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道-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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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我好冷,抱紧我”玉琼颤抖着身体说道,紧张而变得更加慌乱的云枫额头上尽是细汗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抱紧玉琼,仿佛一松手玉琼就会失去了一般。
意识逐渐模糊的玉琼轻声唤道“枫,我看不见你了,为我编一首歌唱给我听好吗,我好像听你的歌声,听俪姐姐说你的歌声好像杀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我,我”云枫喃了几个字,想要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无奈于肚中笔墨少而脑中一片空白,硬挤也挤不出半个音节,心痛地看着那眼睛里的身材逐渐黯淡下去,却又无能为力,眼皮缓缓合上而此刻云枫的心却在慢慢撕开,那远方的太阳好像正往下降,发出的光芒也是冷的,冷徹人心……
第二百一十六节
“不”云枫悲怆的声音直冲云霄,扩散到好远好远的地方,远方在处理着政事的南宫星秀笔头忽折,不安的感觉笼罩在心头,惶急站起,案台上的玉砚台摔到地上。
神伤的云枫迷糊了眼睛,一滴滴眼泪流出了眼眶,那云端似乎浮现一个人影向他招手,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的云枫抱着玉琼走到飞檐旁,再向前踏,踩空,身体直坠而下。
全身都放松了的云枫闭上了眼睛,心已经飘到天上和他想拥抱的她搂在了一起,楼下的贫民已经拿好了刀,烧红了锅,等着那两只从口中飞出的熟鸭子再飞回到口中,有血绣的利刃在阴冷阳光下寒芒尽透就像是饿狼的牙齿。
众望所归的云枫和玉琼继续下落,嗜血的血盆大口张得大大的,手中握紧的利刃颤抖起来,准备好开始争肉的贫民一副兴奋的样子,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浓重的杀气足以扼杀一条猪了,深呼吸一口气,刀挥砍向上,然而就这时带着尘沙的风吹袭而来,众人一眨眼,那即将到手的食物消失了,猜疑之心剧增,超强的想象力使得他们猜疑起是哪个人一口气将云枫二人的尸体给吞下了肚子,心中不爽的人之面容浮现于脑海……
“啪”云枫被打了两巴掌略微清醒了一点儿,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死贱人打本大爷,看大爷我不砍他全家,”又是两巴掌,怒气一上涌那悲伤感情立时涌上心头,再次恢复了那要死不死的颓废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后的西门醉松开探脉之手后说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人之将去,她也不想你为了她的死而难过到现在这副模样,她清醒之时肯定要你许下过什么诺言,快振作起来,要像个铁骨铮铮的男人。”
“诺言,什么诺言,无数的诺言许下,但是到了最后都是被自己违背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遵守什么诺言,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我只想要追寻自己的幸福而已,为什么老天要这样耍我,在我感觉到幸福的时候总有不幸的事情降临到我所爱的身上,为什么。”
心境平稳如西门醉也不禁动容,受到精神感染的西门醉回想起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临尾是透魂之痛,痛得他落下眼泪,久之,西门醉恢复了平常时的模样,自嘲地说道“四百多年了,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我仍是忘不了你的一声一笑啊,恐怕再过多千年也是这样吧,人生之痛莫过于情,参不透参不透。”
沉思了一会儿后西门醉看着云枫淡淡说道“徒弟,徒媳还没有死绝,还有一丝希望,但是要争取这一丝希望比登天还难,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坚持下来而已,”听之的云枫就像是落水之人忽然见到一条木块一般激动地说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师傅麻烦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她吧,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拼一拼,”苦笑的西门醉摇摇头说道“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唉,以后我再告诉你吧,我先替你抱住她的性命再说,伸出手来,”闻言,一脸不解的云枫把手伸了出去,西门醉将手按在玉琼的额头上,接着以掌按在云枫的肩头,输送起天地灵气,被输气的云枫立即感受到身体外有力量狂涌而入。
庞大的天地灵气冲出了云枫手掌透入玉琼的头部,那脸上的黑斑黑纹之色汇集而下,缓缓从玉琼的鼻中流出,不多时玉琼的脸色就转回了红润,西门醉收回手掌喘了喘气后说道“真是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徒弟你可别收手先,这几天你的手都不能够离开她的身体,不然哼哼,后果自负,至少现在她的性命是不能够保住了。”
心急的云枫忙问道“师傅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救活她啊,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大灌了一口酒的西门醉淡淡说道“去到那个地方我再告诉你,我知道你又要问了,我坦白地告诉你吧,我们现在要去登龙山,去天道宗那东西,那东西能不能够拿到手就看你自己的毅力和福气了,我也帮不了你。”
在西门醉的提携下云枫亦以音速前进着,故而三天就到了极远的登龙山下,望着那一阶阶的石阶云枫叹了叹后苦笑道“师傅,你说的缚龙梯该不会是从这里开始吧,离山顶的距离好像还很遥远哦。”
“不然我怎么会说要靠毅力和运气才能登上去呢,好好努力吧,我在山顶等着你,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去吧,希望你能顺利上到来,奉劝你一句,不要胡思乱想,这缚龙梯邪门得很,会因为你的欲望而衍生出对应的幻境来迷惑你,一个不小心你的小命可能就要永远地留在这里了”说罢西门醉从一旁的山路飞奔而上。
脚一踏上石阶,全身的真气就像被什么东西冻结了一般,动弹不得,苦笑的云枫摇头跑上,渐渐的云枫眼睛迷糊了,一眨眼眼前之景就变了,大白天变成了黑夜,脚下踏着的不再是石阶而是细绵绵的黄沙,凄凉的月光洒下,透骨的寒风狂吹,漫天的黄沙阻塞了云枫的视线,并使得云枫每走一步都艰苦万分,渐渐的云枫感受到了饥饿,手中所抱的玉琼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美味可口的食物,虽然心中认为这是幻景但是肚子里空虚的感觉却异常的真实。
身体乏力而又口渴的云枫弯下了身体,美味可口的食物以及一壶澄清的水就在眼前,久受折磨的云枫凑下头去闻,越闻身体的欲望就越是旺盛。
饿得头晕眼花的云枫依旧没有对手中所捧的食物侵犯一丝一毫,又过了一会儿手中的食物变成了铁柱,一个圆形的井出现在云枫的面前,井水太深使得云枫的嘴够不着,只要将手中的东西投入井中,甘甜的井水就会到口了,渴到神志不清的云枫只想要喝水,手中那非常重的铁柱缓缓凑下,忽然间一股清流冲上脑中,那佳人的一颦一笑浮现于脑,吓得云枫赶紧拉回铁柱。
继续向前走,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云枫的眼前,对水极为渴求的云枫马上冲上去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想要上岸之时千万根水草缠住了他的脚。
湖面之水快速上升,淹到了云枫的额头上,只要他扔下手中的铁柱便可用手解掉水草得以活命,不能呼吸到氧气自然是一种痛苦,但是越是痛苦云枫的心就越是坚定,不是他无畏而是他欠她太多太多了,渐渐的云枫感觉到死亡的迫近,苦笑而把铁柱抱得更紧一副尾生抱柱不死不休的样子,就在意识快要进入昏睡状态之时漫过头的湖水瞬间消失,无数长着锋牙利齿的小鱼在他的身旁游戈,手中的铁柱变成了一大块肉,鱼涌而至。
没有多想云枫将手中的肉举了起来,无肉可吃的小鱼就像吃了兴奋剂的刽子手般向云枫的身体发动进攻,默默忍受的云枫只是缓缓挣脱着那水草,没有发出惨叫声,看着自己身体的肉被吃云枫感到的除了痛苦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幸福,就在这时天空多出了一群秃鹰直射而至,见之的云枫马上把那一大块肉护在胸前,尖锐的利爪很快就抓破了他背后的肉皮,一只只鹰嘴无分次序地向他的脊背发动攻击,撕扯他的筋骨。
任凭鹰嘴穿头鱼嘴噬腹云枫都只是忍受再忍受,绝不放开胸前之物,刹那间一切都变了,他身处在一间华美的宫殿之内,无数的白玉馒头堆在一旁,怀中抱着的东西变成了一个极丑的老妇人,一个个天仙般的美女从宫殿之外走入,各式美女尽施挑逗姿势,只要他一松手就可揽住眼前裸女尽情欢乐,淫靡的乐曲响起,各式美女以身体细磨起云枫的身体,一双双细嫩的手儿拉扯着他的双手,连同怀中的老妇人也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离开,而有过多次经验的云枫一点儿着迷的样子都没有。
眼睛闭合再睁开,几间茅屋映入眼前,门开了,一个个他熟悉的爱人衣着简朴地从屋里走出,笑而走向他,而此时抱于胸前的是一块破烂石头,被拉入屋里的云枫坐到了饭桌之椅上,大腹便便的南宫星秀嗔怪地让他放下胸前抱着的破石头好让她坐到怀里,在爱人温声细语下云枫松了松手,缓缓把手中那不起眼的石头放落到桌面,当石块快要离开手的时候云枫忽然醒悟缩回了手,重新搂紧了怀中的石头,场景再一变,他的头被卡在了刑台的洞里,上方是寒光闪闪的铡刀,怀中之石变成了一把长刀,开锁的机关就在不远处,见之云枫赶忙拿长刀去砍,但是总差,那么一两厘米,只要把刀扔出去击打机关他就可以活命,油灯烧断了绳子,铡刀飞速降下,终是没有把刀扔出的云枫人头落地,呆呆地看着那还在滴血的铡刀。
眼合,场景再换,胸前抱着的是一只正在撕咬着他身体的恶鬼,下方是一口冒着油烟的大锅,恶鬼之角一撩,吊索立时断掉,齐齐降下,只要他把恶鬼踩在脚下就可以免受油炸之苦,但是云枫宁愿受了油炸之苦也要举起恶鬼,哪怕是那恶鬼的尖角还在刺着他的身体。
几乎被痛晕的云枫猛一睁开眼睛身旁之地成了由利刃布满而过的过刀地,巨大的铁球坠下,不想变成肉饼的云枫忙往旁一滚,立即体会到过刀山的滋味,遍体鳞伤的云枫死死地护住胸前的木头,不让它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机会,铁球频频坠下,而云枫立时加快滚动的速度,过刀锋自然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皮开肉裂,但是云枫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翻过,再翻,死字不知何时从他的字典中剔除出来,再一滚到底已经在后方了,胸前一片冰寒,木头变成了冰块。
熊熊的烈火就在身前,万千带尖刀于头的火牛从刀地闪现冲来,见之云枫赶忙冲入烈火之中,高温使得那冰块快速融化,已化成了火人的云枫急奔快跑,在尝遍五脏俱焚的痛苦后云枫冲入了一个冰雪世界,肉从云枫的骨头上剥落,逐渐散架的云枫看着那在手骨上不再融化的小冰块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云枫发觉天已经接近傍晚时分,而自己仍在原地,吻了吻那雪白无暇的额头,充满信心的云枫沿着石梯沿伸的地方跑上。
“西门兄,已经傍晚了,你的徒弟还没有上来,恐怕已经晕倒在缚龙梯上了,还不快点而去救他,免得救之不及心生后悔埋怨到我身上,说我没有提醒你”一个样子貌似仙风道骨身穿朴素道士衣服的‘青年’笑道,“碧凤子,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烦了,从今朝到现在你对我说这句话已经不下千次了,我看你练武越练越回去,整天唠叨比那成群的苍蝇还要让人讨厌,都不明白天扬他们怎么能忍受你那么多年,如果是我,一早就离开登龙山下俗世去品尝美酒了。”
“西门兄,他们何尝不想避开我,但我偏偏是他们的师兄,以他们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要缠住他们的话他们哪能够躲得了我,若不是那人发了话让我远离他们,我才不会和你这老酒鬼在这耗时间,我再说一次,你那徒弟已经晕倒在缚龙梯上了,你快去救他吧,信不信由你,反正这缚龙梯已经没有变色了”碧凤子阴阴嘴笑道,一点儿慌乱之色都没有的西门醉再次拔开葫芦塞子,大灌起酒来,看得碧凤子很是不爽,恨得牙痒痒的。
半个时辰后,“喂,老酒鬼,你有点儿反应好不好,那是你千辛万苦才寻到的徒弟哎,他死了,你的衣钵传给谁来继承”碧凤子十分无奈地劝说起西门醉。
“没关系,反正他死不了,这么多的难关都让他撑过了,我相信你们天道宗那一条千百年间无一达至极至之人外的人能顺利走过的缚龙梯同样也难不了他,毕竟他的身上有她的影子”西门醉淡淡地说道,沉睡了好几十秒的好奇心顿时被唤起,问道“哎,你和那个人口中的那个她究竟是谁啊,每次提到她都是一副猪哥样,可不可以透露一下。”
“要我告诉你这个长舌男,好,难了,这么想要知道,你直接去问那个人不就好了,我想到时候他对你会更有兴趣的”西门醉阴阴嘴笑道,碧凤子立即弹离他九米之外毛骨悚然地说道“我不会傻到把自己送上去当沙包的,百年前的那一战让他扁得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来月,闷都闷死我了,”“你知道就好,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