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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凤凰花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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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近了,岑蓝才发现,这男孩子确实长得好看,几缕碎发垂在额头,皮肤白的有些透明,眉目清秀,长长的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搭在眼睑上。鼻梁很高,嘴唇是健康的橘红色,一笑起来,两个大大的酒窝浮现在脸颊上。这般清爽干净的长相,却又配上了一丝放浪形骸的气质,看着倒也令人印象深刻。
岑蓝正思量着,那孩子糯糯的身子就整个儿的往男孩的身材粘,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着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舅舅……舅舅……我要爸爸……爸爸……”
男孩有些不耐烦,甩又甩不掉那小东西,板着一张脸凶巴巴的说,
“别吵了,你爸死了!”
那娃娃愣了一下,也不再男孩身上扭捏,只瞪着一双包了泪水的大眼睛,转悠了两秒,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谁……杀的……”
岑蓝被眼前的一对活宝逗笑了,也不上去劝解,看他们闹了一会,就准备回家整理东西。可她还没走出几步,那跟小娃娃纠缠着的男孩就忙不迭的追了上来,他手里拖着小男孩,嘴里喘着粗气,这次轮到他委屈的看着岑蓝,郁郁的问,
“你不记得我啦?”
岑蓝被他这么乍的一问还真愣住了神,这个蓬勃朝气的男孩子?是自己的旧相识?她拧着眉细细打量,却找不到一丝过往故人的影子。
“请问,您是?”
她有些疑惑,那男孩却装得一副泫然欲啜的模样,对着岑蓝暗送秋光,
“你真不认识我啦?”他看着岑蓝仍旧一脸疑惑的模样,心里一急,把小娃娃丢在地上,翻了个大白眼,“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亏我每年都从瑞士给你寄东西!”
岑蓝心里的那根弦似乎颤动了一下,一丝丝温柔的涟漪在心海里翻腾,却仍旧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那男孩。
他一拍大腿,痛心疾首状,
“我钱非凡啊!!”

人情

岑蓝过去以为,自己能从那样的自卑中脱离出来,和正常人一般衣食住行已是极为不易。可是在见了钱非凡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认知是多么的浅薄。她终于在有生之年遇到了一个话比陈茜瑶还多,笑话比自己爸爸还多的人。
“岑蓝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苦情小白菜的表情,那真是瞅背影急煞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狮!。”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岑蓝家的沙发上,一边捏着粉玉小娃娃的脸颊,一边佯装怒其不争的模样,“其实吧,追根究底还是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比女人专一多了!”
岑蓝削着个苹果,恨的差点把刀子插到他身上。当初怎么就脑子被驴踢了告诉他自己离婚了呢?可岑父却很是喜欢这个嘻嘻哈哈的大男孩,觉得自己的幽默终于找到了一个欣赏对象,聊了几句之后死活要留他下来吃晚饭。钱非凡也不客气,扯着小娃娃的衣领连忙称谢。
“前人早就有过总结,男人真的比女人专一多了!15岁喜欢18岁的姐姐,18岁还是喜欢18,30还是喜欢18,60还是喜欢18的。”他像个老学究似的说的头头是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我手头倒有个存货可以介绍给你!那家伙虽然来自西安,但是长得也是斯文白净,一点都看不出兵马俑的风采!”
岑蓝削好了苹果,又仔细的切成了小块,用牙签插着,端到了还在认认真真看海绵宝宝的小粉团面前。
“小家伙,吃苹果吧。”
那小东西也不客气,眼睛没离开屏幕,小手却抓起了苹果直往嘴里塞。
钱非凡说了一大串,现在居然直接被人无视了,表情直接晴转多云,瘪着嘴有些委屈,
“都是男的,你怎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我水都没喝一口呢,小娃子居然有苹果吃!”他蹭到岑蓝边上,风情万千的说,
“不然你收了我吧,别看我人是舶来品,但是我心可是中国货啊!”
岑蓝的鸡皮疙瘩陡然间浮现出来,她斜视了一眼含情脉脉的钱非凡,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你回来就是拿我寻开心的吧?”
钱非凡一脸受打击的表情,只觉得自己那小心肝啊,碎得就跟捧出来的饺子馅似的。
“岑蓝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我可是心中怒放着玫瑰的人,连出门打个酱油都期望爱情,哪里跟你似的,早就凋谢在狂风暴雨中了。”
明明是折腾人的话,但是岑蓝听了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她明白对于有心沉溺的人来说,你拉她一把,不见得是帮她。反而是热闹的插科打诨,能够扫除沉寂,使得心在喧嚣中得到些许慰藉。
那顿晚饭吃的很尽兴,岑父做的四菜一汤被钱非凡消灭的干干净净,岑蓝倒没吃多少,用了鸡汤淋了碗白饭,又拌进了肉末和蔬菜汁,细细搅拌之后一口一口的喂给小家伙吃了。那娃娃也不认生,吃饭的时候不断扭捏着身子,含着米饭还不忘跟人说话,
“阿姨……我养了……鱼……”他饭还没咽下去,就迫不及待的跟岑蓝黏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模样甚是可爱。
“养鱼……要每星期……换水……”他嘟着小嘴,模样有些委屈,“我……总是……忘记……”
岑蓝心下温暖,也不打断,只是端着碗耐心的听孩子讲完,又拿了湿巾小心的擦了擦他嘴边的汤汁。
“那么小鱼们后来怎么样了呢?”
钱非凡听着岑蓝这么腻着嗓子哄孩子,心里有些小开心,面子上却一脸嫌弃,
“还能怎么样,兴头上的时候每个星期换水,到了后来就每个星期换鱼呗。”
“舅舅是坏人!”
小家伙嘴巴一撇,嘟囔了一句,钻到了岑蓝怀里磨蹭。
吃完饭后岑蓝又陪着孩子看了两集动画片,送他们走的时候,小家伙明显不乐意,站在小区门口还吵着要她跟着一块走。孩子的心是透明纯良的,他还不知人心易变,世事坎坷,只是中意了一样东西,就欢欢喜喜的藏到心里去。
“朝朝乖,阿姨下次再来看你。”岑蓝蹲着身子耐心的哄着,小娃娃嘴巴撅的老天高,躲在她的怀里,小手一直摆弄着自己的衣摆。
钱非凡有些讶异,自己的姐姐难产去世,小侄子一生下来就由保姆带着,平时只对着亲近的人黏糊,怎么现在见了岑蓝就好像小奶娃找到了产奶的妈一样,
“我说顾朝夕,你都快四岁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边际!你老爹等会连你一块踹出门。”他似乎对孩子的父亲颇有怨言,一提到那人就心有愤愤,
“都说了让司机来接,一点时间观念感都没有!儿子还不如那点臭钱重要,这都是什么人啊!”
岑蓝也不着急,只将那孩子拢在怀里,摘了几片叶子教他吹叶曲儿。小孩儿贪新鲜,粉嫩的两瓣嘴唇含着树叶使劲的吹,可连小脸蛋都被涨的通红了还是没能吹出声响。她眼里含着笑,贴着孩子的脸颊亲了亲,又随手拿过叶子吹了个调儿。小娃娃看着真能吹出声响,开心的搂着岑蓝的脖子蹭了好几下。
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银灰色轿车慢慢拉下了车窗,坐在后排的一个男人静静的看着小区门口的嬉戏打闹的人。路灯影影绰绰,他的五官如雕刻一般,目光凛冽桀骜,举手投足间更是透着涉世已久的锋利和尖锐。
男人一言不发的坐在车子里,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似乎正逗着趣,丁点大的小人儿粘在她身上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看到这里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嘴角略微的向上翘了翘,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祥和宁静。
“先生,是不是该下车接小少爷了?”
司机把这方向盘,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司机心领神会的下车打开了车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小区门口。
岑蓝正哄着孩子,钱非凡也叽叽呱呱的说个没完。突然小家伙的眼睛一亮,在她怀里推搡了几下就欢快的跑了出去,两只小手大大的张着,猛的扑到了一男人的怀里。孩子有些娇气,软着嗓子要他抱抱。
“爸爸……爸爸……今天我看了海绵宝宝……还学会吹曲儿……”
男人看了看小家伙玩得满身是汗的脸蛋,随手用手掌抹了去,眼神温柔细致,全然不见方才的凌厉气息。
钱非凡看着他们父子情深,心里有些吃味,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哟,顾总,您时间调的真准时啊,敢情着就您赚钱最给力啊,要知道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带不进棺材里。”
他不喜欢这个姐夫,自己的姐姐钱明珠生的美丽,性情也温和,可自从嫁给了这男人之后就变得有些郁郁寡欢,直到生顾朝夕的时候难产,这个所谓的姐夫也忙着国外的代理事务不能赶回来见最后一面。从那以后两家便有了嫌隙,钱非凡见了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我说吧,这钱真不是好东西,谁搭上边都得变得六亲不认。”
岑蓝看着剑拔弩张的钱非凡,察觉着这陡变的气氛,突然觉得内心慌张,不知道自己要充当什么角色才好。她以为在听了这么过分的话之后,那男人一定会生气,谁知道他却不恼也不急,细细的帮孩子捋干了发梢之后,淡淡的开口说,
“非凡,不要用仇恨和鄙夷的语气去谈论金钱,钱本无罪。它的“脏”与“俗”是被人们过多不善意的言论赋予的。当谈及金钱的人面露鄙夷或嫌弃之色,恰恰说明他们自身的庸俗与不思进取。”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岑蓝这才借着灯光细细的打量。
这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及膝风衣,身量高大挺拔,浓密的眉衬着星亮的眸子,高挺的鼻子下抿着薄薄的双唇。夜风中,他像个君王一般的矗立在自己的眼前。她这才惊觉,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人,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傲骨,使得靠近的人不得不诚服于那凛然的风姿下。
钱非凡可没顾得上岑蓝的处境,他被这番句话呛的不轻,又找不到由头再麻烦,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不说话。那男人倒也不介意,对着岑蓝礼貌的点头问好,
“孩子好动,多麻烦小姐了。”
岑蓝茫然着点点头,却又听见他波澜不惊的说道,
“鄙人顾卿恒,你好。”
岑蓝有些疑惑,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是耳熟,但是自己可以确定的是,从来不曾和他有过任何交集。她微微的笑了笑,礼貌的介绍着,
“顾先生,你好,我是岑蓝。”
两人对视着,隔着几丈的距离。多年之后她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在H城冬天的夜晚,星辰都冷的躲进了云中取暖,冰凉的月光轻抚着大地,钱非凡还是年少意气的模样,顾卿恒则是从容随意,不远不近的站在自己面前。
也就是这两个男人,一个在她的前尘过往中明明不灭,一个在她的来事变故中绞碎了柔肠。
可对于顾卿恒来说,岑蓝的面容早已深刻在心底,那个在餐馆里暴食的她,那个开着车子宣泄死亡的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命运的手将两人牵扯到了一处。他变得愈加的好奇,眼前这个面容沉静,眼神清亮的女人,方才还是恣意的笑脸,眼神里都承载着满满的暖意,哄着孩子的声音更是温柔的让人有些沉溺。可就是一霎的时间,她又恢复到了漠然,冷寂的表情,似乎对人永远隔着一方城墙的距离。
钱非凡有些不耐烦这两人的的客套,摆了摆手就说要赶紧闪人。顾卿恒也不跟他计较,牵着孩子就跟她示意告别。可走了不出几步,钱非凡又掉过头来跑到岑蓝身边,贴着她的耳根子轻轻的说,
“别用世故的样子来武装自己,它会水土不服的。”说完他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拍拍岑蓝的肩膀,就好像六年前岑蓝安慰他的那样,
“岑蓝,只有离开那个男人,你才有幸福的可能。”
她第一次在重逢后见到这般严肃的钱非凡,心里很是感动,却也说不出什么矫情的话,只是对他咧着嘴笑了笑。和之前的礼貌疏离不同,这是发自内心的对待知己的笑容。
待他们走了,岑蓝也慢悠悠的向住处迈着步子。所有的道理她都能倒背如流,可即便伤口痊愈,心头上的旧疤也会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幸而自从那次车祸之后,记性也变得差了起来,也许人类善忘,乃属自卫,她再也不想对别人提起那些过往,时间是最好的良方,那些挣扎在梦魇中的寂寞,荒芜,就全部交由它,慢慢的淡忘。
无论多么深刻的恨,再失去了爱的支撑后,总会随着光阴的流逝变得模糊起来。她不想再去思虑那些冗长繁复的往事,活在当下才是自己最为渴望的。
家中岑父早就熬了一锅的红枣莲子羹,岑蓝到家后吃了两碗,身子总算暖了一些。手脚是利索了,可是烦心事还是不少。
她有些后悔,跟秦彦书结婚的之后,自己便辞了工作,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家庭主妇。现在离婚了,没了爱情的自己变得一无是处起来。一想到房租是陈茜瑶帮忙垫付的,而老父亲每个月都要做物理治疗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心里难免觉得愧疚。
房间里的东西还有些杂乱,岑蓝在行囊里翻找着自己的简历,一个冰冰凉凉的小物件掉了出来,正是那颗做工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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