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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何以趋近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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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柳下巴微昂:“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呆着。”

项临一手按在馨柳肩上:“妈,我和馨柳这两天看看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王露点点头,走了。关上房门,眼眶微微发酸:除了上大学,馨柳这是第一次离开她。

馨柳甩开项临的手,瞪着他:“要搬你搬,我不走,凭什么啊?”

“别倔了,现在爸妈对你有意见,你越拧他们越生你的气,出去住一阵子,缓过这股劲,他们会想起你的好的。”

馨柳越想越恨:“好歹毒的郝曈!肯定是今天早晨我敲打了她两句,趁着我不在,她背地里做的手脚。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项临苦笑:“你今早那些话说的就不明智,何况还当着爸爸的面。郝曈没那么大能量,你不想想,谁能让你搬出去?只有你爸;谁能改变你爸的决定?只有你哥。”

馨柳不服:“你别总是针对我哥,就不是他!就是郝曈!我哥坦荡磊落,不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看你有问题,干嘛呀,每天护着郝曈,挑拨我和我哥的感情?”

项临不知为什么,心底一虚。防卫性的,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真是假的发了脾气:“我挑拨?我哪句话是挑拨?我看你心理失衡更年期提前了。”

“我就是更年期提前了你也不许这样跟我说话!不许你污蔑我家人!”馨柳把脾气都撒在了项临身上。

项临稳稳心神:“好,他们都是你家人,我不是。我这个外人倒要看看你的家人怎么对你好。明天,最晚后天,我看着他们欢你出门。”

“项临!”馨柳气的眼睛发红,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项临冷哼一声,摔上门进了浴室躲清净。

 

  




第 49 章

 

 馨柳搬走后,再没回来,偌大的宅院突然安静了,也显得空寂。陆彬杨说:“瞧,这就是人类可怜的想象力,所谓高品质的生活就是把自己圈起来,好像就是贵族了,就幸福了。越有钱的人越圈的牢,古时的皇帝算是这个逻辑的巅峰实践者。”

他怀念小时候和奶奶一起住的日子,有开阔的院落,能自由的嬉戏:“郝曈,我在你家那个小区住过,就住一单元那家面馆。”

郝曈想了想,“唔”了一声。

“怎么你不表示一下惊喜?”

“那个小区二十年前住着的都是市领导和有钱人,奶奶当时已经是有级别的人了,住在那里很正常啊。”郝曈答。

“不觉得巧吗,或者说你我的缘分是冥冥中注定的?”清晨的陆彬杨心情畅快,开起了玩笑。

郝曈不语。世事难料,就像交响乐,不到休止符,谁能知道下一个音阶的高低快慢,谁又能在中途说什么“注定”呢?

陆彬杨看着她,心里怀旧的老照片情怀渐渐消散。她最近懒散了很多,应该是馨柳的离开让她失去了防备的机敏,就像项临不在,她无需时刻避让隐忍。松懈下来的郝曈总是意兴阑珊的少言寡语。

“彬杨,我想去陪陪我爸妈。”郝曈趴在阳台上,窗外高远的蓝天被窗户和树木茂密的枝叶挤成狭窄的几何形,才觉得彬杨刚才的话很有道理:她也被圈禁了,规范封闭拘谨的生活,连带着压抑了心的自由,变得干涩。

陆彬杨说:“想去就去吧,疗养院的账上还有钱没,你多打些款过去。”

“钱很多,不缺。”郝曈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丈夫做汇报:“我妈的病还在早期,控制得很好;爸爸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体质越来越好了,右手恢复了知觉,在练习自己吃饭。”

她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以前最缺的,现在是最不缺的;从前一家人亲密无间共担风雨,现在隔在两地好久才见一面。当负担变成想念,失重的肩头空空荡荡的。

陆彬杨皱眉:“还是馨柳和项临在家时你有生气。”

郝曈听出“项临”两个字是他说话的重音,她不想越描越黑,就像此时天空飞过的秋雁,不理它,它也就飞走了。

情绪振动不在一个波段的两人话不投机,陆彬杨临走时把郝曈的唇吻得红肿。他知道自己如此的强势全是因为担心:女人和感情都是招惹不起的东西,越想抓牢,越难捉摸。郝曈最近的表现让他有患得患失的不安。

在父亲公司见到了馨柳,馨柳对他没有了从前小妹妹的娇憨肆意,冷冰冰的。陆彬杨站在顶楼的落地窗前往下看,问自己:如果进驻这间庞大的家族企业、掌控权势后,随之而来的还有兄妹不合、夫妻黯淡,这一切,是否值得?

他对馨柳说:“晚上回家吃饭吧,爸妈想你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接郝曈和项临,顺便看看奶奶。”

馨柳眉目挑高:“少用糖衣炮弹拉拢软化我。”

陆彬杨否定:“不是拉拢,是讨好。”

“讨好”这个词让馨柳很满意:“到时让我的秘书看看我有没有时间。”

郝曈去了医院,在医院工作,注定要被间歇性的惊吓。

快下班时,她被主任叫到办公室,桌上摆着两瓶50毫升的氨基酸注射液。郝曈拿起来看,已经过期了,心里“咯噔”一沉,看向主任。

主任黑着脸:“这是肿瘤科的护士配药时发现的,你怎么能把过期的药品发出去?两个月前就集中下架处理的过期药品怎么又蹦出来的?”

郝曈懵了,急急的问:“那病人输了没?”

“输进去你就完了!不是和我在这儿说话,是咱俩一起去公安局住班房!”

郝曈松了口气,开始回忆:“主任,这药怎么跑出来的我不知道,也不是我发出去的,我这几天都在取口服药,没发过氨基酸。”

“但是这两瓶的发药核对人是你。”主任把一摞病房摆药单递给她,每一页上都盖了她的手章,红红的“郝曈”两个字被框在方框里。

郝曈解释:“主任你也知道的,取药复核的工作量大,大家都是最后集中盖章,每个人的手章都放在桌上,有时随便拿起来就盖了。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我取的药。你可以调查。”

主任依旧冷淡:“药没有输进病人身体里,我也想息事宁人,现在的情况是肿瘤科揪住这件事情不放,上报了院领导,医院要查药房、要找责任人。你说不是你取的,凡事只认证据,操作人盖的是你的章,你去和院领导解释吧。”

_郝曈明白了,主任这是借力打力:他和项临同是这次副院长的后备人选,项临八成是借机想把事情闹大打击对手。没想到恰好牵扯到项临的“亲戚”,他于是揪住她不放,至于到底是谁、通过什么方式把过期药品混进来,也就不再追查了。

主任见郝曈沉默,提醒她:“这事可大可小,主要看肿瘤科的态度。得赶快处理,拖时间长了不好收场。”

郝曈出了办公室,想着,怎么办?最坏的结果是她可能被开除,最捷径的办法是去求项临,这两件事都不是她愿意做的……

快下班了,项临今天没有手术,馨柳让他等着一起出去吃饭。手机响起,不是馨柳,是此时应该焦头烂额的药房主任打来的,不料对方却是极其轻松。虚与委蛇说笑几句,项临挂断电话,静默良久,他调出郝曈的手机号,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他更想接到郝曈打来的电话,可最终也没有等到。黑亮的手机在他修长灵巧的大手里翻来转去,他的手很白,每台手术前后都要洗很多遍,要用刷子刷,要戴着不透气的无菌手套。

项临收拾东西,把手机关掉,起身下楼,往住院药房的方向走。远远的看见药房的灯被关掉,走廊里登时昏沉,有细弱的身影出来锁门,正是郝曈。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回头,很标准的礼仪微笑,仿佛平静无波:“才走?”

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走廊里空荡荡的,项临说:“我来找你。”

她不说,也有人会告诉他:问题药是出在你嫂子的手里。

郝曈觉得很泄气:“没什么好说的,我等候医院的处理。”

“现在没有病人知道,医院知道的人也很少,想想办法也就压下来了,闹大了药房不好看、医院也不好看。”

两人说着向外走。郝曈说:“你遗憾了吧,我知道你们这里掺杂了权术和争夺。”

天色蒙了灰,秋天傍晚太阳很早就抛弃了人间,街灯还没亮起,光线稀微。

项临拐个弯,走向停车场僻静的角落:“我在你眼里已经变成玩弄伎俩的小人了。事情恰巧发生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我说没有你未必信。可我不能发现险些酿成大祸的医疗差错,还把事遮起来,那样做是能得到保护同事的好名声,可这里是医院,一举一动牵扯的是人命,发现漏洞不管就是草菅人命。”

郝曈叹息:“你已经从院长的管理角度来看问题了。”

项临陡的停住脚步。

郝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尖酸,想掩饰更正:“你从来都是很有道理的,可你现在又来帮我遮掩算什么,就不是讲人情了?”

项临觉得自己一米八的身量在郝曈面前永远没有高度,连说话办事都变得没有分量:“为了你,没什么不能做的。”

郝曈的眼睛雪亮,摆明了不信他的话:“我没这资格,这样的话也只有馨柳有资格听。我以为你应该旁观:我不是肿瘤科的人,你也不是分管药房的副院长。我的失误医院会按规定处理,大不了不在这儿干了。”

项临苦笑:“我不奢望你感谢我,至少请不要这样挖苦我的好心。”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郝曈觉得灰心失败:如此窝囊的给人背了黑锅却百口莫辩。也怪不得谁,若是自己工作没有疏漏也不会被揪出来顶缸。项临说的话有道理,药房的管理是有漏洞。

见她颓的没有精神,项临安慰:“不要想太多,明天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

郝曈摇头:“如果不是配药的护士认真,我不敢想会惹出多大的乱子,到时我只有以死谢罪了。你素来都是严谨的,向上反映问题做的也对,我让医院处理一下心里也会好过很多。多谢你,不用为了我违背你做人的原则。”

项临不知说什么好:“何必呢?怎么还是这么不开窍的执拗,为了自己心里舒服不惜被判冤狱?我知道了,你根本是不想领我的情,现在又有了极好的退路,大不了辞了工作回去吃陆彬杨。”

郝曈偏过脸看向一旁,柔和的目光变得冷硬。

项临继续劝:“不要轻易拿自己的前程讲什么道义和心里平衡,背着‘出重大医疗差错’的名声离开医院,医药这一行谁还会用你?没有工作就没有立身之本。眼下你是有陆彬杨,以后呢?他心肠有多硬你没见过,就在半年前,他和林安雅的感情看上比他和你现在都好,结果呢,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说掰就掰。林家也是势力望族,分手的后果他想都不想。这样的人能对你一辈子?”

郝曈昂起了头:“我没想过要靠谁,我和他的事你也不用担心。”

项临有难以掩饰的难堪。

郝曈说:“每个人做人的逻辑和原则不同,我只求无愧于心。项临,谢谢你,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我今天很混乱,控制不住情绪,在拿你发脾气,你别在意。”

项临落寞的靠在身旁的一辆车上:能被女人拿来发脾气的男人必定在她心里是有分量的。再次经历这种类似折磨的幸福,愈发让他觉得难舍留恋。~

“我其实很为你捏把汗。”项临说:“在那个家里你并不开心,和陆彬杨在一起你也没有真正的快乐,以你的性格,能容忍契约式的婚姻多久?”

项临说中了她这些天沉闷纷杂的症结,郝曈转身就走:“我不想再说了。”

项临下意识的追过去伸手想去抓她,将要触到她胳膊时手顿在半空,讪讪的缩了回来。

郝曈没有看到,向自己的车走去:“你怎么走,开车没?”

“馨柳说来找我。”项临从包里拿出手机,开机的声音像融化涌动的流水声,暮色渐浓,空旷寥落的停车场上有清晰的回声。

郝曈越走越缓,停住,声音发虚:“彬杨也说来医院找我……”

她看项临,项临近在她身边,却看着停车场的深处一动不动。

郝曈心一颤,也看过去。

暮色下,铅色停车场的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一动不动。见他们两人一齐站住回头,车子无声的划了过来,越来越近,能看到车里坐着一对兄妹,陆彬杨依旧是没什么表情,郝曈觉得自己被他弥漫的阴郁冷森一点点的浸凉。

馨柳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光,划着停车坪上的那对男女。

 

  




第 50 章

 

 兄妹四人没有按计划一起回家,而是就此分手别过。

馨柳一反常态的沉默了整晚,把自己关进卧室里。项临也只好在进家门的时候解释了一下,便忙自己的论文去了。馨柳这样的性格不能较真,装作无事也许能瞒过她。他论文今晚的进度缓慢至极,两个小时只打了一行字,当然,这不全是因为没吃晚饭。

门哐当响了一声,是馨柳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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