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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德珍-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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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达明笑嘻嘻地盖上画册,学起女子说话,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那你也别光顾着恋爱好吗?难道那女的有我长得好看?”为了证明自己的姿色,他甚至捧脸做了太阳花状,自恋程度可见一斑。

仲寅帛冷笑一声,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说,找我什么事。”

“我有一个消息,和一桩交易,要与你谈。”说起了正事,科氏少东家终于起了几分正经,眸中笑意变得锐利。

仲寅帛端了咖啡过来递给他,心里大概有数,上回在包厢走道里遇见,熙熙攘攘的人声中,他听出了几个甚为熟悉的声音。“先说说交易吧。”

科达明有多喜欢仲寅帛的果决,全表现在他此刻的笑容里了。

“我家老头子要芳草汀那块地,相关的人我都一一拜会过了,对家是你,我便只有六成把握。”

仲寅帛嗤笑一声,“真看得起我。”

科达明抿唇摇头,强调:“我说得是‘只有’,我不清楚我老头为何非要那块地,不过既然他要,我替他弄到手便是了,因此,六成还不够,我要十成。”

“你要我退出?”

科达明点点头,“我这边的人也对中山路那块地感兴趣,如果你愿意把芳草汀让给我,科氏即退出中山路那块地竞争。”

“可惜,这两块地,我都要,这该如何是好?”

科达明接受他的挑衅,也不气恼,彼此都是年轻气盛之人,狂妄精明兼而有之,好像站在玩具商店里的小孩,这个也要,那个也要,手里抓满了才心安。“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我们不妨先来谈谈那个消息。”

仲寅帛一笑,放任对方卖关子,“也好。”

“你弟弟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仲寅帛眼底一黯,面上却笑,“要求高,不怎么好挑。”

科达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仲家那点事也知根知底,阴婚?呵,虽然可笑,但也可怜。何况卯卯那孩子他也见过,一起吃过饭,聊过天,还那么年轻,就那样草草收场,说不可惜是假的。不过他最近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让他很好奇仲寅帛突然谈起正经恋爱的用意。

“我听我姑姑说你母亲中意一户姓‘岑’的人家的姑娘,还派人追到人家老家拦着不让下葬,可有这回事?”

“有。”

科达明笑得胸有成竹,“那天你走后,我遇到了修骑马场的监工,他原来替我们公司新大楼做过小半年现场监理,一起吃过饭,所以我认识,顺便也就多聊了几句,打算拜托他考虑一下替我工作,没想到他私底下还是个好哥哥,正在着急妹妹的婚事,还没让我把年薪甩出来勾人呢,他就拒绝了。”科达明勾唇一笑,“可巧了,他也姓‘岑’。”

“这就是你的消息?”

科达明海派的耸耸肩,不置可否,“我姑姑早上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安排中山广场影城门店的电影票,说是陪你妈妈看电影,我顺便就跑了个腿,就在车上听见你妈和我姑两个人反复提及一个名字。”

“你到处都没闲着啊。”

“过奖。”科达明当没听出仲寅帛的讥讽。“不过我认识你这么久,头一回觉得你让我糊涂了,我看你母亲的意思是打算让她过门,可这么一来,你弟弟‘娶’了她妹妹,她又嫁给你,说起来,怎么都有种挥之不去的堂皇,可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所以你上我这儿求证来了?”

科达明懵懂的点点头,顺带又加了一句:“也不尽然全是如此,另外还有件事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知道。”

“关于?”

科达明轻笑,“当然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德珍小姐。”

一半淑女,一半狂野(六)


仲寅帛送走科达明之前,二人已谈妥了那桩“交易”,芳草汀让给科氏,中山路旧城区则由“景天”负责,两方各有专攻,各取所需,也不至于便宜了外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科达明的那个“消息”拥有令他放弃商业版图的价值,科氏少东家面上是温顺的食草动物,也就他这个亦敌亦友的位置才明了那张温善和睦的脸孔身后,堆着多少青春的尸骸。

要调查德珍并非什么难事,她是王槿鸢的女儿,有关她的家世背景轻易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周子康提供的资料里虽不排除疏漏,但也已经十分详尽,光是王槿鸢拥有的头衔,洋洋洒洒都能列满两页纸,更不用说她经手的那些产业了。

上次去北京无意相遇,他见她安然乘坐经济舱,原以为是她朴素的品行所致,却不知她母亲在欧洲各大航空公司拥有股份,下一步,王槿鸢的手怕是要抓下故土的领空云彩。

德珍,她拥有一个不凡的母亲,故而,谁娶了她,便会得到魔法的进阶。

他娶她,卯卯娶黎阑,这两件事不至于可笑,但科达明特意拿起来议论相较,自然别有一番用意。一来,他不确定仲寅帛的用意,登门拜访只为打探他的心意。二来,道出德珍身上的故事,阻止这桩可能的婚事,对科氏,科达明,百利而无一害。

人都是拜高踩低的,中天虽然已经是成熟的机构,养活了上千人的生计,但若得王槿鸢仗赖,简直如虎添翼。科达明对权位并非淡薄,他能与仲寅帛言谈欢笑,不过是同辈中人,若不能比肩,一高一低,此后的朋友便没得再做了。

他的顾虑是实际而周详的,未雨绸缪的警惕,少东家的远瞻,他都拥有了。然而,他到底还是低估了仲寅帛。

如仲寅帛精明慎戒,狂妄狷介之人,叫他仰仗王槿鸢鼻息,那得先打碎他华丽的膝盖再说。此其一。

其二。达明只知德珍美丽而富有,却不知在他临门警告之前,他面前的那人,已经陷落。现在才来议论那些年久蒙尘的故事,为时晚矣。

就在男人们你争我夺之时,德珍依旧安静恬然做着自己的事,上完早上的课,难得没有那个男人追加午餐约会,便只身回了家打扫洗衣,慧珠哪里见得惯她做这些,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她,顺便问了一句她今天怎么没有去约会。

德珍笑而不语,寻了件不会让慧珠制止的活计来做,等她将晒干的衣物全部整理完,熨好了爷爷穿的内衣,终于轮到了她自己的那一堆。一件一件折叠停当,眼睛不自觉的就挑出了那件骑马衫。

虽然王槿鸢给她邮寄了一个机舱的行李,连居家清洁用品都寄了整整两箱,却惟独忘了马具。于是,仲寅帛送了她一套崭新的。

彼时他还未从她学不会开车的笑料中挣脱,到了骑马场,他的肩膀仍然不可抑制的抖动,德珍气恼地瞪他一眼:“不要笑了,估计会被人当成傻子。”

他笑不自抑,从后备箱取出用具,递了纯白色的包给她,“有你的衣服鞋子,我看着买的。”

德珍感动之余不忘瞪他,接过包,见他脸上仍然堆满笑,叹气道:“你见好就收吧,不然下一次我这儿就没有可相告的秘密了。”

他点头,从善如流状。要说这事的本身并无笑点,可不知怎么的,一旦发生在她身上,他就忍不住。明明是不爱笑的人,最近却常被人当成傻子看待,其实他也无奈。

德珍进了更衣室换上衣服,他的眼光还算过得去,选的衣物和用具都与她极为相衬,他自己的就更加了,哪怕脱去那身精干奢华的打扮,他仍就享受着最好的贴身之物,令她每每望向他时,总情不自禁感慨金钱的魅力。平心而论,他怎么看都是卓越的男人,大抵此生都与平庸无缘。感慨之下,又不禁让人幻想,他们若是以普通人的面貌相遇,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她折好那骑马衫,收回了散漫,深吸一口气。

隔了一日,他随即提起了电影的约会。他如约来她家门口接她,穿绵柔的衬衫,舒适的鞋子,只戴手表,没有香水味儿。他以为她苛刻要求他这样那样后,也会看见一个清新可爱的她,然而事实却叫他失望了。

“我没说我也要变得花俏啊。”她理直气壮极了,眼里闪烁着捉狭。

仲寅帛只得无奈的请白衫黑裤红鞋的德珍小姐上车,到了电影院时间尚早,他牵着她的手排队买爆米花,身边拥着几个来看动画片的傻孩子,一脸痴相地看着德珍侧首与他说话的样子。

趁德珍走开接电话的空挡,他挑着眉狠狠瞪了那小鬼几眼,毛都没长齐,就惦记起他的女人来了!

那小鬼被凶神恶煞一通飞刀凌迟,险些没吓哭,好在票很快拿到手,缩着脖子和小伙伴们闪离现场。

德珍回来,接过他买来的爆米花,他问:“谁打来的?”

她答:“你妈妈。”

“哦,都说了什么?”

她笑,“她说,如果你买了恐怖片的票,叫我千万不要跟你去。”

他霸道的将她的肩揽过来,就像寻常恋爱男女那样拥着她宣告所有权,顺便捡了一粒爆米花丢进嘴里嚼了嚼,睨眼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不怕我告状?”她狡黠地眨眨眼。

他圈着她走进放映厅,刹那的昏暗间,他推她在墙上,不顾被人撞见的可能,啄了一口她的唇,道:“在那之前,我会先行堵住你的嘴。”

说罢,情之倾覆,摧城拔寨。

强言徒自乱,往事不堪寻(一)



仲太太昨天看了一整天电影,身体果然吃不消,今天可算是怠工在床上睡了一整天,临了晚饭的点,才气息奄奄地起了床洗漱吃饭,然后马上担心起儿子的约会。

好在德珍是个叫人放心的孩子,三言两语就让她放下了所有忧虑,搁了电话,稍稍宽了宽心。适逢保姆去应门,不一会儿来了她姓科的朋友。

科敏敏是科家老爷子的 ,上头四个哥哥罩着,排头老小,故而年纪一大把了,仍然是个爱玩的小孩子心性,尤喜八卦。她与仲太太虽算不上是一丘之貉,但也兴趣相投,聊起天来不带磕巴的。

她先是进了门,仲太太招呼道:“你怎么来了,晚饭吃了吗?”

“吃了,有好东西到手,先给你送一份来。”科敏敏个子十分娇小,比仲家装饰用的大胖花瓶只高出一点点,跟进自家门似的,熟络地进了仲家厨房,将泡沫箱子放在光亮的流理台上,保姆递来剪刀,她打开包装带,仲太太将凑过去,看见了里面切取好的金枪鱼块。

科敏敏有个女婿专门经手这些海物,手段明快利落,一条金枪鱼从北太平洋捞上来,从日本连夜空运到上海,再到客人的饭桌上,左右不过二十四小时,当然,价格也十分华丽。

仲太太尤喜金枪鱼 鲜美的肉质,但碍于各种限制,即便家财万贯,想吃时也未必能吃到。科敏敏投其所好,因而哪怕平素嘴碎了些,仍然与仲太太结交了情谊。

保姆不会料理这海产,仲太太兴致一来,索性教了她怎么料理,科敏敏这次极耐得住性子,一直待她教导完了才道出来意。

仲太太让保姆去别处忙,科敏敏低声谈论起来。

远在英国的“过家”有过一位先祖,因担负过清王朝某位公主的教导嬷嬷而著名,王槿鸢也曾受教于过嬷嬷后人,德珍长到七八岁时,孩子顽劣心性最胜,因而被送进了过家调教。

过家的孙辈中多有混血,其中一位叫过云越的,便是德珍后来的未婚夫。

过云越长德珍两岁,父亲是德国人,身有中德法三国血,生得倒是英俊白皙,天资聪颖。那副头脑,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三岁弹钢琴,五岁就能奏绝妙之曲,数学亦强,十一岁习完了大学课程。那年德珍才九岁,在过家的厨房里和他迎头撞了满怀。

一到暑假她就会被母亲送去过家,来了两年,一家老小她都认识,惟独只耳闻过这个清隽少年种种事迹。

她尚且不知过云越患有自闭症,他不爱走动,不喜阳光,怕生,极度依赖身边人,喜欢收集安静美丽的东西,且从不说话。

过家人也说不清过云越的喉咙是何时开始失去作用的,他太聪明了,没人怀疑他的沉默是种病。等发现时,为时晚矣。

德珍被这个忧郁而美丽的混血少年迷惑住了,以稚龄审美追求着她心之所向,过云越避之不及,嫌她太过吵闹,总闭门不见。

然而几度春秋,德珍痴心未改,二人的婚事便提上了长辈们的日程。

却又不知怎么的,在订婚后三年,血气方刚的两人大吵一架,德珍负气去了非洲,过云越不知,夜半驾车离郡,夜遇风雨,祸至。亡。

六个月后,德珍从非洲回来,方知自己新寡。

此后,便再无人能入她眼。

仲太太听完,亦是不甚唏嘘,才子佳人当如是,只可惜蓝颜薄命。

科敏敏喝了口茶润润喉,略带讥讽点醒:“仙果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姑娘,克夫命!”

仲太太脸色一变,难得地沉默了下去。

目的已达成,科敏敏不做停留告辞而去。

与此同时,仲寅帛尚不知有人正不遗余力地动摇他情爱的根基,与德珍甜甜蜜蜜地挨着看电影。电影很纯情,讲的是恋爱中人的事,琐碎又温暖,女主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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