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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劫来的逆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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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长手臂勾上他的肩,环绕里一面轻拍着他,好象哄小孩一般,目光仍定定地看着他,却射出冰冷,“两年期限还早着呢,放心,我不会再跑了!我会乖乖地一直留在这儿的,住你的房子,吃你的饭,穿你的衣,顺带心情好的时候,再用用你这个人,嗯?”

似真似假的戏言里,她再次挑衅他的威严。

“哼!那最好不过了,不过别把一切想得太美了!想睡觉是吗?我也很想呢,先洗澡去,快点,我等你!”眼前的明丽再次让身体蠢蠢欲动,不想再问什么,直接将她推进浴室。

心不在焉地坐在床上,翻看着杂志,边等待着,欲望焦渴如火,浴室里却毫无动静!

难耐中,他掀被下床,推开浴室的门,看到她头歪在浴缸沿上,竟已睡着了!

“喂!醒醒!喂!……”一边在她脸上轻拍着,一边唤着她。

“啊,天亮了吗?怎么这么快啊……”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她在朦胧中看到他问着。

“什么呀,还早呢,快起来!床上睡去!”好笑地看着她,一面拉起她,用浴巾直接裹起。

半梦半醒中躺上床,她立刻又直接进入睡眠,侧卧中,桔色暖光在她脸上打上一层淡淡光影,温润如玉,光洁如瓷,细而匀的呼吸,轻轻长长……

等他从浴室走出来,卧到一侧望着她,有些无可奈何,她今晚的睡眠好得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安静之中,不再有掩饰,细细看着她,未擦干的卷发上仍有水滴,落到脸上滑出一条湿痕,用手替她轻轻擦去水渍,洁白润泽之中,指下的肌肤细腻柔滑,不忍释手,他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脸,温热的相触里,身体的冲动慢慢安宁,一缕悄然心动,释放在她的沉沉睡意中……

辗转难眠,心情亦起伏不定,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现实似乎正在和拟定的计划背道而驰,他可以把握住外在的一切,可当自已的心出现问题时,他却有些无能为力!

而她的心,却又捉摸不定,象飘在风中的柳絮,不知从何处来,更不知会向何处去,仇恨在此时,似乎也不再简单,而成了一种更加复杂的折磨,痛的同时,有时竟还带着不能控制的快乐,情爱的变幻,怎会这样矛盾?

或者,他本来就不是恨着她的,只是爱得太深!

可是她呢?所有曾经被一根网线牵扯出的长长情意,还有那些再无重复的话语亲密,真的都忘了?还是说她从来就没有真的在意过……

到底真实在哪里?黑暗里的思绪在孤寂中独自煎熬,却仍是理不清的一团乱麻……


风起

晚间的遗憾在晨曦初临之际被弥补!

将醒未醒的懵懂里,感觉到身旁的火热,浓浓睡意在骚扰之中,被轻轻驱赶,眼睛慢慢睁开,昏暗之中,仍能看清楚他满含迫切欲望的眼睛,清亮目光闪烁着情意,见她醒来,他凝目相望,并未说话!

“我想喝水!”在他相拥的怀抱里,很不自在地舒展了一下身体,闭上眼睛,低说一句,他从床头柜上将水杯递给她,那是每晚睡前准备好的,欠身喝了几口,她又躺下去。

感觉到他放下水杯后,也重新躺下,一手重又搂上她的腰际,毫无间隙的贴近里,有温热呼吸凑到颈间,细密轻吻,从耳畔一点点袭来,没有阻拦,仍然慵懒的倦意里,只是不想动,任他用棱角分明的薄唇,将亲密痕迹,在柔软身体上描画得活色生香……

仍然热切地回应他的热情,只是她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

激情过后的喘息里,仍搂着她美妙的身体,缓缓平息的心底分外柔软,忍不住一声轻问,“还想吃刀削面吗?”

闭合的眼眸,轻轻打开,她嘴角忽然缓缓间绽开一缕笑意,妩媚双眼柔柔地看向他,漆黑眼瞳如夜,“不想!我发过誓,永远不再吃你的刀削面!”

话语轻轻,却震得他心惊,勉强镇定,“我并没说要做给你,得意什么?”

“那最好!”更冷的一句说完,她从他怀里挣出,掀被下床,随意裹上睡袍,走进浴室。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进浴室,灯亮起,浴室的门随后关紧,明亮在昏暗里很醒目,象是她更深层里,不带一丝情义的明确拒绝!

不能抑制,昨夜心上不定的起伏,刚刚亲密中不加掩饰的情不自禁,所有情感的真切,却仍然遭遇到她的冰冷,一阵羞恼,继而又掠过一丝恐慌,而这恐慌起源于何处,他却也弄不清楚,只隐约觉得,她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意对待的她了!

是什么让她变得强硬的不可捉摸?只是很短的时间而已,她究竟哪里改变了,那份能够支持着她的力量,是什么?

沉默,不再有对话,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清新的风,落进屋里,轻快地转一圈,转瞬便被凝结成僵涩的不能和谐。

吃完早餐,安然从包里拿出一本琴谱,是昨天刚买的,坐到钢琴边,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战杰,迟疑了一下,“昨天在你包里拿了一千元,没来得及跟你说,等我上班再还你吧!”

抬眼望着她,正准备离开的战杰微有沉吟,而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我正要和你谈这事,你过来!”

看着他,走到他对面坐下,很冷静中,等着他再次说出不行的理由!

“白天上班,晚上必须回来!”

意外!安然一下睁大眼睛,专注里紧盯着他,毫无情绪的一张脸上,他平静地眼睛也在看着她,似正在等她的答复。

“我尽力!”意料之外的答复让她有些无措,但仍答得干脆。

“不行,得保证!”更干脆的命令。

“是!我保证!”不由自主地顺从着他,对视的目光里,同时闪出一丝跳跃。

如此轻松过关,让安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几天时间,原本的困难重重,忽然间便柳暗花明,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

昨天的外出,其实她还做了另一件事,街道上来来回回地走动里,终于下了决心,给欧阳打了一个电话。

当她说出想要重回琴行,欧阳那边是明显的错愕和惊奇,好长时间的沉默里,他只问了她一句,“你确定你能走出来?”

“能!”她当时的回答极肯定极认真,没有一丝的犹豫。

“那就来吧,琴行还在老地方!”不知是受了她热情又执着的感染,还是真的希望她回来,欧阳也应得爽快!

得到明确的允诺,放下公用电话,她带着一点沉重,笑了。

面对他的不肯妥协,她想她和他之间,一定会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的,可现在,她的对策还没想出来,他却已经提前转变了,那么痛快地就同意了,是怎么回事?

战杰走后,安然一个人坐在钢琴边,犹疑中,她还是有些不能理解,曾经那样不肯相信她的人,忽然间就愿意让她自由了,什么目的?

翻来覆去地思考,揣猜,毫无头绪中,困惑又无奈,最后转念又想,他原本就是一个无常的人,在他身上出现任何反复,其实都应该视为正常才对!再说了,即使他真有什么目的,只要她本人行得正,他又能拿她怎样?如果一定要捕风捉影,那也只是他自已在自寻烦恼,与她何干!

一念里,思虑全部丢下,再无牵挂,更无担忧,一上午,她心情极好,忍不住的微笑里,坐在钢琴前,不断弹奏出一支又一支的华丽乐章,将快乐从指间拉得长长……


归来

明亮清澈的眼眸,挺直秀气的鼻,红润性感的唇,短而精致的发型,得体修身的米白系列,清新雅致里是秋月般明净的美好!

“你……你是安然?”披一身柔和晨光,心情在复杂和喜悦间击荡,再次走进琴行,安然的面貌一新,引来琴行所有老师,满目的惊讶和不敢相信,小清老师最先发出疑问。

“是我!”安然微笑中肯定的回答,心跳得有些快,所有疑问和惊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可面对审视目光,还是忍不住激动。

重新归来,她象一颗蒙尘许久的明珠,剔除了外层的锈迹和苔痕,释放出她原有的闪亮光泽!

想到刚刚战杰送她来时说的话,“要我进去,替你做个介绍吗?”

话语虽仍带了一点不能忽视的戏谑和嘲弄,但却透出真实,没有再意他,只是看向车窗之外,一路而行,琴行越来越近,情绪亦越加飘动,说不清是什么在扰乱她的心,她忽然想要一点安宁,可马路上流动的车流,在阳光下却显出浮躁,强行按下心底不安,琴行外,独自下了车,然后站在路边,冲他挥了挥手,他望着她冷然一笑,飞驰而去!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乐器,再次重新面对,感慨不由自主,又庆幸又惭愧,想到她曾给欧阳带来的那些困窘和烦恼,或者她真的不应该再回琴行……心里忽然又矛盾起来,在老师们的询问和称羡里,她的笑容带上了一点勉强!

慢慢走向欧阳的办公室,他说过他会在里面等她来的,推开门,看到欧阳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想着什么,听到声响,他转过脸。

隔桌而坐,并没有话语相接,友好平和的气氛里,两人却同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宽慰,目光在相知中相望,默契,同时一笑。

“欢迎归来!”

原先她所教授的学生再次重新回到她名下,因为不能上晚班,所以她白天的课程排得满满,特别是周末!

当天开始,她便正式上课了,午饭时间休息了半小时,一天下来,虽然精神疲乏,感觉却很是充实,每一个重新见到她的学生,最初都是一幅震惊状,然后再回复成喜欢,甚至还有一个小女孩小声问她:安老师,你是不是去整容了?

好笑中,她心情更好,能够做回真正的自已,怎一个幸福能言!

下晚班时间,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听到欧阳远风在后面叫她,“安老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走进去,看到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红色“邀请函”,握在手中,他问着她,“知道“名望集团”吗?”

名望集团?是本城一个最大的对外跨国贸易公司,谁能不知道,她在疑惑中对他点点头。

“今年是他们公司创建三十周年,到时会举办一场规模庞大的庆典,这是他们专门送来的请柬,邀请我们琴行参演,出一台压轴节目,到时还会有中央八台进行全程直播!我想请你和我一同参加!”

“这……能行吗?”分明是个好消息,她却觉出一丝不妥。

“为什么不行?我想好了,《梁祝》!你钢琴伴奏,我用我的小提琴!就这么定了!具体事宜,明天我再和你说!”欧阳远风很果断地替她做了决定。

走出琴行,天色已微暗,凉风拂过,心里一阵舒坦,慢慢沿街而走,心情喜忧不定,合奏,真的吗?

没走几步,听到旁边一直不断响的车喇叭声,扭头一看,战杰的越野车正在路边缓行。

“重归故里,感觉如何?”刚坐进去,就听到他的问,目光看向他,不再是早上的装扮,而是换了一件浅蓝衬衣,黑西裤,束一条很张扬的鳄鱼皮带,干练,清爽!帅气!是专程从家里过来的?

“挺好!”心不在焉地答着,她仍在想合奏的事。

“庆祝一下,找个地方你请我!”

什么?诧异地看着他,车子已然停到一家豪华西餐厅了。

红酒,牛排,鱼子酱……还有一道道她叫不出名的西式菜肴,不停地送上来,彬彬有礼的侍应生站在一旁,微笑而殷勤地为她服务着,没有心思去品尝,心痛地看着一切,想到她刚刚预支出来的一月工资,马上就要不属于她了。

看他心安理得吃得惬意,痛心之余更加心疼并痛恨,这个现代版的黄仕仁!

“不过请我吃一顿而已,全当付一点利息吧,不用心疼成这样!来,尝尝这个,很正宗的鱼子酱!……”

原来如此!算得好精明!

“嗨——!老战!哈哈,老远看着象你,原来真是你啊?哈哈哈……”粗旷的声音在大笑中来到近前。

“火药?怎么是你小子!”战杰一声惊喜,一下站起来,来人走近,一人一拳头,代替了正常人见面的握手!

“哇!这位美女,怎么称呼?”目光转到她这边,来人坐下问着。

“安然!这是郝运,我战友,外号火药!”战杰大方介绍,安然对他点点头,没有太多的热情,这个身材结实,个头却不高的壮汉,衣着随意,言行举止很有点鲁智深的味道。

“是女朋友吧,不一般啊?你小子,眼光高得,当年我们都笑他,象他这号的,只能等着天女下凡来配,原来真的有天女下凡了,在这等着呢!呵呵……”一坐下,他就老熟人一般地滔滔不绝,弄得战杰一脸悻悻。

“唉!怎么回事?老毛病还没改?”不高兴地截住了他。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哎,部队里干得好好的,怎么说转说转了,事先也不通知一声,还是老枪那才听说你的消息,也太不够哥们了吧?”那个叫火药地转头知趣地换了个话题,半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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