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度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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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我抽抽噎噎地嘟囔着。该死，我停不下来。
他又打开灯，我哆嗦了一下。Rose走过来站在门口。
“你想让我把这个混蛋扔出去吗？”她问道，杀气四射。Edward对她挑起眉毛，惊讶于她的用词。
我摇摇头，她对我翻了个白眼。噢，在Cullen先生面前，我可不敢再这样了。
“需要我的话就大叫。”她说，“Cullen，你最好小心。”Edward对她点点头，她转身出去，但是没有关上门。
Edward望着我，表情凝重，脸上没有血色。他穿了一件细条纹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我。我记得他上次给我的还放在我这儿。
“怎么了？”他平静地问。
“你怎么来了？”我没有回答他。眼泪神奇地止住了，但还是有点想吐。
“我有义务要照顾你。你说了，希望我留下，所以我来了。然后看到你这副样子。”他眨眨眼睛，相当困惑。“我确信应该跟我有关，但我不明白是为什么。是因为我打你了吗？”
我抬起身，坐好面对他，屁股疼得我皱了下眉头，
“你吃安眠药了吗？”
我摇摇头。他眯起眼睛，然后走出了房间。我听到他在跟Rose说话，可是听不清内容。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拿着一杯水和一瓶药。
“吃了这些。”他坐到我身边，温柔地命令道。
我乖乖听话了。
“跟我说说，”他小声说，“你跟我说你还好。如果我早知道你会是现在这样，我绝不会走。”
我低头盯着手指。要我怎么说？我想要更多。我希望他能自愿留下来而不是因为我哭了鼻子。而且，我不想他打我。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
“这么说，当你告诉我你还好的时候，其实并不是这样。”
我脸红了。“我以为自己还好。”
“Isabella，你不能只是告诉我你认为我喜欢听的话。这样不叫坦诚。”他警告我。“那样我还怎么能相信你？”
我偷看了他一眼，他皱着眉头，眼睛里冷若冰霜，开始用双手揉头发。
“我……我打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之后呢？”
“我不喜欢那样。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我了。”
“你本来也不该喜欢。”
“为什么你会喜欢呢？”我盯着他。
这个问题让他很吃惊。“你真想知道？”
“噢，相信我，我想知道得要疯了。”我压制不住声音中的迫切。
他眯起眼睛。“小心你自己吧。”他警告道。
“你又要打我了？”我在挑衅。
“不。今晚不会了。”
呼……心里的小人和我都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呢？”我追问道。
“Isabella，我喜欢那种控制的感觉。我希望你能按照特定的方式来行事，如果你没有遵守，那我就惩罚你，你会学会按照我想要的方式来生活。我喜欢惩罚你。自从你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我就一直想打你的屁股。”
我脸红了。该死，问完那个之后我也想抽我自己。Rose Hale才该为这事儿负责，如果当时是她去做访谈，问了那个同性恋的问题，那么现在就会是她撅着疼兮兮的屁股在这里说话了。可是，我不喜欢这个假设……
“这么说你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
他望着我，又疑惑起来。“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那你为什么想要改造我？”
“我没想改造你。我只是想让你有礼貌，遵守我定的规矩，不要违抗我。就这样。”
“但你很想惩罚我？”
“对，没错。”
“我还是不明白。”
他叹了口气，又开始揉头发。“Isabella，我们又回到烂透了的fifty shades这个话题了。我必须要控制你，你必须按照特定的方式生活，如果你没有……我喜欢看着你雪白美丽的肌肤在我手下变得通红。这让我很兴奋。”
该死。终于入正题。
“这么说，你不只是想让我疼？”
“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想看看你能承受多少，但不是全部原因。我喜欢的是那种终极的控制感——你是我的，按照我的方式来做事。听着，我没有说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善于这个，以前不必解释，也没有考虑过这些。我一直都……跟和我差不多的人在一起。”他抱歉地耸耸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我很困惑。”
“Isabella，你当时很兴奋。”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绿色的眼睛仿佛燃尽了。他的表情勾起了我小腹深处的黑暗欲望……被他唤醒的欲望。仿佛已经无法满足了。
“别这样看我。”他小声说。
我皱起眉头。该死，我都做什么了？
“Isabella，我已经没有避孕套了，而且，你还在生气。与你室友想的正相反，我并不是色欲熏心的禽兽……你刚才说，你觉得困惑？”
他的目光让我哆嗦了一下。
“书面对话时，你一直很坦诚。你的邮件总能准确告诉我你的想法。但为什么你在谈话里就不行呢？我就这么吓人吗？”
我盯着被子的一角。
“Edward，你让我分神。完全迷住我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我小声说。
他吸了一口气。“好吧，我觉得你完全说反了。”
“什么？”
“Isabella，你已经把我迷晕了。难道你看不出来？”
没有……我可没看出来。迷晕了……心里的小人张大嘴巴。她也不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拜托你，写邮件告诉我。现在，我真的想要睡觉了。我能留下吗？”
“你想留下？”我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期待。
“你想要我留下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会给你写邮件回答的。”他任性地嘟囔着。
他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黑莓手机，钥匙，钱包和钱。该死，男人在口袋里装这么多垃圾。他解下表，脱了鞋和袜子，把外套扔在椅子上。走到床的另一边，爬上来。
“躺下。”他命令道。
我缓缓地在被子下面滑动，眼睛盯着他。苍天，他要留下了。我已经震惊到呆住了。
他倚过来，挑起眉毛看着我。
“如果你要哭，就在我面前哭。我要知道。”
“你想让我哭？”
“不太想。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受，不要你逃出我的掌心。关灯，太晚了，明天咱俩都还得上班。”
又来了，还是这么霸道。不过我不想抱怨……他留下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应该多哭几次。我关掉台灯。
“在你那边躺好，背对我。”他在黑暗里小声说。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他肯定看不到。但我还是乖乖听话了。轻轻地，他靠过来，用胳膊揽住我，把我拉进怀里……噢。
“小东西，睡觉吧。”他低声说，鼻子在我头发里温柔地蹭着。
该死。Edward Cullen在跟我一起睡觉……在他舒服又温暖的怀抱里，我静静进入了梦乡。
【第34章】
明亮的烛光在微风中荡漾，太过温暖，几乎令人窒息。柔软的蛛网在黑暗中摇摆，光圈下是积聚的尘埃。我挣扎着想要反抗，但眼前已晕眩。好亮，我要飞向太阳，被炙烤，被融化……好热，快要闷死了……我突然醒来，睁开眼睛，Edward Cullen正压住我。他像国旗一样把我紧紧缠住，头靠在胸前，胳膊搂住我，抱得紧紧的，一条大腿伸过来把我的两条腿都揽住。他又重又热，快要憋死我了。我呆了一分钟，慢慢认清他依然在我床上的事实。已经天亮了，他跟我过了一整晚。
我的右臂伸到他那边去了，毫无疑问，它想找个凉快的地方。我突然意识到，他还在睡觉，可以摸摸他。小心翼翼地，我伸手用指甲碰了碰他的后背。他从喉咙里扯住一声细微的吼声，挪了挪身体，在我胸前用鼻子蹭来蹭去地闻了一会儿，然后醒了。带着柔软而凌乱的头发，绿眼睛眨了眨，望着我。
“早上好。”他嘟囔着皱起眉头。“苍天，我连睡觉时都要这样缠着你……”他慢慢挪动了一下，把我放开。我能感受到他的勃起正抵住我。看到我眼睛睁大了，他露出一个慵懒的微笑。
“嗯……还是算了吧。我们留到周日。”他靠过来用鼻子蹭蹭我的耳朵。
我脸红了，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他身体散发出的热量。
“你好热。”我小声说。（译注：hot有‘热’和‘性感’两个意思。）
“你也不差啊。”他喃喃着压住我。我脸红得更厉害了。人家才不是那个意思……他用胳膊撑住自己，挑起眉毛看着我，然后轻轻低头在我唇边印了一个吻。吓我一跳。
“睡得好吗？”他问。
我望着他点点头，除了最后半小时被热得半死，剩下的时间都睡得很香。
“我也是。”他皱起眉头。“睡得非常好。”他疑惑地挑了挑眉毛。“几点了？”
我瞥了一眼闹钟。
“7点半。”
“7点半……该死。”他从床上爬起来穿裤子。
现在轮到我一脸欢乐地坐起来了。Edward Cullen要迟到了，一脸慌张。这可是大新闻。我迟钝地发现自己的屁股已经不痛了。
“你已经把我带坏了。我有会要开，得走了。8点要到波特兰。你是在笑话我吗？”
“对。”
他笑了。“我要迟到了。我从来不迟到的。Swan小姐，又一个第一次。”他穿上外套，然后弯腰双手捧住我的脸。
“周日见。”话里饱含莫名的承诺。我身体的每一寸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兴奋地弯曲，充满期待。他俯身快速吻了我一下，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还有鞋——他没穿。
“Taylor会来处理你的卡车。我是认真的，不要再开了。周日在我家见，我发邮件把时间告诉你。”
然后像一阵风一样，他走了。噢。Edward Cullen跟我过了一整夜，我觉得好放松。没有做爱，只是……抱抱睡觉。他以前告诉我，从没跟别人一起睡觉——但他跟我睡了，三次。该死。我缓缓地从床上趴下来，感到比昨天精神要好。我走向厨房，泡了一杯茶。
早餐后，我洗澡换衣服，准备最后一天去Newton店上班。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要告别Newton两口子，华盛顿州立大学，温哥华，这件小公寓，还有我的卡车……我瞥了一眼电脑——7点52，还有时间。
【发件人】：Isabella Swan
【主题】：人身伤害……事后感想
【时间】：2009年5月29日 08：05
【收件人】：Edward Cullen
亲爱的Cullen先生：
你想要知道为什么在你——我们该怎么来形容呢——扇过，惩罚过，打过，侮辱过我之后，我会感到困惑。嗯……在整个过程中，我觉得自己被轻视、羞辱和虐待了。但令我更感到羞耻的是，你是对的：我也很兴奋。我没有想到。你知道的，所有的性行为对我来说都很新鲜。我真希望自己能更有经验，也能更应对充足些。我很惊讶，自己居然变得兴奋了……
真正让我感到困扰的，是那之后的感受。很难叙述。我很高兴，你能够那么开心。我也很欣慰，这一切没有想象得那么痛。当我躺在你的怀抱里，我感到……很满足。但同时，我也很不舒服，甚至有罪恶感。我不该兴奋的，所以我困惑了。现在，你懂了吗？
希望你的商业世界一如既往地有趣，但愿你没迟到。谢谢你留下陪我。
Bella
【发件人】：Edward Cullen
【主题】：放过你自己
【时间】：2009年5月29日 08：24
【收件人】：Isabella Swan
可爱的Swan小姐：
逐条回复：
我会继续打你屁股——这个不会改变。
你感到被轻视、羞辱和虐待——你还真是像苔丝一样。要记住，是你自己选择了下地狱。你是真的这么感觉，还是你认为你“应该”有这种感受？这是两码事。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感受，那么为了我，你能不能试着接受它们？这是一名Sub该做的。
我很感激你的毫无经验。我珍视这点，并且已经认识到这有多么重要。简单来说，这意味着在每个方面，你都是我的。
没错，你的确兴奋起来了，也让我很兴奋。这没什么错。
“开心”并不能准确形容我的感受，“狂喜”勉强可以。
惩罚类的打屁股比一般意义上的要疼得多，但也爽得多。除非你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否则我不会用工具来惩罚你。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