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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丽妮达-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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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光疯了,浪子也疯了?怎么搞的,男人本性就是如此?丽妮达不禁愕然,她原以为成光和浪子都是胸襟似海的伟男儿,不想他们都会为个女子癫狂,不过,那个女子是自己,自己难道就没有错?
丽妮达略略平静道:“浪子,我今日去见成光了。”
“我知道……波儿来过了……”浪子缓缓道出其发疯的原因。
“我不想瞒你的,是你不在……”丽妮达怯生生解释道,仿佛她已嫁为人妻。
“我没说你瞒我……是成光,他发什么疯?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浪子此刻的神情与成光也差不多。
浪子异样的举动,令丽妮达生出异样的感觉,又是冷道:“你为何总不能让他信你?”
“天晓得!”浪子弃伞望天……
丽妮达拾起雨伞,撑在浪子头上,柔声道:“问老天有什么用,该问问你自己,能不能包容?”
浪子苦涩一笑,叹道:“如今,我连自己都快恨了,怎能包容别人?”
浪子情绪似已跌落最低谷,丽妮达顾不得诧异,纠正道:“连自己都恨的人,是成光,不是你。”
丽妮达一句知心话,便将浪子唤醒,他又变得神采飞扬:“是吗?我一不留神被这傻小子附了体?快,狠狠拧我一下……”
见浪子开起玩笑,丽妮达心定下来,故作威严道:“疑犯浪子,你休想嫁祸于人,快快从实招来!”
“问吧,成光他疑心我些什么?”浪子坦然道。
咦,浪子早料到成光会疑心他?丽妮达深遂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直逼浪子道:“看来你早知一切!”
“小妮达,别这么看我,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浪子目光在游移。
丽妮达见状,沉吟道:“不会骗我?那就是说会瞒我……”
浪子挑眉道:“小妮达真会听风辨音,有些事,我的确不想让你和成光知晓。”
丽妮达有些愤然道:“这么说,你还真有不可告人的事。”
浪子不温不火道:“不可告人的未必就是坏事,告诉你的未必是真事,即便真事,对你也未必是好事……”
丽妮达岂肯听他绕弯子,断然道:“浪子,你可知我最看不惯你什么?”
“吃?喝?嫖?赌?”浪子一一问来。
丽妮达假嗔道:“你这家伙倒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有更恶劣的。”
“那是什么?”浪子真有点糊涂。
丽妮达语锋犀利道:“你喜欢把别人当傻瓜!”
“唔……”浪子呆住了,半晌才道:“知己,知己,世上唯有小妮达为我知己也……”
“知错就改么……”丽妮达轻笑道:“快说,你护着秦则方干吗?别做傻事了,如今我与他没半点恩情,他伤天害理该受报应啊?”
“知己,真是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浪子摇头晃脑,像个读书虫。
“有完没完?”丽妮达急道。
浪子正色道:“你能这么猜,我真的很感激,可是……其实,我也不知秦则方究竟在何方,我和成光一样也在瞎猜……”
浪子止住话头,似是有所顾忌,丽妮达催道:“我就喜欢听你瞎猜。”
“看来,我只好说喽。”浪子无奈道:“秦则方可能已落在我师兄师姐手中……”
丽妮达点头道:“这我也猜过,只是搞不懂,赵景濠夫妇自命侠义之士,漕盐帮又是财力雄厚,何故冒此大不韪?”
浪子点醒道:“一千万两足以令天下人发疯。”
丽妮达暗暗称是,恨恨道:“太贪了!亏你还叫他们师兄师姐,他们这么做对得起谁?如此情理不通,国法难容之事,理当严惩不怠!”
“你以为我师兄他们是小毛贼?”浪子神色凝重道:“漕盐帮江湖名望不错,势力根深蒂固,数万弟子遍及大江南北,其间暗藏能人无数……想当初,秦则方一心剪除江湖帮会,都未敢对其下手。”
丽妮达不禁插话道:“难道说朝廷真制他不了?”
浪子摇头道:“漕盐帮不是天道教,也不是神女门,他们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是外敌,乃附体之瘤,如何去之?再者,秦则方余党尚存,一旦开战,难保他不助漕盐帮兴风作乱……”
“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处置?”丽妮达问道。
浪子一脸诚恳道:“小妮达,你听我说,倘若秦则方真落在赵景濠手中,以其为人,定然宁死不招,师兄得不着那些金银,日久必失耐心,到时,秦则方会死的极惨,我们的仇也就算报了……至于金银嘛,终不见得会飞走,留给子孙后代享用吧。”
丽妮达连声冷笑:“妙……妙……”
“喵什么,你改属猫啦?”浪子知其反讽之意,赶紧打诨插科。
丽妮达脸色更冷,娇斥道:“怪不得赵景濠敢任意妄为,原来,他早算准你会忍气吞声,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不欺,还能欺谁?”
浪子未怒,淡笑道:“贪生怕死才能做人,舍生忘死只能做鬼喽……”
面对心上人,浪子勇于说出不敢两字,丽妮达不禁踌躇,轻声道:“浪子,我知你是念及手足情谊,剪灭秦则方,你师兄师姐的确立过汗马功劳,但他们胆敢背着你做出这等事,可见他们居心叵测,日后还做出与你不利之事……”
浪子无奈苦笑,他与师兄本就有点相互利用,说到手足情谊,恐还及不上与成光的交情。赵景濠夫妇连自己师父都不认,人品会好到哪里去?可浪子当初势单力薄又报仇心切,不得已求助于师兄师姐,赵景濠当也看中浪子皇族身份,想揪着龙尾巴上天,故而两者结成同盟。
见浪子不言,丽妮达又探道:“要不,我们先礼后兵,只要他们交出秦则方,便饶他们一回……”
“交出秦则方又当如何?”
“当然要给光哥他们一个交待。”
浪子又是摇头:“师兄必是死不认账,成光得理也不会饶人,倒不如直言相劝,请成光委曲求全。”
“不行,光哥岂能受这窝囊气,他待赵景濠夫妇可是一片赤诚。”丽妮达急道。
浪子长叹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打……唉,又得有多少人头落地?”
听得此言,丽妮达亦是黯然,她已懂浪子心思,他装聋作哑,是不忍再见血雨腥风,自己又何忍弟子们再经一场血战。
丽妮达一声轻叹道:“为何世间总有杀不尽的恶徒?”
浪子乘机劝道:“小妮达,我早说过,贪婪乃人之本性,关键在于如何约束引导,如今我就指望天下太平,让李大人他们能搞出政绩……”
丽妮达不愿听,打断道:“别做梦了,赵景濠这般巨贪之辈都不收拾,奢谈什么治国之道……还是说说,眼下如何回复成光?”
浪子不无赌气道:“我已说过,何必再问?”
“再动动脑筋,我看你心还不够诚。”丽妮达道。
浪子苦笑道:“那你就说,浪子一言不发,存心隐瞒,让他看着办。”
“这如何可以?你莫非想害死成光他们?”丽妮达故意激将,不觉又一次失言。
浪子果然吼道:“他一意孤行,我们都会死的!”
浪子苦闷地低下头去……
丽妮达见状,怔怔想道:近来浪子言行与往昔判若两人,是何道理,是赵景濠夫妇见利忘义?是成光对他猜忌至今?还是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爱他?或许,三者皆而有之。唉,神仙也是凡人做,可笑凡人心不坚。浪子也是凡人,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默然良久,雨过天晴,浪子收起伞,面向浩翰太湖,长吸一口气,转身微笑道:“小妮达,我想通了,咱们去见成光……”
当夜,依然是那座小宅,丽妮达却被关在门外……
屋内,浪子与成光相对而座……
浪子开口见山道:“成兄弟,你想不想杀我?”
四目一阵交锋,成光退避道:“是丽妹告诉你的?”
“今日不谈她,是我问你!”浪子依旧紧盯成光。
成光再不退让,缓缓点头。
“为什么?”浪子追问道。
成光双目一凛,久久才道:“我看你不顺眼!”
不顺眼?浪子哈哈大笑道:“够爽快,是个不错的理由……那还等什么?”
浪子甘愿受死?成光不禁犹豫,一来,是非曲直尚未分明,二来,丽妹将冤恨其一生,于是,他沉声问道:“你算准我不敢杀你?”
浪子摆手道:“非不敢乃不愿也。”
成光声色俱厉道:“休得花言巧语,你我那点交情,岂不全看在丽妹份上……”
浪子低喝道:“跟你说别提小妮达,想杀我,就动手。”
成光望着浪子,眼中满是困惑不解,他怎么也看不出浪子在耍花招,要知天下无人可挡耀日神掌,何况近在咫尺,如此说来,浪子孤身前来为求一死?自然也不是,他在渴求自己信任,我该信他吗?可还有比死更令人信服的吗?或许有,可浪子太聪明了,欲擒故纵、先弃后取,并非无一丝可能。
正当成光为难之际,桌底一声响动……
是只耗子,成光探下身去,将黑乎乎的肥鼠拎在手中……
“成兄弟连只老鼠也不肯放过?”浪子不解,成光杀性也忒重。
成光不答,看着手中吱吱乱叫的耗子,淡问道:“十二王爷堪称美食家,不知有否尝过耗子肉?敝人听说,活鼠乃大补元气之物……”
什么?浪子一惊,成光要自己生吃这只肮脏不堪的老鼠?他定是得知自己有洁癖,故以此试己诚心。
可恶的耗子,可恶的成光!浪子忍不住沉脸道:“多谢美意,成兄弟留着自己享用吧!”
“浪兄,死亦不惧,何以不敢吃只耗子?”成光不无得意,他找到了试探浪子的妙法。
浪子再看一眼恶心的耗子,犹豫不决……
“算了吧,我就知你没半点诚意!”成光冷哼一声,甩手将耗子扔出……
浪子见状,腾身跃起,接住此鼠,微一使劲,搓碎鼠骨,随后,一闭眼囫囵吞下……
眼见浪子生吞此鼠,成光惊诧之余,顿生愧疚,暗哑道:“成某心胸狭隘,对浪兄猜忌至今,万望浪兄恕罪……”
浪子已说不出话来,他只觉胃中翻江倒海,恶心至极,幸得功力深厚才压制住没当场吐出。
成光见其脸色发白,默默取来只木桶,放在浪子脚下,示意其可吐去那鼠……
“不必……”浪子一口回绝。
半晌过后,浪子端起茶水,漱了漱口,复元道:“如今可听我说两句了吗?”
成光摇头道:“你也不必说,我都明白了。”
浪子赞许道:“成兄弟悟性极高,我便不罗嗦,秦则方之事到此为止……”
“不行!”成光断喝一声。
浪子急道:“忍一时之气,可消百日之灾。”
成光未立时反驳,深深望一眼浪子,心里琢磨道:浪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自其遇见丽妹,为母复仇变得次要,想当日丽妹坚决反对取秦则方性命,他竟也答应,若不是出了个空色,结局便是大不同,如今空色已除,浪子亦抱得美人归,他岂能不图安逸?
念毕,成光开口道:“浪兄尽可放心,所有灾祸我成光一人承担,绝不会殃及你与丽妹……”
浪子笑道:“那我今日为何而来,是来求你不要杀我?”
成光想了一想,正色道:“浪兄怜悯众生,固然不错,但息事宁人却万不可取,此事岂止贪财这般简单?”
事情明摆着,罪魁祸首不是浪子,便是赵景濠,可成光想不通赵景濠甘冒巨险,就为贪图千万银两。
“树欲静而风不止……”
浪子微喟道:“成兄弟,目光敏锐,洞察秋毫……小妮达果然没说错,我瞒不过你。”
成光笑道:“你说不提丽妹的……”
浪子一怔,哈哈笑道:“不提,不提,就你我两人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好!”成光抚掌大笑,他就是那种斗志昂扬之人,或者说,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灯影伴着桨声在水上荡漾,妖娆迷朦;雅乐随着香风自船中飘出,酥人筋骨。
宋代起,秦淮河,便是莺歌燕舞的风月之所,此时,华灯初上,沿岸数不清的酒坊青楼已热闹喧天,酒令声,浪笑声,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唯有那家最气派的“五华春”酒楼,虽也灯火通明,却显得静悄悄。路人途经,颇为好奇……
好事者探头探脑刚走近两步,楼前便闪出一队披甲带刀的官兵,冷森森瞪着他们……
妈呀,酒楼还有官兵把守?好事者方知此乃禁地呆不得,慌忙返身而逃……
与那些好事者有同感的,便是坐在三楼的赵景濠夫妇,及身后的副帮主宋腾蛟。
“师弟,为何选在此处?”赵景濠问道。
浪子头也不回,凝望河上荧荧灯火,反问道:“此处不好吗?从小师父便带我来此……”
赵景濠夫妇不答,在旁一位二品武将笑呵呵道:“此处真乃人间天堂,不是下官夸口,只怕京城也无此风光……”说着,那武将欠身给浪子斟满酒。
此将面如冠玉,目光睿智,颏下三络长须,颇具儒将风雅,正乃应天府总督熊敖堂,在江南可算首屈一指的高官权臣。
浪子这才转过头来,微微颌首道:“还是熊大人与我趣味相投。”
熊熬堂又是陪笑道:“王爷抬举了,下官怎敢有王爷这般品味……”
“什么品味?”浪子也笑道:“好酒好色,师兄师姐,你们说对吗?”
对面的赵景濠略显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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