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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凤凰花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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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女人,终于接过她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
“要变天了,少卿你别做的过火了。”老人声音低沉,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顾卿恒立在他身后,目光看不出是何种情绪,“爸,恒明董事会我不再插手,随着他们心意去便是。”
老人脸色一凛,冷哼一声,“除非你不姓顾。”
岑蓝看剑拔弩张的父子,不做声响。
对峙良久,时间擦着缝隙划过,终究是父亲作出了让步,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罢了,我不多说,你心里拿捏好分寸便是。”言罢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岑蓝,语气稍稍和煦:“有空多回家走走。”
最后那一句,岑蓝分不清是对着顾卿恒说的,还是对着自己说的,直到老人带着一干侍从离开,她还没从紧张的气氛中晃过神来。
“我还在。”他从背后揽过呆愣的女人,宽慰道:“老人家难免固执一些。”
岑蓝有些后怕,茫然道:“我没说错话吧?”顾卿恒顺了顺她的胸口,微笑道:“没有,你很好。”
两人有些沉默的吃了晚饭,岑蓝没什么胃口,挑着几样素菜勉强咽下了一碗干饭,匆匆的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她才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眼里含着雾气。屋子里的冷气开得足,岑蓝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瑟缩着身子想赶紧找件衣服披上,谁料一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顾卿恒正杵在门口,正拿着浴袍等她。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用浴袍将她围在怀里,又揉了揉挂着水珠的长发,“先把头发吹干。”顾卿恒语气平淡……转身去了卫浴拿了吹风机。
岑蓝坐在靠椅上,任由身后的男人挑着她的长发一缕缕的吹着。空旷的屋子里,两人的呼吸都淹没在呼呼作响的机器轰鸣声中。她贪恋这一时半会的温暖,身子整个儿的贴在他的胸口,“年纪小的时候特别爱看金庸的小说,那时候觉得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最好,两人隔了十六年年,再见面的时候还是轰轰烈烈。”
她说话的时候神情平和,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到了这个年纪,我才觉得,能够十六年都在一起却不觉得厌烦,这才是真的好。”
年少的时候总以为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奈何天的遗憾才是人生最为缱绻的回忆,多年之后两人重逢,一句“你好吗?”再一句“好久不见”,就可以匆匆的道尽一生的情怀。可真的等到岁数长了一些,方才明白,陪伴在一人身边,看着他从稚纯的少年变为成熟的男人,看着他从意气方遒到含蓄内敛,这才是最大的幸福。
遇见顾卿恒,他的前半生自己已经无法介入,那么只希望后半生,她可以奉陪到底。
身后的男人微微使力,将她纳进自己怀里,头发已经半干,他放下吹风机,温润的唇贴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上。“那如果我说,我被恒明的董事局给踢了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能?”
“嗯,你会穷到没饭吃吗?”
男人一愣,莞尔笑道:“你会嫌弃我?”
岑蓝抓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侧脸蹭了蹭:“我可以卖了房子养活你。”顾卿恒笑声清朗:“我第一次吃软饭。”怀里的人被抱的紧了,挣扎着闷哼一声:“多吃几次就习惯了。”
男人一个横抱将她丢到卧室的圆床上,欣长的身躯覆盖了上去,神情暧昧不清:“那我只能卖身求荣了。”
岑蓝终于明白顾朝夕小朋友那股粘人劲是从哪里来的了,完完全全的遗传!接下来几乎所有的早晨,她刚迷迷糊糊的准备起床,身边的男人就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贴上来,英挺的五官露着几分孩子的稚气,呢喃着:“多睡会,不吃早餐……”
她很快又被卷回到被窝里,几次推搡无果后无奈道:“顾先生,你今年32周岁!”他鼻子里哼了几声,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口齿不清道:“被你发现了……我就喜欢老牛吃嫩草……”
岑蓝笑意渐浓,随着他在床上一窝又是大半天。到了中午,好不容易两个人都从卧室里钻出来,顾卿恒又是一步不离在厨房黏着她。
“今天吃什么?”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闲闲散散的立在橱柜前。
“八宝粥……”
顾卿恒把身子往前凑了凑,鼻子灵动,过了一会淡然的说道:“那一年非凡发了水痘,满脸的疙瘩,结痂之后黑黑红红的一片怪吓人的。”岑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朝朝粘非凡,结果那次见了他,说了一句‘舅舅,嬷嬷的八宝粥怎么倒在你脸上了。’后来非凡大半个月没搭理朝朝……”
岑蓝‘哈哈’一声笑了出来,顾卿恒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将冷笑话讲的如此闲适风雅的人。
好不容易做好一顿午饭,拖拖拉拉的吃完之后,顾卿恒又拉着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影碟。当初岑蓝刚到B市的这住处,就被客厅里那套家庭影院给唬住了,屏幕、背投、灯光无一不全,再加上壁橱上码的整整齐齐的碟片,让她不得不感叹有钱人就是喜欢烧钱玩。
顾卿恒对片子不大挑剔,一般随手拿了部就开始放,岑蓝半个身子都蜷缩在他怀里,手里捧着一罐薯片,时不时往嘴里塞一片。
夏日的午后,落地窗的帘子一直垂到地面,阳光透过缝隙斑斑驳驳的落在地毯上,冷气开得足,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散发着点点樱兰香。岑蓝漫不经心的看着屏幕,偶尔间瞥一眼窗外纷纷扰扰的世界,再富贵逼人又如何,不过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再权势在握又如何,不过一方软榻,能眠即可。
她心满意足,只觉得人世间最美的瞬间都已被收纳在怀,如若能够这般的相携到老,那此生也就别无他求。
顾卿恒没在意身边人的小心思,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爱恨情仇。
“韩国人谈个恋爱真不容易,搞个对象都不让人活了还扯上生与死了,不然就是一个南一个北,没个安生的时候。”男人不解风情,随口说道。岑蓝抿着唇笑了笑:“以前在我还是个文艺女青年的时候,也热衷看这些片子,可是现实的洪流滚滚,已经把我成功改造成了洗手作羹汤的家庭妇女了。”
他觉得没趣,又换了部片子,是当年轰动一时的《泰塔尼克号》,岑蓝笑得狡黠:“这片子好老了,你没陪你情人看过?”
顾卿恒撇了撇嘴,“我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这片子第一次看。”
席琳。迪翁的歌声悠扬,电影画面凄迷悲凉,两个人枕着沙发,看的有些入迷,岑蓝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这般骄傲的顾卿恒愿意放下身段陪着她过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她是真真切切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和从前卑微渴求的姿态不同,现在的她不悲不喜,不怒不嗔,只是想这样守着,时光有多久,她就愿意守多久。
到了一部电影终了,岑蓝的眼眶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为了宿命牵扯的罗丝,还是为了绝路逢生的自己。顾卿恒挠了挠她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换做你是罗丝,那我就做卡尔,你找杰克陪你恋爱陪你激情,到了最后,还得跟我结婚。”
岑蓝笑了一下,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蹭着上去就是一个轻柔恣意的吻。她想要的未来里总有这样一个人,他也许不大会甜言蜜语,却乐意跟自己分享悲伤与喜悦,悲伤的时候一个拥抱,喜悦的时候一个眼神;他也许不够细致周到,却愿意放缓脚步,牵着自己的手,教会自己一步步的前行。
他是不是恒明的董事,他是否富可敌国,权倾天下,这都不是最打紧的。只要是他!只要是顾卿恒,就能满足她对未来的所有幻想。
到了晚上,他穿着一身邋遢的T恤,牵着岑蓝到小区外的夜市上瞎逛。灯火通明的街道,两旁都摆满了各色的小摊,顾卿恒兴头很高,拉着她逐个摊子的逛过去。商场上练就的一副铁齿铜牙,现今全用在了和摊主的讨价还价上,那些个油里油气的毛头摊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最后一脸心疼的模样卖出了商品。
“顾太太,是不是有些崇拜顾先生?”他打趣着问道,手里拿着两串章鱼烧,看着身边的小女人津津有味的吃着。
“嗯嗯,何止崇拜,跟着你可以到处吃白食,危机时刻还能牺牲你的色相骗取小姑娘的同情。”岑蓝心满意足的吞下嘴里的食物,吮了吮手指,歪着脑袋朝着顾卿恒笑的有些得意。
一路嬉笑打闹着回到了小区,路过中央公园的时候,顾卿恒突然停下了脚步。月光下,岑蓝只觉得一生都没见过这样清隽俊朗的面孔,他略显刚毅的脸上露着和煦的笑容,唇角轻扬,身子前倾,右手向前一勾,声音温润:“顾太太,能否有幸请您共舞一曲?”
她穿着人字拖,头发胡乱的绾在耳后,脸上微微泛着桃红色,扭头看了看四下无人,羞涩的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仲夏的夜晚,美得不像话,星辰掩去了身影,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中。小区花园里的栀子开得正好,凉风袭来,带起花香一片。声声虫鸣伴奏,点点流萤随舞,两人舞步默契,动作轻柔。
“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他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问。
“大约是大学念书的时候,那时候每个周末都有舞会。”
男人吻了吻她的鬓角,如斯温柔:“最初教会你跳舞的人,未必能一直陪你跳到最后。”他左手轻携,将她揽在怀里,顿了一顿,继而说道:“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做我的太太就好了。”
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在耳里却让岑蓝眼圈泛红。这个男人,不知不觉间教会她坚强不示弱,教会她独立不自弃,教会她应当如何去爱护喜欢一个人,教会她如何变得美丽和自信。他那个看似纷繁复杂的世界并没有让自己觉得恐慌,反而让自己变得更为睿智成熟。
跨过了二十六年的岁月,岑蓝在此时此刻终于顿悟,一个女人,可以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傲人的财富,没有倾城的容颜,没有奇妙的际遇。但是她一定要有美好的内心,坚定的信念,以及优雅的谈吐和博学的内质。
“顾太太,你想不想去哪里度个蜜月?”他蛊惑着。
岑蓝看着他,目光有些迷惑:“蜜月?”她不贪心,一直都不贪心,可是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让她原本自给自足的心一下子变得饱满起来。
脑海中浮现了一片江南的瑰丽景色,小镇里的满城风絮,再有一盏花前酒,占得韶光,等得花开烂漫时,良人如许,立于桥头,执手
——浮生与共。

 
逆鳞

顾卿恒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让秘书送来了前往S市的机票,等到岑蓝洗漱完毕,他神神秘秘的从客厅蹭到了卧室,粘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说:“顾太太,收拾行装,我们下午出发!”
“啊?”岑蓝捋着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子还没能反映过来。顾卿恒抓了一件开衫就往她身上套,笑容狡黠,“说了度蜜月。”
她张了张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下午一点十分的飞机,到了之后直接转车前往S市临近的一个古镇。途中,没有前呼后拥的下属,也没有鞍前马后的应随,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岑蓝容易晕车,快到古镇的时候没能忍住,只觉得喉头发苦,肠胃翻涌翻涌,她瘪了瘪嘴,一俯身,吐的昏天黑地。
黄绿色的胃液连同着尚未消化的食物喷涌了出来,旁边的几位乘客微微蹙了蹙眉,强忍着异味不做声。顾卿恒面色如常,翻出手帕,揽过身边面色发白的女人,一点点的擦拭着她沾了秽物的脸颊。“把外套脱下来。”他一边哄着,一边帮她把溅满了呕吐物的衣服脱了下来,又从包里拿出了镂花披肩,盖在她的肩上。
这一切他做的自然而然,深邃俊朗的脸上寻觅不到一丝不耐的神色。岑蓝吐完后脱了力,原本心中那点慌张和羞愧被身边男人的耐心安抚的消失殆尽。
她斜倚在顾卿恒身上,内心安稳,面容淡然。
辗转奔波了半日,终于在晚上八九点的光景到了目的地。
古镇在春秋战国时期是吴、越两国的相交之地,故有“吴根越角”和“越角人家”之称。岑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了那十里水乡长廊,映衬着碧波徐徐,夏夜的风一撩,岸边的柳絮轻翻,附近民居的红灯笼散着橘红的亮光,旖旎了她心头的那一片柔软。
“怎么想到来这儿了?”岑蓝语气里抑不住的惊喜,连同先前苍白的脸颊也红润了几分。顾卿恒打了个电话给接应的店家,顺手牵过她的行囊,笑道:“你不就这么点理想吗?”
店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路小跑着过来,朝气的脸上挂满笑容:“你们真是挑对了时间来,现在镇上空的很,最适合住着看看风景。”顾卿恒携着岑蓝走在后面,怀里的女人不安分的很,扭着脑袋东张西望,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目光宠溺。
岑蓝的脸红到了耳根,扭捏着呢喃了句:“刚吐完,脏。”灯火阑珊,衬得身边男人的笑容有些许意味深长:“我不嫌弃你……”
说话间很快到了投宿的旅店,小镇上鲜有规格统一的现代化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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