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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以吻封缄-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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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似乎丝毫不怕,只是疲倦地闭了闭眼眸,那脆弱的模样像是朵开残的山茶花:“是啊,我是故意的。”
胸腔里好似燃了一丛明亮的火,欧阳琛怒声说:“那是你的亲骨肉。”
叶轻侧脸,含着一抹奇特而淡薄的微笑,望住他,却又似根本不曾看他:“也是你的。”
心口蓦然一刺,欧阳琛缓缓松开她的手,如剑的眉峰也深深蹙起:“你怎么能做一个这样心狠的母亲!你怎么能忍心,去抛弃自己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痛,叶轻的唇犹自发颤,轻启着,慢慢地才发出声音,但她的神情却镇定:“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像我一样,没有父亲,没有未来,一辈子都在挣扎痛苦。如果是个男孩还好,如果她是个女孩,如果老天还是像今天这样不长眼,如果……她像我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玩弄着、被这个冷漠的世界压迫着,然后又不知廉耻地出卖自己,出卖尊严,出卖肉体,直到把自己卖的一无所有。”
欧阳琛面上的疼惜渐渐收拢,凝视着她,说:“够了。”
叶轻罔顾他眼底慢慢腾起的痛色,声音都颤着,艰涩而又坚决地继续说:“如果终有一天,她也像我一样,被逼无奈地躺在这里,只为亲手扼杀一个注定没有幸福的生命。如果……如果注定不能让他幸福,我会告诉她,对不起,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你活下来,我不能让你把我曾经受过的苦,都一一再尝一遍。”
“我说够了!”欧阳琛垂眸,双拳在掌心悄然握紧,每一根指骨都因剧烈的紧缩发出清脆的格响。
“因为受着这个苦的我,早已在梦里自杀过千万遍了,接下来很快,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个星期,也许就是在今天,我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孩子,妈妈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吗?”叶轻缓缓敛了神色,侧脸时,一双幽深的雪眸却如钉子般,直直地钉在欧阳琛的面庞上,“你都懂了吗?”
那目光像是正钉在自己的心口,欧阳琛微微抬起黑瞳,停了一会仿佛才回过神来:“如果你想报复我,让我痛苦,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他顿了顿,须臾又冷笑,也不知自己怎还笑得出:“不过可惜的是,你的孩子还是活下来了。”
叶轻侧目,慢慢阖上眼眸,两行清泪终于汨流而下。
是啊,活下来了。
孩子,这是你舍不得妈妈,舍不得这个浮华的世间吗?如果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如果真的注定是这个结果,妈妈一定会拼死保护你,绝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见她无言落泪,欧阳琛只觉肺腑也似被火燎过,他侧首,一双黑瞳深邃无底,声音却蓦然轻得有些发软:“只要你肯生下这个孩子,我就会放你走。不但会放你走,我还会给你很大一笔钱,从今往后,你带着你妈妈和孩子,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会受穷,更不会受苦。”
叶轻闻言,抬眼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她却突然笑了,有泪珠儿慢慢地淌过唇角的笑纹:“所以我的孩子,还是注定没有父亲。”
她说着,顿了顿,如画的眉目轻轻一弯:“当然,你也不配当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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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龙腾的少掌门易北辰先生和远夏千金周晋雅小姐订婚的大喜日子,各位远道而来的嘉宾,让我们一起祝福这对……”
灯火流离的舞台上,穿着得一身喜庆的司仪眉飞色舞地站在台上讲解着,易北辰则不辞辛苦地穿梭在宾客圈中,一个挨着一个地敬酒。
坐在礼桌上的周晋雅,微挑秀眉,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梦想已久的画面。
其实易北辰并不傻,他开得条件很大,他要求周百雄将远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交到周晋雅手中,而婚后,这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了。
起初周百雄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怒骂易北辰是狼子野心,周晋雅气得不行,几乎想尽办法地去游说,却都是无果而终。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周百雄却突然松口了,一直到确认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已然到手时,周晋雅都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事实胜于一切,她抬眼得意地看住角落里强作欢笑的弟弟,忍不住暗笑一声:这场财权争夺的游戏,只有我才会是最终赢家。
本想找父亲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商业部署,周晋雅向四周探了探,却不见父亲的踪影,问了服务生才知道,是父亲醉酒被扶上楼休息了。她想了想,独自推着轮椅进了电梯,到二楼时,她远远就听到有女人媚笑的声音。
尖细的柳眉深深蹙起,周晋雅咬唇快速扳着轮椅朝走廊深处走。声音是从最里端的屋子里传来的,房门虚掩着,周晋雅深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推开了门。
门庭洞开的刹那,周晋雅惊得急掩住口,连脊背都跟着僵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此刻在床上嬉笑缠绵的那两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和沈安妮!
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父亲,周晋雅拼命忍住胸臆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无声地退后。一直等到屋里的闹腾结束,父亲餍足地甩门而去时,她才从隔壁房间将自己缓缓地推过来。
碰巧沈安妮从门里走出,她垂眸,一脸欣然地理着自己凌乱的蕾丝立领,口中还悠闲地哼着小曲儿。
见她如此放浪形骸,周晋雅再也耐不住自肺腑间喷薄而出的怒火。她蓦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冲过去狠狠一巴掌地扇在沈安妮的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楼梯口的阴影处,刚走上来的秦可岚,则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们,纤秀的十指都寸寸紧攥在扶手上。
原来……
原来晋诺说的不假,她的腿竟真的没有瘫痪!

、94,记住,我只喜欢听话的女人
“晋雅……”沈安妮没想到周晋雅会突然出现,她捂着红肿的半边脸颊,慌忙中向后退了一步,脊背已抵上走廊的墙壁。
一巴掌仿佛还不解气,周晋雅怒极,伸手向前,一把掐住沈安妮的喉头,而后寸寸收紧:“贱/货,连我爸爸你都敢勾引,你还做过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喉管因骤然挤压而火燎般的压痛着,沈安妮瞪大眼睛凝望着周晋雅,吃力地挣扎着:“晋雅……我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啊。”
“为我?”周晋雅冷哼一声,手底的力道丝毫不松,仿佛真要将她就此掐死一般。
“是啊……我……我都是为了你”沈安妮眼眶通红,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不然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会……为什么会突然变卦,愿意把远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你?”
心中蓦然一跳,周晋雅不觉缩了缩细长的眉头,手里的劲道也松了几许,但是很快,她又反手揪起沈安妮的衣襟:“爸爸身边女人无数,就凭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能耐!”
呼吸畅通后,沈安妮还来不及弯下腰咳嗽两声,就再度被周晋雅钳制住,没办法,她只好慌张说出:“我是没有这个能耐,但是我手里的情报却有。”
“情报?”周晋雅秀眉微挑,凝眸仔仔细细地看住她。
“别忘了,我可是在CLUB里干了整整五年,你以为,我手里就没有一些大公司的把柄吗?”沈安妮流着泪握住她的手,同时眼眸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轮椅,“我拿我的身体和秘密去和你爸爸交换,为的,就是要帮你啊晋雅!”
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冲动了,周晋雅面颊一红,缓缓松开她,伸手想把轮椅捞过来:“帮我,你凭什么这么好心,居然会帮我?”
沈安妮见她犹豫,见好就收地从旁边拉过轮椅,帮她坐下来,而后蹲在她的面前恳切的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也是我唯一可以依仗的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只有你赢了,我才能活得舒心。所以,我怎么可能看你受委屈,我是一定要全心全力地去帮你的啊!”
“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稳稳坐下后,周晋雅深深看住沈安妮,扶她起来的瞬间,贴在的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说,“但是……千万不要对我耍花招,不然我要你好看。”
沈安妮一个劲儿的点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眸光一闪,扭头喝道:“谁……谁在那边?”
一直躲在旁边偷听的秦可岚,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一步,刚想跑,身后却有个人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她愕然回头,这个人竟是周晋诺。
周晋诺示意她噤声,又摆了摆头,让她待会悄声离开,而后稳步从楼梯口走向红毯铺就的回廊里,笑着说:“怎么,姐你躲着谁吗?还偷偷摸摸的。”
周晋雅一见是周晋诺,不禁杏眼微眯,心里闪过数个念头,但面上还是含笑应答:“你上来做什么呢?”
“这么大一个宴会竟然看不到女主人,爸觉得不像话,所以让我来找找你,”周晋诺似笑非笑地盯着周晋雅的双腿,忽然挑眉一笑,“呦,沈小姐也在啊,可真是巧。”
看到他透彻的目光,沈安妮的脸上一阵绯红,倒是周晋雅泰然自若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先下楼招呼着吧,我和安妮一会儿就过去。”
周晋诺离开后,沈安妮惊魂甫定地向前跟了一步,垂眸时眼光却蓦然一闪。她弯腰,从楼梯口的地毯上捡起一枚精致的素银指环,又转身飞快地递给周晋雅。
周晋雅拿着指环端详了半天,才思忖着开口:“这个东西倒是跟我弟弟随身带的那款,挺相像。”
沈安妮说:“可能是周少掉了?”
“怎么可能?”周晋雅抿唇,杏眸中闪过一缕忧色,“这分明是个女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个情侣戒。”
沈安妮问:“难道说,刚才的人偷听的是萧宁?”
“萧宁?”周晋雅玩味似的冷哼一声,萧宁怎么会带这种破烂玩意儿,她这么想着,双手在轮椅的扶把上悄然握紧,“是秦可岚这个贱/人。”
晚上,一看到周晋诺回来,秦可岚就像做了什么坏事的小孩般,惴惴不安地从他手中接过西装外套:“今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如果不是我跟着你上来……”周晋诺的眉目间似乎隐有怒气,他顿了顿,几乎是呵斥地说,“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我不是警告过你,但凡我和萧宁都在的地方,你就千万不能出现吗?”
心口似被人刺了一刀,隐隐作痛着,但秦可岚还是垂眸,小心翼翼地撒了谎:“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们都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我想着今天人多,会没事的,谁知道……”
周晋诺低头看了她半晌,只觉得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像是孩子的手在挠着自己的心窝,于是怒火也消了一半。
他向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回头郑重其事地握住她的双肩:“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易北辰。”
可岚先是一怔,很快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心里就更觉失望,果然,他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毕竟还是我姐姐,”一眼就看透了可岚的心思,周晋诺眯起狭长的黑眸,攥在她肩膀的双手也寸寸收紧,“听我的话,今天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肩胛处传来细微的痛感,可岚咬牙,忍住心底如潮的难过,低低“嗯”了一声。
见她乖乖应允,周晋诺的手劲慢慢松了,他驻足,思忖着说:“这里你不能再住下去了,今天晚上我会让人帮你收拾一下,从明天起,你就搬去岐山上那间老屋。”
秦可岚心里一惊,以为他要把自己关起来,咬牙问:“为什么?”
周晋诺闭了闭眸子,想着方才在门口发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跟梢,心里一阵烦乱,于是挥了挥手推开她:“记住,我只喜欢听话的女人。”
秦可岚怔怔地立在原地,对于他,她是始终没资格要求什么的,可是孩子,他们的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心里渐渐涌出莫名的悲凉,她一手微微抚着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却悄然间蜷缩起来,也就蓦地发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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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叶轻抬头看了眼天空,骄阳不再烈目,鸿雁也三两成群地排队越过天际,秋天的气息越发浓厚了。
刚看了一会儿,老钟便走下车,强笑着催促她说:“叶小姐,恭喜您出院了,快跟我回家吧。”
“家?哪个是我家?”
叶轻冷冷笑了一声,看老钟一脸尴尬,也懒得再为难他,便随口问了句:“欧阳琛呢?”
老钟如获大赦地替她拉开车门,又扶她坐进来:“欧阳先生说,你大概不想见到他,所以吩咐我自己来接你。”
将脊背放松,靠在熟悉的车厢里,叶轻微侧过脸,眼眸里略微有些怔然,这个男人,还是挺识相的。
路上,叶轻嫌空气闷,便开了车窗,结果还没进别墅时,一股金桂的馥郁香气便随风送入鼻前。
她狐疑着走向车,跟着在门口迎接的朱管家走进院子,刚踏进两步,她就身子一僵,水样的眼眸也睁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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