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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蔷薇的蔷,蔷薇的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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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印记。
我站在喷头下,水兜头扑面,畅快淋漓的洒下来。洗澡从未像今天一样变成如此痛快的一件事。洗发水的皂液顺着身体流下,我好像能感觉它顽固的一点点入侵纱布的领地,渗进伤口。
开始是微弱的针刺一样的感觉,然后变得尖锐如锥扎,间隔时间慢慢频密,我在这断续深切的痛中感觉到快意。
我很快因伤口感染再度入院。
伤口感染、溃烂。而我持续反复的发烧。
来看我的,也只有栾少而已。
有一天醒来,意外的发现坐在病床对面椅子上的,居然是小谢。他正盯着我看,沉默而充满思虑。——真古怪,一个正在思考的小谢。
看见我望着他,他回过神来,故意若无其事的问:“大哥呢?”
我淡淡道:“我失宠了。”从我住院开始,就再也没见过祸害影踪。
小谢一反常态,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挖苦打击,只是安静陪我坐了一会儿,临走前拿出一罐药膏,说:“我叫外婆配的,比医院那些好用。”
其实我那伤疤,在医院一旦消了炎,好起来飞快。换药时我曾经看过伤处,纠结虬屈,丑陋无比,翅膀纹身和字母烙记,都已经看不出来。——挺好。
体温还是反复,直到我与医生都失去耐性,开了一堆西药出院。
小谢送来外婆配好的中药,叶姐每天两次熬了,家里二十四小时药香萦绕。
一切似与我无干。
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好像又回到初初到明月光上班的日子,肉体与我无关,而我的灵魂站在一边,连冷眼旁观都不屑——刘闯说:“薇薇,你怎么活的没有一点活人气。”
祸害与我像是生活在一个屋子里的两个陌生人,一张桌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然而从语言到眼神都不再交流。
我越发依赖那两片安眠药片。
那天晚餐略丰富,我也没有在意。饭后拿一本书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慢慢便有零星炮仗响。等入了夜,鞭炮声越发频密。空气中都是硫磺的味道,很柔软窝心,年的味道。
我这才想起去翻手机日历,可不是,今年除夕来的这样早。
祸害丢在茶几上手机短信声一路响个没完。
我想起去年的除夕,我们四个人买了材料打边炉。阴暗狭小的饭厅热气蒸腾,大家开了支廉价长城红,破天荒的,薇薇安也和我们一起喝到微醺。
群发短信乱七八糟的在每个人的手机里传,有许多荤段子,都是各自的熟客发来的。谁收到新鲜的,就大声念出来。遇到精妙的,薇薇安会举起酒杯笑曰:“当浮一大白。”
后来大家都乱七八糟的笑,有趣无趣的段子都拿出来念,哄闹说:“白一个白一个。”乱糟糟的碰杯,无缘无故的笑。
就是那次,薇薇安对我说,她就算死也要离开老北市。
我还记得那时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雪白的脸上飞着醉霞,大波浪的发卷在腮边颈旁缠缠绕绕。
我那时老以为,在老北市混一辈子也罢。是我活该的,再零乱污秽,那是我活该的。
可是薇薇安不,我说了薇薇安像野玫瑰吧,全身生满锐利的刺,时刻警醒自己,也刺痛旁人。老北市像是泥潭,在泥潭里泡的久了的人,都忍不住会麻痹,一点一点向更下层沉下去。如论如何,下沉永远比挣扎更舒服一点。
而薇薇安总是用冷言冷语刺醒我们,不要吸毒、不要酗酒、不要赌、要储蓄、看清楚那个男人不值得依靠——还有,能离开的时候,离开老北市。
我离开了,可是却堕入新的泥潭。更阴暗、更稠浓、更无力挣扎。不是薇薇安说错了,是我运气不好,或者,是我活该的吧。
鞭炮声突然密集炸响,整个世界再听不到第二种声音。很多人在江畔放烟火。我走到玻璃窗前观看。硕大的焰火一朵朵升起,火的树、银的花、星的雨。瞬间的明灭,有多美丽,就有多寂寥。
祸害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颀长挺拔,就站在焰火中心。烟花在他身边,开了又谢了,开了又谢了。






38

38、三十七、 。。。 
 
 
除夕过后没几天,祸害的电话里,多了滑雪的内容。
“签证都弄好了?嗯,好。机票没问题。”
“大衣……很合身……谢谢你……喜欢。已经放在行李箱里了……都收好了。”
语气一贯的,再温和也有疏离的感觉。我既然听的出来,电话那边未必听不出来。依然肯忍耐,那就实在是爱到很深的地步了。
大衣和行李,我都没有看见。当然,自然他有另外的家。所以早上他轻身坐着安虎的车离开,下午的时候,由安虎打电话跟我说:“江小姐,大哥两周后回来。”
那时我正在医院复查完,走出门诊楼的时候,看见小谢的卡宴停在门口。车窗是半摇下的,小谢看到我,冲着我说:“上车。”
我在车上坐好,摸出手机说:“我跟阿全说一声。”
小谢伸手拿过我的手机,直接丢出窗外,车子启动,车轮准确的碾过手机。我探头出去看着路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回头坐好,诧异的问:“你疯了?”
可是小谢的疯还没到头呢,当车子转上机场路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正是:“小谢?出什么事儿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不会是祸害出事,祸害出国,当然不会是在安江的机场上飞机。
小谢在下到机场的岔路口拐下,然而却兜过几场,三转两绕,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上停下。他把卡宴停好,我一头雾水的跟着他下车,只见他掏出另外一枚车匙,按下开锁键,不远处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捷达滴滴应和着。
小谢先去开后备箱,后备箱里有一只黑色行李袋,他打开行李袋,拿出两幅墨镜和两只棒球帽。到这时,我多少也明白小谢想要做什么了。
到了省际高速入口的收费站,车子跟着前面的车子次第往前挪。我终于有机会对他说:“小谢,你不需要帮我到这个地步。”他和栾少不一样,他对祸害,几乎有点愚忠的架势。
小谢侧过头看我一眼,冷笑:“罗薇薇,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想走。今天就算你不想离开安江,我绑也要把你绑走。”
我愣了一下,他叫我罗薇薇?一世人,两兄弟,祸害倒真也什么都不瞒他。
小谢把一辆老破捷达开得风驰电掣。高速公路笔直无垠的朝前面一直伸展出去,两边是一式一样灰扑扑的低矮建筑,这路仿佛永无尽头。
小谢说:“你睡一会儿。”
我被这难得的体贴弄得受宠若惊,连忙道:“我不累。”
小谢不耐烦:“你他妈的当我是钢铁侠呢,你睡一会儿,半夜来换我的班。”
哦,这样不眠不歇,对,我们是在逃亡。
“白先生现在,是在飞机上吧?”
小谢没看我,只是点点头。
时机抓的真好,阿全他们就算想联络到祸害,也得等十多个小时。
“为什么?”我问。
小谢看着前方,完全不理会我。
这一路再没停下,连晚餐都是在加油站抓了几袋面包几支水。我吃不下,只是喝水。累极了,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半睡不醒。
小谢差不多也快进化成钢铁侠了,他足足开了十二个小时,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在国道边上一家通宵营业的小餐馆旁停下来。
是那种专门招待跑长途的货车司机的小餐馆。店堂狭小,水泥地油腻得滑脚,挤挤的摆着六张桌子,小谢随便拣一张坐下,喊了两声,才有一个中年妇女睡眼惺忪的从从后面走出来。
不多时,后面传来爆响油锅的滋啦声,油烟一直飘进店堂来,带着浓郁的香。
那中年女人把两盘炒饭和小谢要的啤酒端过来,再度消失在后门。炒饭香闻十里,我拿瓷勺拨一拨,盘底汪着半盘子的油,顿时胃口全无。小谢狼吞虎咽的,吃得噎住了,又直着脖子咕咚咕咚灌啤酒。
我放下筷子,忍不住又问:“为什么?”
小谢从玻璃杯口上方瞟了我一眼,十分不耐烦的表情,继续低头大嚼。
“你不是爱上我了吧?”
小谢抬头看着我,两颊鼓鼓的,腮帮子还在不停咀嚼。眼睛瞟着我,脸上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你做梦呢?!”那股神气劲儿,又欠扁又……真他妈的好看的要死。
我犹豫半天,又问:“那你是不是爱白先生。”
小谢呛住,一口饭都喷在桌上。瞪住我,边咳边恼怒的说:“你们这些女人,你们这些女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想什么呢?”
好容易用啤酒顺过气来,犹愤愤的说:“小妹和你们景慧姐老是小声嘀嘀咕咕什么真人CP,又争论栾谢还是谢栾,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我正襟危坐满腹疑问,听到这一句,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忽然大大打出一个喷嚏来,赶紧撕桌上粗糙的卷纸,去擦止不住的清鼻涕。
一直北开了十二个小时,再加上半夜三、四点时分,我这宽肩带连衣长裙,还真是很不靠谱。
小谢把车钥匙丢在桌上:“后备箱里有我的衣服,去找件外套来穿着先。”
我从行李袋里随手拽出来一件黑色夹克穿上,一天下来坐得背都几乎要断了,身上暖和了,也不忙回那小餐馆去,就从车上摸了小谢的烟出来,点上一支,站在那里抽。
才抽第二根烟的功夫,小谢从餐馆里出来,走过来,从我手上拿过烟盒,抽一支出来,就着我的烟点上,靠在街灯灯柱上,深深吸一口,问:“你杀人用的是冯队的枪,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大哥吗?”
“怕白先生和冯队起冲突吧。”
小谢点点头,接着问:“我记得有一次你问我如果有冲突的话,白先生怕不怕冯义轩的实力。为什么那么问?”
“那时候冯义轩叫我和他一起去北京。”
小谢冷笑一声:“冯义轩就是个猪头,他背后有人挑唆呢。如果你那时候公然和冯义轩去北京,大哥势必要和他翻脸。我们和冯家合作了这么久,这样做就等于是自断手足,顺便再给敌人送一柄小刀子——幸亏你那时候还没笨到那个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大哥和人联手对付罗川他们一伙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看我点点头,他接着说:“我和栾俊杰都不明白。我就算是很冒险的了,都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虽然成事之后好处也说不尽。可是,大哥从前也说过这样一句话,后来栾俊杰老用这句话来教训我,他说创业和守成的时候,预期的……”停下想了一想,才又开口:“风险收益率,对,预期的风险收益率是不一样的。”
好吧,我想我已经适应这种思维模式的黑社会老大了。
“后来我们查到原来你并不止是罗川的继女,根本就是他的私生女,栾俊杰才跟我说:我总算明白白先生为什么要对付罗川了。”
从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开始,我就没来得及仔仔细细思考一下这件事,现在听到小谢这么说,我不由震惊的望着他。
“你也想到了?”小谢点点头:“对,就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无所依仗,一直做一个顶替他人名头的通缉犯。”
“不,不可能。”我脑子一片混乱:“不会……”
“当然,栾俊杰也说,不单是为你,背后那么大的利益,也实在让人动心。可是这样的冒险,失败一次,就可以让我们这么多兄弟几年来用血拼下来的地盘全都丢掉。这次我们或者成功了,那下次呢?”小谢把烟头丢在地上碾灭,看着我说:“你就是大哥的软肋,但大哥是不能有软肋的,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有这么多兄弟跟着他呢。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我在前面开车,小谢坐在后座打着哈欠:“你没问题吧?慢点没关系,我可不想把命送在你手上。”
不知什么原因,这条国道居然有这么多赶夜路的货车司机,我开着老捷达灵活的在这些明显超载的庞然大物之间穿梭,干净利落的一辆接着一辆超车。
忽然我提问:“主意是栾少出的吧,然后由你来执行?”
“呵呵,”小谢毫不在意的说:“你蛮了解我的嘛,向来是人出桥我出力。”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回安江呀。”他回答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不怕白先生……”
小谢笑着打断了我的话:“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哥好,大哥难道会不明白。”对,所以让小谢出头,小谢对祸害的忠诚和祸害对小谢的信任度,栾少到底还是不能比的。
我点点头。两辆火车并排横在前面,我按喇叭,货车司机像没听到一样,丝毫不避让。我踩下油门,硬从两辆车中间的空隙挤过去。小谢在后面打声口哨:“漂亮。”然后放心的在后座蜷缩着躺下。
“喂,”我及时叫住他:“我应该往哪儿开?”
他合上眼睛:“随便你,我们没有目的地。”





39

39、大结局 。。。 
 
 
白天的时候,小谢随便捡座小县城就开进去了。一横一竖两条街,一目了然。上班时间,街上清冷无人。十字路口一栋四平八稳的建筑,楼顶上大大的牌子“第一百货”。
我们摸上二楼女装部,整个楼层悄无声息,没精打采。女装部正在打毛衣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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