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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不知道的眼泪-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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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飞点头连连:“对啊对啊,你看你身上这件,颜色暗了吧唧,还这么短,又不轻快又不保暖,赶紧买件新的换了。”
我幽怨地看他,大哥,这是我刚买的,不要这么□□裸地鄙视我的眼光啊!话未出口又被欢欢严重赞同的目光噎了回去。好吧,你们夫妻同心,我闲着也是闲着。
我从衣架上扒下来一件米色排扣的大衣套在身上。及膝的长度,厚厚的里绒在衣襟和袖口处外翻出来,平添几分俏皮可爱,又保暖又精神。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赞许地点点头,乐不颠地臭美:让你们鄙视我的眼光,我挑东西明明很有一套的嘛!我翻翻标价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大衣放回原处。
又一个手快的赶在我摸到衣架之前截住,滕飞表情高深地盯着我:“小丫头,不是挺好看的吗,干吗放回去?”
欢欢闻言赶紧凑过来:“什么?穿上我看看!”
我龇牙咧嘴地把大衣再套上,镜子里站在我身侧的人眸子一亮:“咦,这件多好啊,又抬肤色,脱它干吗,买了!”
我脱下衣服抱在怀里嘿嘿笑:“买可以,我要自己付钱。”
夫妻俩对视一眼,滕飞接着笑容阴测测地走到我旁边:“可以啊,给我看看你钱包钱够不够先。”
我了个去,你以为我傻啊。我圈着衣服拔腿就往收银台跑,却被滕飞连拉带拽地在原地打转。
因为从事汽车维修,他力气大得很,我挣了几下居然挣出一头汗。欢欢姐从我手里扯出衣服快步去付钱,边走边回头喊:“滕飞你拉住了啊!”
我又着急又心疼,原价一千多的衣服,打四折也要四百多啊!我来一趟蹭吃蹭喝就算了,额外又他们花这么多钱,罪过啊!
更罪过的在后头。家里只有一张床,晚上滕飞被赶到同事那里借住了一个晚上。折腾了两天浑身都是倦意,我钻进暖呼呼的被窝睡得香甜。
第二天清早,我醒来时听到欢欢打电话跟老板请假。她在一家私人牙科诊所工作,眼下正是生意旺盛的时候,加上人手有限,批假比较困难。我们原本头天晚上已经商量好,她和滕飞照常去上班,我搭中午的动车回上海。
挂了电话,见我醒了,她笑呵呵的:“我想了一下,索性不去上班了,你先吃早饭,然后我们去菜市场买些菜,我做饭给你吃。以前你来我们家都是我妈掌勺,姐姐的拿手菜你还没尝过呢!”
我揉揉眼坐起身,睡眼惺忪中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欢欢的妈妈韩老师热情好客的程度令人发指,集中表现为见不得客人的饭碗不是往外溢的。我在她家的日子,小腹会从在家时候常态的两个月升级成四个月。有一回恰逢欢欢嫂子怀孕,二人上街买菜并肩行走时我偶然间目测做了一下对比,觉得自己这个体态让人家名副其实的孕妇情何以堪。
我们买了土豆、木耳、豆腐、西芹、一条鲫鱼,一斤基围虾和十只生蚝。欢欢劲头十足地做了四菜一汤:土豆炖牛肉,西芹炒木耳、清蒸虾、蒜蓉生蚝和鲫鱼豆腐汤。
大快朵颐之后我按着肚子由衷感叹:“乖乖,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啊!”
欢欢哈哈大笑:“找个老公嫁了,然后以我为奋斗目标吧!”
午饭后,滕飞特意从公司开了车送我去车站。我坐在车上,看着匆匆掠过视线的街道和人群,肠胃的饱足感渐渐向上扩散到各个器官,继而充盈整个身体。
自去香港读书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如今日受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以至于心里纠缠着难以名状的柔软和感动。一个人在执着梦想和爱情的路上跌跌撞撞地成长,有过慌不择路,有过相思成灾。遇到困难,一度觉得挺不过去,到最后一个人咬咬牙就挺了过来。这样子习惯了独立和坚硬的姿态,突然有人把你当孩子一般体贴疼爱,久违的柔软和脆弱一下子便翻江倒海。
我在回程的动车上,看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觉得心里仿佛有坚固已久的存在,慢慢化开。
都过去了呀,当初辗转难眠,夜半惊醒,如今不也是,安然入睡,一夜无梦了吗?

突如其来

袁更新
除夕前一天,春节晚会在千人礼堂拉开大幕。虽然节目直接延续了尾牙宴,但因为出席人数更多,场合更加正式、气氛更加隆重,演出压力也更大。
我在后台松动筋骨、按摩腰背时收到林栗的慰问电话。因为是家里的独生女儿,林栗请了假回东北过春节。
“准备得怎么样啦?紧张不?”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我心跳都加速了。”
“你心跳加速是因为又要背人家小姑娘了吧?”
“哎,你这个女人,这种干醋吃着有劲儿吗?”
“干醋是不会吃,真醋就一定会吃了。你不要趁我不在四处放电,整得一堆花痴五迷三道的。”
“说话要有凭据的,我什么时候四处放电了?”
“敢说你没有?”
我心下一个咯噔,猛然想起一个月前在机场偶遇西竹的事儿,林栗,她知道了吗?
我下意识地转移话题:“照你这么说,你也是误入歧途的花痴了?”
“我是你老婆!”
我怔了一怔。老公老婆的称呼在大学里早就被只争朝夕的情侣被喊掉了价,可是时隔三年再次入耳,仍然有着相当的冲击力。林栗以前从来没有主动这样称呼过我,哪怕两个人在一起打情骂俏时我故意逗引,她也不肯松口。这回是怎么啦?
我片刻的沉默让她心领神会:“我刚刚跟我爸妈说了咱俩的事儿了,还给他们看了你的照片。二老一致同意我们继续发展,老公,你开心不?”
我旋即反应过来:“开心呀。那啥,你爸妈是不是也为美色所惑才同意的?”
“你少臭美了,”林栗语气里带着几分羞恼,“我把你一通好夸,说你勤奋、孝顺、对我又好。怎么样,你老婆我够意思吧?”
“嗯嗯……”我不住点头,脑子里却不由自主联想到其他事情。我妈曾经叮嘱我过年带林栗回家,如今看来,是势在必行了吧。
演出在一片欢呼喝彩中结束。我站在台上和其他演职人员一起,接受如潮的掌声和领导上台握手致意。舞台上方的射灯直直打在头顶上,抬眼看去,人有片刻的目眩神迷。是啊,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睡了个懒觉,起床已近中午。宿舍里只有涛子和我没有回家,这厮今天不知为何起了个早,见我醒来又格外兴奋地凑过来,两臂一张就是一个搂抱。可怜我刚从床上爬下来站稳,神志不清的状况下被结实地吃了豆腐。
“昨天晚上做春梦了吧你?一大早发情也不分个对象。”我没好气地挣开。
他嬉皮笑脸地掩饰尴尬:“这是一大早吗兄弟?这都大晌午了好不好!你没听人说过吗,年三十是不能睡懒觉的,不然一整年都没有出息。”
我愣了愣,这话我是听过的。可是这并不能为他神经质的行为开脱,我瞥他一眼:“说吧,起这么早又主动示好,图谋何在?”
他嘿嘿一笑:“没啥图谋,你看,不是要除夕了嘛,我琢磨着咱虽然不能回家祸害爸妈,祸害祸害自己还是可以的。锅碗瓢盆都齐全,怎么着,哥们晚上露一手?”
我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有好水。当初刚进公司入职培训期间,每天上课下课百无聊赖,几个关系好的男生女生便商量着凑在一块做饭吃,既改善伙食又打发日子。某次一帮人在楼下吃了顿麻辣烫一人吃出二十四块钱且没吃饱之后,遥想着学校小街六七块钱美味又实在的麻辣烫,痛定思痛就把计划贯彻了起来。无奈会做饭的人不多,我又不幸地属于其中一个,因此义不容辞兼职当起了伙夫。
涛子不提出来,我其实也有此打算。一个人在外过年,不应该寒碜了自己。但是吧,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有跑腿的上赶着送上门,不用对不起天地良心。我于是悠悠地回应:“行啊,我列个单子,东西你买,菜你洗,碗你刷,外加晚上不能跟我抢遥控器。”
涛子一口答应:“行啊行啊,哥只要能吃到现成的啥都行。”然后贼眉鼠眼地笑,“再说了,我跟你抢什么遥控器啊,今天晚上哪个台播的还不都一样!”
我哑然,然后一声长叹,被压迫惯了的人,翻身都不找不准方位了。
我窝在椅子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综艺节目,涛子买完菜推门进来。一眼望过去我就凌乱了:熊孩子是照我列的分量三倍买的吧!
我从他手里接过一部分战利品:“好孩子,你小学数学老师没给你留下什么阴影吧?”
涛子气喘吁吁,顾不上我的挖苦:“哥们是故意的。今天晚上少不了要坐四五个小时,不多吃点哪扛得住,你管我买多少原料,都给我做出成品就行了,贫下中农家保证没有余粮……”
于是两个人的年夜饭,硬是弄出了大宴宾客的派头。蒜苗肉丝、糖醋排骨、红烧鲫鱼、香辣鸡块、醋溜白菜、麻婆豆腐、凉拌黄瓜、冬瓜海带汤,外加涛子买回来的两个卤味,挤满了客厅的两个矮茶几。
八点钟,春节联欢晚会开演,我和涛子准点开吃。自上大学之后,我就再也没认真看过春晚,只在年后偶尔从网上瞅瞅红火的段子。今年注定与往年不同,这年夜饭的阵势,是要誓与春晚共存亡了。
我拿手机挂着校内和微博,一边欣赏节目,一边翻阅评论,事实上,后者的精彩程度远超前者。喧闹的歌舞、刻意的煽情和牵强的幽默都成了大众娱乐的对象,配上口中交替的美味,这个春晚看得异彩纷呈、活色生香。
欢乐愈多,时光愈快。电视机里一群人挤在屏幕前开始齐声倒数,零点钟声敲响后,爸爸打来电话。我放下喝得差不多见底的啤酒瓶踱步到阳台上,夜晚的空气柔柔拂上面颊,深吸一口再缓缓呼出,嘴巴里似乎氤氲开淡淡的海水味道。
“儿子,除夕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惬意地弯起嘴角,“我和室友干掉了一桌子菜,顺带把春晚看完了。”
“哟,居然坐得住了。”
“妈妈呢?也没睡呢吗?”
“我和你妈都在看电视呢,三缺一。更新,你过完年什么时候能来家一趟?”
心里泛起层层酸涩,以往即使我不陪着他们看春晚,过年时好歹也在他们身边。工作之后,诸多身不由己,我所从事的又是以晨昏颠倒无偿加班闻名的民航工作,一家相聚的时光只会越来越少了吧!
我压抑住喉头的颤动:“春运结束之后,请假就比较容易了,我那个时候回家吧。”
“好的,你等一下……”接着便是海绵垫的咯吱声和一阵开门的响动,片刻之后爸爸对着听筒压略微低了声音:“我从卧室出来了。下个月十六号是你妈妈的生日,你要不就那个时候回来?”
我觉得既感动又好笑,感动于我的爸爸年近五十还会为妈妈制造这样的惊喜,好笑于老夫老妻仿佛新婚夫妇般情调不减当年。
“好啊,配合您行动,我请两天假就可以了。”
“还有啊,”爸爸顿了顿,“你趁这次把林栗也带来家吧,我和你妈都想见见她。过完年她也应该从自己家回来了吧!”
我想到的事儿,他们果然也想到了。尽管心里早就有了预期,此时还是觉得沉甸甸地堵得慌,隐隐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可是带女朋友见家长,是件值得开心的好事儿吧!有多少恋人一起憧憬过这一刻,却往往撑不到这一刻来临就分道扬镳。爸妈会开心,林栗会开心,我也会觉得温馨不是吗?
这样想着,心里就松快许多。我把头依在阳台窗户玻璃上,黑黢黢的天空里高悬着寒星点点,微弱但清亮的光辉安定人心。
我阖上双眼,“好,等她回来我问问她,然后再告诉你们。”
爸爸兴冲冲地挂了电话。我吹了会儿风回到客厅,涛子已经不见踪影,茶几上一片狼藉,地板上歪歪斜斜地横着六个啤酒瓶。我弯腰去收拾,不料却在此时打了个嗝儿,一股酒气往上直冲眼睛。我们居然喝了这么多。
我丢掉手里的瓶子,走到房间扑倒在床上。刚一翻身躺下,就有湿答答的东西从眼角滑进枕头里。我胡乱擦了一把,迷迷瞪瞪地想,这是酒气催生出的液体,还是突如其来的眼泪?

意外的婚礼

西竹
冬季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是摧残皮肤滋长烦躁的利器。过完元旦,又在办公室挨过二十天,总算到了春节。
在此期间,日子重复而单调。唯一的刺激来自网购火车票,因为网络拥堵和公司反插件的安全措施,我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及时买到了回家的车票。工作只有半年,年假还没得用,我于是请了两天病假,在年二十八的晚上坐动车回家。
我已经三年没有好好过过春节了。大三时碰上感情失意,大四时为了考研担心,在香港读书时因为假期太短,去了珠海的好友家过年。南方的春节比不上北方热闹,朋友家温暖却比不上自己家随意。这个年,可以轻松地迎来,多么不易。
到站已经晚上九点半。新落成的南站专供高铁和动车停靠,配套设施和交通路线仍不齐全,我在风口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排上了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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