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情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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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赶走谢长安,母子之间也闹过龌龊,但她就算是为着那孩子有些不忍,又能如何?师哥惨死,嫂子殉情,只丢下五岁的小囡囡……
小小的孩子,只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千里迢迢拿着鸳鸯佩回来,她但凡还有点良心,就不能违了当年的誓约。
秦太太想起这些久远的往事,不由得心中戚戚然,当年的那些人,俱已一个一个的不在了,燕家班早已灰飞烟灭,那些富丽喧嚣,书生小姐,青衣花旦,武生脸谱,精美戏服,珍贵头面,不知凋零在何方……但幸而,她终究没有辜负师哥和她几十年的感情,得以让阿华这孩子,一辈子享尽荣华。
ps:身份原因哈,其他人说话都算是正常的,秦太太是唱戏出身,说话就带着点以前的旧味道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有些人唱戏不过短短几年,可是一辈子都从戏里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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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往昔逐风/流 四
这次慕之他们回来,就算拼着他心里不舒服,她也得施施压,不能放任他这样辜负那孩子下去,师哥就这么一点骨血,容不得人来糟践。
不管是谁,都是不成!秦太太想着,眼神陡地一利,却到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声。
那个孩子,是真的和她很投缘……
秦太太闭上眼,耳边似乎又响起当年那个略微有些稚嫩的唱腔:他胸中似海洋岂可斗量?笔尖儿横扫那半万儿郎!
那丫头俏生生站着,手指捏成兰花,学着她的样子一板一眼唱西厢记,大眼亮晶晶的,比那日头还灿上几分,似足了她年轻时的那股子儿劲!
秦太太不免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日头升起来了几分,园子里就少了方才的冷清,远远的听到车响,不一会儿方才那老妇的声音遥遥传来,带了几分的促急:“二少爷……太太让您过去……”
“醉的臭气熏天,还是别冲撞了太太,我先回房了。”这声音就有些清清淡淡的,哪里有一点母子的情分在,秦太太只觉心间被什么堵住,越发烦躁了起来,尖着嗓子喊了一声:“琴姐!”
秦谨之远远听得这一声有些失控的喊,不由得一哂,旋即跌撞上楼,琴姐犹想拦他,却被他一脚踢出去正在肋下,当场就趔趄着退到一边,白了脸说不出话来。
秦谨之俊容冷凝,眼底带着浓浓讽刺:“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挡我的道儿!”
琴姐死咬了牙关忍住那剧痛,犹在苦劝:“二少爷心里不舒服我知道,但这么久过去,太太心中也有悔意,二少心中难过,但太太毕竟是生养了二少一场,何苦如今还不顾惜母子之间的情分?”
“这会儿给我说什么母子情分?湘湘肚子里的孩子和我难道就没有父子情分?她既然做得出这样下作的事,那就别怪如今得个这样的报应!时间还长着呢,我倒是要看看她的下场!”
秦谨之说着放声冷笑,眼前却渐渐模糊,湘湘和孩子早就化成了灰,可是他提到那个名字还是锥心的痛!要他原谅,除非湘湘和孩子死而复生!
琴姐见他说话时声音狠辣,脸上表情更是扭曲了几分,只觉一颗心直往下沉,她又待说什么,却听得楼下一声低喝:“我就当没生这个孽种!为着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要把秦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不成?他不要脸,他老子还要!”
“不三不四?莫不说湘湘自来清清白白并不是那种欢场里的女子,就算她是,太太你又高贵到哪里去?谁不知以前的戏子是下九流!当初太太你嫁入秦家时,也没少被骂不三不四吧……”
秦谨之说话刻薄,丝毫没有一丁点的顾忌,琴姐听的毛骨悚然,秦太太却是已经赫然变了脸色,全身都抖了起来,指住秦谨之气的连连大骂:“孽子!孽子!给我打出去——我崔燕如,没得生过这样的畜生!真真是要气死我,气死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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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上帝是公平的 一
琴姐惊慌地下楼,秦太太却已经软软向地上歪去,秦谨之肃身站在楼梯高处,眼底却只是一片冷漠,只在秦太太倒在地上那刻,似有微微松动,但一闪即逝。
“既是太太要我滚,那以后就别借着什么不着调的由头要我回来!好歹家里还有大哥支撑着,全只当我秦谨之死了!”
秦谨之说着,吊儿郎当的下楼,薄薄两片唇讥诮的微扬:“太太年纪大了,好生保养才是,不过,大哥一辈子幸福被你毁了,我如今也不过是个活死人,太太好慈悲的心肠!午夜梦回之时,也不知太太会不会愧疚……”
秦太太倒在琴姐怀里,大口大口的倒着气,听得秦谨之这几句话,眼珠子一翻,干脆昏了过去!
琴姐心急的直掉泪,也不管什么尊卑对秦谨之喝道:“二少但凡少说几句,也不至于把太太气的犯病,难道真要要了太太的性命不成?”
秦谨之看着秦太太苍白如纸的脸,一肚子冷硬讽刺的话终究还是吞了下去,他冷哼一声,转身踹开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佣人,径自扬长而去。
琴姐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好一会儿秦太太才幽幽醒来,环顾四周,房子里空荡荡的,她不由得一闭眼,一行眼泪滚落下来:“让慕之和阿华带着囡囡快些回来……再这般折腾,连我这孙女都不得见几次了……”
琴姐听她说的这般可怜,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二少毕竟年纪小,过些日子就好了……”
秦太太只是摇头,琴姐只得吩咐佣人去打电话,她这才勉力支撑着秦太太去了一边沙发上坐下来。
秦太太靠坐在这里,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她瞧到一边高几上摆着半枯的花,不由想起十几年前,他们都还小,在这里跑来跑去的闹腾不知疲倦,而今一转眼,她仿佛是过了一场梦境,什么都不曾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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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这几日其实过得着实逍遥的,如果那个人没有时不时的在她眼前晃荡的话。只是吃饭时,这人是千方百计也要闹腾她的。
她本来就胃口差,对着那张挂了彩的门神脸更是吃不下,这天中午,又是吃了两口青菜小半碗米就要撂筷子,秦慕之却是一下子按住了她。
“吃这么点,怪不得瘦成那样子,你不要命了?女人以瘦为美,可也不能瘦成排骨!”他的声音有些急,就似在训自己家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小蔓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管天管地,还管我吃多吃少?”
“你也别和我拗谢长安,这身子是你自个儿的,你就算不打算嫁人,可你也得管你哥吧,他那样个人,老了怎么办?”
秦慕之冷冷说着,扯了她坐下,又盛了满满一碗浓汤推过去:“喝掉!”
“吃不下!”小蔓蹙眉,也不想和他吵,这样吵来吵去真是一点意思都没!
“吃不下也得吃!”秦慕之看住她,眉目灼灼:“你如果不自己来,我代劳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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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上帝是公平的 二
“吃不下也得吃!”秦慕之看住她,眉目灼灼:“你如果不自己来,我代劳也不是不可以。”
小蔓犹自坐着不动,秦慕之却已经端起碗拿了勺子……小蔓狠狠剜了他一眼,伸手接了碗。
她又勉强吃了半碗,实在是吃不下,胃里已经开始翻涌了,虽然这汤很养人,她其实也是乐意把自己身体养的好一点的,但是,她是真的不能再吃了!
碗刚要放下,秦慕之又冷喝:“喝光,不许剩!”
小蔓咬咬牙关,好,这可是你逼我的,待会儿出什么事,可不赖我!
干脆弃了勺子,一口气喝掉,秦慕之刚要松口气,却不料小蔓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她扔了碗,转身就要往洗手间跑,却是来不及,胃里翻涌的厉害,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秦慕之都骇住了!吓的差点掀了桌子,他一步跨过去,脸色却已经发白,声音也抖的厉害起来:“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他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就是怀孕……她和那个男人……难道已经……
秦慕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小蔓却已经吐干净,声音有些无力却带着讥诮:“怀孕?我可没那好福气,不像秦少您,女儿生的这样好!”
秦慕之没去听她话里的讽刺,只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拉了她起来,扶她到洗手间,看她只是平静的漱口洗脸,他终究没忍住:“怎么喝点汤就吐成这样?”
小蔓拿毛巾擦干净脸,从镜子里看着他,他眉毛皱着的样子都是很好看的,这个男人,曾是她年轻时所有的梦想和渴盼,可是现在,他的关心,她都觉得是一种负累。
她已经一无所有,死过一次,还能怕什么?
“以前生过一场病,留下的后遗症。”小蔓淡淡的扔下一句,看到他眼底闪过淡淡的一抹心疼,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可是她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动容,有时候她的心也挺狠的,她微微的笑了笑。
“看医生没有?”他扶住她的肩,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的心疼。
小蔓摇摇头:“多好啊,正好减肥了。”
扣住她肩的手陡地一紧,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膜传来:“你胖一点很好看。”
“哦,是么?可是我现在比较喜欢瘦一点。”她不露痕迹的从他掌中挣开,对他挑出一抹笑来。
“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他的表情中含了痛惜。
小蔓一怔,旋即摇头:“我没有,我很爱惜自己的,我不想死,我努力的活着,我也想活的更好……当然,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的生活会越过越好。”
“长安……”
小蔓摆摆手:“别叫我长安了,我听着都心颤,还是叫我现在的名字吧。”
秦慕之有些挫败:“蔓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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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上帝是公平的 三
“那是因为,你以前在我身上,赢的次数太多了,慕之,上帝是公平的。”
她对着他轻轻的笑了笑:“我挺好的,真的,你别再想着过去的事了,对人家好点,还有你女儿……她好像,眼睛看不到吧,你要多疼疼她……”
秦慕之看着她,那个瞬间,他看到她眼中的真诚和平和,他真的觉得,生命中有些东西悄然的滑过,几乎要捉不住了。
嗓子里有些堵,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潜意识中,还是他太自私吧,不想打破这样岌岌可危的平衡,不想,再让自己卷进无休止的是非中。
他先是沉默,然后点头看着镜子里的她,似乎是对自己说,也似乎是对她说:“她很乖,又很听话,认识她的人都很疼她,除却眼睛生来看不到,她没有一丁点的不如意。”
小蔓缓缓的垂下眼帘,将手指一根一根握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然后才对他轻笑一下:“嗯,那就好,希望她可以早些康复。”
“蔓蔓,和我说说你的事吧,你眼角的伤,还有身上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慕之轻声的询问,莫名的有点小心翼翼。
小蔓不知道怎么说,恰恰看到身上弄脏了一块污痕,赶忙岔开了话题:“也先让我洗澡换换衣服吧,脏的很。”
“你脚伤了恐怕行动不方便…”
“没事儿,我小心点就成。”小蔓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秦慕之这次倒是听话,乖乖的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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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灰色的车子缓缓的停下来,前面出来一人恭谨的打开了后车门,就有一名身姿修长,仪态万方的年轻女子弯腰下车,她穿一身墨黑长风衣,领口系的严严实实,熨烫的板正的衣领支着一个小巧雪白的下颌,一张唇微微的抿着,眼睛却是藏在墨镜下,要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出来后,又弯腰接过车子里一个小小女童抱在怀中,这才冷冷睨了旁边那个站立不安的男人一眼,声音却是柔柔的道:“阿策,带路吧。”
乔策只觉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这段时间流年也太不利了吧,什么倒霉事都让她碰上了,早知道跟着东子回A城了,也不至于事到如今两头为难。
“怎么?不方便么?”邓华淡淡的笑了笑,她摘了墨镜,低头亲亲女儿:“囡囡,你乔叔叔不肯带我们找爸爸怎么办?”
囡囡早已哭的眼睛红肿,闻言更是小嘴一瘪大哭起来:“我就知道爸爸不要我了……我是个瞎子,爸爸不要我,爸爸要和别的阿姨生宝宝……”
乔策只觉头痛欲裂:“嫂子,您甭用这招,我带您去就是了,横竖这是老大和您的事,我今儿豁出去了,认罚认打!”
说完,竟是一甩手,转身大步抢先进了酒店。
邓华淡淡的一笑,眉眼之间带着几分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