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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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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梦里,她总是撕心裂肺地渴望有人来带自己回家,可是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任凭她的爱情、她的整个生命,都陷落在这样的困境里。

薛聆诺也开始像许多A大学子那样,抱着本书到草地上、或是湖边的长椅上去看。她以前不这么做,是因为每次都会引来搭讪,这对她非但没有必要,而且是一大负担。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她也许真的需要一点什么东西,来证明给自己看,让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个不值得关爱不值得珍惜的女孩子。
而且,她终究是没有选对吧?其实一个人就是应该和自己的同龄人在一起的,她的本该无忧无虑的二十岁,就是应该交给一个同样二十岁的阳光又简单的大男孩,两个人心无旁骛,不受那么多别人所认为的他们还不能懂得的东西侵扰,只要纯纯粹粹地开心就好。

薛聆诺坐在草地上一片有树荫的地方,她以为自己是在等待搭讪,可她的耳朵却是关闭的,一如她的眼睛并没有停留在摊开的书本上。到底有没有人来搭讪过,她甚至都不知道。
五月里那么清冽的阳光,阴凉处却还是沁凉凉地冷。只坐了一小忽儿,薛聆诺两条裸露的手臂上就密密麻麻挤满了鸡皮疙瘩,而且仿佛还有数倍于此的新疙瘩争先恐后地要继续往上冒,却苦于没了立锥之地,直挣扎得她两大片硬邦邦的疼。
她于是想,索性坐到敞开在阳光下的地方去吧。

站起来,拍拍屁股,湿漉漉一层。
那是自己的汗水,不是草地的眼泪——薛聆诺这样对自己说。

对了,那天她用以充作发呆道具的书,是亦舒的《天秤座事故》。
其实这本书是她近一个月前就借来了的,当时选它,不为别的,只因为天秤是凌子岳的星座。
后来一直没有看,直到这时已经快要到期。她原本是想着根本就不要看,直接还了了事,但终于还是翻了开来。
是好学生不忍浪费图书馆资源的习惯么?

这是她所看过的最另类的一部亦舒小说,竟然写到了外星人。外星人赋予女主角焦日朗一个限时三个月的能够穿梭时光隧道回到过去的能力,巧而又巧的是,那位美丽的外星女孩,名字就叫作晨曦。
晨曦……
May……

薛聆诺用力甩了甩脑袋,把马上就要脱缰的思绪拉了回来。

——焦日朗偏偏吊人胃口,迟迟不肯启用这个能力,她的理由是,想不出过去有哪一天是特别开心、因而值得再过一次的。

焦日朗在苦苦追忆冥想的时候,薛聆诺也情不自禁地悄悄追忆冥想:如果给我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是想回到哪些天、想要找回什么东西?

然而焦日朗老是想不出来,薛聆诺也挑不出这样的三个月,能够让她放弃其余的时光去特别重温的三个月。过去固然有无数个让她幸福得死去活来的三个月,如今看来却都是假的,再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和价值。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从她十二岁算起,那么她爱凌子岳已经爱了整整八年。她才只有二十岁,八年几乎是她生命的一半,有几乎一半的生命在突然之间被发现全部落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后来,老庄对焦日朗说:真正回到过去,或是看到未来,都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恐怕我们应付不了,还是专心对付今天的好。

看到这里,薛聆诺忽地一凌醒。
梁兆平在回到过去一日之后,恋恋地醒来,坚持对日朗说原来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那么好,几乎忘了眼下家贵妻贤的幸福——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回去一日,不但浪费了现在的一天,而且险些把好不容易走过的路前功尽弃。
张欣在《依然是你》里写到曹虹劝管静竹的时候说:小时候我们听的鬼故事,最后沿着唯一一条生路逃命的时候,指点迷津的人一定会告诉逃命者,一直往前跑,千万千万不能回头,回头则会丧命。
而在薛聆诺的家乡,送葬之后以及接下来的三天,每次去上坟回来的路上,也千万千万不能回头,否则亡灵就会无法放手,跟着回家。
古往今来的传说与民俗似乎都在反复强调,逝者往矣,生人只能前行。

薛聆诺对自己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忘了吧。反正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的,有些意外看起来像一个小幽默或恶作剧,让你原本就可能得不到的,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好在来日方长,漫长的时间会把这些意外一个个筛选过滤,一点点消化溶解。

她的这个总结或许很不错,但她忘了,生活中的这些意外,也可能使一些本来就让你很难做到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就在他们俩分手一个月之后,凌子岳重新出现在了薛聆诺的宿舍楼下。





第61章 第六十章 小别胜新婚
这天傍晚,凌子岳穿着薛聆诺最喜欢的那套夏装——衬出修长腿部的牛仔马裤,前襟纹着一个酷酷骷髅头的深红色背心,那样孤独地站在那里,有几分狼狈,让薛聆诺一眼望见之下,整颗心都抽紧了。
她原以为再见到就只会有怨恨和愤怒,然而真的事到临头,才发现竟然是无限的心疼与怜惜,翻江倒海地冲破了自己这层故作冷漠的外壳。
凭什么?明明他才是转身走掉的那个人,凭什么反倒是他要以这种失恋者的姿态出现,骗取和掠夺她的疼惜?

薛聆诺一同他打上照面,便赶紧回身就跑,像那天见到他和秦芳的动人镜头之后落荒而逃那样,只是这一回,一转身就有纷飞的泪水被甩得飘旋起来。她无法自持,除了不让他看着自己失态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胳膊,她被用力地拽进一个怀抱——太熟悉,又太陌生……
她低着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巨大的厌恶让她伸出双手抵住那面胸膛拼命地推,要把他推开,或使自己挣脱;然而强烈的贪恋却迫使她十指痉挛,狠命揪紧那片衣襟,无论如何都没法放开。
而他的声音满含痛楚,在她头顶上乞求地响了起来:“小聆,对不起……小聆,你听我说!”

她继续同他无声地厮打着,同时下了死力地摇头:不要听!我不要听!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听见你,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再听!

“小聆,你一定要听我说——秦芳她生病了!”

薛聆诺的全身骤然一滞。
她猛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凌子岳,眼睛里写满了讶异与不解,以及——
一丝无法自欺欺人的希冀。

凌子岳叹了口气,双臂一收,把她紧紧地揽到胸前,布满了短短胡茬的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重重地摩挲,每一下都是无尽的怜爱与不舍。
“小聆,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薛聆诺跺了跺脚,双拳在他胸前恶狠狠地作势,真的砸到他的时候却是轻柔无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句话一说出来,她终于忍不住,失控地抽泣起来。

凌子岳更紧地抱住她,一手替她擦着眼泪,喃喃低语:“宝贝、宝贝,不哭,不哭……你要心疼死我了!”
他低头吻着她的头发:“秦芳的身体里长了瘤子,是……子宫癌。她来B城看病,已经确诊是恶性肿瘤。她还没有结婚生育,如果切除子宫,她这辈子就没法再做母亲,再也不是完整的女人,所以,她……她决定不做手术。”

薛聆诺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无法置信。刚才她没有办法不自私,为了和凌子岳之间或许只是误会而欣喜若狂,现在缓了过来,她开始感到同情和心痛。
不管怎么样,她和秦芳曾是一对感情颇为融洽的师生。
她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愣愣地听凌子岳继续往下说:“她来B城,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她、她原来对我……倒的确是有心的。她已经不能活太长,只想在走之前能有一段幸福的日子。小聆,你说,我怎么拒绝?”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几年之后,薛聆诺再长大一点,有了更多的社会阅历,对人情世故也有了更多的体悟以及更多冷眼旁观的漠然。
如果这件事不是凌子岳亲口告诉她,只要不是凌子岳,只要不是从这双于她而言太过致命的嘴唇间说出,其他任何人都好。
她也许不会相信,她也许会气极反笑地狠狠给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尖说:你这话骗谁呢?以为是写言情小说呐?
至少,她会立即想办法去求证。她并不是不认识秦芳,并不是没有别人认识秦芳,要确认这件事的真伪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这件事偏偏就是发生在当时,薛聆诺还只有二十岁的当时,而且是从凌子岳的口中说出。
所以,她唯一能够给出的反应,就是嘴唇一扁,又哭了起来:“傻瓜,你这个傻瓜!你可以跟我说啊!你、你就说……说,我们、我们先暂时、暂时分开一阵子,我、我……”
她哭得太厉害,终于泣不成声。

凌子岳俯下脸,紧紧贴着她:“是,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我不该每次看到你都开不了口,我不该天真地以为就这么拖下去,熬到她……去了以后就好,也许你一辈子都不必知道……”
他狂乱到连亲吻都有些无措起来:“小聆,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尤其是这最后一个月,太难熬了,太难熬了……”

薛聆诺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这段时间是因为这样他才总是那么心事重重没精打采、对我遮遮掩掩的啊!并不是他不再爱我,不是的。
她又打了他一拳,这回倒是用上了七分力道,打在他的肩上,疼得他的脸都痛苦地皱了起来:“那你之后不会告诉我么?就算要背着秦芳,你也可以悄悄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啊,哪怕是发邮件呢,msn留言呢!”

凌子岳认罪地连连点头:“是是是……不过,小聆,我不知道那样你会不会相信,再说……我真的不想再脚踏两只船了,在你已经知道了之后还继续那样,我、我做不出来……”

薛聆诺心里又酸又甜,脸上便有笑容破开眼泪轻轻绽放开来:“那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凌子岳见她终于笑了,脸上顿时放出光彩来,随即又一黯:“小聆,我不是演员,有你在的时候,我还能应付得下去,可这个月……我真的已经假装不出来了。秦芳回S城去了,她说之前是她不对,明明知道我不爱她,她不该利用自己的病来强迫我,拆散咱俩。两个人实实在在的痛苦换一个人虚假的快乐,这不值得。”

薛聆诺听着这段话,又心酸又感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凌子岳呆呆地看着她,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搂着她的双臂陡然一紧,勒得她胸口一窒,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
这声音大约刺激了他,他低下头,在她脸上小口小口细密又快速地吻着。他从没这样吻过她,就好像一切都是新的,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多以前那个痴狂的雨夜,期待已久的亲吻陌生得让人有些不适,又锋锐得能够轻易触动身体里任何地方的每一根神经末稍,这样贪得无厌的攻城略地,是凌子岳从未有过的决绝与霸道,像是在行使雄性生物的王者特权,宣布着某件战利品的非己莫属。

薛聆诺半阖起双眼,任自己淹没在他无止无休的亲吻里。
这就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吧?
或者,小别胜新婚?
真好……

他们俩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在傍晚时人来人往的宿舍楼前痴缠,直到薛聆诺忽然从眼角瞥见肖默默走过。她虽然看不见肖默默的表情,也可以想象得到她的讶然,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就目前的状况向任何人作出通知和解释。
这让她立即有些不自在起来,便推了推凌子岳,从他的唇齿间挣脱出来,小声说:“好了,已经被不知多少人参观了这么久了……”

凌子岳却仍然揽着她不肯放手:“别,再让我抱会儿……”
他在她耳边悄声补了一句:“你得替我挡一挡!”

薛聆诺一愣,立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了。她脸上轰的一下火烧火燎起来,而两个人紧紧贴合的某个地方,的确有一件鼓鼓胀胀的东西正见不得人。
凌子岳又说:“小聆,跟我回家,现在……不,等一会儿,等我没事了咱们就走!”

薛聆诺用力攀着他的肩头。她真想说好,真想,可是……
她抱歉地说:“不行,子岳,我们这周是选修课考试,我明天一大早就有一门,今晚上得准备,明天还得早起早到。”
她捧住他立即垮下去的脸,安慰道:“我周五早上一考完试就回去,好不好?”

凌子岳想了想,像个不情不愿的孩子,迫不得已道:“那好吧……那我那天请半天假,在家陪你。”

这天其实已经是周三,都快要过完了的周三,可是心情一旦迫不及待,时间就拖拖拉拉的变成了全世界最难以挣脱的羁绊,缠住你的双脚,使得你老也没法向那个最想往的所在奔去。
薛聆诺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糟糕到了极点,本来之前一个月就无心学习,这两天再让心变野,就干脆直接不要参加考试算了。
于是她再不愿意也只好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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