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江湖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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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二急了:“你他妈的倒是快说呀,婆婆妈妈,真他不妈不爽快。”
白脸书生打开了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的道:“庭前枯树三两枝,留作松针做情丝,饱览诗书无人问,还待明年回春时。”
刚说完,那满脸胡须的大汉便大叫起来:“呸,破诗,破诗,这也叫诗,老子差点吐了,听老子给你改一改。让你知道什么叫诗。听好了:树枝三两树上挂,无人问来无人打,借问今晚何处去,还得留宿寡妇家。”
食客中立刻又爆发一阵轰笑声。
更有人高叫道:“改得好,改得好,你胡大力倒像个读书人,怎么不去考秀才哟。”
“秀才,真他妈的酸秀才,你没看见那小白脸,不就是个秀才样,只有秀才才能做出那种鸟诗来,老子不考秀才,老子要考就考状元。”胡大力高叫道。转过身来又向那书生问道:“唉,白脸,你说我改得怎么样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众人吹捧得胡子都在一颤一颤的,倒像真的中了状元似的。
“呵呵,兄台果然高明,来兄弟敬你一杯,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向那胡大力泼去,那胡大力正张着嘴乐着呢,哪想到一杯酒洒来,一滴不漏的倒入了他口中,直呛得那胡大力连连打了几个鼻涕,大恕:“你这黄毛小子,技不如人,还敢动粗,你也不问一问,这杭州西城是谁的天下。老子不跟你点颜色看看,你倒要骑倒老子头上拉屎来了。”说着撩衣扎袖扑将上来,一上手就是一招江湖最普通的招式“黑虎掏心”,直向白衣书生胸口打来,在他看来,把这个白脸书生打出去个十米八米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却不料白脸书生坐着一动不动,倒像是吓得呆了,众人除了少秋之外都以为这回白脸书生非吃亏不可,准备看着白脸书生飞出去的样子,退路都给他想好了,书生后面的窗子正开着。所以又有人把目光移到了窗子上。
正当人们准备看热闹的时候,意外的事出现了,飞出去的不是一团白影,而是一团庞大的灰影。却看白脸书生坐在原地没动似的,而胡大力却不知到哪儿去了。良久楼下才传出一阵‘哎哟’的声音。
除了少秋之外,没有人知道原因,都不禁在想,难道这小子会法术,难不成胡大力一个大活人无凭无故的摔了出去。接着就有几个胆小怕事的人悄悄溜了出去。依然还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还舍不得走。
忽然酒楼两边的窗户忽的被打开,跃进二十几个人来,人人锦衣卫服饰。一看便知是吃皇粮的人,手持长剑,短刀,莲子钩一齐将那白衣书生围将起来。
常言道这些爱看江湖热闹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些吃皇粮的人。顿时人群一哄而散。
那白衣书生道:“想不到各位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我刚坐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各位就来了,来来来,小弟在这儿略备薄酒一杯,小弟我敬各位一杯。”
二十人中那个扎黄色的腰带的好像是个头儿,道:“快活张,少在这儿卖狂,我今天不把你辑拿归案,我就退出公门,誓不吃皇粮。”
“唉唉,打住,打住,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让各位如此不辞劳苦,一路苦苦追踪在下,今天可得说不明白,不然一不小心又溜了,又害得你们到处找人,多麻烦呢,所以说清楚了,也许是个误会,一讲出来不就明白了,还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么。各位官差大哥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呀?”
“你小子考场上殴打考官,刑场上拦劫死囚,前不久大闹通州大狱,你说这些是不是捕你的理由。”
“是吗,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各位官差大哥,请给小弟一些时间,也许是有的人冒充在下也说不定,你放心,这件事交在我身上,保管没问题,?”白衣书生笑道。
“哼,要抓也是贝大人的事,也轮不到你说话,今天最好跟我们回去,是非黑白向贝大人说去。到时自有公断。”
白衣书生忽然拍案而起道:“少在我面前提贝大人这狗官三个字,在下本来今天心情非常好,就是不幸听到了你们说的这三个字,到时别怪在下动粗了,各位都不好受。”
“少罗嗦,快快束手就擒,免得爷们儿费手脚。”那是个头儿的好像极不耐烦了。
“是吗,这样不好吧。”白衣书生冷哼道。
“看剑”,那头儿似的人一摆手中长剑,“双龙抢珠”,直向白衣书生腰间刺来,白衣书生微一拧身,拔地而起,手中折扇扑的张开来,一股劲风直向那侍卫扑来。
那侍卫大惊,忙翻身后跃,跳到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右手捏了个剑诀,作势欲扑。
那几十名侍卫此时一拥而上,双刀往白衣书生头部砍来,又有两柄长剑往他背部刺去。三枝莲子钩朝他双脚钩去。
白衣书生不慌不忙,左手折扇架住砍来的双刀,往背部刺来的双剑上挥去,恰好挡住了刺来的双剑,双足微一用力,跳在正中的一张桌子上,三枝莲子钩顿时落空。
那领头侍卫一见,挺剑着中宫就刺,双腿连踢,使的是一种湖北双腿门的打法。白衣书生左手折扇架住踢住踢来的双腿,右手向他腰间拍去,那侍卫身手也不弱,双腿急收,右手长剑依然向他胸间递云,眼看就要刺中了,那书生忽的一个侧翻,从那侍卫剑锋上滑了开去,端的是避得巧妙至极。刚好落在窗户上,道:“在下还有要事要办,不陪各位玩了,有机会下次再来,告辞。”话刚说完,人已翻窗落了下去,几个纵身,已消失在人群中。
那领头的侍卫向这群侍卫喝一道:“浑蛋,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
“是!”众侍卫齐声应道。几个纵身也朝窗外掠去。洒楼除了少秋一人之外,变得了没有一个人了。
那店小二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骂道:“这群混蛋!”究竟是在骂谁呢,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少秋胡乱的吃了几口饭,唤过小二,结了帐,那小二还极不情愿的喊了声“客官慢走,”下得楼来,他可不想耽搁时间而误了师傅交待的大事。
第四章 比试
却说少秋出了酒楼,在市镇上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一匹快马,任贤庄距离杭州城南不远,大约要半天的行程,让马草草的吃了些草料,翻身上马,向城南奔去。
刚出城不远,远远望见那在酒楼戏耍官兵的白衣书生站在树下悠闲的摇着扇子,待走得近来,便拦住了他的坐骑,笑道:“瞧阁下这付急冲冲的模样,好像是赶什么要紧事吧?”
少秋本来就对他颇具有好感,听他如此说,也不好推脱,便正色道:“在下确是有要紧事办,时不凑巧,那只好下次再和兄台相会了。”
“噢,我见兄台刚才在酒楼中遇见官兵毫不惊慌,我猜的话兄台也是个江湖中人吧?”白衣书生摇了摇了折扇又合了拢来。
“实不相瞒,在下华山弟子姓林名少秋,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少秋抱拳答道。
“噢,原来是华山一剑吴先生的弟子,久闻华山一剑一柄青月剑使得出神入化,造诣不凡,不知令师身体可好?”
“家师身体还算硬朗。”他见白衣书生对自己的姓名甚是避讳,是以不便再追问下去。心中还有事,不想久留,便道:“如此在下告辞了,以后如果再遇见兄台的话,在下一定略备水酒,与兄台大醉一场。”
“呵,不知林兄欲去哪里,反正在下也无事,不如跟着林兄一起,顺便向林兄请教请教如何?”白衣书生正色道。
一般江湖人士说请教二字时,都含有挑战之意,但他说得诚恳至急,不好推却,忙应声道:“正下欲去任贤庄找师叔任须子,,还是不去的好。”
“哎,林兄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久闻任贤庄庄主伯仲剑任须子,好结交江湖义士,早就有拜访之意,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下好了,那好,现在在下与林兄同行,你去办你的事,在下见自己见的人,林兄总不会拒绝吧!”
少秋心想:“也是的,看他一副书生模样,虽然功夫高强,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况且对方心诚至极,拜访也是出于一番好心,自己怎可强拒。想到这里,便道:“即然兄台愿与在下同行,那是再好不过了。就请上上马。”说着跳下马来,将缰绳递至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一抚折扇笑道:“在下长这么大了,还从没有骑过马,况且在下骑术甚是不雅,在林兄面前出得丑来,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来,恕在下托大,就与林兄赛一赛脚程如何?”
林少秋心中豪气一扬道:“如此也好,兄台先请。”
白衣书生道:“哈哈,林兄初来乍到,当然是你先请。”说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少秋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先走便道:“那在下献丑了”一个轻飘飘的转身,人已到三丈之外。
“好功夫!”白衣书生大喝一声,一拧身,也跟了上去。身形时如云燕斜插,时如大鹏展翅,端的是美妙至极。
林少秋也不逊色,虽然身法没有白衣书生姿势好看,但速度已是相当惊人,忽如流星坠地,忽如闪电一现,只见林间一道白影,一道灰影,快如闪电,闪如星垂,平常人看来,还以为是眼花了,再定睛看来,两人早已到几里之外了。
白衣书生始终跟在林平秋一里之遥的位置,林少秋快,他也快,林少秋放慢速度,他也跟着放慢,两人就这样不快不慢的紧跟着。
白衣书生忽然一提身形,掠过林少秋身前,道:“在下先有点事,先走一会儿,兄弟在前面等你。”身形一晃,已掠过林少秋10里之外。
林少秋这才发现自己与这白衣书生武功相差得太远了,速度不减,依然向前掠去。大约行了半个时辰的路程,还是不见白衣书生的身影,心想道:“莫非他早已去别处了,况且他跟自己非亲非故,人家游荡江湖,何不逍遥自在,何必跟着自己做这无谓的比赛。”胡思乱想着,忽见前面白影一闪,白衣书生正悠闲的坐在一处石头上摇着扇子,旁边立着七八个汉子。每人手中的兵器有的斜刺着,有的半举着,有的撑在地上,各式各样,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刚才在酒楼中看见的那些官差。
见林少秋走近,白衣书生起身笑道:“呵,林兄好身法,刚才兄弟使足了全身的功力,才略略领先林兄一步。惭愧,惭愧。”
林少秋微微一笑道:“是在下技不如人,佩服佩服。哎,这些人……林少秋指了指白衣书生身后的那些人。
“噢,这群饭桶死要跟着在下,好像跟在下有什么过节似的,刚才在下略施薄惩,呵,林兄放心,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还死不了人的,呵呵。”
林少秋微微一愣道:“难道这群侍卫知道咱们走这条道不成?”
“哈哈,我说林兄你什么都好,就是缺少江湖经验,看来林兄你在江湖之中闯荡得还是太少了。你看这旁边的树枝上。”说着伸手指了指左边的一棵槐树。
林少秋走近一看,果见伸手可及的一片树叶上有一个小形的箭头记号,箭头的方向正是指着自己要去的方向。林少秋又走到旁边的一棵树上,上面的一片树叶上也有同样的一个记号。
白衣书生笑道:“呵,懒得计较这些事,现在江湖上的事你要是去一件一件的计较,一件一件的寻根问底的话,估计你永远也活不出个头绪来。好,咱们还没比完,再来一场。”说着一拔身,身形已跃起。
林少秋微一愣神,一提气,与白衣书生并排而行。
又走了大约半盏茶时分,已到了任贤庄大门前。
白衣书生“哎”了一声道:“这儿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身形一纵,已跃至院内。林少秋跟着进入。
一见院内的情形。林少秋不由得呆了,只见满院之中尽是尸体,白衣书生走近几具尸体细细一看,微微的道:“血刀传人。”
林少秋大惊道:“什么?血刀传人,你是说血刀传人来过了,你怎么知道是血刀传人?”
白衣书生合扇道:“林兄请看。”说着指了指满地的尸体。
林少秋走近一具尸体一看,喉间一道细而长的伤口,只流出一丝丝的血丝,而血丝早已凝固了。又走近另一具尸体一看,也是一样,再看其它尸体也是一样,每人喉间一道细而长的伤口。
“血刀一现,老少不留。”白衣书生缓缓的道。“杀人于喉,只溢出一丝一丝的血丝,这就是血刀门最大的特征。看来这回伯仲剑那是凶多吉少了。”
林少秋呆呆的看了满地尸体一眼,心中是愁是悲,却已说不出来。
白衣书生忽然道:“这有一张纸条。”说着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取下一张纸条来。
林秋接过一看,赫然写着:刚下华山道、又灭任贤门,枉你伯仲剑,本身无过错,罪在华山人。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