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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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摺扇一挥道∶「接我这招「大鹏展翅」!」两手张在肩後随著下坠的动作轻轻挥动就像是一对鸟翅。
「花拳绣腿!」高瘦的乞丐不屑的道,认为这功夫绝对是早看不中用,提起手中的木棍,一式「灵蛇吐信」连身带棍直直往天亦玄的怀里冲去。
天亦玄冷嗤道∶「究竟是谁虚有其表,很快就会揭晓了。」他突然朝後翻身探出右脚足尖点中高瘦乞丐的木棍。
高瘦乞丐的手在眨眼间从掌心麻到肩背,裂成两半的木棍割破他的掌心,他狼狈的摔坐在黄土道上。
而天亦玄却在半空再次翻身来到两个乞丐的头顶上,两手一张一合捉住两颗脑袋撞在一块儿,接著两脚劈腿似的向外踢出脚尖勾中两个人脆弱的下巴,这一踢让人听见两声清脆的声响,无疑是两人的下巴碎了。
他从地上勾起一根木棍用左手耍弄了下,道∶「不错,虽然轻了点不过还挺称手的。」他状似随意的随手一掷将木棍插进黄土道里只留下不到寸许的一小截,道∶「贵帮只派你们这些人来吗?未免也太小看我魔叶流了。」
他又勾起另一根木棍环视所有丐帮人,道∶「还有人要上来领教吗?如果你们付不起丧葬和棺材费,自动送死在在下手下的人,在下可以代为料理,虽然不是风光大葬但至少让各位不会成为孤魂野鬼。」
如果有人说「魔叶流」唇边的那抹笑容叫做天真无邪,那麽人们可能必须对「天真无邪」做相反的定义,因为那抹笑天真到令人起鸡皮疙瘩、无邪到叫人冷汗似雨下┅┅「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魔叶流!」
高瘦的乞丐叫喊著,他详细的研究过魔叶流的资料,眼前这个人和他曾经看过的资料里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样子┅┅天亦玄的笑声里含著令人悲怆落泪的情感,道∶「人都是会变的,尤其一个人在死里逃生後的改变会更大。阁下,资料是死的人是活的,资料永远也不跟不上人变得的脚步,我不是别人而是千真万确的魔叶流。」
就带他说完最後一句话的瞬间,众人突然打了个寒颤死亡的阴影拢上心头,甚至有人以洛u灾v看见拘魂的使者在旁边游荡。
他冷笑道∶「现在你们有二条路可以走,一是滚二是死。在下相信各位都是聪明人才对。」他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道∶「在下已经没有多馀的时间陪你们耗,你们的决定最好下快一点。」
高瘦乞丐承受著许多从各个方向投注而来询问的目光,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暗一咬牙喝道∶「上,不计代价杀了魔叶流!」没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帮主的铁令是要他带回魔叶流的人头,他任务失败回到帮里的下场会比死还惨,既然如此他宁愿拚得一死,说不停会有奇迹!
天亦玄笑得更冷更森寒了,打从来到凤凰王朝他就没有大开杀戒过,现在似乎有机会动动自己生绣的骨头了,他新郎官的红色袍子微微澎涨起来,衣摆袖口无风自动的猎猎作响。
右手将摺扇塞进怀里再朝插入地里的木棍招手,那木棍「咻」的一声钻出土落入他摊开的掌心,乞丐们看得脸上俱是一阵青白,这样的功力他们再练个十几二十年也练不到啊!
高瘦的乞丐喝道∶「兄弟们,横竖都不好过大家跟他拚了!」他抡起拾来的木棍兜头劈下。
他一动作其他人跟著出手,一时间棍影、枪影织成一片分不清那个是那个。
天亦玄视线扫过每一件兵器确认它们接近他的先後次序,左右两手上的木棍同时扫出,然後两棍在地上一撑他跃到包围网的外面,两棍合在一起朝前一推,一群人登时跌在一块。
他再回棍一扫「咱」的声音连连响起,是天亦玄打断敌人腿骨发出的声音,紧接著「噗、噗」两声他手中的木棍贯过两个人的心房,并不抽回木棍反而随手推开两个死人。
无视两具面目狰狞的尸首倒地,神情淡默的道∶「游戏时间快结束了,在下再给各位一次的选择机会──是要滚?还是要死?」
在场的人不论敌我都觉得很冷,而且是从骨子里冷出来,忍耐力不好的人已经开始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
高瘦乞丐痛苦的盯著被贯穿心房的其中一人,原本该躺在那里的是他,没想到他却因为恐惧而推旁人代替自己去送死┅┅只在一眨眼间他彷佛老了十几岁,颓然发令道∶「撤!」
他临走前回望天亦玄道∶「今天我们败阵而回,你可要当心了日後帮主会派更强的人来杀你,一直到你死亡为止才会停止。你好自为之吧!」
天亦玄对著他的背影笑了笑,低声道∶「你错了,只要那个帮主死亡、丐帮消失就会少去一支要我死的力量。」而且,这件事他会尽快办!
「抬东西的伙计们没走远吧?」天亦玄扫过已方几个挂彩的士兵询问道。
「是。」一个士兵指出方向道∶「他们都躲在那里。」
「很好。」天亦玄接著道∶「你去唤他们回来,我们必须加快脚步赶到东方世家去。」
「是。」
~第七十九章亦玄恋月~
东方家的府第里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样子,但在空气中却弥漫著诡异的气氛,家族里的年青剑士穿著一袭黑色劲装,腰间配挂充满煞气的长剑,脸上的表情像是随时想拔剑杀人般的凶狠。
来回因忙碌而奔跑著的仆人们亦是一身的黑,脸上却是与青年们截然不同的笑容,单纯的他们认为仁慈的魔家少主会是圣女国师的好归宿,而家族的青年们则因为失去一个拥有继承权的捷径感到沮丧和不甘。
正厅里东方知礼及其正妻坐在首位上,一个状似漫不经心的品茗,一个则是紧张的正襟危坐。
当仆人喜滋滋的冲进厅堂向东方知礼报告准姑爷到达的消息时,他知东方展寅他们又再一次的失败没能阻止「魔叶流」的到来,他必须用冷漠来藏住自己的不甘与忿怒,道∶「小姐呢?」
不待旁人回答,东方恋月乘坐的轮椅声传进厅里,披戴整齐的她让仆人连人带椅的抬过门槛来到父母的跟前。
东方恋月在椅上行大礼道∶「恋月拜别爹娘。」
东方知礼觉得有一股浓烈的苦涩涌上喉头,他恨自己身为人臣的身不由主,忧伤与女儿总是聚少离多,他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梗著了,无法随心所欲的说出话来。
东方夫人泪如泉涌,上前将东方恋月抱进怀里,连声说道∶「我可怜的女儿┅┅」
东方恋月不能自制的回抱母亲,紧紧的捉住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最後一丝温暖与安全感,在母亲的面前她无力掩饰心底的不安。
她的母亲似乎听到她无声的求救,更用力的搂紧女儿,道∶「不,别害怕,娘会保护奶的。」对於自己女儿东方夫人有无限的疼爱和歉疚,若不是自己将恋月生下来,让她拥有了旁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和避之唯恐不及的残缺,恋月应该会有个更美好的未来┅┅而非总是被人左右命运。
东方夫人只要自己女儿的一句话,她就是拚上性命也会阻止婚礼的进行。
喜娘注意到时辰,提醒道∶「老爷、夫人,小姐该出去了,否则会误了好时辰。」他们深信如果没有在好的时辰里完成终生大事,将会使夫妻双方无法美满的直到终老。
东方知礼夫妇带著祈求的视线投注在东方恋月身上,不知自己是否期待她吐出一句「不」,然後他们再也不会让宝贝女儿离开自己身边一步──此时此刻夫妻俩痛恨老天让他们的女儿看不见。
但是东方恋月什麽都没有说,任由荷心和仆人将她带出门外,她回首有些依恋不舍的唤道∶「爹、娘┅┅」
东方知礼夫妻俩向前跑了几步,因东方夫人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而停止,她依靠丈夫支持的力量勉强站起身,泣不成声的道∶「恋┅月┅┅」
东方知礼同样的伤心,他望著东方恋月的背影,两行泪再也忍不住的涌出眼眶滑下他刚毅的脸颊,道∶「魏开疆,我东方世家不会再给你第二次予取予求的机会了。」
***
东方府第之外汹涌的人潮堆里响起欣羡的叫声,只见新郎倌毫不费力的将他的新娘抱起,并且极尽温柔之能事的把她送进喜轿里坐好。
东方恋月坐在轿子里红巾下的小脸火红一片,她从未与男性有过肢体上的接触,刚才她先是因为天亦玄的接触而身体免不了的僵硬,随後却被他藏在衣裳下结实的肌肉吸引。
她还记得荷心曾说过魔叶流是个像是书生般,看起来削瘦文弱的男人,也说他虽然会武但并不是相当的高明,套一句别人的批评只是自保尚可而已。这样的一个人怎麽会有如同钢铁般的肉身呢?
当她回神过来发现自己正无意识的抚摸、搓揉自己手下的温热身躯,她羞耻得想立时立地死去,忙不迭的抽回不规矩的手,却因一时动作太大险些跌下去,幸好他发现的及时紧紧的将她搂抱住,才免了自己的一场危机。
只是接下来她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嗅著他男性的味道、更清晰的感觉他无一丝赘肉的胸膛,她以洛u灾v会被害羞的热度烧毁。
这样的接触没有持续太久,自己就坐进了轿子里,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还将轿子里稍微整了下让她能坐得更舒服,当他离开的时候东方恋月感受到失落,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洛u鞲ㄛO觉得松口气反而感觉到失落┅┅天亦玄骑上马背,露出来到歌帝大陆後第一个发自内心称得上开心的微笑,低头看胸前遭到东方恋月小手肆虐的地方,彷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热力,显然他的新婚妻子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麽无趣。
回程的路上他挥手回应百姓们夹道的欢呼,却不知洛u鞲艉中 _一股不安的感觉,抬头仰望天际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同时,轿内的东方恋月必须用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才能克制住不发出尖叫,就在刚才她「看见」日玉寒面目鲜血淋漓的仰倒在一座城门之前,有好多妖兽在敲打著他的尸身──呕!
她忍不住乾呕起来,日玉寒的身子几乎分辨不出原来是什麽部分的全烂成肉泥状,她撑住额头知道刚才的画面是属於过去,也就是说在她陷入混乱的这段期间里,天朝在凤凰王朝的最後一位大将已经死去┅┅她将红巾按在脸上,阻止自己的能力运作,她不想、也不敢看到凤凰王朝未来的命运,那个结果也许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承受的。
为什麽原本曾经变得浑沌的画面会突然清晰了起来?是她的心态影响自己的能力,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脑中闪过一具温暖的胸膛,她再次涨红了脸用力摇走自己的遐想。
两手绞在一块儿,在心底斥责自己道∶都什麽时候了,奶怎麽可以胡思乱想?!奶应该把心思放在国家和百姓的福祉身上,不要再乱想到其他地方了!
***
魔家堡布置的礼堂上,王上和王后取代了原本魔威该坐的位置,魔威另坐在仁德王的左下手,黎亭宇则换上一袭白色的袍子在胸前别著红花,手里捧著母亲的牌位坐在魔威的旁边。
小个子的步童昂则捧一盆水来到仁德王的面前让他洗手,那盆水是先端给新娘和新郎洗後才会传给在场的洗手,据说能够分享喜气洗去楣气。
尽管仁德王对此项习俗不以为然仍是笑嘻嘻的洗了手,接过仆人递来的乾净白巾擦著,赞许道∶「好,不愧是寡人的爱卿,能够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办好寡人交代的事情。没有让寡人失望,很好!」
魔威这两天累出了黑眼眶,勉强撑著虚弱的微笑道∶「王上交代的事情,微臣当然会竭尽所能的全力办好,这不过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王上能够感到满意令微臣欣喜若狂。」
仁德王睨了魔威一眼,虽然听得龙心大悦,不过何时魔威这老小子也会花言巧语、阿谀奉承了?
魔威陪著笑,心里惴测不安的想∶照如颖的话说真没有问题吗?偷看仁德王和悦的脸色,心里放心了点,似乎并没有造成反效果啊!
「新郎、新娘来了!」
前来观礼的群众兴奋的高声喊叫道。
天亦玄和东方恋月分执系著彩球之彩带的一端缓慢的前进,直到红毯的尽头处才停下来。
魏开疆满意的审视眼前这一对,这一下东方世家和魔字世家的怨仇结得更大了,东方知礼不可能接受一个有著卑劣出身的亲家,魔家唯有更加的依赖寡人才能获得生存,呵,魔家的每一个人都得为寡人卖命才行啊!
「时辰到啦!」
喜娘尖著嗓子宣布道。
「一拜天地!」
司仪清了清喉咙紧接著叫道。
天亦玄等著荷心推著轮椅替东方恋月转到面对大门才缓缓转身,两人一同对外行礼,抬头的瞬间他恍惚的以为看到朝阳挽著一名女子对他微笑,还对他说∶「要幸福啊,孩子。」
「二拜高堂!」
他还弄不清楚那究竟是真是幻,司仪很快的喊出下一个程序。
天亦玄仍旧耐心的等东方恋月做好准备才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