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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凤凰花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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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在吗?”好像还是很多年前,她晚上做了噩梦醒来,偷偷的走到空无一人的大厅里,静谧的时光里,无人理会她那份难以启齿的酸楚,她一个人走了很久,原以为要自己坐着等到天明,茫然间父亲的声音却犹然响起。
“你起来啦?哎,爸爸把饭菜都热在电饭煲里了。”岑父听到了动静,从阳台迈着小步走到了客厅,看到岑蓝还是恹恹的神情,样子有些不放心,“你说你什么事不好商量,还跟小时候一样,躲在房间里不乐意见人,赶紧过来吃饭。”
岑蓝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一些,对着父亲说话也自然了许多:“好啦,爸,我都知道了,我们吃饭吧。”她笑的仍旧有些勉强,岑父却欢喜的很,进了厨房就开始忙活。菜还热着,父女俩好久都没凑在一块正正经经的吃一回饭,这次女儿陪着自己,岑父的兴致尤其的高。
“来来,陪爸爸喝点小酒吧,这次大半年没喝了,医生说喝点不影响身体。”岑父从饭桌底下变出瓶绍兴黄酒,带着商量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跟这儿女儿申请。岑蓝心里一暖,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说好了,不准喝多!喝多了又该腿疼背疼的嚷嚷了。”
黄酒醇香,余韵悠长,岑父浅浅的抿着,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你说你小时候吧,乖巧的很,有一次吧,隔壁家的小孩在吃黄瓜,结果你眼珠子都贴上去了,但是就忍着不吭气,看的我在旁边那个难受啊。”岑父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内疚,“都怪爸爸没本事,都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自从搬来了H市,她就没能真正的有几天是在家好好陪着自己父亲,先前是找工作,之后是跟着顾卿恒去了B市,现在要算起来,是她更加的亏欠父亲一些。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唯一的女儿又不在身边……想到这里,岑蓝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爸,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我……”
话音未落,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岑蓝来不及把话头说完,就放下了碗筷急匆匆的去了玄关开门。“来了,谁呀?”她一边问一边上前开着门,心里想着应该是社区的物业来例行问话,谁料开了门,却看见一位精神矍铄,举止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过道里。
“您是……陈伯伯?”岑蓝犹豫的问了句,上次两人在钓鱼台国宾馆见过面,不知道他这次来,是不是又因为公司里出了事,“是不是公司有什么问题,要您亲自来这里找我?”她心急的问了句,慌乱中也忘记了请人先进屋。
陈为康倒也不计较,面上笑容如许:“公司一切正常,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他上下打量了岑蓝一番,称赞道:“好孩子,你也不容易了,瑶瑶在楼下等你,这边的海关疏通了很久,现在让她先接你去看看少卿。”

踟蹰

直到坐到了车上,岑蓝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可以见到他吗?真的可以?她心里七上八下,说不清楚是开心,还是心酸。短短个把星期,像是把一生的惊心动魄都用上了,时间过得那样漫长,似乎每分每秒都活在茫然的不知所措间。幸而她不再是过去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女子,百转千回,世事沉浮,她依仗着自己的力量一路走了过来。
“瑶瑶,这次怎么能见着他的?先前不是一直说疏通不了吗?”岑蓝脸上浮现出几分微笑,一想到那个男人,她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柔肠,湮没在昔日情浓之中。陈茜瑶的表情有些许僵硬,她和岑蓝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女生了,遇见了事情总是要想着法子解决,这次的事情,到底情愿不情愿,还是得看岑蓝自己的意思。
“也没什么,我爸跟H市的高层有些走动,加上顾家起先就有安排,见面也是迟早的事。”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原本就底气不足,陈茜瑶侧着头,目光闪躲:“岑蓝,是不是只要能救顾卿恒,你什么都愿意做?”岑蓝一直看着窗外,听见了陈茜瑶的问话,身子一僵,胸口一阵发闷,隔了很久,车窗外的路灯不断闪过,她的脸色越发的青白:“遇见他之前,每一次自欺欺人,我都做的很完美。可是遇到他之后,我才愿意相信,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注定好了的,我不用催眠自己,幻想着他对我好,会爱我。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那儿,就是爱着我。”
岑蓝转过身,目光坚定:“我不知道他会为我做到哪份上,但是现在,只要我有,只要他要,那么就算是死了,也是痛痛快快。”陈茜瑶的眼里浮起一层雾气,果然,这就是岑蓝,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某件事之后就偏生出一股执拗之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莽撞,有时候看着是恨铁不成钢,有时候看着,却让人心疼的厉害。
这个傻女人的前半生,太缺爱,以至于旁人一点一滴的好,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整个儿心肝都掏出去给人家。这样的岑蓝,遇上了这样的顾卿恒,真不知道是劫数,还是圆满,陈茜瑶说不出劝慰的话,只是伸出了右手,将身边的女人揽进怀里。岑蓝有她选的路要走,自己代替不了,但也不忍心袖手旁观,就这样站在她身边帮衬也好,至少不会让她一个人。
车子不急不缓的开着,大约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在了市区的政委大楼前。陈茜瑶率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她拉着车门,看了一眼略带着些拘谨的岑蓝,说道:“顾卿恒出事之后一直待在H市政委大楼里,条件说不上苦,但是言行举止都受到了限制。你探视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两个钟头,抓紧时间,我在外面等着你。”岑蓝朝着陈茜瑶点了点头,下了车之后深呼吸了几口,神情一凛,大步走向了高耸在夜色中的大楼。
政委大楼的气息有些凝重,门口站了两个穿了便服的警卫,看见岑蓝朝着这边走来,拿着对讲机向里头汇报了几句。岑蓝不心急,站在大厅等着他们传话,隔了好一会,其中一人才摆了摆手,说道:“岑小姐,请您跟我来。”
步子一路急,心思一路慌。顾卿恒的身影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眼眶里的酸楚的感觉一阵阵上涌。到了而今,她才明了,当思念太过积聚,就会深沉的有如海上翻腾起的浪花,暗夜席卷,往昔遥远记忆中的念想浮到胸口,让人忍不住再来回厮磨一番。喉咙的声音哽咽了,她看着他,目光里掩不住的情深意浓。
“少卿。”岑蓝喊了这么一声,原先背对着她的男人身形一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来了?”顾卿恒有些不可置信,转过身后还是一脸震惊的神情。眼前人清瘦了许多,脸色看着也不大好,可就是那双清亮的眸子,自始自终都熠熠有神,他心里难受,一个大步上前将岑蓝揽进怀里。
她双手环着他的腰,脑袋整个儿的贴着他的胸口,原先心里思量好的那些话现在全然没了踪影,就这么抱着他,嘴里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字:“少卿……少卿……”顾卿恒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记得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还是半年多前那次命悬一线的绑架事件,真不知道这个傻女人哪里来的勇气,佯装做同他告别,却另藏了心思,将歹匪窝藏人质的大略地点报了出来。而这一次,又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口气,一样的抱着那股无畏无惧的孤勇,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的苦,才走到了现在,走到了自己的眼前。
“你怎么来了。”往日里,他总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模样,可是现在见了岑蓝,脸上的讶异,惊喜显然可见。“你……好不好?”此刻千言万语都失去了效用,心里憋着那么多的话,可现在也只能这么简简单单的问候一句。好不好?岑蓝眼角沁出几滴冰凉的液体,用力的点了点头,把所有的苦楚都往自个的肚里咽了进去。
“我很好,朝朝也好,就只差了你,等你出来,我们还要一起。”以前看唧唧歪歪的琼瑶剧,觉得那些男女主人公多年之后重逢,相顾无言泪凝噎的场景真是寒碜人,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去体味了,才发现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别说是三年五年,就算是三日五日,也显得那般的漫长。“我,很想你。”
两人自从在一起之后,就鲜少讲一些甜蜜蜜的情话,这次一句“我想你”,不知道是酝酿了多久,才借着这个时机说了出来。顾卿恒拥着怀里的女人,手指在她的长发间滑过,心里的悔意一点点上泛,他从来不是一个感情丰沛的男人,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可是这一次,他这样的害怕,这样的觉得如果失去了怀里的人,那么即便是给了他天下,也无补于事。
“岑蓝,要不……”他拉开了怀里的女人,表情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岑蓝的脚踝处还有些瘀伤,站的久了酸麻的厉害,现在被他猛的一拉,霎时间抽搐了起来。“你怎么了?”顾卿恒神色犹疑,看她的右腿一直不敢使力,心里了然,蹲下身子就查看起她的伤势。“怎么弄伤的,外头怎么没人知会我?”他说话间冒了七分怒气,手里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一点一点轻轻的拉着长裤的裤管。
钱非凡的脸一闪而过,岑蓝的眼神里闪过恐慌和后怕,身形前后摇晃了几下,急忙推脱道:“没事,上次鞋跟高,不小心扭着了。”顾卿恒半蹲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过了良久,房间里一派寂静,窗外的虫鸣声断断续续,他的手轻轻揉捏着那一片紫青,缓缓说道:“我给你找些药酒,你别乱动。”
她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弯着腰,将自己的腿握在怀里,药酒的刺鼻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他大概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动作生涩的很,一个不小心就捏的自己的脚踝阵阵酸疼。可是心里却这样的幸福,记得很小的时候,大约还只有三五岁,那会儿一家人都还聚在一处,每次等到父亲回家探亲,母亲都会打好了洗脚水一遍遍的给他擦着生满了老茧的大脚,还是相爱过的吧,否则彼此间怎么会有那样的情谊,能够妥帖宽慰的相处着。
“你以前有没有这样对过其她女人?”岑蓝嘴角开出一朵微笑,连同着语气也俏丽了几分。顾卿恒抬起头,表情温柔:“以前倒是没有,不过将来要是我们有个女儿,那就不一定了。”这句话说的平平常常,却让岑蓝的心底泛过酸涩的涟漪,孩子,多么遥不可及的词眼,这一生,说不定她都没有机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少卿,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我们的孩子了。”
她以为这会是个凌迟一样的消息,正等着眼前男人的惊异和失望,谁料他却是笑的有几分狡黠,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蹭了蹭,笑道:“你当王医师给你开的药是什么,喝了大半年的中药,总归有些起色的。”岑蓝张着嘴,似乎消化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你是说,也许我能有孩子?”顾卿恒笑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一把将椅子上的女人抱进怀里,右手贴着她的小腹,眼神暧昧:“你一个人也不成事,还是需要顾先生多多配合的。”
岑蓝羞涩的低着头,顾卿恒扶着她的腰,细密绵长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脖颈处,夏天的尾巴,带了几分靡靡的热意,相爱着的男女,一旦触及,缠绵的味道,蛊惑了夜,灼热着冰凉的月色。
屋里□旖旎,屋外的陈茜瑶却是前后走来走去,一番话思前想后了千百回,可是事到临头却还是说不出口。“陈茜瑶你个油皮子,都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她跺了跺脚,自言自语的低声咒骂着。
这么来来回回的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时间,等到岑蓝出了大楼,站到了车子边上,她才猛地醒过神来,看着眼前人面色好了许多,陈茜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犹豫着问道:“人见着了?”岑蓝笑着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有数不清的难堪和羞愤,但是面对着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好友,却是说不清,道不明。
“那岑蓝,我有事同你商量。”陈茜瑶咬了咬唇,神色有些紧张。岑蓝心里有些迟疑,陈茜瑶向来都是有话直说,怎么这次这样的踟蹰,“你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俩。”陈茜瑶看着面色淡然的岑蓝,心里一狠,直言说道:“现在想救顾卿恒也不是没法子,要的就是你去法庭上站一站,指着钱非凡证实他有吸毒史,到了那会儿,自然有人愿意一并出来证明他的毒品来路大有猫腻。”
原本有了些血色的脸颊瞬间又是惨白一片,立在夜色中的瘦弱女人声音轻的几乎如同漂浮在空气里:“怎么证明?要我站在上面说,他吸食了毒品……然后强暴了我?……”


父爱

七年,人的一生中能够多少个七年?而这么漫长的时光里,我们又会遇见谁?又会失去谁?翻滚汹涌的人潮,带走了那些来去匆匆的过客,留下的,都是生命中弥足珍贵的存在。岑蓝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明明还是个笨拙臃肿的少年,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空旷静谧的操场上,他不知疲倦的一圈圈奔跑着,风掠过他额前的碎发,偶尔间憨实的一笑,饱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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