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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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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川嗤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似乎有些轻佻,可是同时又似乎格外深沉,薛聆诺暗暗纳罕着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竟然可以在他脸上如此深刻而自然地交缠。

“我是男人,通常不看言情小说,不过这个故事,听我们科的小护士提到之后,我就忍不住去找来看了看。——其实是很现实的主题,对不对?”
他紧紧盯着薛聆诺:“如果你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那个对的人,先遇见了和他非常非常相似的另一个人,一定会把先出现的这个人误当作对的那个人。不过,如果足够幸运,在一切还没有太晚的时候补救,应该什么都还来得及。”

薛聆诺双手轻拢着黑陶碗,把它一下一下,轻轻地拿起又放下,转过去又拨回来。她强自笑了笑,却不敢抬头面对莫子川的眼睛:“其实……”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其实你和子岳除了外表之外,其他方面真的不怎么相似,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你们俩身上。”
这句话吐出来,她觉得轻松了很多。意思已经点到,却又没有明说出来让对方难堪,她觉得自己处理得漂亮,忍不住就有几分窃喜。

莫子川没有说话,只是抱在胸前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下来,一只手搭在桌沿上,曲着几根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发出单调的叩击。

薛聆诺换了个比较轻松活泼的话题:“没想到你还记得老家卖的那种蛋糕卷呢!”
趁着这句话,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眼睛看他,见他仍然半眯缝着眼,瞳色被雾气蒸得黑沉沉深不可测:“是啊,我小时候特别爱吃,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顿了顿,他又说:“也许当初,还是不应该跟我妈妈搬到这里来。”

薛聆诺心里一慌,轻轻打了个激灵,却又听他笑出声来:“B城虽大,却没有那种蛋糕卷。原来有些好东西,并不是更好的地方就越是有的;更有些独一无二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只在某一个角落存在着,走不到那里的人,就算是踏遍天涯海角也只是枉然罢了。”

农历七月七日,中国的情人节。当天晚上薛聆诺和凌子岳讲电话的时候,兴高采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羊大爷”可爱的涮羊肉,说得凌子岳也直在那边嚷嚷着嘴馋。
她没有提到莫子川说起的《寂寞鸽子》。应该自己去独自处理的问题,就不应该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了一些亲友之情的兄弟之间添堵,更何况,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个问题处理好了,至少,该做的她已经都做了。

这天晚上回到家,正好凌子岳也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有了大段大段的时间来和薛聆诺聊天。他告诉她:“我这次认识了一对美国夫妇,今天我们一块儿在车上,他们俩说话撞车了,我因此而知道了原来美国人有一个小小的习俗:当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相同的话时,就要抢着说‘Jinx’,先说的人才可以继续说话,直到说出对方的名字,对方才能重新开口说话。”

真是灵气十足的想法!
薛聆诺灵机一动,对凌子岳提议道:“以后咱们要不要也试试?”
凌子岳也发过来一个笑脸:“好啊!”
薛聆诺赶紧说:“Jinx!”
她对着凌子岳马上打出来的问号调皮地偷笑:“因为刚才我也笑了呢!”

凌子岳竖起了大拇指:“反应够快的啊你,不过这是狡辩,不能算!说,你这么穷凶极恶地要剥夺我说话的机会,居心何在?”
薛聆诺仍是笑:“我要趁你不能说话的时候,不停地骂你损你批评你,让你郁闷死!”
凌子岳以一个哭脸相对,然后发过来一句对仗:“那我就要趁自己反正也不能说话的时候,不停地亲你吻你xx你,让你幸福死!”

薛聆诺的脸一下子就热了,同时身下某个地方一紧,然后就湿滑滑地难受起来。
她抱着膝盖,把脸半埋起来,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瞟着凌子岳仍然一句接一句地发过来的让她越来越脸热心跳的话:“宝贝儿,好几天没见你了,我都快忍不住了……”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和你去看流星雨
凌子岳回家的前一天,一大早,薛聆诺还没起床呢,就听见手机响了。
接起来一听,凌子岳在那边语调愉快地说:“小懒虫,虽然现在还早,也可以起来了!快上msn,我给你看上了两双阿迪达斯的跑步鞋,你快审核审核,通过了我就马上买下来。”

薛聆诺犹自睡意朦胧,却已欣喜若狂,手脚麻利地跳下床打开电脑上网,看见凌子岳已经在msn上等着,两张图片也已经发了过来。
她点开网页,见是一双白底蓝道的和一双全橙色的,犹豫来犹豫去,终于做了决定,选了橙色那双,凌子岳却发过来一个得意洋洋的笑脸,像是有什么奸计刚刚得逞。

薛聆诺问:“笑什么呢?”
凌子岳说:“小傻瓜,被我骗了吧?这会儿还在为了放弃的那双鞋郁闷着呢吧?嘿嘿,其实……”
他故作沉吟,却又憋不了太久,就熬不过让薛聆诺知道真相喜出望外的冲动了:“两双我都已经买下来了!”

还没等薛聆诺想好该怎么反应,他就又发过来了一句:“不得了,老板来赶人上工了,我先撤了啊,一会儿再上来亲你!”
薛聆诺明明看见他头像马上就黑下去了,对话框里却又跳出来一句:“我爱你!”

薛聆诺一个人在家住了几天,直到此时,忽然觉得还在门缝里探头探脑的最后一缕孤单也被赶跑了,仿佛一下子空旷起来的屋子里,装满了一个大象无形的,我爱你!

凌子岳从S城回来以后没多久,又一个秋天开始了。

在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里,薛聆诺每次在图书馆的扶梯上走过的时候,都能在楼梯转角处看见一整幅高高的落地窗外,一树暗红的叶子衬在青青草地的底子上,秋天抱紧了枝头,像是永远不会离开。
在下午时分,阳光从树的另一侧照过来,琳琅璀璨,一眼看过去,像是含着一粒薄荷味水果糖睡过去的午后,梦境里也清清凉凉的,似醒非醒。

这段时间里,莫子川单独来找薛聆诺的次数少了一些,也没再听他提起过那些让人为难的话题。这让薛聆诺大大松了口气,觉得这事总算是过去了,虚惊一场,无需多虑。
只是在天秤月刚刚开始的那天早晨,她在去上课的路上,接到了莫子川的电话。
他说:“薛聆诺,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薛聆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凌子岳的孪生兄弟,凌子岳的生日当然也是他的生日,这句提醒,似乎多此一举。
不过让薛聆诺发了这一下愣的,也恰恰在于她真的没有想到这天也是他的生日。

带着一点歉疚,她赶紧对他说:“嗯,生日快乐!”
然后,她又补了一句:“子岳说晚上咱们仨一块儿吃饭来着。”

莫子川好像笑了笑,笑声是从鼻子里嗤出来的:“你们自己吃吧,我今天晚上值夜班。”

“哦……”薛聆诺忽然觉得他很可怜。她想说些安慰他的话,问问他那么白天会不会有什么安排,想了想,又还是觉得跟他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就只是把刚才的祝福又说了一遍:“那,就在这里祝你生日快乐吧。”

莫子川说声“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薛聆诺关了手机,把它放到书包里去,因为教室已在眼前,马上就要上课了。
在把手机塞进书包夹层的时候,她看见了那里躺着的一张大大的浅蓝色贺卡,不禁轻轻勾一勾唇角,溢出一丝甜甜的微笑。
那是她准备送给凌子岳的生日卡,在那里面,她写了这么一段话:
“抱抱熊的心是个聚宝盆,只储藏我们之间幸福甜蜜的点点滴滴,然后再生出无穷多的幸福甜蜜。
我们的心结合在一起之后,我的心被你的点石成金,慢慢地也变成了一个聚宝盆。
于是我们就有了两个聚宝盆,积蓄着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用不完的幸福与甜蜜!”

比起冬夏两季来,B城的春秋总是转瞬即逝的,不久之后,又是冬天了。 

这天是11月11号,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一来是因为它是光棍节。本来光棍节同凌子岳和薛聆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今年这天,凌子岳告诉薛聆诺:“11月11日在大陆是光棍节,但是在香港却完全相反,是夫妻节,四个一取的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意思。”

薛聆诺便笑了起来——原来今天,我们也过节呢!

另外一个使得这年的11月11日特殊的原因,在于这天晚上会有一次百年难遇的大型流星雨,高峰期在半夜两点多钟。

薛聆诺是大学生,上课睡觉或者干脆跷课补觉其实都没有关系,而凌子岳也舍命陪夫人,拼着一个通宵不睡觉第二天仍照常上班,也还是要陪薛聆诺到郊外去看流星雨。

小女生本来就都爱流星,何况是当它们可以密集成雨的时候。薛聆诺早几天就已经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每天但凡有空就绞尽脑汁地想:我要许些什么愿望呢?天哪,成千上万个愿望啊!真是太穷奢极欲了!

在没有这样的机会的时候,人们大概都会觉得,成千上万个愿望算什么?我的愿望根本就数不清,哪怕是满天的星星都化作流星也不够用呢!
可是,真的给了你这样的机会,你却未必真能把它用上个彻彻底底。
至少,此时的薛聆诺就是这样的。她张着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的新奇与超乎想象的欣喜都化成点点碎碎的星光,粼粼闪烁在她的眼波里,而仰头果真只见无穷无尽密密层层,满天的星星扑面不绝。

可是那一整个晚上,她也只想得到一个愿望,然后在心里反复反复地念。
就像情人节那天,对着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她的第一个愿望也许的是它,另外两个愿望则是含混敷衍的,不过是用来凑数,转眼就会忘记,因为大概从来都不曾从心里过过。
此时,竭尽全力开动脑筋,她的心里也只有它是清晰的——
愿我和我的他永远幸福,假如不可奢求太多,那么只要能够永远像现在这样也就够了!

原来,只要生活可以一直给你这样的幸福感觉,那些身外之物、短暂的际遇、林林总总的尘世沉浮,就都不重要了。

这天晚上的流星雨是从十点多钟开始的。
刚开始还只是一两颗,五六颗,十根指头掰得过来的。后来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薛聆诺戴着连指手套的手指一指一大片,不久也还是忙不过来,只好放弃,索性把双手都揣进兜里,一心一意地光用眼睛去看,光用嘴巴来赞叹。

他们俩坐在草地上,凌子岳从后面抱住薛聆诺,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身体差不多被整个儿圈了个严实。
但是夜气越来越重,十一月的B城郊外,白天还不觉得怎么,到了半夜气温极低,胖嘟嘟的羽绒服下穿着厚毛衣,灯芯绒裤子里还套了毛裤,毛绒绒的雪地靴,厚厚的围巾和帽子一样也不能少。
已经这么全副武装,到了后半夜,薛聆诺也还是觉得身体有些发僵。凌子岳隔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脸颊往她脸上贴一贴,对她呵气,不让她唯一裸露在外面的这一小片皮肤被冻得太难受。
于是薛聆诺就等于是在冬装之外还又穿了一个凌子岳,虽然仍有点冷,却已经不难熬。
但是给她当了一晚上被子的凌子岳就没这么舒服了,看完流星雨回来的第二天,他就重感冒了。

感冒这个东西,最讨厌的地方就在于好像吃不吃药效果都不明显,总要缠绵上好一阵子才能彻底康复,让人觉得治好它的不是针药,不是天气,甚至不是自身的抵抗力,而只是时间而已。
何况感冒药这种东西,大多会有些让人犯困嗜睡的副作用,所以凌子岳都不太乐意吃。薛聆诺其实也一样,如果是她自己感冒,若非有人不停敲打,一定也就偷懒混过去了。
但现在是凌子岳感冒,那又另当别论。

整整一个星期,薛聆诺一直像个小管家婆一样地,时时叮嘱凌子岳记得吃药,凌子岳也就老老实实地遵命。为此她还每天都回家住,在督促吃药之外,也方便照顾他。
只是她第一天回家,凌子岳就说在他病好之前,两个人不能同床,以免把她也传染了。

他们俩争执了小半夜,先是为了到底要不要分开睡而各自坚持了很久,然后又为了到底谁睡床谁睡沙发而推让了半天。
当然,最后都是凌子岳获胜,于是薛聆诺在床上睡,他抱着枕头被子去睡沙发。

薛聆诺让他先躺下,替他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好,以免沙发上地方太小,他半夜翻个身就会使被子掉一半下去,把他冻着。掖好被子之后,薛聆诺俯下脸庞去吻他,他却把头一低,口鼻顿时藏到了被子里,她的吻便羽毛一般落在了他的眉心。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她对他主动却被拒绝的场面,薛聆诺不禁苦笑,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眼皮上,让他乖乖闭上眼睛。
然后她起身,关了客厅的灯,回到卧室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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