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趋近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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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人的影子,唉1
馨柳担心的叹气。
项临迟疑很久才说:“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办法,结婚证领了,请柬印好了等着发,爸妈兴冲冲的要娶儿媳,你就顺其自然吧。”
“不行,这可是我哥的大事,我得跟妈妈说说去。”馨柳越想越觉得不妥,笔记本撇在床上,光着脚就走。
项临叮嘱她:“说话婉转点,别惹妈生气。”
“知道。”
项临保持目送馨柳出去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她垂头撅嘴的回来,问:“你真的说了?”
“嗯,结果被骂了一顿。”
“为什么?”
馨柳不服气的躺在床上:“说我多事,打消她的好心情,说哥哥办事稳,说我杞人忧天,还夸奖了一通郝曈。其实她是给自己找理由,不想听人提哥哥第一个女朋友的事,她心里有愧。”
“你啊,费力不讨好,别人结婚你前前后后的忙乎,担心人家感情不好惹得你妈对你有意见,说多了你哥会记恨你的,将来你和郝曈的姑嫂关系也处不好,何必呢?”
馨柳又灰心又有理:“我的亲人,当然要关心了。”
“嗯,对,这个家里你是顶梁柱,生力军,以后就不用了,你哥回来了,有人替你,你歇歇吧,埃”
“你这话怎么不对味儿埃”
“我是关心你,女人的体质终究不如男人,累坏了可怎么办?”
馨柳不以为意,又一想,高兴了:“哥哥回家爸妈就开心了,奶奶也回来住,多好。”
项临轻笑一下,转身继续打自己的论文,这回他精神能专注了。
第 33 章
郝曈按照陆彬杨的安排,照婚纱照,选礼服,定化妆师,请婚假,婚礼的日子貌似很远,一天天过着,忽然就迫在眉睫了,她这才觉得心慌,忐忑不安,有逃跑的冲动。
陆彬杨没事人似的,上班、应酬,该干什么干什么,唯一的不满是郝曈的班:白班、夜班、小夜班、连班、下夜班休息……乱七八糟的搅得他接来送去的很麻烦。
馨柳有时打电话问哥哥:婚礼当天你的朋友会请多少,新房的装修布置用哪种风格,哪几张婚纱片用来做背景和投影……事无巨细,却安排的井井有条。
王露看在眼里,心疼女儿,对李胤说:“馨柳对她哥哥的事多认真,这几天她看着就瘦了,有她帮着我也不累,还是两个孩子好,能互相关照,咱们老了也享福。”
李胤在等车去医院接老太太,想想自己和母亲这些年的相处,感慨:“还是女儿心细贴心,养儿子都靠不住,我这个儿子也靠不祝”
王露知道他的心思:“这回妈妈回来住,她要是再走你留住她,七十岁了,身体又不好,你多在家陪陪她。”
李胤说:“她孙子在她就不跑了。人老了不是跟儿子就是跟女儿,哪见过跟孙子的?她也不觉得彬杨小夫妻两口子领着她个白头发的老太太别扭?”
王露笑:“还不是因为你儿子孝顺仁义?”
李胤心想:他怎么不孝顺他老子?鼻子里哼一声:“没看出来1
李胤排行老三,上面两个姐姐都在外地,一个经商一个从政,比他发展的还要好,两个姐夫也不是普通人,平时也经常联系见面,可姐弟三家人几乎没有聚在一起过。这次李家唯一的孙子要结婚,两个姑姑从小喜欢彬杨,都特意全家赶了回来。
陆老太太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孩子们、孙子辈难得聚这么齐。李家大宅一改平日的清净,人影穿梭热闹非常。
陆彬杨前两天专门请姑姑、姑父们,还有几位堂姐堂兄喝了接风酒。那天没带郝曈,众人笑话他把新娘子藏着,陆彬杨任他们奚落调侃,只是笑着不说话,那样子,像是偷藏了上好的佳酿,特意馋众人。于是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典礼那天。
典礼的前夜,陆彬杨才回了大宅,这是他带郝曈见父母那天后第一次回来。见过长辈们,馨柳拉着他去看新房,等着夸奖:“满意吧,哥你怎么谢我?”
陆彬杨真的满意,拍拍妹妹的肩:“辛苦了,李总,你想让我怎么谢?”
“好办,郝曈的结婚钻戒有多大,你买个更大的送我就行了。看,看,不舍得了吧,小气1
陆彬杨摇头:“我是再也找不到比她的戒指更大的来送你了。”
馨柳心里微微发酸:“那得多大个,哥你真舍得。”
陆彬杨笑笑:“有空请你和项临出去玩吧,怎么不见项临?”
“说是医院里有急诊,得很晚才回来。”
房间里转转,陆彬杨奇怪:“这床垫怎么这么厚?”
“奶奶说你的腰和腿受过寒,怕凉,又让加厚的,你看行不行。”
陆彬杨笑了:“啰嗦的老太太。”
馨柳好奇:“哥你的腰和腿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往事再提,陆彬杨仿佛看到十五岁那年漆黑的冬夜,他和村民们一起跳进冰寒的水渠里用麻袋堵决堤的坝口,水里的冰碴子把他刮得全身血口子,河水差点把他冻在冰块里。天亮时奶奶看到昏迷孙子,当场就晕倒了。他醒来时身边只有护士,那时奶奶是水务局局长,在凌灾抗灾一线回不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对这祖孙俩都很是敬重。之后,他的腰和腿就是奶奶的心玻馨柳当年才十岁,在深圳和爸妈住在一起当公主,她怎么会知道。
陆彬杨摇头:“没事,早好了。奶奶的房间在哪儿?”
“在一楼。”
兄妹俩又聊会儿天,馨柳走了,让陆彬杨早点休息。
陆彬杨泡澡出来躺在床上给峰子打电话:“明天来我爸妈家玩吧,有好事。”
峰子兴奋的什么似的:“是不是我那项目的事妥了?嘿嘿,一定来一定来。”
陆彬杨摇头:“还不是你那事,是别的事。”
峰子心凉了一截:“不是啊,”
更好奇:“那能有什么好事?”
“我结婚。”
“……”
“你早点儿过来。”
“……”
“你有任务,郝曈家你知道吧,你得领着婚礼摄像先去她那儿。”
“……”
陈峰看不到陆彬杨的笑,陆彬杨想得到陈峰突出的眼睛和就要掉下来的下巴。
“陆彬杨你……”峰子忽然爆破般的大声要问,陆彬杨就等他这一嗓子吼出来,立刻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许是明天要结婚、许是他从来没在这间大宅里过过夜,许是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他想起太多的过往,陆彬杨竟失眠了。
那边陈峰查了手机、电视、电脑、报纸,以及一切带日历的东西,确认今天不是三月三十一号,给馨柳打电话:“你哥说他明天结婚,和郝曈?”
馨柳和他是闹腾惯了的,学着他的腔调:“多新鲜,你糊涂了吧,带着礼金来啊,少了不行。”
陈峰耷拉着眉毛呆若木鸡,良久爆发一声嚎叫,挺在床上装尸体,死不瞑目的嘟囔:“疯了疯了……”
郝曈回到自己家不停的收拾,瑾儿今晚陪她,说:“别忙乎了,休息不好明天就不漂亮了。”
郝曈不听,家里已经干净的没法再打扫了,她脸上贴着面膜,拿着刷子刷窗缝里的尘土。尘土倒进刚套上的垃圾袋里很显眼,她又换垃圾袋,去洗手,水点溅在镜子上,去擦,又发现整面墙都可以擦……
瑾儿笑着把她拉着坐下:“你歇会儿。”
贴着黑色面膜的脸只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郝曈可怜兮兮的:“我、我紧张,我安静不下来。”
瑾儿把郝曈的手机拿过来查手机号码:“呐,给陆彬杨打电话,你跟他说。”
郝曈慌忙夺下手机,瑾儿笑:“他关机了,肯定睡觉做美梦去了,你洗个澡也睡吧,养足精神。”
陆彬杨关机睡觉了。郝曈心里一松,不禁笑自己小家子气,于是也爬上了床,却毫无睡意。瑾儿知道她醒着,没敢和她说话,怕说着说着就说出最让人心烦的人和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郝曈和瑾儿就被窗户下的鞭炮声炸醒了。两人腾地坐起来,面面相觑,都是惊慌,以为迎亲的人已经来了。郝曈慌忙跑去换婚纱,瑾儿拉开窗帘,就看见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一辆保时捷停在门前,地上一字排开几十挂鞭炮,有个高高大大、长着娃娃脸的人抽着烟不停的挨个点。青烟愈来愈浓,火花飞溅,紧凑密集的炮声在凌晨安静的小区里回荡,阵势强大。
最后点炮的人也被烟熏跑了。
炮声渐歇,陈峰去砸郝曈家门,瑾儿嫌他无礼,把他盘问了个底朝天,还是不开。
陈峰找理由:“我是放炮的先头部队,看你们这里有没有用车的地方,让我进去洗洗手。”
瑾儿大眼睛一翻:“正好,你去买副假睫毛来。”
陈峰大声抗议:大清早没有开门的店,睫毛那个东西他没用过不会买……
郝曈穿好婚纱过来让瑾儿帮忙拉后面的拉链,说:“他是彬杨的朋友,让他进来吧。”
“我认识他,常去医院看陆老太太,大清早的扰民,我就是不让他进,咱们一会儿化妆,他个大老爷们屋里呆着讨不讨厌埃”
郝曈抿嘴笑。门外的峰子没了声息,顶着一头一脸一身的炮灰纸屑开车走了。
迎亲车队来的时候,门外炮声隆隆人声鼎沸,郝曈正在镜子前化妆,着急的向窗外张望,化妆师忙喊:“别动被动,就差一点儿了。”
瑾儿笑话她:“着急了吧,他就是来接你的,坐稳点儿。”
郝曈红了脸。
如雷的敲门声响起,孤军奋战的瑾儿忽然想起了陈峰,大为遗憾:“刚才应该放那个小子进来,现在没人帮着顶门了。哎呀,咱们的人手呢,怎么一个都没来1
郝曈的心被门外的笑闹声扰得扑扑乱跳,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门外的人已经在催了,瑾儿算算时间,回到李家还得典礼,她也只好草草的要了几个厚厚的红包,把门打开。
呼啦啦闯进来几个年轻帅小伙,一进门就倒戈,反身堵门,陆彬杨被他们推推搡搡的又挤出门外。门窄,人头攒动,郝曈连他的影儿都看不见。瑾儿兴奋地在那些人后面跳着指挥:“别让他进来!别让他进来1
最后还是红包解决了问题,陆彬杨进了门。
瑾儿忙着端茶递烟拿水果,那群热闹的年轻人准备接受上宾的招待。陆彬杨手里的捧花往郝曈手里一塞,把新娘子拦腰一抱就跑了。
陆彬杨迅雷不及掩耳的抢了人,大家都惊住了。
瑾儿看着大敞开的房门:“我的仪式还没进行呢,还没求婚呢……”
众人反应过来后呼啦啦的就追,瑾儿忙锁门跟上去。
门外热闹的开了锅,礼炮声、车报警器的声音搅得面对面扯着嗓子喊都听不见对方说什么,黄黄白白爆炸的闪光吓得人们直躲,有成群的孩子堵着耳朵看热闹,整个小区里都弥漫着火药呛人的香味。
瑾儿找郝曈,哪里有影子,说是陆彬杨把新娘扔在花车上抢了车钥匙一个人先跑了。
众人大喊失算:被新郎官偷袭了。车队乱糟糟、忙乎乎的倒车、排好队形去追早就没影的花车。
出小区时,瑾儿看见便道上停着陈峰的黑车,峰子缠着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们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后合。那些美女可不就是她和郝曈的同事们?说好一早来帮忙堵门的,感情被“买假睫毛”的陈峰截在门外了。
这是什么行为?这叫釜底抽薪!
瑾儿恨恨的哼一声。
陈峰确是这个想法:好嘛,真就结婚了?!那我就捣乱。
一早他直接来了郝曈家放炮,结果门都没进去。好,我就拦截女方的后援队伍,让你们孤军无援。
可他看到陆彬杨开着拉风的花车载着郝曈“嗖”的开出门,又有些懵了:不对啊,他这不是反而帮了陆彬杨那小子了?老婆娶得也太容易了!
不对不对,陈峰撇下众美女,急吼吼的往李家大宅开。
陆彬杨载着郝曈,白色跑车载满粉色百合红玫瑰,高速路上开的又快又稳。
郝曈头上长长的白纱被风高高掀起张开,飘扬在飞驰的花车之上,慌得她忙双手按住发髻。
同路行驶的车流被这对新人感染了喜庆,纷纷对他们长长的按着喇叭。
郝曈眼睛亮亮的,腮边一抹红晕。
陆彬杨的头发被吹的凌乱,轻快的心像是陶醉在甘醇的酒里,情不自禁微微的笑了。
第 34 章
李家大宅客厅里长辈们一边品茶一边聊天,就看见巨大的落地窗外,林荫下、草坪间的青石甬道上,英俊轩昂的陆彬杨一身白西装在前,牵了轻盈娉婷的新娘,从从容容的走了过来,走进房门。
大家都是一怔,王露问:“就你们俩?”
陆彬杨点头:“嗯。”
“车队摄像和娶亲的人呢?”
“后面,他们慢。”
后面?人们又向外看,只有空荡荡的院落。
郝曈抿嘴偷笑,陆彬杨领了她引见庞大的家族成员:奶奶、姑姑、姑父、堂兄、堂嫂、堂姐、姐夫……
还没介绍完,院里吵嚷声起,只见陈峰带头领先,领着一票人马,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