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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血影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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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钻进里面去看看,他可以无疑地断言,武林珍品“达摩奇经”必然也藏在这石佛之中。
               好奇和贪念支持着他,使他决心向内部一探。
               扭头向下面望了望,洛阳四义仍然席地而坐,但都变成了小而又小的几个黑点而已,他傲然地笑笑,立在耳孔边向下面挂了挥手,不禁豪气干云,放声发出一声长啸……。
               石佛巨耳,正如一个外大内小的山洞,秦玉这一声长啸,下面的洛阳四义倒未见得能听到,但洞中激荡之声,却早已震耳欲聋。
               就在他啸声尚未停止,猛可里,身后耳孔里突然响起“呱”的一声尖锐怪叫,秦玉急忙回头,倏见一团黑影,闪龟般由里而外,直向怀里撞了过来,那黑影其快无比,未容秦玉看得亲切是个什么东西,眨眼间使已奔到,秦玉顿感心慌意乱,本能的向后疾退,探手向腰间去拉马鞭……。
               他却没有想到身后空空,别无退路,踉跄才退得两步,突的脚下一虚,整个身子,又从石佛耳中翻跌了出来……。
               其实,那倏忽间由巨佛耳中怪叫冲出来的,不过是一头隐匿甜眠,受了惊怕的秃鹰。秦玉在措手不及之际,失足跌出佛像巨耳,未容得他拧身翻转,已经头下脚上,猛撞向石佛肩头……。
               这一下如果撞上,饶他秦玉“血影功”坚逾铁石,脑袋瓜儿比不得他处,怕不也要弄得脑浆进裂,丧身在荒谷之中。
               秦玉刚将小马鞭撤取到手,眨眼间头已坠离佛身不足尺许,急得他闪电般伸臂出鞭,用鞭尖梢头迸力向头下一点,整个身子借那鞭身上一点微弱的反弹之力,斜刺里飘离佛像肩头,接碰之灾虽被他躲过,但人也像断线风筝,翻翻滚滚,径向地面落下来。
               “活阎罗”欧阳旬杀机顿炽,用肘后轻轻一撞盟弟“银弹子”项成,项成会意,急将铁胎弓取在手中,扣上银弹,二次开弓发射,遥击下落中的秦玉……。
               秦玉快迅的下跌,数十丈高下给了他片刻缓冲的空间时间,他心知这一次无法再用“赤手剖山”的外家硬功挽回危机,遂暗中提气调神,将全身功力贯注双臂,小马鞭反而松手弃掉,这不过刹那间的事,他刚将马鞭丢掉,人已跌至离地面莲台不远。
               好秦玉,抓住这最后一刻时机,倏地吸腰拧转,奋力运掌,两臂劈空发劲,硬生生将一个宛若星丸下泻的身体,悬空稳住,同时拧转身躯,变成了头上脚下,满以为这一下又可以安稳落地,不致再求教跌打损伤接骨师傅啦,岂料就在这时候,突感左面肩肿“周荣”穴旁寸许处一阵巨痛,似被什么坚硬物件打中,浑身劲力顿散,再也无法凝劲提气,轻哼一声,竟踏踏实实一屁股跌落到佛像身侧下的莲台上,丈许高硬跌下来,当场痛得他几乎昏了过去。
               洛阳四义见秦玉跌落着地,半晌没有再站起来,俱各大喜,欧阳旬提狼牙律当先,四个人连环欺近,没多一会,奔到巨佛莲台下。
               “铁笔判官”杨林比较慎重,双笔并交左手,越众向前,附耳向欧阳旬道:“大哥,姓秦的是否真伤,尚难遽定,最好别一起都上去,即算上去的人,也暂时不能露出马脚,能掩盖仍以掩盖为上。”
               欧阳旬点点头,探臂先将“双头蝎子”鲍充拉住,嘱咐他就在下面守望,项成银弹子只宜远攻,不便近身搏斗,所以也把他留在下面,仅由自己和杨林攀登莲台,到上面去察看秦玉的生死。
               那莲台高逾两丈,遍布青苔,滑不留手,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找到秦玉,却见他斜依在石佛袍角边,兀自运气调息,最多受伤,井没有死去,欧阳旬和杨林暗地心惊,忙将兵器收藏,装得一脸关切神态,向秦玉比着手势,那意思是问他伤得重不重。
               这时候,秦玉斜依身躯,紧闭双目,倒在潜心行功,对欧阳旬的手势恍若未见。
               欧阳旬凝目向他打量,见秦玉除了面泛血红,呼吸略显急促之外,委实无法判断他到底伤得重不重,“活阎罗”生性阴诈,肚子里微一盘算,便举手示意杨林停步,自己却借那飞瀑怒吼声作为掩盖,拧身跃落到秦玉身侧,俯身向前微探,大声叫道:“秦兄,你伤得如何?
               要不要咱们扶你退下去?“
               叫了两声,但谷内飞瀑冲击声音太响,秦玉仍然闭目未动,欧阳旬借着呼叫的机会,渐渐已欺身相距到三四尺内,从种种迹象看来,纵算秦玉伤势不重,此时也因全神在提聚内部真气,加上飞瀑吼声,耳目当不致如平时灵敏,欧阳旬略一挫牙,恶念顿起,探手从腰后抽出狼牙棒来,闪电般跨前一步,就要举棒下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陡然间忽觉眼前碧影闪动,一条娇小人影,晃身已到莲台上,欧阳旬正将狼牙棒举起,突觉劲风飞袭背心,忙不迭横转狼牙棒,反手疾挥,将三枚钢镖箍落,扭头见是山顶现身的蒙面女郎,大吃一惊,皆因这女郎来得太快,连守候在下面的鲍充和项成都没有发觉,竟已赶到台上,如今自己居心业已暴露,若不杀她灭口,一旦秦玉醒转,那就无法自避了,他猛的一个“怪蟒翻身”,拧身退跃挡在那蒙面女郎前面,一边挥手招呼杨林,一面抡狼牙棒向她搂头便砸。
               蒙面女郎也不稍惧,翻腕撤剑.舞起一片光幕护身,步下莲足移跨,娇躯疾转,先抢到靠近秦玉的一面,以迅捷无比的身法将“铁笔判官”杨林躲过,探臂抓起地上的秦玉,顿脚拔起,顺佛像袈裟边缘,跃上了膝盖……。
               欧阳旬大声吆喝,和杨林双双紧追到佛像膝盖上,却见那女郎背着秦玉,转过巨佛盘坐的脚背,忽然消失不见了。
               杨林忙放啸音,招呼地面上的鲍充、项成二人一齐赶到上面,四个人分途兜截,绕过巨佛,蒙面女郎和秦玉居然踪迹毫无,既没看见葛藤向上爬越,也没见落下莲台,从地面遁走,但任他们搜遍前后,却始终找不到二人影踪。
               欧阳旬想到一旦纵虎,后患无穷,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两三个圈子没有发现,便举手示意杨林等三人即速退下佛像,奔出谷口,直到双耳已不被瀑布水声所扰,这才停步向他们说道:“如今一击不成,暴露了心迹,从此结了这个大仇家,再没有清静日子好过,咱们无论如何,得设法在姓秦的行功醒来以前,将那女的弄死,否则,就将他两个人一并除去,以绝后患。”
               杨林道:“这佛像必有蹊跷,奈何咱们对这儿隐密不熟,还找都找不到人家,却从何下手呢?”
               双头蝎子鲍充说:“据我想起来,那蒙面的大妞儿,我曾在清风店会见过,那时候但见她随着铁笛仙翁卫民谊,不知怎么又和姓秦的弄到一路上,这事情弄得一个不好,非但结了姓秦的这个仇人,还开罪了天目二老,咱们以后越发不能混啦!”
               欧阳旬越听越急,搓着两只手,苦思了好一会,突然咬牙切齿说:“无毒不丈夫,事已至此,我想他们定然知道这佛像中有什么隐密所在,咱们用带来的药信索性把佛像炸塌下来,就算找他们不到,也叫他压死在乱石之下。”
               鲍充等人听得全部一震,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欧阳旬一面从行囊里取出火药管,一面道:“别犹疑不决了,再不下手,将来就该你我弟兄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也把药管取出来吧!”
               鲍克讷讷地问:“大哥,这一炸毁,咱们的达摩真经也不要了吗?”欧阳旬一愣,他只想到置秦玉于死地,倒也真的忘了“达摩真经”,被鲍充一句话提醒,不觉也迟疑起来。
               “铁笔判官”杨林说:“依我的看法,炸毁佛像这办法虽好,那是万不得已的办法,咱们既然知道他们就藏身在佛像左近,何不先将炸药埋妥,然后分途仔细再搜,能搜到机关所在固然好,万一不能,那时候再点燃药信,将巨佛炸毁,也不为迟,我料那姓秦的中了四弟的银弹,又从空中跌下来,午时以前,决然醒不过来,我们搜索也以午时为期,如果午时以前不能找到佛像的机关所在,立即燃点炸药,只要绝得这后患,不要那达摩真经也就罢了!”
               欧阳旬拍手叫道:“好计,好计,咱们就准照老二的妙计行事。”
               于是,四人各从身上取出预置的炸药,各有五支,凑共二十支药管,这些炸药原系准备向“九尾龟”马步春复仇时,用来对付马步春的众多帮手而用,每支长约七寸的竹管中都满是强烈炸药,欧阳旬将二十支药管集中后,率领四人翻身又奔回谷内,首先在巨佛座下莲台旁挖成一个深有数尺的孔洞,将炸药放在洞内,牵好火线,令项成专责守着线头,准备火种待用,然后和杨林、鲍充攀上石佛,分途仔细找寻机关暗门所在……。
               再说秦玉跌落地上,那猛烈的一震,侥是他“血影功”坚逾铁石,也顿感巨痛难当,体内血气一阵激烈的翻涌,轻呼出声,险些当场昏去,但他强自按捺住内腑伤势,深深纳了一口气,闭目运气顺理被震动略已离位的五脏,是以对欧阳旬等翻上佛像,并未见到。
               但是,正当他真气运行,尚未重归紫府黄庭,突觉身子被人死命地牵动,紧接着腾身离地,偎挟在一个温暖幽香的身怀里,他大吃了一惊,睁开眼,却见自己被一个蒙面女郎挟在胁间,飞快地循着巨佛身恻纵跃奔驰。
               这女郎体态婀娜,用半幅黑纱蒙面,秀发飘拂,虽未低头看觑自己.但分明便是在对崖向自己摇手示意的林惠珠!
               他狂喜之中,忘了自己正负着严重的内伤,不由自主地张口叫道:“小珠,你……?”
               声音业已那么微弱,再加上飞瀑怒吼巨响,他这一声亲切的呼唤根本无法使人听到,可是,他却因张口呼叫,真气一泄,原来已渐形凝固的内腑真气,突然尽散,一句话还未出口,两眼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过了许久,待他悠悠从迷乱中醒来,置身处已经是一个阴暗,潮湿,空旷而寒凉的所在,这儿再没有奔腾的飞瀑,耀眼的日光,说它是山洞无此深壑,说他是石室又无此广阔,乍开眼间,仿佛置身在一口又深又大的古井中,一丝微弱的光亮从数十丈外的头顶上折射掩映,隐约可以辨出前后左右尽是坚硬冰冷的山壁。
               秦玉倏然一惊,心想:莫非我已经在巨佛的空腹中了么。
               的确,那儿不是正有条悬空挂着的绳梯,直达高不可侧的顶部,他陡的记起“藏经图”
               上隐语————趾盖天梯,直达百汇。趾盖必是入口,百汇者,头之极顶,这不正是有“天梯”
               直达“百汇”么?
               他想到“达摩真经”即将到手,狂喜无论,一探手,就要支撑身躯站起来……。
               然而,就在他探臂撑身之际,内腑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手一软,又倒在地上,轻轻哼了一声。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不要动,伤得那样重,怎么一点不爱惜自己?”
               他闻声侧过头去,见身后七八尺处,那蒙面女郎正负手绰立,侧着身子,神情甚是淡漠。
               秦玉见了她,似乎身上疼痛遽然轻了许多,叫道:“小珠,是你么?可怜我在榆次找得你多苦?你说,为什么一句话没有,便独个儿离开……?”
               林惠珠似乎不耐听他倾诉,忽然插口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过去的事,咱们没精神细说,如今时间不及,你负伤很重,外面又有许多强敌环伺,怎么样想个办法脱身才是要紧的,谁耐烦尽扯这些事儿!”
               秦玉被她顶撞得哑然住口,停了停,才道:“现在咱们是不是已在石佛的空腹之中?”
               林惠珠“唔”了一声,说:“不错,这石像本是空的,入口在右脚姆指指甲盖上,真经就藏在头顶百汇穴处,由这绳梯可达……。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戛然而止。
               秦玉喜道:“小珠,那么你快些从梯子上去取经吧!我内腑伤势未逾,无法行动,你既然知道藏经所在,怎不早些把奇经取来,咱们再作脱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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