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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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鹰道:“也许,幸好情况并不严重。”日慈芯与日心蝉是极血缘相当近的血亲,加上她本身又是三奇人之一,天生和亲人有时会有如同双胞胎般的连系,这亦是她能察觉到日心蝉已经越来越接近大家的原因。
非天朝人的大伙儿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早已习惯学著去接受天朝人诡异之处的众人,现在都能很自然地一笑置之,反正时机若到人家就会解释给他们听了。
“不好!”
功力深厚却沉默寡言的钱彬突然轻呼道,言道儒直觉转头望向引起兄弟脸色发青的原因,他差点没瞪出两粒眼珠子,咒骂道:“该死!”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对方心意地点点头,正待一齐跃起,此时远方传来的喝叫显示两人已经晚了一步。
“统统不许动!”
雷声般的大喝传自一个高塔似地高壮汉子,他的蒲扇大掌捉小鸡似地拎著恩管洵的后领,亮晃晃的厚背大刀架在她白皙脆弱的脖子上。
疾飞到离雷行洲十步外的双鹰投鼠忌器不得不停下来,它们瞪著衣裳破烂得连乞丐都不屑穿的大汉,目光逐渐移到另两个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的雷三川、魏篱和受制的三名女子,它们的视线不禁为一张好久不见的容貌停顿。
“管妹?!”
双鹰齐声惊叫道。
恩管洵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在听到双鹰的惊呼后又白了三分,她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试图忽视搁在颈部的冰冷物体,苦笑道:“老天爷最近给我的惊奇已经够多了,千万别告诉我…我眼前的两只大鸟会是前辅翼和师计。”
这世上会称自己为妹的人屈指可数,而其中可能做到附体再生的人,不用脑子也猜得出是谁。
“真的是你!”
慈鹰见三女如自己感觉的并没有受到重大的伤害,略微安下心来,更从恩管洵的话里证实了她的身份,能够一语道破它们身份的人同样少之又少啊!
缘鹰语气陡然沉重起来,道:“你觉得风岛主能看清楚药师大人的面孔吗?”
慈鹰先是一愣,旋即忆起恩管洵未入主药师府前,本姓为‘风’和天艺宗妃、风或岛主都有密不可分的血亲关系,倘若风或见著眼前这一幕,恐怕唯有天宗亲来才能阻止风或宰掉那个像座小山似的大汉了。
它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叹,道:“就算肉眼看不见,他也肯定用观远筒看见了。”观远筒是每一支军伍里必备的工具,风或绝对不会疏漏了那引人注目的巨吼。
“果然…还是得实际点啊!”
缘鹰就知道不能奢望会有奇迹出现,它懊恼的摇摇头道:“现在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尖喙朝雷行洲的方向点了点。
慈鹰把双翼一摊,道:“见机行事,只要别让三位贵人受到难以挽回的伤害,都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雷行洲呆若木鸡地瞪眼看一对大鸟在半空以人类听得懂的句子,流利且具有思考的交谈著。虽然双方间还有段距离,仍能听出它们说的是人话!这……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心中惊异栗然,他忙不迭地将大刀对著慈缘双鹰,捉紧手里头的肉票后退,冷喝道:“何方妖孽?!”
“妖…妖孽……”
听到雷行洲这么称呼著名的‘天仙双侣’、天朝精英里的精英,三名明了它们真正身份的女子错愕地道,投向雷行洲的目光仿佛在责备他做了万恶不赦的事情。
这一点从慈鹰突然竖起像是要自身上射出去的羽毛不难窥知一二。慈鹰尽管听多人家称它为妖、为魔,但这么直接了当式的发问仍然轻易令它芳心不悦,冷凝著嗓子道:“我还没问你是打哪座不开化的原始森林里来的怪兽,你倒先开口问了。”
慈鹰的声音尖锐地钻进雷行洲的耳里,他反射性的偏了偏头,瞪眼道:“怪物就是怪物,伤人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一振大刀道:“甭耍这些无用的小把戏,让开路给我们过去!”大有不让路就准备杀鸟来烤的架势。
双鹰对雷行洲命令兼威胁的语气有些反感,不过它们也挺欣赏他并未被慈鹰给激怒,他似乎不像外表般粗枝大叶易于遭人激怒,或许是因为他的心思都放在营救妹妹的事情上。对视一眼,以二对三胜算堪称渺茫,更别提慈鹰的灵心识法能帮上的忙并不多。
慈鹰道:“不必叫这么大声,我们可没有拦你们的意思。”它利眼不甘地扫过三名男子的面孔,与缘鹰仰天呼啸往云淡风轻城飞去。
雷行洲头也不回的道:“走了。”他的视线此时正胶著在神风军那亮眼的银铠上。
知道双鹰与天亦玄关系菲浅的雷三川和魏篱,看到彼此额头凝聚的冷汗,雷三川苦笑道:“他奶奶的,老子一时糊涂,怎么兄弟你就不像平时一样放聪明点?”
魏篱耸肩道:“老哥还不了解小弟吗?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你宝贝儿子的功夫老哥比小弟清楚,我那会跟自己过不去呢。”调了调抱在怀里的女子,喃喃自语道:“软玉温香在怀却是动不得的,真够折磨人了。”
天四女是何等动人的美人儿?除非是人偶才能不动心啊!鸣鸣,不过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哥们二人也不敢对未来的主母稍动色心──又不是不要命了!
“说的也是。”
雷三川干笑道。终在儿子回头瞪大一双牛眼时,与魏篱抱著肉票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日心蝉与云心蜻互换一道精光内敛的眼神,齐望向墙头上最显纵弱柔美的身影,那个人或许能成为她们解开穴道的关键。
~第一百一十九章 错在一著~
雷行洲等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措手不及,几位对天朝人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的人莫不脸色败坏,其中云光芯的脸色最是难看,眸子里隐隐蕴酿著怒气。
言道儒和钱彬顿住动作后,言道儒神情相当恼怒的道:“失踪了段时间竟然挑这个时候出来坏事,拿天朝人心中不侵犯、如神般存在的人来威胁他们,简直是老夫有生以来见过最愚不可及的行为。”
云光芯闻言冷哼一声,心中对雷行洲等人的行为视不已,也对两位天妃沦为肉票的事实惶恐不安,道:“尽管我不能赞同他们的行为,但是在居于劣势的现在,他们出此下策也是无可厚非啊。”
言道儒道:“心理上咱们能体谅他们的举动,可事实上他们的不智之举已经将咱们给逼进绝境了,怎么叫人能够不气恼!”说著话,他的目光须臾不离神风军,仿佛稍一不注意大军就会来到城门前一样。
眼看雷行洲等人逐渐接近,云光芯毫不困难的看清楚雷行洲手中的肉票长什么模样,他的脸色在眨眼间血色尽褪,喃念道:“药师大人……希望能够有所侥幸免掉一场灾厄的想法,到头来不过是个妄想罢了。”
他神色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对众人道:“那位走在最前的大汉手里捉的人,不巧地既是天朝药师府府主,也是神风军统率风或的义女──恩管洵。”
“什么!?”
倪晓岚失声叫出大家的惊讶,她哭丧著脸哀嗓道:“玩完!现在肯定是非打不可啦!”连人家的干女儿都捉了来,还能有商量的余地存在吗?!太过份了,就这么一个粗率的举动轻易毁掉双方连日来的努力!!
“也许我们还有机会阻止那三个蠢蛋。”
北浪惊珂冷静的声音和精明流露的眸子,就像是黑暗里突然点著的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们看见她的嘴角挂上狡猾的微笑,道:“我猜他们定会认为居于劣势的我们会支持他们的行迳,甚至对他们感激涕零,所以不管愿不愿意对我们的警戒心都会低,到时我们便可乘其不备救出三位人质。”
她灵眸微转,笑意透露出些许寒意,续道:“即使……要打伤那三个蠢蛋也在所不惜,一切以三位人质的安危为优先考量。”
是杀了也无所谓吧!
众人可没有漏掉北浪惊珂微笑里潜藏的真正涵意。
言道儒笑道:“好呀,北浪家的商本色总算发挥出来了。”
商人世家出身的北浪惊珂,因为从小即接受宗主教育,所以铜臭味并不重,但是仍然具备了北浪家的特质──惟利是图。任何会妨碍她赚钱大计的人、事、物,都会被视为无用的草芥可以任意丢弃。
扬舞国是北浪惊珂属意未来发展事业的重点国家,又是她闰中密友的领地,自然在心里头占有极大的份量,她没把隐含的意思直接了当的说出来算是很客气了。
言道儒又道:“北浪姑娘言之有理可行性颇高,不知舞宗殿下和武副盟主的意下如何?”
扬音梦知道言道儒虽口称询问她及武苍云的意思,可真正请示的对象只有武苍云一人,她直觉地扭头转往武苍云的所在地。
武苍云见扬音梦似乎无意开口,便道:“此方法确实可行,但是要由哪些人动手呢?”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虽然人人支持这‘类似’偷袭的行为,可谁也不想当那个出手的人,每个人的脸上多少流露出为难的样子。
武苍云扫视每个人的表情,心想:文狂武痴断然不会做有失身份的事情,琳、琪姊妹则要确保舞宗的安危,西门耀武功方面还是只软脚虾派不上用场……
他在心中仔细分析一番后,道:“既然没有人自愿,那么提议者理应当仁不让,倪姑娘身为北浪姑娘的好友本该同甘共苦,这事你可不能推辞啊。剩下一人便由与‘绑匪’关系密切的苍云来吧。”
他顿了一下见两女没有反对和不悦的样子,便续道:“最先的一人是雷横国的储君雷行洲,他的武艺更胜其父雷宗,且与苍云私交甚笃就交给我来应付。请倪姑娘对付雷宗,魏篱则拜托北浪姑娘负责。”
倪晓岚听他分配北浪惊珂对付魏篱,突兀地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和投给她怪异一瞥的北浪惊珂一齐点头,表示应允和明白。
众人讨论过程中慈缘双鹰飞回城垛上,雷行洲等人也沿著城墙随后来到能与风或面对面的地点。
风或锐利的目光缓慢地滑过雷行洲等六人的面孔,他紧握的双手贴在腿侧,身躯因为收敛的愤怒而微微颤动,脚下的短草掩没了破碎的观远筒。
能不能救出雷姿彤全靠今日的此行此举,雷行洲发现自己手心冒汗,心脏也较平常时候跳得快上许多,声音大得像在耳边跳动一样,令人感到心浮气躁。
他吞咽唾液滋润发干的喉咙,倏然感到不放心地抬头望望立在城上的人群,眼里不自觉流露出警告意味浓厚的神色,更瞪视熟识武苍云用眼神告诉他,绝对不要妄想插手或破坏他的大事!
武苍云为自己接收到的意思感到心中一阵抽痛,他不能为自己的私利牺牲任何人,他若真放任雷行洲威胁风或放雷姿彤等人自由,即便雷姿彤真能获救她也不会高兴,自己只会觉得羞愧不安罢了──更何况没有人能在雷行洲以三个女人的性命威胁风或后得到好处!
雷行洲急著救回妹妹遗漏了武苍云不赞同的回应,他将刀锋贴近恩管洵的喉头,朗声道:“听著,你们一定认得出我手里的女人是谁,就算不认识我手里这位,后面的两位你们肯定不陌生。”
他冷冷一笑,满意自己看到风或的神情微变,道:“要想我放了她们很简单,只要做到二点就足够,第一、放了你们手中那票娘子军;第二、放下武器和坐骑退后至最近的城镇,这三位姑娘会在那座城镇里等你们去搭救。”
语句画上句点后,空气变得十分凝重,打破这凝重气氛的是风或看似随意的一掌,轻易掀起一片长达雷行洲身前五步远处的草皮,结果是让众人差点连呼吸的本能都忘记了。
风或锐利的目光穿过弥漫的黄土,让武苍云感觉如坐针毡,他凝声道:“天朝人不接受威胁,阁下若改变主意要放了她们,风或衷心感激;阁下如要杀人以逼迫神风军屈服,我等唯有血债血偿一途可行。”
沙土逐渐沉积,在他眼中吞吐闪动的冷芒令人不禁心寒,道:“不论听完这番话阁下的结论为何,神风军将会让阁下接受应得的结果。”战场之上自己的性命,只能由自己负责。纵使今日被擒住的是天宗,他们也不会为救宗主而屈服。
风或正经得不可能是在开玩笑的态度和语气,打乱了雷行洲三人的如意算盘,他不须旁人提醒也明白到自己不但错估了天朝人,想法亦太过天真、幼稚,以至于犯下眼前的大错!
始终注意著雷行洲的武苍云,看到他的刀锋微微移离恩管洵的颈部,刻不容缓的朝倪晓岚两女打个眼色,三人悄然爬上城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跃而下。
雷行洲虽然因为意识自己无法救回妹妹而感到心烦意乱,但仍很快的察觉到顶上不容忽视的破风声,他头也不抬地运刀上架。
两把刀的锋撞在一起激起火花,雷行洲吃亏在武苍云是借速度加重力来攻击,他握刀的手微微下沉,虽然勉强架住这一刀,踩实的双脚却陷进土里头,大喝一声另只手掌贴紧刀背运劲推出。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