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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蝴蝶浅眠深蓝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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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下脸上的水,想冲宋子和笑,但却抿紧了唇,手在围兜上擦了又擦,半晌才道:“胖子说你可以走了,我吃完我做糖醋鱼再走吧。”她不敢说做汤给他,因为他好像对自己做的汤都很厌烦。
“不吃了。”他向她走近几步,高大的身体遮去了本来照在文心爱身上的大片阳光,他这才发现文心爱瘦了很多,一双眼里布满了血丝,这一切都是为了杜宁吧,这让他心里那股酸涩又涌上来,他不由得苦笑,这样的自己还能吃得下糖醋鱼吗?
“我这就走,”他抬头,凑近文心爱,就像是要去抚弄她的头发,文心爱大大的眼用力的眨了眨,而他只是捡去了她头发上的鱼鳞,她莫名的失落,眼睛因为尴尬东张西望的不敢再落在他身上,“文心爱,以后的事你好自为之。”他又说,然后退回去。
直到外面的门关上,文心爱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好久,她蹲下来,把脸埋在双腿间。
“你是说你是给杜宁抓去治伤了?”陈康男跳起来,“他们胁迫你的?”
宋子和摇头,不想多提,因为那必定牵扯到文心爱,他忽然能明白为什么文心爱之前对杜宁只字不提,而那样的维护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天文心爱打他电话时,他正好和陈康男在一起,而这段时间除了向医院请了假和向家里报平安,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陈康男再看到他就像找回了组织,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了。
“是在哪里,我记得子和,那天那个电话响,你叫的是文心爱,你在那里都看到什么人了,不行,你明天得跟我去局里认下照片。”陈康男没看出宋子和的异样,还在死命的追问。
宋子和皱起了眉:“只有我们三个人,还有几个手下,没有毒品,除了从杜宁身上取出的子弹,甚至没有看到枪,康男。”他停下来,深吸了口气,盯着陈康男。
陈康男一愣,看着宋子和的表情:“怎么了?”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杜宁,在找他贩毒的证据,但我不信文心爱与整件事有关,我希望你们收网时,能还她个清白,算是帮我。”他说这话时他说得异常诚恳,甚至有些卑微,眼眸中似乎蒙了层淡淡的灰色,让他整个人有种掩不去的担忧。
陈康男怔住,他何曾见过宋子和这样的神情,他一直是意气分发的,自身的出色让他对任何事都是冷淡而漠不关心的,但现在,他却在为一个疑犯在向他求情,用那种从未有过的卑微姿态。
他应该很喜欢那个叫文心爱的吧,或者不止是喜欢了,而他似乎自己也没意识到,努力以冷漠伪装着,但眉梢眼底的神情早已溃不成军了。
“好,我会查清楚的。”他也很认真的答应下来。
两人就坐在医院绿地里的长椅上,各自拿了一罐微温的罐装咖啡,陈康男健壮,宋子和微瘦,一个一身运动装,英气实足,一个一身白大褂,英挺而迷人。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陈康男忽然用拳头捶了下宋子和的肩:“我说严小青有什么不好,漂亮,聪明,我那时看那个女生呆呆的,慌慌张张一惊一乍的样子,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宋子和喝了口咖啡,热热的气从口中喷出来:“我就喜欢看她呆呆的,一惊一乍的样子,还有点傻傻的,”他说话时手指轻轻的在罐装咖啡的口上划过,眼角也因此舒展了一些,“脸很小,五官也跟着很小,但笑的时候似乎全部都放大了,眼睛也会变得很亮,鼻子皱在一起,很可爱。”
他并没有说她漂亮,也没有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毫无重点的说着,却觉得异常的细腻,若是平时陈康男准会跳起来大惊小怪一会儿,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是冷漠如冰的宋子和该说出来的话,但因为不可能,所以反正显得异常珍贵,陈康男没有跳起来,只是跟着想象一个人笑的时候五官放大会是什么样子,他忽然觉得宋子和真是一个怪胎,怎么可能这样喜欢着一个人,从未表白,从未承诺,不能说苦等十年,但至少那十年里他未曾爱上过别人,而十年后即使再见,这样的感情也如身处悬崖,飘渺而危险。
“也许那只是你的偏执,就像我们看83版的《射雕英雄传》,即使里面的布景超烂,道具武打也不怎么样,但娱乐匮乏的年代那已经是经典,所以事隔了这么久,即使张纪忠用了再高招的技术,也无法打动我们,实际冷静点想想,如果张纪忠版在前,83版在后呢?那又是另一番局面。”
有些奇怪的比喻,但宋子和听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置可否,一口喝尽罐中的咖啡,道:“谁说偏执就不是爱的表现,而确实有大部分的人会一直喜欢83版下去。”他说着,将手中的铁罐对准不远的垃圾桶扔了过去。
陈康男直摇头:“子和,你就是个怪家伙。”
、三角
又隔了几天,杜宁派人将文心爱送了回去,说不用她再照顾了,这段时间也不要主动来找他。
文心爱意识到接下来杜宁会有一些大动作,也许很危险,也很罪恶,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多想。
那几天里几乎没离开过那幢居民楼,此时走在外面,吹着风竟然有些恍惚,她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百货商店买了个大大的皮箱,因为经常用的那只已经坏了。
她要离开这里,不通知杜宁,因为他总会找到,也不告诉宋子和。
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如果这几天事情再来一次,是不是会连累宋子和陷入更危险境地?
她理好了所有行李,然后去火车站买好了车票,出来时在店里买了高级巧克力和一包烟,母亲对花和动物过敏,生前最爱是巧克力,父亲则爱抽烟。
回来这个城市后从未去过父母墓前,也没有和任何亲戚联系,总觉得那是不愿回想过去,逃得越远越好。
她将巧克力放在墓前,又拿出支烟,点燃放在石台上,她没话跟他们说,就像他们活着时一样,只是靠着墓碑坐着,一言不发。
四周视野空旷,静有些可怕。
想起那个可怕夜晚,如果同时被父亲杀死,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烦恼。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快要到家时候才想起因为刚才去扫墓,所以手机调成了震动,拿出来看,手机上有七个未接来电,都是杜宁打来,还有三条短信,也是杜宁发来,她只觉得不对劲,打开看,都是一样话:危险,不要回家,看到短信,速回电话。
她一惊,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手指微微颤着拨了杜宁电话。
一直没有人接,又试着打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
她慌起来,眼睛同时看到自己家楼下几个人在四处看着,她想也不想转身就走,也许是走太快,反而让那几个人发现,其中两个朝方向追上来。
她起初是走,后面改成了跑,快到小区门口时,一个人拉住了她。
“姐姐,跑这么快干什么?”却是宋子和的表妹,“是不是又来找我哥?”
文心爱根本没办法理会,而且一旦停下来和她说话,也会被牵扯进去,咬咬牙将小女孩一推:“我不认识你。”说着奔出了小区去。
外面人来人往,她不知何去何从,只知道拼命往人多地方挤,连身上背着包掉了也不知道,跑了很久,那两个人似乎没有追上,被甩掉了,但她仍然不敢停,慌乱的拼命奔跑。
直到再也跑不动,人扶着旁边树用力喘气,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跑这么快,而现在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脱力了。
人再也挪不动步,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直到身上汗全部被冷风吹干,全身冷发抖,才缓过神来,以前受过伤地方开始发疼,地上太冷她想坐起来,但怎么也坐不起来。
抬眼看四周,她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这里,前几个月这里还是残垣断壁,此时却已经成了块绿地,那个篮球架地方种了几棵树,天气冷缘故片叶子也没有,就几根树条在那边瑟瑟发抖。
世界有时真奇妙,会莫名跟某个地方,某样东西特别有缘,总是不经意间就遇到了,并且在以后日子再遇见,文心爱用手搓着腿上发疼地方,不由苦笑,今天是回不去了,而她包也丢了,根本联系不上任何人,别人也没法找到,难道要在这个有缘地方睡一夜?
好不容易站起来,在最近长椅上坐下,人越来越冷,整个人缩在长椅上,抱成一团,怎么办?如果真在这里睡夜肯定会冻死,而现在回又回不去,又身无分文,她将头埋在腿间,觉得自己现在遭遇简直比当年坐牢还可怜。
其实是可以问路人借手机打给杜宁,但刚才就直不通,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接,而如果打给另个人?不行,宁愿冻死也不要再将他牵扯进来。
绿地外马路上车来车往,她偏过头去,看着那边喧闹,忽然觉得那样的世界离自己好远,她被排除开,一切都那么陌生。
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她惊了惊,却没有回头,也许是那两个人追上来了,但是现在她根本点力气也没有,如果想抓就抓吧,真不想再逃了。
“文心爱。”那脚步停下来,有人在身后叫她,呼吸微微急。
她整个人一僵,那个声音太熟悉,完全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是谁,但他怎么会她知道在这里,有些难以置信。
“文心爱。”那人又叫了一声。
她这才回头,身后人背着夜色,街上霓虹点点撒在他身上,如梦似幻般。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怔在那里,动也不动看着他,生怕有动静他就会消失不见。他头发有些乱,呼吸急促,眼底有星星点点光,他似乎很着急样子,为什么着急?是因为她吗?
没打算再见他了,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明天天亮她就拎着行李远走他乡,如十年前那样,但也许上天见怜,让她能再见他次,并且看到他为她着急样子“小语说有两个人在追你,没事吧?”他可能注意到在发抖,走近几步,将身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带着暖意气息扑面而来,她眼睛用力眨了眨,仍是盯着他。
“怎么了?”他以为冻傻了,在旁边坐下,伸手将她抱住:“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怀里好暖,文心爱贪婪将手捂在他胸口地方,感觉到他心跳还是急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会这个地方对他同样也是有缘地?
“我其实已经找过很多地方了,”他说,感觉她仍是发着抖,手不自觉收紧些,几乎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跟我回家好不好?”天气太冷,再这样下去会冻伤。
“不用了,”她却推开他,“杜宁说他马上就过来,不用管。”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不想让他看出现在其实有多无助,不能跟他走,说过死也不要连累他,如果真跟他回家,万一那些人找到他家去怎么办?
她想着,下意识退开他怀抱,又说了一遍:“杜宁就快来了。”
宋子和僵在那里,甚至连抱着她时的姿势都没有变,杜宁就快来了,这句话有多么信任和依赖,那他刚才疯了般寻找又算什么?是他先找到,是他刚才路忐忑跑来这里,什么杜宁,根本连他影子也没有。
他不由握紧了拳,他已经决定退让,因为他确实也认为短短两年根本比不上近十年相依为命,即使那样相依为命有多危险,但那是文心爱和杜宁事,他甚至是微不足道。
但既然是他们俩人的事,他为什么还要跑来?而且眼前人根本不在意,宁愿发着抖继续等杜宁过来接,完全忽视了他担忧和着急。他看着文心爱脸,小小脸已经冻得没有血色,他很生气,但他没办法冲发火,更不可能真负气而去。
“文心爱,你必须得跟我走,杜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难道你想冻死?”虽然不会负气而走,但他没有这种度量陪着文心爱等杜宁过来,而她现在冻的发抖样子确实也不能再在外面待下去了。
“没事,回去吧,真没事了,一会儿杜宁就来了。”她躲开他伸来手,仍是拒绝好意,眼睛隔着绿化带看向路边,似乎正期待着杜宁到来。
他终于有些火了,受不了她一口一个杜宁,仿佛他这样关心,这样着急寻找,对不过是自己可笑自作多情,他盯着文心爱,与对视:“如果偏要让跟走呢?”
文心爱眼睛望着别处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软弱,此时不得不转头看着他,却被他神情震住,他眼底似乎燃着两团火,带着浓浓怒意,他为什么要生气?是因为自己不肯跟他走吗?而又要怎么跟他走?可能不会儿那两个人就会追来,到时他又该怎么脱身?
“还是要等杜宁,”固执说道,“不用你陪,快点回去吧。”
“该死!”他当真怒了,真想甩手而去,但他刚转过身,又回头来,不等文心爱反应,躬下身,把她将横抱起来,往旁边马路上去。
文心爱愣住,直到马路上时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杜宁过来会找不到我,放下来,”他是傻吗?明知道危险却还是往自己身上揽,“宋子和,你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她只是挣扎却并不舍得打他,扯他,只是拼命想从他怀中挣开。
宋子和怒意因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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