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以吻封缄 >

第58章

以吻封缄-第58章

小说: 以吻封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力气是那样大,似乎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叶轻痛得死死咬住唇,豆大的泪珠几乎要顺著双颊坠下来。但她还是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视着他,满腔的恨意满溢在眼底:“欧阳琛,我恶心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恶心你!我恨不得你死!”
说这话时,她还趁其不备狠狠踹了他一脚,也许是踢得位置不对,欧阳轶吃痛地闭了闭眼睛,脸色也立马变得森白可怕。他蓦地松开手,黑眸里好似染了霜,一瞬不瞬地逡巡在叶轻瑟瑟发抖的身子上。
叶轻也停下哭喊,不知道为什么,她竟隐隐觉出那样凌厉的瞳色里,仿佛匿着一抹深沉的痛楚,这种痛楚让她的心似被淋浇了滚烫的辣椒油般,狠狠地皱缩起来。
她正怔然,欧阳琛却突然反手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叶轻的脸颊:“恨不得我死吗?”
这一掌打得极狠,叶轻被重重地甩在床垫上,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眼眸低垂,泪水落下的刹那,忽然看到雪白如羽的床单上沁着大滩的鲜血。
她回头,恍然发觉欧阳琛的手臂上、肩胛上、额头上都是淌着血的伤口,而他的瞳色似乎也被鲜血染红了,睥睨着她的眼里透着近乎毒辣的倔和狠。
心里的恐惧一圈圈地扩散着,直涌向四肢百骸,叶轻抽泣着,一面向后退,一面想伸手抓个什么东西砸向他。
欧阳琛显然看出她的图谋,他干净利落地捏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扯在身下,薄唇在她的耳畔冷冷勾起:“我劝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打一针药。”
药……
叶轻不禁屏住呼吸,她还记得曾经那个夜晚,自己在药物的作用下是如何的疯狂。
像逃到悬崖边、穷途末路的小鹿般,叶轻终于停止反抗,她瘫软地躺在床上,麻木地感受着他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游走着。
一声声的呜咽混着泪水,在悄静的黑夜里破碎,她不想哀求他,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唇,阖上自己的双眸,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听。
她不再觉得恐惧,而是悲凉,满心满肺的悲凉。眼前这个魔鬼,就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人啊!
她突然好恨,不是恨欧阳琛,而是恨自己竟然爱过他。爱就像扎在心底的一株枝干粗壮的大树,恨则是缠绕其上的毒藤。如今,那些尖峭的蔓枝好似一把把刀锋犀利的利刃,在树干上寸寸收紧,直到夺去它所有的养分,将这份爱活活绞死。
她被绞得血肉模糊、爱恨难休,可是欧阳琛呢?他根本就不曾爱过她,更谈不上恨。
一直以来他只是利用她,占有她,眼前的侮辱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她认命似地阖上眼帘,纤长浓密的黑睫微微颤着,抖落下豆大的泪珠儿,欧阳琛忽然有了一丝不忍。
他压低胸膛,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廓,语声沙哑而低醇:“怎么?现在乖了?不反抗了?”
男人吞吐的热气像是火苗般蹿进敏感的骨髓里,簇簇地燃起着什么。
叶轻咬碎银牙强忍着,半晌才露出一抹嘲讽似的轻笑:“你没听别人说过吗?永远不要和禽/兽作斗争。赢了,你比禽/兽还禽/兽。输了,你禽/兽不如。平手,你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禽/兽?”
听她这么说,欧阳琛反而温柔下来,他一面抚摩起她红肿的脸颊,一面压抑着欲/望贴近她的耳廓,用细微到沙哑的男性声音低语:“知道什么是禽/兽吗?这才是禽/兽。”
叶轻蓦然转过头,她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瞪着他,目光清冷得好似冬日里的新雪,那样的凉人心。
这样的眼神映入到欧阳琛的瞳孔里,却好似点燃了一把火。他紧箍着她的腰,劈开她的腿,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想,她这样恶心他,那么,她在易北辰的怀里又是怎样婉转逢迎的?
黑眸一寸寸暗沉下去,易北辰,他夺走了自己太多的东西!他生来就是自己的仇人!
仿佛不满于她死鱼般的麻木和僵硬,欧阳琛蓦地用力揪起她的头发,也不管有没有弄痛她,只是俯下身子黑眸冷厉得好似尖冰:“叫啊,快叫给我听,怎么你和易北辰在一起时,都是不叫的吗?”
发丝缠绕在男人的手掌上又被重重的扯下,头皮上钻心的痛逼得叶轻不得不睁开眼睛,但她却冷笑着别过脸,死死咬住唇,半点呼声都不肯溢出来。
男人愈发疯狂,开始变本加厉地索取,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他只是没完没了地要她。
她就像被丢在炮柱上的小老鼠般,全身上下除了痛,就只有痛,根本感受不到半点欢愉。可她还是强忍着,反复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忍住,千万不能再求饶。
痛苦的极刑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被折磨得几乎筋骨俱断、以为噩梦要终止时,他却仍旧不放过她。
最后她眼前渐渐黑沉下去,像是坠入一片黝黑的汪洋,没有灯塔没有帆,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绝望而无助,反复低喃起北辰的名字,她真的好希望,易北辰能赶过来救她,带着她脱离这片无涯的苦海。
可是没有人来救她,死寂的空气中依稀传来男人嘶哑的低吼,像是汪洋里的波涛般,一层层推向她闭塞的耳朵。
“叶轻!我要你陪着我,你必须陪着我,只能陪着我,死也得陪着我!”
叶轻,怎么是叶轻而不是苏青呢?
呵呵,一定是她听错了,她可真够傻的,都走到这一步了,还以为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竟会是自己吗?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叶轻通身像散了架般,几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怔怔注视床上暗红色的血迹,有他的、也有她的,它们交融在一起,就好像心底纠缠不清的爱与恨。
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沁着割裂般的刺痛,每一分的痛楚都在提醒着她的肮脏和落败。
叶轻恍然觉得,她心里也有一个伤口,它在流血、溃烂,化脓,最后坏死枯萎成一个僵硬的毒瘤,永远不会愈合。
门外悠悠地飘来传来欧阳琛和朱管家的对话声,他们说的什么,她也听不清楚了,只是依稀听到欧阳琛说他要外出几天,这期间,不要她出门半步。
又想跟上次一样,把她软禁起来吗?
欧阳琛进来时刚好看到叶轻在冷笑,他没说话,一句也没说,只是慢慢走到她的身后,用缠了一层纱布的手掌缓缓抚摩起她的发顶,一遍又一遍,仿佛蕴着某种道不清的情愫。
叶轻始终低垂着眼帘,注视着自己的不住战栗的双手,他是什么表情?她看不到。
后悔亦或是怜惜?还是……胜利的微笑?
这样沉默了两分钟后,他转身,推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再次见到欧阳琛是两天后的事情,那时候叶轻已经奄奄一息。她抱着膝盖缩在床上,整个身子像是淋雨的小猫般瑟瑟发抖着,右腕上还被针头穿过,头顶挂着葡萄糖吊瓶。
满眼焦急的朱管家一看到欧阳琛,就像是看到救星般:“叶小姐绝食三天了。”
看到气若游丝的叶轻,欧阳琛的眉头蓦地攒起来,好像尖峭的刀锋般,脸色也变得阴沉。他从朱管家的手中接过煲好的排骨汤,一个箭步走到叶轻的床前,抬起她的下巴:“你不吃饭?”
叶轻虚弱地侧过头,她在向他反抗,她要告诉他,她不会屈服,更不会甘心做一个棋子。哪怕反抗的结果是鱼死网破呢?她也绝不认输。
黑眸闪过数种阴沉的情愫,倏然间,欧阳琛却轻笑起来,他慢慢贴近叶轻的耳廓,一字一句说得轻慢而狠毒:“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把那晚你跟我在床上发生的事全拍下来了,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吃饭,我就把这些视频全都发给易北辰!”
叶轻霍然抬首,一双如水的眼睛,是那样清澈,那样美丽,却慢慢燃烧起刻骨镂心的恨意。
这种眼神让欧阳琛的心莫名地缩了一下,但他还是冷然和她对视着:“三……二……”
“把汤给我。”叶轻蓦地开口,声音清冷、细微,犹若初秋的风声。
欧阳琛的黑瞳里终于有了瞬息的悦色,他拿起勺子刚想喂她,她却一把抢过汤碗,不顾汤水的滚烫猝然将它打碎在床柱的尖棱上。
欧阳琛心中一凛,凉意从脚底蹿上来,冷眸里却依旧是令人屈服的威严强势:“仔细拿着,小心割了自己的手!”
叶轻不管他,只是笑着,从废墟中拿起一片刀锋般锋锐的瓷刃,猛然戳向欧阳琛的心口。
————————————
目前为止写得最纠结的章节之一了,怎样把一段船写得虐身又虐心,还不撞上和谐社会的美丽枪口,莫道真是心力交瘁啊,乃们懂得。

红藕香残 85,欧阳琛,我要杀了你
爱阅览 更新时间:2012412 9:17:02 本章字数:4108
眼底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叶轻遽然扑下床,将瓷片狠狠地刺过去。谁知欧阳琛竟然不躲不闪,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尖锐的利器穿透自己的胸膛。
鲜红诡艳的血从眼前慢慢地汨出,红宝石般蜿蜒在雪白的瓷器上,蜿蜒在玉葱般的十指间。
叶轻的手微微顿住,掌心开始发颤,颤抖中锋利的刃已划破她的手掌,流出同样殷红的颜色,混着欧阳琛的血,一滴一滴地汇入脚下的河流。
“欧阳先生!”朱管家吓得惊叫一声,就要跑过来阻拦叶轻,欧阳琛却蓦地扬手,示意她退开。
而后,他用冰凉的手掌包握住叶轻的皓腕,一寸寸收紧:“恨吗?恨不得要杀了我?”
泪水还含在眼眶里迟迟不肯坠下,叶轻清丽的面庞上却绽出一抹倔强的冷笑,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肯定。
“想杀我?这点力气怎么能行?”黝黑的深瞳里闪过一抹深切的痛,欧阳琛突然笑了,他的脸色明明那么苍白,语气却平静到可怕,“你应该再用点力。”
就这样,他攥紧她的手腕,一步步地走向前,叶轻则一步步地后退。方才刺得那一刀是为了泄恨,可如今真的刺进去了,她反而再也下不去手。
欧阳琛不徐不疾地迫近她,一直将她逼到床边冰凉入骨的墙壁上,才倏然止住。他俯下身子,将额头深深地抵在她的细眉之上,那对漆黑的瞳子里那么亮,根本什么伤痕都藏不住:“怎么不动手?还是下不了手?”
叶轻终于崩溃,她呜咽一声用力地撞开他,抬起手腕对准自己的脖子。刺下去的那一刻,她满心满肺都是恨意,她是在恨自己。
没错,本来她是要刺向欧阳琛的胸口的,而且还是要狠狠地,最好能直截了当地刺进他的心窝里。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可是到了最后一刻,当她的视线开始溢出鲜红的血色、当她的指间开始流窜着滚烫的液体,她才发现,她还是下不去手。
她下不了手只有反过来伤自己,她觉得自己窝囊透了,她恨自己。
捂住胸口踉跄地后退一步,欧阳琛心下大惊,想也不想地就扑过来,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一手搂住她的腰肢,霎时间,两个人重心不稳同时跌倒。摔到地面上时,他的眼风匆匆扫过那些瓷碗的残渣,蓦地就紧箍着叶轻的腰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胸膛上。
左肩处传来一阵血肉分离的锐痛,欧阳琛也顾不得了,只是掌间发力,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腕,惊怒交加地吼她:“丢了它!”
叶轻不说话,只是决绝地摇头,一面摇头一面挣扎,身子却像被钉在十字架般,分寸也动弹不得。
仿佛能听到血从身体里寸寸流失的声音,欧阳琛的眼前有一瞬的昏黑,但他还是强撑着,用力捏住她的腕,捏得她的腕骨都似要碎裂了。
腕间的痛一分分穿入骨髓,叶轻咬牙,大滴大滴的眼泪却被痛得生生逼出来,接连滚落在他苍白如纸的面庞上。片刻后,三日不曾进食的虚弱终于让她的身子软下来,掌心的力道也渐松,沾满鲜血的瓷片眼看就要掉落下来。
但她还是不甘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甘心什么,就是死死地不愿放手。仿佛她一旦放了手,这一生她所坚持的东西就也跟着溜走了。
僵持的瞬间瓷片松滑,略微倾斜了半分,明晃晃的刃尖就在刺下来,离欧阳琛的瞳孔只有三寸远,如果不慎落下来,定能刺穿他的眼球……
************************我是闪闪发亮的莫道分割线************************
医院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刚刚走进病房里,周百雄就面色铁青地走过来:“小雅怎么样了?”
似乎是碍于他眼中那股逼人的威迫,那位医生的脸色也有些难堪了:“周小姐脊椎神经受到严重损伤,接下来我们会给她尝试干细胞移植,看会不会有效果……”
周百雄铜铃般的眼睛黑得阴沉,那医生瞧得有些怕,便转头,对着窗边独自抽烟的周晋诺说:“先生,病房里不能抽烟。”
周晋诺黑眸微眯,慵懒地丢掉指间的烟头,慢慢走过来,而后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一字一句森冷如刀:“你知不知道病床上躺的是谁?她是远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是我周晋诺的亲姐姐。”
他说着,一只手臂撑到医生背后的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盯视着他:“你来告诉我,受到严重损伤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后果?”
周少挺拔的身体在医生的脸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