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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楼兰公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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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比看在眼底,打算再度使出小人伎俩毒死他,才一抬手,却为月牙儿所阻——

“小心!”月牙儿此时挣脱了出来,却在瞬间被两人分别拉住衣袖,嘶地一声,那雪白水袖立即分家。

“啊——”惊愕之声却是出自月牙儿身边的兰、竹、菊三名贴身女侍卫的口中。

刘子安则趁机朝赫连比的胸口击出致命的一掌,只见对方连退了几步,旋即口吐鲜血,瘫坐在地。

阿苏打见状,火速杀近他的身边,利落地搀起他的主子,“王,你没事吧?”又对身边厮杀的人喊道:“退!”

这一群大漠硬汉便在眨眼间蹿出小屋。

霍风意欲上前去追,却为刘子安所阻,“不用追了!”

他们称那汉子为王?

王……赫连比……难道他是匈奴王储赫连比?!

奴匈王储赫连比怎会来到中原?又为何在此出现?

一连串的问号在刘子安脑中翻滚着,他来到月牙儿的身边,“应弟,你还好吧?”

“我没事。”话甫落,却见自己的玉臂裸里,净白的右臂上方有着半指大的瑰红胎记。

最令人讶异的是,它的形状宛如月牙,红白对衬让人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望着刘安失神的目光,月牙儿一时间语塞,羞煞极了。

兰、竹、菊三人连忙将床头的披肩,罩上月牙儿身上。“小的该死。”双双跪地,解除了她的尴尬。然而那香凝如脂的纤纤雪臂,却已印入刘子安的眼底。

刹那间,他的心口不住地跳动,直视着已被袍子买住的雪臂。

那块瑰丽的月牙胎记,犹如火烙的红铁,熨烫着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分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却像受到惊吓的鸟群在脑中飞蹿,怎么也止不住……

突然,赫连比先前曾经说过的讽喻,倏地爬上心头——

应弟会是个女红妆吗?

不!不可能。

几近崩裂的心弦,却为不确定的答案,震荡不已。

“谢谢大哥救命之恩,小弟衣衫不整,不留大哥了。”平静如水的声调、沉凝稳健的神彩,登时化解刘子安的疑虑。

“哦,哪儿话,应弟,你也早早休息。”凝神相对,刘子安那双深邃明眸,再次盛载迷离。

谁教应弟那白玉雕琢的容颜、娇艳欲滴的绛唇、纤葱的玉臂、宛似蒲柳的身姿,委实……委实像个女孩家!

夜深,月朦胧,他的心更混沌……

 第四章

“爹,我不管啦,您得打点宫中的老臣,为女儿说项。”秦媚娘使出浑身解数,向面前已逾花甲之年的老者撒娇。

不待老者回话,他身边的慈容女子倒是发言了。

“媚娘,别烦你爹了。他一直不愿女儿嫁人官宦之家,更别说嫁人帝王之家。”

“娘——您怎么也和爹一个鼻孔出气嘛!”她索性撒赖到底,硬是逼爹娘如她所愿。

“不得无礼。”秦桐终于开口。

想他一生在帝王之家授业,虽说,师恩大于一切,但陪这些身份特殊的王孙公子读书,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稍有疏失,轻则被撤职;重则身败名裂,抑或是诛连九族,简单的说,终日是提着脑袋过活。

如今,他仅剩的么女,也想学她的姐姐们嫁人深宫,怎不教他忧心忡忡。

“娘——”她执拗地柔性反抗。

“难道你不知一入宫门深似海?”秦桐冷眼睇着家中最美的小女儿,感慨万千。

“宫门是不是真的深似海,女儿是不知,但每个姐姐回来省亲时,哪一个不是风光十足、排场阔绰?”秦媚娘反驳道。

“那只是表相!”他厉言道。

“爹,自古至今女子的婚事哪一桩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说,这是天下女子共同的宿命,那么,女儿宁愿嫁人鸿门世家,也不愿下嫁贩夫走卒。”秦媚娘执意表态。

“你——”秦桐一时哑口无言。

“爹,怎么说,您也曾是安哥哥的西席,我们亦是江南四大望族之一,虽不尽是门当户对,倒也不算是过分高攀,您就成全女儿吧。”对于自家的身世,她可是信心十足。

“你可知他的身份,未来又可能是何等尊贵?”秦桐再警示女儿。

“当然知道。我对安哥哥——您是知道的,至于他未来的身份,对我而言,自是锦上添花,说不欣喜是欺人;但即使他无冠冕加身,我亦会求爹爹为我说媒。”

“唉!”也罢。

秦桐不发一语,心中已有定案。

离开娃娃谷之后,刘子安与月牙儿一行人仍旧结伴而行,悠闲地往洛阳前进。

一个月下来,月牙儿发现刘子安身边的贴身侍卫霍风,每隔一星期总会在子夜放出信鸽。

由于好奇心作祟,某夜,她抓住一只欲往南飞的鸽子,并从它的脚环下取出一张纸片,上方只有三个字——揽翠湖。

这是什么意思!

按字面上的解释,刘安放出的信鸽,只说明一件事——他们现在的位置。

他需要向谁报备他的行踪?

打从结识以来,他予人的感觉,风流不羁,事俗之事根本不萦于胸。如今他规律而不间断地释放信鸽,告知自己所在的地点,这意谓着什么?

尽管疑惑,她还是重新将信条绑回鸽环上,送它飞回天际,便匆匆从屋瓦上一跃而下。

“什么人?”月牙儿这时惊动了在揽翠楼后花园散心的刘子安。

是他!他怎么也没睡?

月牙儿扬起水袖,连忙作揖掩住她的惊讶,“原来是大哥啊。”

“应弟?”月光下,霜白儒衫的月牙儿更显澄净,晃眼间,刘子安几乎错认他为女子!

怎么回事?

自从那日见过他晶莹赛雪的肌肤之后,离谱地连夜里也梦见应弟成了女儿家,从此夜夜不能成眠。

今夜,又是如此!乍醒后就再也睡不奢,他只好对月苦思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大哥,夜深露重,还有雅兴赏月?”月牙儿窥见他为自己失魂的眼神,忙不迭地找话题化解尴尬。

“小弟较胜大哥我吧?”刘子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兴逗弄月牙儿的念头,但挑逗的话就这么溜口而出。

“大哥?”她有些错愕。

他的眼神怪怪的……怎么带着点“调戏”的成分?

男人与男人间的对话,不该如此吧?!

“否则怎么会沿坐屋瓦之上,以求更近月呢?”爽利的笑声旋即充塞揽翠楼的后花园。

月牙儿连忙抿唇一笑,算是呼应他的说辞,“大哥真会说笑。”

“来,陪陪我这个失眠的人吧!”他顺手将月牙儿的肩头搂近自己。

这一搂,一股奇异却强烈的电流,迅速从指尖传导到全身,顷刻间,不曾有过的欲念如火山爆发地宣泄出来……

被刘子安搂住的月牙儿,长年封锢的心、沉淀的情,也瞬间觉醒。

她试图镇住心神,让骚动不安尽速散去,奈何与日俱增的好感大举来攻,住她怎么抵御也力不从心,终至溃决。

她不敢动、也不能动,只能住阵阵忐忑,狂嚣席卷心间。

“如何?”刘子安试图从迷茧中突围,无奈混含沙哑的嗓音还是泄了底。

“嗯——嗯——”月牙儿猛地咽了口唾液,支吾不能言。

“也许贤弟想睡了,为兄也不好勉强。”他忙将放在她肩上的手臂抽回,毕竟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不免招人非议。

“大哥,小弟也睡不着——”她打断他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想留下。

“那好,那好。”他笑得尴尬,却又为良夜有人相伴感到没来由的畅快。

她在他身边的石凳坐了下来,“大哥,你家中可有些什么人?”这个话题该是最安全的吧?

“有父——”刘子安也挨近她坐了下来,为自己险些脱口而出的“特殊”身份而打住,连忙改口,“家中上有高堂,下有一胞弟及两个妹妹……”

突然,他遥想起远在洛阳的双亲。也许他真该早点回家了。

“很好,很好。”她答得言不及义。心思也飞到遥远的关外……

不知父皇、母后还有她的孪生哥哥可好?

“那你呢?”刘子安采入她的蓝目中。

“哦,我有一个哥——”月牙儿连忙收口,因为她已“乔妆”成她的哥哥了,这会儿自然得改口,“高堂健在,还有一个挛生妹妹。”清幽的叹息中,宣泄出她的思念。

“相信令妹一定是个气韵如嫣、清妍纯净的绝世佳人。”精明如他,早已察觉月牙儿那两抹深潭的落寞独为思乡,为了化解彼此的思家之苦,也就当机立断转移话题。

月牙儿这会儿反倒辞穷。

她怎么好夸奖自己呢?

“怎么?我没猜对?不会吧?应弟清逸出尘、气宇盎然,若不责怪为兄太过放肆,我认志,你若乔妆成女红妆,绝对赛过京城四美啊!”

刘子安突然被自己的念头给骇住,却也幻想起骆应若是女儿身的模样

那一定赛过天仙,美过娇娥!

“大哥!”月牙儿佯嗔,力图表现出堂堂七尺之躯的气势,不愿被人比作地位低微的女子。

“哦,应弟可别动怒,算为兄失言。”

他在想什么啊!应弟可是个男儿郎,但是月下的他,怎么看……都像个娘儿们。

老天,他是哪根筋不对劲儿?!

该不会是他潜意识里对同性有偏好吧?否则这么些年为何始终无法对一个女子真正动心用情?难道……他真的是“品味独特”?

月牙儿看着刘安变化万千的脸谱,直觉这话题若再持续,只怕女儿身迟早会被揭穿,还是先走再说。

“大哥,小弟突感睡意上身,促膝赏月可否改日?”夜莺般的嗓音,轻缓吟咏。

刘子安再次迷惑……

这绵柔的语调哪有半点男子气概?

强抑动情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洛阳城

飞檐耸天、画栋雕梁满的宫殿里,御医正在天子的金瑶床榻的专注地凝神把脉,他的身后则站着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端看她金簪银坠、锦衣华服,即可推知此人身份不凡。

久久之后,御医垂首喟叹,神情严肃地转过身子,双手作揖,“启禀娘娘,皇上他——”

“老太医就请直言吧。”尽管她面有愁容,然一国之母的气度与雍华是让她气凝如山。

“是,皇上的病……只怕回天乏术。”老太医颔首,老泪汩汩流下。

“知道了,下去吧。”珠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让它掉下来。

皇上这病来得突然,如今御医的宣判虽说是青天霹雳,却也是在意料中。

望着自病发以来就不曾清醒过的皇上,她早已预知他们夫妻的缘分将尽。

“传我懿旨,让安儿速速回宫。”止住哽咽,下达谕令。

“是!”身边的侍婢衔命而去。

黑云密,偶尔传来几声狼嗥狗吠,碧罗纱灯随着朔风摇曳,空气凝地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

“启禀公子。”霍风的声音隔着木窗传进屋内。

“进来。”刘子安阴沉以对。心头却莫名地隐隐不安,却又不知所为何事。

“公子,”霍风一入屋内,立时将房门栓牢半跪在刘安的面前。

“我不是说出门在外不用行此大礼吗?”刘子安达声制止。

“小的明白,可是——”霍风连忙从胸襟取出一只小羊皮卷轴。

刘子安一见此物,心弦一震,脸色大变。

莫非……宫中发生大事?

他一把将卷轴拿了过来,昔日的不羁登时一扫而空,两抹愁云罩上眉心。

才一展开羊皮家书,慢郁立刻在那张刀裁的五官上散开,犀利的双目此刻焦灼地像焚烧的熔岩,随时可将人烫伤、焚尽……

“公子——”霍风从未见主人有过这般蚀人的表情。

“通知弟兄立即兼程赶回洛阳。”阴郁隐逝,精明买身。

“应弟,我必须就此和你告别。”刘子安除着月牙儿那张净白脱尘的脸蛋,声音里凝满了不舍。他是怎么了?

就算他俩有歌血之义、救命之恩,也不该有超乎手足之情的痴恋与躁动才对啊?

为何一见到他那双更胜女子的秋眸时,心口就是不由自主地加速,甚至还夹带着另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占有欲?

“大哥,你赶着去哪儿?”轻愁缠上她的眼。

几个月以来,和他相处已成为一种习惯,他顿然提出分手,教她若有所失,也隐隐地逼出心田最角落的情愫,任她万般压抑也奈何不了它。

“我父亲病了。”他避重就轻地点出事实,忧戚再次纠缠上那双琥珀色的瞳子。

“可有小弟能够尽力之处?”翦水双眸净是关怀。

“多谢应弟,家父正由洛阳第一名医诊治,再说应弟不也有要事待办?”他礼貌地拒绝,因为连天下第一名医都救不了他父亲,应弟又怎能使得上力?

“哦——”赛过仙子的容颜一黯。

刘子安再度被口一牙儿的一颦一笑搅乱心湖,即使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警告他——他是男人、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他不该、也不能对他有男女情愫与牵扯!偏偏怜惜、心疼、关怀,全然不可抑止。

他甚至想将骆应拥进怀中,告诉他,他们还会再相见的!

手才抬起,却为自己超出常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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