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过了流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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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话音刚落，准备放入锅子的土豆丝凌乱的洒在了地板上。
“哇靠，你激动个毛线啊，先把火关了吧。”我边说着边拿篮子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起身看到一张并不算愉快的脸。
心底微沉。“怎么了？”　
他笑笑，只说：“土豆留着明天炒吧，先吃饭。”
吃饭时，他几次欲言又止。
我心中不快，说：“付谦，你觉得我们需要这样吗？你又不是要去哪里研究新型导弹，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他等了几秒，开口道：“小燃，我得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
他轻叹一声：“我妈病了，很严重，公司要人打理。她。。”
“她要你去帮她打理公司？她是你亲妈吗？抛弃了你，现在让你去帮她和别的男人的公司？”不怪我火大，付谦15岁，他妈跟他爸离婚跟了别的男人，从此没了音讯。也真是够戏剧，好死不死的在人家的聚会上撞上了。于是，她妈便变成了‘慈母’。更无语的是她男人住进医院后她开始三天两头打付谦的算盘，可谓软硬兼施。
有一次付谦喝多了回家，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他告诉我：“她说只要我现在去帮她，以后财产就会有我的一份。我就这点价值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从那次之后，我是闻名生厌。
“小燃，我会很快回来。她病好了我就回来。”
“要是一直不好呢。你别怪我说得难听，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病了？就算病了人家不是有女儿吗哪轮得到你？”
他表情变得有些生硬，并不说话。
“你决定了？”我打破了僵硬的让人难受的气氛。
付谦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我起身准备回房间，手被他拉住。深呼了口气，说：“妈是你的妈，罪是你自己要受的，既然决定了就早去早回吧。”
三年，我们有过很多次矛盾，已经学会了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化解。
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的短信，付谦一个小时前就走了，竟是这样着急么？也许他妈是真的病了？乱想了一通才想起要上班的正事。
桌上有早餐，心中一暖又忽现失落。
臭男人，心里暗骂着。
急急出了门，好不容易到了A　。one，一看时间我真是恨不得咬自己一口，新员工踩着点儿来的估计就我一个了。
弱弱的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
“请进。”
依旧是那个丰腴的女人，哦，不，陈经理。
我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她也没太在意。似乎她一直都在微笑，对谁都客气，我甚至怀疑她本来就长着一张笑脸。可越是这种人我越提防。不是有句话叫笑里藏刀吗？
她打了通电话，接着对我说道：“好了，我让尤力带你去总经理室。”
“总经理室？”我诧异。
她面不改色：“恩。”
面前华丽丽的门板，正是我上次面试的地方。
我撇头去问旁边叫尤力的男生：“总经理室？”
他笑着说：“是啊，怎么了？”
我有点发愣，又忽然莫名紧张起来。
我竟有些害怕推开这扇门，只是旁边的人已经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好像这原本就是我预想的声音，来的那样的理所当然。
即使隔了这么多年，我依旧可以听出来。
肖啸。



、11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数次梦见我们相遇的方式。但每一次醒来枕间都是一片湿润。因为每一次我们都没有在一起。
心忽然疼痛。这么多年，肯定会有很多的物是人非，他是不是还记着那时的我我不清楚，但是我的的确确是这样的心情。
我曾经也想过人是不是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就像爱自己的父母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不一样，爱人不一样。
他的个头有1。8m，一身西装革履，恰到好处的西装将身线勾勒的完美无比。至于五官，他一直都很帅。这点我从来没有质疑过。
他的笑刚刚好，不十分温暖也不十分坏。
“女人留下，男人出去。”慵懒的声音环在四周。
身边传来轻笑，似是习惯了一般，悄悄说了句：“别介意，我们总经理就这样，但人很好的。”然后掩门而去。
空气被加了加码，使我每一次呼吸都十分沉重，慢慢的连两脚都变得酸软。
“有没有很惊喜啊？”他问。
回过神来怀疑的看着他：“是你小子把我弄进来的？”
肖啸狡黠一笑：“是你自己止不住诱惑。”
切，我嗤之以鼻。
“我走了。”我说。
“去哪？”
“回家。”
“什么意思？不想在这上班？还是害怕跟我一起上班。”
他的眼神有些犀利，使我差些露馅。
“你以为你谁？我有什么好怕的。”
“简单的电脑编辑会吧？”
我点点头。
“打印，复印，整理资料会吧？”
我点点头。
“从这里向你右手方走3米倒个水会吧？”
“给你一巴掌。”
“你又打不过我。好了，现在开始上班吧，沈秘书。来，先把这个整理一下。”
也不停顿，自顾自说完后扔给我一打纸然后什么事没有一样去做他自己的事。
“肖啸，你再招一下人吧。”
“干嘛。”
“我不能在这上班。”
“理由。”
“别扭。”
“沈燃，你不会还喜欢我吧？”他咧着嘴用奇怪的表情问道。
“喜欢你大爷。”
电话的声响打破我们的谈话。
他眼神扫了扫：接电话。
我瞪着他磨蹭接起来：“总经理室。”
“总经理拉肚子，再见。”
看着他皱着的眉和愠怒的双眼，我挑衅道：“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我还是没有走。在这间很大的办公室，我没什么事可以做，有点像寄生虫这样的种类。肖啸却相反，一个上午都十分忙碌，不停有人找他签字，电话更是不断，我帮不了他，这样的认知让我有些落魄。
他忽的叫了我一声：“沈燃。”　
我抬头“啊”了一声。
“你怎么不去吃饭？”
低头看了看时间，我倒是真没觉着饿。
“你不发话我敢吃吗？扣我工资怎么办。”
“少来，我这边还有点事，你自己先去吃吧。”他甚至没有抬头。
“你不吃？”我问。
“你要是心疼我就给我带点。”他抬头笑道。
于是，我打包了一份蛋炒饭。
他脸抽搐说；“算你狠。”　
你知道吗？还能相遇，真的很好。



、12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数次梦见我们相遇，但是每一次醒来枕间都是一片湿润，因为每一次我们都没有在一起。
D城的天气很是变化多端，像我这般情绪化的女人实在影响我的心情。付谦走了三天，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他始终没有联系我。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计较的让人害怕。可是我又无法心胸宽大表示自己没有关系。
于是。
“沈燃。”性感的声线不合时宜响在耳边。
我抬头，肖啸不怀好意的表情印进我的眼睛。
“干嘛？”我回道。
“你。。。。。。”他故意拖长的声线只让我想到‘流氓’这样的字眼。
“昨晚被人xo了？”
我已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回答道：　“是啊，被你。”
他绕到我身边，脸扔了下来，带着鼻息间的热浪，半响来了一句：“不可能，爷最近肾虚。”
我睁大眼，竖着大拇指：你真棒。
桌上震动传来；手机屏幕传来‘付老板’三个大字，外加付谦亮眼的笑脸，心中忽的一松，接起电话朝外边走去。
肖啸挡在门口：“当着我的面搞外遇？”
“喂”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假装用拳头对肖啸以示威胁。
耳边顿了顿又传来声响：“在哪呢？”
“在上班。”我一面拉开挡住门的某人，一面回答，敲门声却适时响起。
“上班？在哪？”
“恩。。我晚点给你打电话吧。”此刻我说不清楚情况，也不适合现在说。
门外的声响继续：”是我。”这是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
“恩，那你忙吧。”我能听出他的疲惫和失望，可我还是选择挂了电话。
我瞪着肖啸：有本事你就别让开。
他挑眉：谁怕谁？
过了一会，门外的人似乎真的走了。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
“我们忙完了，进来吧。”这信息量是有多少。。。。。。
雪白的肌肤，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更显得白净。暗色的眼影下是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充满怀疑。一身性感职业装将姣好的身材包裹的淋漓尽致。
这就是门被推开我所看到的美景。可是。。。。。。。这个人倒真的出乎我的意外钱安安。
“沈燃，你先出去吧。”肖啸对我说道。
我耸耸肩，挥开心中莫明的情绪离开办公室。临走，钱安安敌视的眼神被我一起带了出去。
下班后回到家门口，便闻见香味。打开门，悄悄走进厨房，熟悉的背影带给我一阵暖意。
他回头朝我一笑：“洗手吃饭吧。”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脊上，感受久违的气息。
“你妈那边都好了？”我问道。
“没有，我今天回来辞职的。”
我一怔：“辞职”
“恩，已经辞了。”
“这不是重点。你要留在C城对吗？”我放开他，以一种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冷意注视着他。
他微微皱眉：“你先别生气，我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回C城。”
“回？付谦，一个星期你就把那里当成你家是吗？”
“不要钻牛角尖好吗？我是觉得反正你辞职没多久，新工作也才刚开始，你跟我一起去C城，总比留在这里好。而且，我妈也想见见你。你总要为我们以后考虑啊。”
“先吃饭吧，我饿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想遍了所有，也无法确定是什么牵绊我留在D城。
也许是习惯吧。
“对了，你新找的工作在哪？”
“A　。one”
他点点头：“你好好想想吧。”
“如果我不去呢？”如果我不去，我们能承受时间和距离吗？
他低头入神一般，又缓缓说道：“你还是想想再说吧。”
第二天付谦真的走了，我依旧在纠结到底去还是留。
正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肖啸来了短信让我今天不用上班。我顺着号码拨了过去，只是一直没有接通。
临近傍晚的时候，肖啸来了电话：“出来，吃饭”
我闻言而去。
他神情显得十分疲惫，原本帅气的脸像是被抽了气一般苍白。
他问我：“生命和爱情你觉得哪个重要。”
我说：“生命。”
“如果你时日不多，你是惋惜的放弃挚爱还是拼死追求？”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拉肚子拉了一天了。”
我愣住：“这变态的样子，不拉肚子才怪。”倒是放下了因为他前面他说的话提起的心。
“你说人生是不是老天安排好的？”他忽然问道。
“你吃错药了？今天这么多愁善感。”
“你说如果那个时候你没有走，我们都好好的，我跟你会不会在一起？”他盯着我，笑意上提。
我嗤笑一声：“是啊，会不会呢？可惜没有如果。”
“那就问现在好了。你说会不会在一起？”他的眼睛像极了捕食者，将我定在那里。
如果那样的问题，我曾经想了很多，如果我能看到老天爷的剧本就好了。
“喂喂喂，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又没有结婚，我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你，都混到这位子了还没人要，你人不行。”
“我行不行，你要试试吗？”他抿了一口酒，言语充满轻浮。
他又接着说：“付谦。。。。。他去C城你是要跟着去吗？”
我甚至不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到他这样的位子，同行的秘密都不算秘密，这又算什么事？
“可能吧。”我有气无力回道。
他顿了顿微微低头看着杯中的红酒：“是吗，又要撇下我。”
我有一瞬痛感，我机会以为是错觉。这样肖啸，让我心痛难耐。
你有没有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曾经爱过的，留在你心底最深的地方，想起的时候还会微微的疼。
“你走的时候，我去了，跑在窗户外边，车开得太快跟不上。你也没看我。然后。。。然后我气死了。”
“噗。”我笑出声，好矫情的结尾词。
“你跟钱安安什么关系？”我问道。
他似乎若有所思：“情人吧。”
我愣住。回想起那日在楼梯下听到的话。
“她男人挺多的。”
“一个小角色，我可跟她没肉价关系，她不过是个牵线的，收购维布没你想的那么轻松。”肖啸说的满不在意。
“那你还说是你的情人。”
“你倒会抓重点，想让你吃醋而已。”他狡黜一笑。
这样的笑，是久违的。但却没能定格，于是之后的日日夜夜我发了疯的回忆，回忆，但都不对。
他送我到家门口，屋里的灯是亮的，这让我有些诧异。
临走，他伏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次别想丢下我。”


、13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论你是不是好人，生老病死都是安排好的。我们叫它命运。
向来缘浅，怎奈情深。
告别肖啸，原本明亮的房间已然昏暗。我打开付谦的房门，透着外面光线，只见他侧着身躺在床上。我猜想他或许是看见肖啸送我回来。
我没有开灯，只是坐在床边，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时间没有沉默，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终是打破了寂静：“你们总经理对下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