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度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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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很喜欢你。”他简单地说。
“真的吗？”
“嗯，很喜欢。她一直以为我是同性恋。”
我嘴巴张大了，想起在访谈里问过他的那个问题……噢……不要想起这件事。我又脸红了。
“为什么她会以为你是同性恋？”我小声说。
“因为她从来没见我跟女人在一起。”
“哦。十五个，一个都没见过？”
他笑了。
“你还记住了。没有，一个都没见过。”
“哦……”
“Isabella，知道吗，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周末。”他静静地说。
“哦……”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睡在一起过。从来没有在床上做过爱。从来没有在Echo Charlie上载过女人。从来没有介绍过女人给我妈妈。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绿眼睛灼烧着，像是炽热的翡翠。热切的眼神让我窒息了。
服务生来上酒了，我快速抿了一口。他是想要长谈吗？还是只是随便聊聊……
“周末我过得很愉快。”我喃喃道。
他又眯起眼睛。“别咬嘴唇。”他低吼道。“我也很愉快。”
“什么叫轻口味性爱？”我问他，想要躲开他炽热的目光。
他大笑起来。“就是单纯的做爱，Isabella。不用玩具，不加入其他人。你知道的……额，对了，你不知道。但差不多就是这样。”
“哦。”我还以为我们的那种就很激烈……噢，我真是什么都不懂。
服务生上了汤。我们疑惑地望着它。
“荨麻汤。”服务生在转身离开前说道。
我浅浅地尝了一小口。很好吃。Edward和我彼此对视，眼中都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他把头歪向一侧。“咯咯声很可爱。”他喃喃自语，然后又喝了一口汤。
“为什么你以前没有过轻口味性爱？你一直都……额……做那些吗？”我好奇地问。
他缓缓点点头。“差不多。”他皱了一会儿眉头，仿佛在内心挣扎什么。然后抬起头，下定了决心。“15岁时，我妈妈的一个朋友色诱了我。”
“噢……”该死，这么小。
“她的口味很特别。我给她当过6年的submissive。”他耸耸肩。
“噢……”我的脑袋僵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坦承弄得目瞪口呆。
“Isabella，所以我很清楚，这些重口味都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里颇有深意。
我盯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的小人也愣在那里。
“对于性，我没有正常的开始。”
好奇心又上来了。“你从没在大学里跟人约会过吗？”
他摇摇头。“没有。”
服务生来了，上了主菜。
“为什么？”
他带着几分讽刺地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想。”
“我不想跟别人约会。我只想要她，只需要她。而且，她已经完全把我改造了。”他沉醉在回忆里，笑了。
噢……现在知道的太多了……但我是还想知道别的。
“这么说，她是你妈妈的朋友，她多大了？”
他又笑了。“大到什么都看透了。”
“你现在还跟她见面吗？”
“有的时候见。”
“你们还……额……？”我脸红了。
“不。”他温柔地露出笑脸。“她是个很好的朋友。”
“哦。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他给我一个别傻了的表情。“当然不知道。”
服务生又来上了鹿肉。但我已经没有食欲了。真相大白了。Edward，submissive。该死。我喝了一大口灰比诺，他是对的，很好喝。等我一个人，不被他影响时，我要好好思考下。这个混乱的局面。
“那时，你们是每天都见面吗？”我不明白。
“是。但是我也不是很常见到她……见面不容易……毕竟我还在上学。Isabella，吃饭。”
“Edward，我真的不饿。”我正被你的秘密弄得六神无主。
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吃饭。”声音很小，太小了。
我望着他。这个男人，从小就被性虐……
“给我点时间。”我静静地回答。
他眨眨眼睛。“好。”他继续吃饭。
如果我答应他，这就是我跟他的关系吗，听他的任何命令？我皱起眉头。我真的想要这样吗？
我拿起刀叉，开始慢慢切鹿肉。
“我们的……额，关系会像是这样吗？”我低语道。“你来命令我任何事？”我甚至不敢看他。
“对。”他有点发愣。
“哦，我知道了。”
“但是，重点是，你会希望我命令你。“他温柔地补充。
我很怀疑这点。我静静地把一块鹿肉塞到嘴里。
“做到那样，并不容易。“我小声说。
“是，不容易。”他闭上眼睛。“Isabella，你需要弄清楚这一切。回去看看合同，上网查一查。我愿意就任何部分跟你协商。我会在波特兰待到周五，你随时可以联系我。”他的话像潮水一样涌进耳朵。“给我打电话。额，我们也可以吃个晚饭，周三好吗？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同意。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得到过什么。”
我望着他的眼睛，充满真诚和渴望。这正是我所不理解的。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不继续跟那十五个中的一个在一起？我也会落到那个下场吗？成为一个分母？第十六个……
“那十五个人怎么了？”我脱口而出。
他轻轻摇摇头。“原因很多。但是主要是因为……”他停下来，想要找个合适的词。“合不来。”他耸耸肩。
“你觉得我跟你，会合得来？”
“对。”
“那你……现在没有在跟她们见面了吗？”
“没有。Isabella，我从来不同时跟两个女人在一起。”
噢……这倒是个新闻。“我知道了。”
“Isabella，回去好好想想。”
我放下刀叉，再也吃不下了。
“你就吃这些？就这么点？”
我点点头。他皱起眉头，什么也没说。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塞满了刚刚得知的各种秘密。酒精让大脑都有点晕眩了。他静静吃完了盘子里所有的东西，吃饭时就像头牛。这家伙一定有猛健身来保持身材……我想起了他的睡裤挂在屁股上的样子……然后脸红了……他抬头望着我。
“我愿意用我所有来交换，我想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他喃喃道。
我脸更红了。他笑了，坏坏地。
“我可以猜。”声音非常温柔。
“我很高兴你看不出我在想什么。”
“你的想法，我的确看不出，Isabella，但是你的身体，昨晚之后，我已经了如指掌了。”语气里充满了挑逗。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转换情绪的？善变的男人。
他向服务生示意买单。付完钱后，他盯着我。
“过来。”
他向我伸出手，我握住，然后他拉着我走回车子。这种手拉手的触感，如此珍贵，正常，亲密。我不禁想起了昨夜的种种……还有，那间红色的游戏室。
在剩下的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各有各的心事。到家时，已经是晚上5点了。屋里亮着灯，Rose在家，她一定在打包行李。Edward关掉引擎。我意识到，我们得告别了。
“你想进来坐坐吗？”我轻轻地问。不想他走，想跟他多待会儿。
“不了。还有工作。”他望着我，简单地回答，表情深不可测。我低头盯着手指，把它们卷来卷去。有点想哭。他要走了。
他靠过来，握住我的一只手，缓缓地放到唇边，温柔地亲吻了我的手背。好甜蜜，好复古的姿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Isabella，谢谢你带给我的周末。很完美。我们周三见？我会从你下班的地方接你。”他温柔地说。
“周三见。”我小声答道。
他又吻了我的手，然后轻轻把它放到我的腿上。下车，优雅地走到我这边，为我打开车门。为什么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嗓子哽咽了。我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样。我快速装出一个笑脸，下车走到门口，转身望着他。坚持住，Bella。
“噢，顺便说下，我穿了你的内裤。”
他的嘴巴张大了，挂着震惊的表情。不错，我瞬间就变得开心起来，快速冲进屋子，想要跳起来大吼几声。Yeah！心里的小人欢乐地跳起舞来。
过渡情节复述
Rose正在屋里收拾行李，为两人搬去西雅图做准备。看到Bella回来就激动地拉住她，询问Edward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他们有没有？……
Bella忍不住害羞起来，突然就不知要如何开口了，只会干巴巴地告诉Rose，感觉很棒。Rose又紧接着问Bella，Edward是不是够温柔，有没有让她高潮。面对如此直白而私人的问题，Bella羞得面红而赤，吐出一句“有”。
Rose终于放下心来，给Bella讲述了自己的痛苦的第一次。在高中时，Rose一次醉酒后跟同学发生了一夜情。对方毫不温柔的举动给Rose的初夜留下了痛苦的回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影响着她的性生活。所以在Rose看来，Bella这样的第一次可谓完美无缺，她一直以来的等待是值得的。
Bella心下甜蜜，可又不禁想起Edward复杂不堪的一面。Rose以为Bella还是在为双方地位金钱的悬殊而烦心，于是告诉Bella，Emmett说Edward几乎从不跟人约会，Bella是个绝对的例外。
Bella又是一阵幸福感袭来。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阴云重重，但是每一点“特殊感”都给她带来了小小的希望。
当晚，Bella惊喜地发现自己收到了两封面试通知，两家西雅图的出版社都请她去面试。正在兴奋中的Bella接到了Jake的电话，Bella表示跟Edward过夜的事与Jake毫无关系，请他不要多管。Jake问Bella是不是为了Edward的钱，Bella愤怒地告诉Jake如果继续这么无理取闹下去，两人的友谊将就此终止。
Jake赶忙道歉，Bella知道他很痛苦。心软之下约了他第二天喝咖啡。Rose却认为，Bella无异于玩火。
Emmett的电话打断了两人。Bella坐在沙发上，拿出Edward交给自己的协议看了又看，没有勇气打开。
仅仅回想起Edward的绿眼睛，Bella就已经难以自持兴奋不已。她怕自己仅仅是因为性才……温柔的他，快乐的他，钢琴前悲伤的他，Edward是个非常复杂的男人。一个在少年时代被罗宾逊太太一样的女人性虐过的男人。
如果从没遇见过他，那也就不会有昨夜那种狂风骤雨却又惊心动魄的激情了。Bella知道自己并不想对这一切说再见。她定定神，打开了手中的协议。
复述停
【第22章】
我握着协议，心怦怦地跳着，坐回到床上，开始读。
协议
生效日期：
甲方（主人）：Edward Cullen先生，华盛顿州西雅图市Escala大厦60层1号
乙方（Sub）：Isabella Swan小姐，华盛顿州温哥华市Green大街7号公寓1114室
以下条款对双方具有同等约束力：
【基本条款】
1 本协议的根本目的在于使Sub在安全的条件下满足自身的性快感。
2 双方都同意在本协议的条款下发生的性行为将是自愿且保密的，完全在商定的限制条款内安全进行。
3 双方必须确保自身没有任何性疾病或可以威胁生命安全的疾病，例如艾滋病，性病及肝炎等。如在协议进行期间得知自身罹患上述疾病，应立即告知对方。
4 严格按照上述条款规定的安全程序履行本协议是本协议的基础。擅自违反协议商定的程序而造成的任何后果，由违约方负全责。
5 本协议的所有条款都应认真阅读并理解，包括以上四条。
【规定】
6 主人应保障Sub的利益，为其提供必要的训练和指导。在以上条款允许范围内的所有安全训练和指导都应由主人进行选择。
7 任何情况下，如主人无力依照协议在安全的条件下履行协议，Sub有权终止协议并在不通知主人的情况下离开。
8 在以上条款允许的范围内，Sub应满足并服从主人的任何要求，不应有任何犹豫或质询，接受主人的所有训练与指导，服从所有纪律。
【期限】
9 双方自协议签署之日起开始履行协议，对本协议内容完全理解。
10 本协议有效期为三个月，自签署之日起生效。协议终止后，双方可依据自身的满足感进行协商是否要延长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