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艳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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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来了,短期内也不会出差了。”
出差不过是个借口,彼此都心知肚明。袁锋不是个意气用事之人,更不是个胡乱下诺言之人,既然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必然是确定了自己的情感的。
杜衡巧妙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转身,语气不温不火:“袁导,真的很谢谢你的关心,我觉得在星际球有你们这些朋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我——”袁锋还打算说一些什么,席景已经过来了。
“准备了。”沉声在杜衡耳边说,又别有深意看了脸色难看的袁锋一眼,席景坐了下来。
这一场戏总的来说很顺利,杜衡的表演妥当大气,像是已经演过了无数电影的影后,哪儿有新人的蹩脚样,连袁锋都忍不住一阵喝彩。
只是席景的表情一直没有舒缓,杜衡也有几次稍稍走了神,中场休息时中堎就跟随在杜衡身后,杜衡停了下来,道了一句歉,毕竟是她的失误拖了进程。
中堎过来搭住她的肩,笑道:“没什么……对我说倒没什么……只是杜师妹有什么心事么,可以跟我说说。”
中堎不愧是当红小生,笑容温熙如暖风,很容易令人取信。
杜衡别过脸,摇了摇头,笑道:“谢谢中师兄的关心,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昨晚没怎么睡好,今早就拍戏,身子有点儿吃不消,注意力集不了中。”
中堎趁机扶住,关切道:“去休息休息吧。”
“中师兄,”似笑非笑,“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你只要别怪我耽误你时间就好了。”
“不会。”中堎松手,不敢唐突佳人。
杜衡偏了偏头,微笑道:“我去给席导道个歉。中师兄,你好好休息会儿,待会儿加油了!”
中堎点了点头,退到了休息室,嘴角带笑。
杜衡就没那么容易了,好不容易找了席景,又赶上了Adam来探班,Adam正和席景谈笑,气氛融洽,杜衡只能守在一旁,不敢打扰。
Adam带来了早餐给席景吃,口气一如既往的轻柔和亲昵,两个人围在棚里守着桌子一人一口,别提多么甜蜜了,周遭的工作人员大概都知情,不约而同的守在门口,不去打扰。
但从杜衡这个角度,正巧可以看到席景的表情,蹙眉、冷淡的模样,心头的窝火才消灭了。
杜衡一步一步挪过去,小声地打断了Adam的笑声,弱弱说道:“席导……艾达玛姐。今天艾达玛姐来探班么。”
艾达玛收回自己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调整了坐姿,冷静地说道:“对的,今天你们席导没有吃早饭,正巧买多了,又想来看看你,就过来了。”
席景放下筷子和豆浆,抬起眼来,颇冷淡地说:“你来做什么。”责难的口气。
杜衡坐在艾达玛身边,天真无辜地揉了揉肚子,问道:“好饿,可以喝一口豆浆么?”见Adam点头,扭头又笑着对席景说道:“席导,我是来道个歉的,今天状态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没等席景说话,Adam就握住席景的手,用笃定的语气说道:“Hugh,你呀,别对新人这么苛刻,杜衡都这么道歉了,你也就别为难人家了,好吗?”
将席景划入Adam的势力范围,明明白白告诉了正在喝豆浆的杜衡——这个人男人已经有主了,席景面上一僵,杜衡手上也一顿。
谁能料想Adam如此明显将敌意摆出来呢。
、第二十六回
席景怔忡了几分,露出冷笑来,他是如此地爱面子,Adam刚巧不巧就这么刮了面子,自然心情不爽,杜衡暗暗为Adam捏一把汗,顺带递了个眼神给席景聊表安慰。
Adam不说话,美眸布满了阴沉。
僵硬的气氛在三个人之流转,工作人员瞧见了,也都暗暗责难杜衡不懂得看清楚形势,明显Adam正和席景在谈情说爱,却还是此时插进去叨扰还自顾自地拿了席导的早餐吃,这不会修理么。
谁又会想到,席景擦了擦嘴角,诘问的对象却是Adam。
“你什么意思?”
冷硬如斯,像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
Adam脸色不变,却依旧有尴尬的痕迹,开口正准备解释,却被打断。
杜衡轻轻一笑,眼底有着狡黠,大咬了一口酥软的面包,含笑问道:“Adam,不介意我吃上一个吧。”
已经吃了才问,哪有人拒绝的道理。
Adam摇头,依旧温柔如水,“没关系的,”扭头,又问道:“怎么了,Hugh,不开心吗,还是这个面包不和你的胃口。”
“没什么,”摔下餐巾纸,席景站了起来,理了理衣领,帅气地转身,冷冷吩咐道:“吃完了就出来。”
杜衡吞下面包,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我立刻出来。”
席景没答话,长手长脚,跨了两步就见不着背影了。
登时,Adam卸下笑容,眼底冷冷一片,双手抱胸,睥睨着她,盘问的姿势。
气氛顿时僵硬了起来,杜衡自然地舔了舔嘴角的面包屑,面色不改笑容不变,像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反倒亲切地搭上艾达玛的肩头。
“Adam,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这是刚才Adam的借口,杜衡也不介意用上一用。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Adam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目光如炬,“那天我看见你了。”
也真是巧了,Adam昨日刚从席景的公寓出去,突然发现自己的钥匙扣放在席景那儿没拿,扭头过去拿,就瞧见席景牵着杜衡的手腕,冷着一张脸走到电梯口,杜衡嘟着嘴,眼角微弯,脸上却有着娇意,像个耍赖的小野猫,明眼人儿一看就知究竟。
Adam没有戳穿,只是后来给席景发了一条短信,今天就让席景拿到片场来,顺便给她。席景自然在忙,没有回。今天她过来问,席景仍旧一脸莫名,兴许看也没看直接删了。
“那天是跟席导商量剧本,”怪不得后背一直有种灼烧的感觉,杜衡轻笑,“Adam,别误会了,我跟席导可是一清二白。知道吗,现在这个剧本我也有参与,那么我跟席导在另一方面也相当于合伙人了。”
杜衡的手放了下来,重新抓了个甜软的面包,怡然自得。
Adam冷笑一声,偏头看着杜衡,目光如刀刃。
杜衡放下面包,咽下一口豆浆,笑道:“你别不信,你去问问席导就是了,他总归不会对你说谎吧。”
“那么你先回答我,什么时候发现我跟席景的关系的。”
“我曾经在街上看见过。”杜衡老老实实承认。
“什么时候。”
“就是第一回去见黄总,我在学校门口等Blanche过来,就看见你们俩去买书了。”可都是实话,杜衡的表情十分诚恳。
Adam也没有责难的理由,冷哼一声,起身,姣好的身材同穿着旗袍的杜衡倒是有上一比了。
Adam冷笑,“最好是这样。我会常常来探望你的,”手覆上杜衡的小脸,拍了拍,“别搞小动作。”
笑容妖冶如花,Adam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却有别样的风情,但更像是淬毒的匕首,随时可没入杜衡的身子。
杜衡眼珠叽里咕噜转,冷笑,已有对策。
常理来说,敌人都挑衅到了家门口,杜衡应该给予强烈的反击。
但是她没有,反而弱怯地别过眼,低嚅道:“Adam……”我见犹怜。
Adam松手,拿起一旁的手提包,睥睨着杜衡,不为所动。
“Adam……我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杜衡补充,语气笃定:“真正的敌人,才值得你注意。”
Adam冷了冷眼,没将杜衡的话放在心上,正准备发难,棚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还伴随着沉稳的男声。
须臾,这一番“密室”谈话被中堎的突然出现打断。
他状作无意地打开了帘子,笑着看向Adam,惊讶地眨了眨眼,半晌亲切问候道:“Adam,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也不知道是探谁的班。”
Adam夹着大气的微笑,方才的阴冷瞬间没了踪影,亲昵地搭在了杜衡的肩上,温柔大方地说道:“自然是见我们杜妹子了,莫非是来看你的?”
杜衡没有拆台,反而笑着点了点头。
中堎摆手,俊脸噙笑,耸了耸肩,“我可就太伤心了,下回可不许如此诚实。不过我现在需要借一借你的杜妹子了,席导已经叫我们准备了。”
Adam笑着低头看向正喝着豆浆一脸天真无邪的杜衡,对方的笑容也是如此无懈可击,她敛下深思,轻柔地说道:“那么杜妹子,走吧。”
杜衡点了点头,中堎见状,笑着等待原地,Adam则是立刻放手,像是不小心碰到了脏东西一样,悄无声地从包里拿出纸巾,背在身后,擦了擦手,随手将纸巾扔在旁处。
杜衡暗暗收下这一无声警告,轻轻地放下豆浆,笑着点了头,道:“中师兄,还麻烦你过来一趟,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站起身来,边说边跟着Adam和中堎走出了内棚,中堎过来挨在她身旁,关切和沟通了两句,便让杜衡准备好下一场戏。
这一场戏中堎所饰演的康士信在这一场不会怎么出现,主要是曲寅玥,既然如此,中堎就差人搬了两个软凳过来,和Adam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闲话。
二人又说又笑,熟稔的模样令杜衡媚眼一眯,小嘴一扬。这儿哪儿都是关系网,一层网住一层,中堎对她的态度极其亲昵,这认师妹认得如此爽快,估计是想要来一场香艳的露水姻缘,看来外界所认为的青春小生也是个色货。
杜衡轻叹,如今看来,能够完全拉拢的只有袁锋了。
、第二十七回
席景在海边的假山后面包了一块地儿,一方面是因为这部戏牵涉海边场景比较多,一方面是这儿不仅有别墅,还有个木棚,看起来复古精致,比较适合用作曲寅玥的小房子,烧上香料也有一股佛教的味道。
而曲寅玥这一场戏的关键便是和高官们的密切相谈,她要用娇媚的笑容和轻柔的话语敲碎他们的防备,但是取景也到此。席景吩咐人将摄像机搬到棚内来,然后Ivan将素材准备好,灯光和香料已经备好,气氛也适中,席景一声令下,开拍。
此时此刻的剧本背景是,曲寅玥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成功成为了上流社会里的一张金卡。她穿着素色的旗袍,长发高盘,美眸轻眯,语气轻柔,小手搭在高官的肩上,目光幽深,像是**,又像是拒绝。
高官叹了一口气,不像是接受女色的模样,反倒有惴惴不安的神色,往前迈了几步,蹙着眉摇了摇头。
曲寅玥嘟起红艳的小嘴,撒娇般地扯着高官的衣角,浅笑着不知说了什么,镜头突然放大,高官凑了脸嘀咕了两句,曲寅玥用手附在高官耳边,低嚅了几句。
这似乎是个难题,高官摇了摇头,突然面色一定,咬住牙,点了头。曲寅玥见此轻笑,进了里屋,不知拿什么去了。而高官的脸上早有冷汗欲坠,像是时时刻刻在煎熬之中。
而明天的场景就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别墅可以临时充当,而小巷也可以用木板来充当。而剧情为康士信无意之中被高官之女看中,如果能够应允这门亲事,那么往后平步青云没有问题。
但是,他早已心有所属,仕途如何,怎敌情意。
礼貌拒绝的结果不会好过,面临着高官的刁难,领导的庞然大怒。一堆资料,摔在了脸上,一身狼狈和冷清。
从俊秀的小职员变为了落魄的失业员,倒也不是什么大跌。
高官之女怎会放弃,这种时候正是她出现的最佳时机,给予手帕和温柔,再来一汪热水,洗去他浑身的疲惫,怎能不令人心动和感动。
却电影难料,康士信虽有感激,却无心动,礼貌拒绝其好意,默然离开。
当初那一场雨云之欢如同梦一场,他该到哪儿去寻这么个妙曼佳人,更何况他如今这般模样,又有何脸面去寻这么个妙曼佳人,简直是耽误了人家。
只是记忆中清晰如斯的佳人的热情和对情愫的青涩令他下腹一紧——
他急迫地想念着她。
后来在大雨滂沱之中,送高官出小巷的曲寅玥却瞧见了倒在墙头,颓然抵墙的康士信。
二人视线一相对,康士信除了难堪之外,还有数不尽的委屈和愤怒,他用尽力气提起行李,就准备立刻离开。
曲寅玥怎会舍得让他逃开,何况当初的心动如此震撼人心,以至于如今心头还隐隐发热。
她丢下碍事的伞,冲上去一把抱住,用醉人的言语留下他,然后去了附近的旅馆,洗干净了两个人身上的风尘,并来了一场激烈的欢爱——他们都在想念彼此。
康士信将所有都告诉了曲寅玥,曲寅玥深知这上流社会的所谓规则,冷笑三声,正色道:“莫为了我如此,若那千金当真是个好人,那么你就娶。士信,有了仕途才会有未来,有了未来才能够储蓄实力,当你有了实力,才会有资格提爱情。”
她那时不曾妄想,士信高飞之时,她还在原地,又或许他还会来寻这么个人。
如此,曲寅玥冷声说道:“士信,你去吧,如今的你,没资格让我等你,所以,你也不要这么天真。”
曲寅玥固然难过,也会不舍,没有人会甘愿让自己的男人去别的温柔乡,但是生活如此,她不一样被迫卖艺吗。自己不干净,也就甭耽误士信了。
士信在颤抖,曲寅玥同样在隐忍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