱的肩膀,侧过脸深深凝视着她:“钱永霖今天问我,那个大厅里弹钢琴的女孩是不是很漂亮?”
叶轻的心突地一跳,小巧的拳头却捶在他的左肩上,佯作娇嗔地笑望着他:“取笑我?”
想起钱永霖她就恼火,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又怎会受沈安妮的气?当然,最令人难受的并非此处,而是他……眼前这个人,这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欧阳琛揉灭了刚刚燃起的香烟,冰冷的手指触到她微微红肿的脸上,仿佛是蘸了毒药般激的她心神一颤,紧接着他的指尖慢慢下滑,扳起她小巧纤秀的下巴,唇齿撕磨间吞吐出灼人的气息:“今晚的事,要不要我替你报仇?”
原来他都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如何?一股酸涩难忍的滋味忽然间冲上鼻尖,叶轻用力咬住贝齿,一滴泪含在眼眶却又不肯落出,那白皙清秀的面容凛然直对着欧阳琛:“不用了。”
她心里清楚,他很可能就是客气一句,她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不自量力地让他替自己报仇呢。
欧阳琛凉凉地看着她,轻笑中脸色已变得阴沉:“那下次就乖一点,不让你做什么的时候,就不要做什么。”
叶轻想起之前老钟提醒过她今天不要去CLUB,心中不免犯了狐疑:难道欧阳琛他未卜先知,知道那个女人要来挑事?
但很快,她又*自己这个想法,他那么日理万机的,怎么会*心这种小事。
车子继续向北开去,在细雨霖铃的街灯下,两旁的景色在光幕般迅速地向后褪散,正前方,岐山那朦胧高大的山影在渐渐逼近,良久良久,叶轻才注视着黑黜的山影,轻轻念了句:“要去北海望吗?”
海滨市临的是南海,但却有一处向北而坐的山麓,地势平坦,风景宜人,据说站在山麓之顶极目而去,甚至可以望到北方辽阔的渤海。当地的房地产商在此处修建了许多专供休闲度假的别墅,人称北海望,许多来海滨闯荡的北方人,都很喜欢到这里度假,以解思乡之苦。
在海波起伏的苍白光亮中,叶轻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
欧阳琛没有回答她,车沿着小路缓缓驶上山坡,穿过细细的黑栏栅后,右拐进了一间欧式的海边别墅,然后停下。
一下车,嫩叶的香气伴着清凉的海风扑鼻而来,在渺不可知的黑夜里,新绿已经早早地散发出花草的馨香。
欧阳琛率先向屋里走,叶轻关了车门就要跟上他,老钟却突然低声叫住她:“叶小姐。”
“嗯?”
老钟迟疑了片刻,才微笑着说:“生日快乐。”
“啊?”叶轻颇感意外,“谢……谢谢。”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呢?
老钟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轻声咕哝了一句:“不用谢我。”
这时欧阳琛已经走远了,叶轻满腹狐疑的跟上去,推开门的刹那,满室华灯流光溢彩,一行穿戴统一的服务生齐齐躬*子,声音如海涛般洪亮:“叶小姐生日快乐!”
正文 04,永远记住你的身份
晚餐吃的是极为地道却又家常的北方菜,风林茄子、粉蒸肉、酱骨架、京酱肉丝、地三鲜……一道道都是叶轻最爱吃的菜色,慢慢地咀嚼起来,依稀有母亲的味道。
细细品着这份流失在记忆中的滋味,叶轻抬起尖细的下颌,眼中似有泪光闪过。是的,这些菜都是从前妈妈经常做给她吃的,就连北辰也曾为她做过,而如今,她不但再也吃不到妈妈做的菜,甚至都快要忘记这个味道了。
但是他却记得。
为什么他会记得呢?
餐厅布置得很浪漫也很喜庆,小小的一张红木圆桌上,错落着鲜妍的烛光,烛光间点缀着怒放的火红玫瑰,旁边就是半露天的海景阳台,透过屋里的玻璃向外望去,迟暮的星光点缀着微蒙的天地,山海一片静谧,只留下无双的良辰。
似是怕烛光太过微弱,墙壁上还亮着一盏雕花的檀木小灯,光芒温柔得令人心疼,此情此景,倒让叶轻有些恍惚。她闭了闭眼,差点以为时光一跃回到几年前,学校实验室楼道的阴影中,那个深夜里捧着蜡烛的祝她终于又老一岁的大男孩又回来了,那个亲自下厨为她做一桌子美味佳肴的易北辰又回来了。
可惜的是,人可以借着回忆回到过去,却无法让过去的人借着回忆走进现实,再睁开眼时,良辰美景依旧在,眼前的人却已换了容颜。
“恨我吗?”欧阳琛摸着叶轻背上的长发,乌沉沉的黑色,从头到尾光滑的一瀑,好似锦缎。
屋里点了一些沉香屑,欧阳琛习惯用这种香料,据说有安眠的功效,时间久了,叶轻也喜欢上它,清幽的味道丝丝缕缕,让人觉得依稀忧伤,却也心神安详。
贝齿轻颤着咬住嫣红的下唇,她微微仰起头,此时欧阳琛已褪下黑挺的西装外套,也许是因为热,衬衣的袖口被他微微向上卷翻,颜色和他的为人一样有些冷,但是他的眼里却浮起很轻又很柔的笑意,一如他握着她手指的力道:“恨我不管你,不去保护你。”
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过他这种温柔的眼神了。
“欧阳……”叶轻看着,只觉得这目光熟悉得暖人肺腑,心也不由安稳下来,秀首低垂的刹那,一滴泪就在满眼的烛光里一闪,滑落眼角。
恨吗?
谈不上恨吧,但是怨是有一点,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枕边人对自己毫不在乎的,哪怕这个人你并不喜欢。可是此情此景,倒是让她连怨也不能了,这是她自己的命,旁人没有义务为她的命运买单,她又凭什么怨他?何况,在她人生最困难的时候,他已经救过她一次了。
欧阳琛没有答话,只是示意服务生都退出去,亲自启了两瓶陈年老窖,一瓶递给她,一瓶倒入杯中自斟自饮,酒香醇郁,入口化作绵绵的乡思。
“我可以保护你一时,但真正能保护你一辈子的人只有你自己,”半瓶下肚后,他才看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她微微发烫的脸颊,烛光照在那双幽黑的眼睛里,好似深不可测的无底洞,依旧渗着不见天日般的森冷的光,“永远记住你的身份,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用它来武装自己,就没有人可以用它来伤害你。”
是啊,人的命运本就是握在自己手中的,要想不被人作践,就要学会面对命运堂堂正正的活着,靠自己的手来保护自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轻总觉得,他这话仿佛在说给她听,却又像是坚定他自己。
十八年的珍窖,仿佛是一段苦涩绵长的传奇,烈酒穿肠,很快醉了回忆,也醉了叶轻的心神。渐渐的她神志模糊,心底的情愫却猛兽般四处冲撞着无处宣泄,便支起额头痴笑着看向欧阳琛:“你……欠了我一样东西。”
欧阳琛只是自顾自地喝酒,连眉头也未曾抬起。
“你装什么装?”叶轻仿佛恼了,她重重地推了他一把,说话时*微卷,含糊不清,“我最讨厌你这个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亏欠你什么似的。其实你的心没有那么冷的对不对?”
“……”
“你总是很有道理,总是很有理由,总是替别人想好了一切却又那么不近人情,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肯亲口说一句……”
欧阳琛侧过脸瞪她,示意她闭嘴,可是喝醉的叶轻根本不怕他。
“欧阳先生,我要敬你一杯,”她说着,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靠在欧阳琛的右肩上,将酒杯送在他的薄唇边,“喝了这杯酒,你就不许抵赖,你要乖乖地……乖乖地对我……对我说声生日快乐。”
叶轻的俏脸被酒意渲染得红扑扑的,嬉笑起来眉眼一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就这么半眯着眸子栽进他的怀里,似睡非睡。
欧阳琛伸出手*起她的缕缕青丝,眉略略皱起,无端恍惚起来,似乎也有些醉了,尽管记忆中他很少喝醉:“我第一次见你,是很久以前,你还在上大学吧。你从一辆汽车的轮子下救了一只贵宾狗,那只狗已经被碾得奄奄一息了,主人却始终没有出现。是你,抱着它一路跑向宠物医院救活了它,还拜托事故现场旁边的商店老板留下你的号码,以方便狗的主人找到它。”
“狗……是啊,如果不是那只狗,我也不会在送毕业生晚会上迟到,也就不会……”
也就不会和北辰在一起。
叶轻低声呢喃着闭上双眸,那天她赶到晚会现场时,晚会已经结束了,为着预先安排好的节目被她放了鸽子,校学生会主席动了好大的肝火。叶轻委屈地直掉眼泪,最后还是易北辰留下来安慰她,两颗年轻的心在那个沁凉如水的夜晚慢慢靠近。
可是狗的事她只告诉了北辰一人,欧阳琛又怎么会知道呢?
许是酒喝得太多,叶轻的意识渐渐模糊,也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她满脑子都是她和易北辰的点点滴滴,如果……如果她的人生停止在那一刻,如果北辰没有去美国留学,如果她没有赌气非要跟北辰分手,命运的巨轮,会不会因此而转动方向?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到最后叶轻彻底醉得不醒人事,仿佛做了一个冗长又疲惫的梦,梦境里湿淋淋的、漆黑一片,像是沼泽,她想要挣扎,但越挣扎就陷得越深。这时一只手如同救命的稻草般冲向她伸过来,她顺着手望去,发现手的主人正是易北辰。她刚要把手递给他,身子就被人狠劲拽拉着、不停地向沼泽深处陷下去,她怕极了,哭着喊出易北辰的名字,可所有的一切还是不容抗拒地离她而去,连同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容颜。
等稍微清醒一点时,她才明白自己正躺在床上,欧阳琛正支起手臂注视着她,眼眸乌黑而专注,仿佛是不可知的暗夜。而他的手,则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脖颈向后背抚去,动作虽然缓慢,却毫不停止,这样不做强攻的轻挑*却让叶轻觉得脊背发麻,备受煎熬。
正文 05,活着,就像没有出路的苍蝇
闭上眼最怀念的是一个人,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这便是人活着最大的悲哀之一吧。
“不要……”叶轻的心抵触着他,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贴近他,这种反应令她觉得羞耻和堕落。
突然,欧阳琛伸出手,用力把叶轻拉到自己怀里,然后翻身重重地压住她。他身上有股烟草味,它不同于汗渍的浓厚油腻味,而是有股铮铮硬骨的男子汉气息。
这味道并不令人难受,可叶轻的心却似被这丝丝缕缕的气息拉扯着,一阵阵地牵痛起来,连同着肠胃一起痉挛。
是的,痛苦,她只感到痛苦的,她痛苦不是为了宿醉的疲惫,也不是为了这个夜晚所承受的委屈,而是因为她回不去了,那些和易北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全都回不去了。
她不恨欧阳琛,一点也不恨,但她痛恨这个世界,甚至痛恨她自己,可无论如何痛苦,她都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悲伤像风浪迭起的海潮,借着醉意一层层地推向她心底的脆弱,最后她终于崩溃,竟然抓住欧阳琛的双肩,痛哭着问自己为什么。
欧阳琛蓦然停住,他深深注视了她几秒后,站起来抓起酒瓶大喝了一口,便坐在海景阳台上看日出,半山临海,隔着和天幕一样绚烂的海湾望过去,半个城市似都在水中流动,但是再秀美的景色也敌不过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
酒还未醒,叶轻就躲在被褥里伏着身子哽咽,断断续续地呢喃,哭到最后甚至开始扇自己耳光。
绝望像铁烙般深深印进她的骨子里,让她无比清楚地知道:她再也配不*的北辰,曾经的、她的所有骄傲和纯真全都葬送在命运的惨淡经营中,现在的她,是那么的下jian,那么的低微!
被人扇耳光又如何,没有人在乎她又如何?沈安妮说的对,欧阳琛说的也对,她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就是一个婊/子,一个张开大腿等着拿钱的婊/子!
谁会疼惜一个婊/子!
可是为什么,她就活该要生受这种痛苦和屈辱,为什么!
最后一滴酒入喉,欧阳琛走过来按住她已然红肿起来的双手,大声地喝斥她:“停手!”
“不要管我,”叶轻想起来反抗,脸上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肝脾胃都在翻涌,怎样都无法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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