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要休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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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自家小姐,再望望眼前的牧萩尔,菊儿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问:「小姐,王爷怎麽会来这儿?他是来接您回去的吗?」
奚荷月摇摇头,拉着菊儿,无视站在一旁的牧萩尔,迈步想要回去,他却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她冷漠命令。
「把这些药带回去吧,这是给菊儿补身子的。」
听见那药是要让菊儿补身,奚荷月略一迟疑,才缓缓接过,「我替菊儿谢过王爷。」
刚接过药,她蓦地眼前一黑,身子微晃了下。
牧萩尔飞快的伸手扶住她,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关心与担忧。「怎麽了?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她稳住脚步後,推开他退了一步。
「定是这阵子小姐忙着照顾我,累出病了。」菊儿自责的连忙搀扶着她。
「我带你去看大夫。」牧萩尔双眸紧盯着她,从她略显苍白的脸庞,更加肯定她病了。
「不用,我回去休息会儿就好了。菊儿,我们走吧。」她冷淡的回絶,领着菊儿往回走。
牧萩尔默默跟在两人身後,一直来到屋子前,他才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简陋的屋子,他心中五味杂陈,谁料得到这小小的屋子里,竟住了他前後两任的王妃。
回到房里,奚荷月在床边坐下,菊儿不放心的采了探她的额头,低叫,「哎呀,小姐,您在发烧!」一定是那夜淋了雨,这几日小姐又忙着照顾她没能好好休息,才会病了。
「不要紧,我歇歇就没事了。」她躺上床,觉得全身有些发冷,便扯着被子将自个儿裹得紧紧的。
菊儿着急的跑出去想请袁宿琴帮忙找大夫。
但他们夫妻都不在屋子里,菊儿匆忙的要出门去找人,一踏出大门便撞见站在门外的牧萩尔。
她正要开口,眼角却正好瞄见袁宿琴与韦照回来的身影,她想到小姐对他的抗拒态度,又想到他的身份,也不便开口,就略过牧萩走上前,「韦夫人,我家小姐在发烧,能不能请你帮性找大夫过来看看她?」
听见她的话,牧萩尔微蹙眉,立刻往屋子里走。
「这位兄台请留步。」韦照见他面生,上前拦住他。
牧萩尔未回头,仅丢了句「我要带她去看大夫」便走进屋里。
事隔多年再见到韦照与袁宿琴,当年曾有的愤怒,竟彷佛被风蚀化的沙石,早已消散,此刻他一心只记挂着奚荷月。
听见他的嗓音,韦照与袁宿琴皆蓦然一惊,脱口道:「王爷??」
「怎麽你们也认得他?」菊儿一脸纳闷。
袁宿琴诧问:「他真的是旭王爷?!」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菊儿觉得很奇怪,方才明明听他们夫妇俩喊他王爷,怎麽这会又这麽问?
「可他的脸……」袁宿琴像是想到什麽,恍然大悟,「王爷必是易了容。」她只知他精通易容之术,却不曾见过他易容的模样。
「嗯。」菊儿点了点头,急忙跟着进屋去。
房间里,牧荻尔想带奚荷月走,她却不肯跟他走,推开了他。
「我不回去,你走。」
「你病了,得看大夫。」他好书哄着,不敢用强。
「姊姊会帮我请大夫。」她蹙眉,紧扯着被子不放。
「我带你去给少尹看,他的医术更高明。」他耐着性子解释。
「我只是小病,不需要看多高明的大夫。」她还是拒絶。
见两人僵持着,随後跟进来的袁宿琴出声道:「王爷,您先出去吧,让我来劝劝妹妹。」
他望向她,见她朝他点点头,微一沉吟,这才走出去。
「姊姊不要劝我,我不想跟他回去。」在袁宿琴开口前,奚荷月便先抢白。
「妹妹,我看王爷似乎十分在意你,才会亲自过来接你,你为何不愿回去?」
奚荷月摇首,「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他若没把你放在心上,便不会让伍总管过来,又亲自来一趟。」
奚荷月幽幽启口,「他从来不曾相信过我,总是对我一再试探……」她将他扮成不同的男子试探她的事告诉袁宿琴,说完,她抬眸问:「这种事,换作姊姊,你能忍受吗?又能相信他有把你放在心上吗?」
听完她的话,袁宿琴先是一脸惊讶,旋即想到什麽又满脸愧色。「我想他会这麽做也许都是我造成的。」
「这跟姊姊有什麽关系?」奚荷月有些不解,「对了,姊姊与王爷认识吗?」方才她瞧见两人的互动,似是相识。
沉默了好半晌,袁宿琴才说:「我跟你说一个故事。有个男孩与女孩从小一块长大,就在女孩十七岁、男孩十八岁那年,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了亲。」
「成亲後,男孩一直待他的妻子很好,可他妻子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缺少了什麽。这时朝中诸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引发了数场内战,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於是男孩决定前去辅佐其中一个皇子登基,尽早结束夺位之争,因而离开他的妻子。」
隐约觉得此事似乎与牧荻尔有关,奚荷月忍不住仔细聆听,内心深处依然在意他。
「在他离开前,他命一名他很信任的侍卫贴身保护他的妻子,没想到朝夕相处之下,两人日久生情,妻子发现,比起男孩,她更爱与那侍卫在一块,後来她才明白,她真正爱的人是那名侍卫,与男孩之间有的只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回忆着往事,袁宿琴轻声接着说:「她很想与那名侍卫在一起,可偏偏她已是有夫之妇,他们只好压抑住这份感情,但仍是难以克制内心情愫,於是私下往来,最後两人的私情终究被男孩发觉了,男孩虽怒不可遏,却宽大的成全了他们,他写了封休书给她,让他们两人离开,对外则宣称他的妻子已病故。」
听到这里,奚荷月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姊姊,你说的人莫非是……」
袁宿琴点头承认,「我就是王爷对外宣称已病故的王妃。」
张着唇,奚荷月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她以为她与韦照只是对寻常的恩爱夫妻,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番曲折。
「我想是我昔日的背叛令王爷心寒,他才会那麽对待你。」
奚荷月回想起当年牧萩尔曾对她说过的戏言,想不到竟一语成谶。
她不禁为他心疼,半晌,她出声问:「你後悔过这麽做吗?」
袁宿琴坚定的摇头,「我从来不曾後悔,与他厮守的这几年,我们过得很幸福。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我的心却无比的富裕,那是一种情感上的满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提到韦照时,她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旺旺地望着她半晌,奚荷月徐徐点点头,「因为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比任何事都要来得欢喜满足。」就像当初她不顾牧萩尔已变得呆傻,仍想尽办法嫁给他一样,她心中在乎的只有与他相守一事。
「没错。」见她能明白,袁宿琴温声问:「听完我的事,你还不肯原谅王爷吗?」
「我不知道。」她有些茫然。不论原因为何,牧萩尔那麽做伤透了她的心,要她将那些事当作不曾发生过,她自认办不到。
袁宿琴叹了口气,劝道:「再给他一个机会吧,或许伤最重的人,其实是王爷也说不定。」
第九章
「哎哟——」正在午睡的闻人尹被人一把扯下床,摔在地上,「你是谁?怎麽随便打扰别人休息啊!」揉着跌疼的屁股,他没好气地瞪着眼前陌生的男子。
「是我。」牧萩尔出声道,将他扶起,拽着他的手便急忙往外走,「你快跟我去救人。」
听出是牧萩尔的嗓音,便明白他易容了,再见他十分心急的模样,闻人尹微微皱眉,「你是要我去救什麽人?」
「荷月。」
「荷月是谁?」
「我的王妃。」
「她怎麽了?」牧萩尔的王妃不是离府出走吗?这麽快已经找到人了?
「她病了。」说话间,牧萩尔领着闻人尹来到奚荷月住的寝房。
袁宿琴和她谈话後,她终於答应他来找少尹看病,他便忙把她带回别庄。
闻人尹还以为她病得很重,所以牧萩尔才会这麽心急如焚的拉着他过来,也收敛心神,正经以对,可走进房间,他看见床榻上躺着一名娇美的女子,观她气色,知她虽有病在身,不至於危及性命,真不知牧萩尔在急些什麽。
「荷月,我带大夫过来了。」走近床榻,牧萩尔嗓音顿时一柔。
奚荷月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视线便移向站在他身边的闻人尹,朝他点了点头。
看看她,再瞅瞅牧萩尔,闻人尹脸上扬起微笑,「请王妃把手伸出,让我替你把个脉。」
「有劳了。」她依书伸出手。
他伸指搭上她的脉搏,须臾後问道:「你是不是身子发冷、晕眩头疼,且胸口发闷?」
「是。」
「你这是近来较为劳累,受了风寒又没有好好休息调养,且脾胃素来虚寒,不过不打紧,我开帖药先治你的风寒,再给你些药调补身子,即可痊癒。」
「多谢大夫。」
「王妃无须多礼。」闻人尹提笔在桌上写了张药方後,观向牧荻尔,「王爷,我再过两日便要回去,你答应我的东西做好了吗?」他索讨的是牧萩尔上回答应给的人皮面具。
牧萩尔敷衔地道:「你回去前定会给你。」他这几日哪有心思制作人皮面具。
闻人尹从怀里取出了一只瓶子,「王爷,我这儿有种丹药,对调养女子虚寒的体质十分管用。」
闻言,牧萩尔立刻朝他伸出手,「快给我。」
「那人皮面具?」
「最迟後天一早给你。」
得到确定的答覆,闻人尹这才笑咪咪将手里的瓶子交给他,「这药等王妃风寒痊癒後,每日服用一颗。」
牧萩尔接过瓶子,递给一旁的菊儿,吩咐,「收好,等王妃病好後,每日让王妃服用一颗。」
「是。」菊儿赶紧点头。
交代完,牧萩尔望着奚荷月柔声说:「你好好休息,我送少尹出去。」
她点点头,等他们离开後,她有些疲惫的阖上眼。
在听了袁宿琴那番话後,她虽明白为何牧萩尔会这麽对她,也无法责怪他,可他在她心上亲手留下的伤痕却未能就此完全抹去。
尽管她最後答应跟他来别庄治病,却仍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许是她心里已有了芥蒂,便再也无法象先前那般自然的相处了。
这处别庄很隐秘,即使是王府里的人也仅有牧萩尔的心腹才知道,派到这里的人也全都经过精挑细选,不至於混入牧隆瑞的探子,因此牧萩尔卸下了脸上的易容,恢复真面目。
接过婢女端来的汤药,他轻轻唤醒奚荷月。
「荷月,醒醒,起来吃药了。」
她徐徐张开眼,见到床边只有他和两名不曾见过的侍婢,却不见服侍她多年的菊儿,「菊儿呢?」
「她身子还没完全痊癒,我让她去歇着了,来,我喂你吃药。」他扶起她。
「我自个儿来。」她接过碗,不让他喂。见状,他也没有勉强,心下明白要让她对他所做的事释怀,没那麽容易。
「宿琴那时在寝房里跟你说了什麽?」等她喝完药後,他突然问,在她们两人谈过之後,她便肯跟他走了。
奚荷月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毕竟手下与自个儿的王妃有了私情,这对任何人而言应都是很不堪的事,他当时也才不说。
见她没答腔,牧萩尔自嘲一笑,「她一定是告诉了你当年的事吧。」
「你怎麽知道?」她诧道。
「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神透着同情和怜悯。」她低下头未接话,他抬起她的脸,郑重开口,「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同情和怜悯,我只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待我。」
她仍是沉默着,没回答。
他轻轻叹息,「我承认,当年宿琴的不贞确实对我造成很大的打击,没有一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子有私情,而我也从未想过她会背弃我爱上别人。」
他理了理思绪接着说:「我们自幼定下婚约,成亲後我们相敬如宾,不曾争吵过,在外人看来我们很恩爱,我也一直这麽以为,直到发现了她和韦照的事,我当时愤怒得恨不得杀了他们。」
「那你後来又为何成全了他们?」她困惑地问。
回忆起往事,他徐缓答道:「当年宿琴愿意为他而死,韦照也不愿独活,也许是他们两人宁愿死在一块也不愿分开的痴情感动了我,所以我成全了他们。」
奚荷月抬眸看着他,「你能成全他们很了不起。」这不是寻常男子能做得到的。
牧萩尔续道:「当年宿琴曾对我说,她对我只有一块长大的情谊,并无男女之情、夫妻之爱,她说我应该也是如此。那时我认为这只是她的狡辩,不过现在,我发现她并没有说错。」他深睇着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因为我在你身上明白了什麽是男女之情、夫妻之爱。」
听见他这番告白,奚荷月心下虽动容,却垂眸不语。仅凭着这些话不可能将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一笔勾销。
他希望她能谅解他,却也明白没那麽容易,他握住她的手,诚恳地问:「你要我怎麽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