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度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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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宽大的走廊，正对着的是一个开放的空间，非常大。这是主起居室，双层挑高。言语不足以形容这空间的壮阔。窗户是全落地的，外面有一个阳台，可以眺望整个西雅图。右边有一个U字型沙发，足够坐下十个成年人。前面还有一个现代壁炉，火焰正发出温暖的光亮。左边靠近入口，是厨房。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配深色原木。早餐吧台边摆了六把椅子。在后面的落地窗前，十六把椅子环绕着餐桌。大厅的一角有一架闪闪发亮的黑色大钢琴。噢，他是会弹钢琴的。每面墙上都挂满了艺术品。事实上，这间公寓看起来更像是个艺术馆。
“我为你把外套挂起来好吗？”我摇摇头。停机坪的风还让我瑟瑟发抖。“想要喝点什么？”他在搞笑吗？昨晚之后我哪还敢……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想要一杯玛格丽塔喝，但我没敢说出口。
“我要喝杯干白。你想来点吗？”
“好，谢谢。”我小声说。站在这个巨大的屋子里，我觉得很茫然。走到落地窗边，西雅图看起来那么闪耀，那么美。我花了几秒钟才走回厨房——这里太大了。Edward正在倒酒，他把外套脱掉了。
“Pouilly Fumé可以吗？”
“Edward，我不懂酒的。什么都可以。”我静静地回答，心怦怦跳着。我想离开。这里太奢华了，跟比尔盖茨家也没什么区别吧。我在这儿做什么？你很清楚你在这儿做什么。心里的小人露出邪恶的笑容了。是的，我想跟Edward Cullen上床。
“给。”他递给我酒。虽然酒杯很可爱，有质感的水晶闪闪发亮，但我还是只抿了一小口。很好喝。“你很安静，你甚至都没脸红。事实上，Isabella，这是我见过你最苍白的一次。”他小声说。“你饿了吗？”
我摇摇头。并不是为了吃的。
“你住的地方很大。”
“大吗？”
“大。”
“的确大。”他表示同意，我能看出他眼中的笑意。
我又抿了一口酒。
“你弹吗？”我指着钢琴问。
“弹。”
“弹得好吗？”
“很好。”
“当然很好。你有什么事是做不好的吗？”
“有……有一些事。”他也喝了一口，眼睛不肯离开我。我转身望着房间。不，房间不是合适的词，这是个小王国。
“你想坐坐吗？”
我点点头。他拉着我走向白色的大沙发。一坐下我就想起苔丝望着埃里克的新府邸时的样子，禁不住笑了。
“什么这么好笑？”他坐在我身边，转过来望着我，胳膊肘撑在沙发上，头靠着右手。
我摇摇头。“为什么你给我《苔丝》？”我问他。
Edward盯着我好一会儿。我想他有些惊讶。
“额，你说过你喜欢Thomas Hardy的作品……”
“就为了这个？”我声音里的失望非常明显。
他嘴巴抿成一条线。
“它们很合适。我能像安吉尔那样把你捧上天，也可以像埃里克那样带你下地狱。”他低语道，绿眼睛像是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我会选择地狱。”我凝望着他。心里的小人睁大了双眼。
他深吸一口气。
“Isabella，不要再咬嘴唇了，我没法集中精力。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所以我亲自来看了。”
他皱起眉头。“好。你等我一会儿。”他沿着走廊消失了。没多久带着一叠纸回来了。
“这是保密协定。”他耸耸肩，看起来有点尴尬。“我的律师坚持要这么做。”他递给我。“如果你选择下地狱，那你得先签了这个。”
“如果我不想签呢？”
“那就是选择安吉尔。上天堂。至少，在书里的大部分情况下是这样的。”
“这个协议是关于什么的？”
“你不能泄露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任何事。”
我望着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该死……这使我的好奇心完全被激发了。
“好，我签。”
他递给我一支笔。
“你不读一下吗？”
“不用了。”
他皱起眉头。“Isabella，不管你签什么，都应该先读一遍。”他拿出了教训的口吻。
“Edward，我本来就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别人，就算是Rose也不会说。所以对我来说签不签根本没区别。如果这对你，或者对你的律师如此重要，那好，我签。”
他望着我，点点头。“说得好，Swan小姐。”
我快速在两份文件上签好名字，取出一份递给他，把另一份装进我包里。我根本就没有看起来的这么镇定。
“Edward，这意味着你今晚会跟我做丵爱了吗？”
他微微张开嘴，又快速闭上了。
“不，Isabella。首先，我从不做丵爱，我……猛操而已。（I don’t make love。 I fuсk… hard）其次，我们还有很多别的协议要签。第三，你根本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完全有可能大喊着从这里冲出去。来，我要给你看看我的游戏室。”
我惊呆了。猛……操……该死。这个听起来……好性感。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看那个游戏室？我有点糊涂。
“你要给我看你的游戏机？”我问。
他笑了……大笑。“不，Isabella，不是游戏机。来吧。”他伸出手，我握住，他带我穿过走廊，跨过刚才经过的双层门，上了二楼右转。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另一扇门。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
“你随时可以走。直升机正在楼顶待命，可以带你回任何你想要回的地方。或者你也可以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就回去。没关系的，你可以做自己的选择。”
“开门吧，Edward。”
他打开门，后退一步让我先进去。我又看了他一眼。我真的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深吸一口气，我走了进去。
天。
我仿佛穿越到了16世纪，置身于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
首先让我注意到的是房间里的味道，混合了皮革，木头，还有一股淡淡的柑橘香。非常清新。房间里的光线柔软而微弱，不过我找不到光源，它们似乎就隐匿在环境中。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深深的酒红色，地板是非常陈旧的原木，整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子宫内部一样。正对着大门的墙上嵌着一个巨大的桃心木十字架，每个角上都挂着闪闪发光的镣铐。上方悬着铁制网格，至少有八平米大，挂有林林总总的绳索，链条和晶莹光亮的锁铐。门边的墙上有两条长长的栏杆，雕刻非常精美，许多马鞭和羽毛状的东西正在上面飘舞。
门边的柜子上全是红木抽屉，每个都是薄薄的一层。我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我真的想知道吗……远处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深红色皮质高脚椅，旁边的木质抛光架上放满了长宽不一的钩子。另一角上有一张六英尺长左右的桌子，配有两把雕刻精美的餐椅。
房间里真正夺人眼球的是那张床。比你能想象到的所有床都要大，洛可可风格的雕花立柱上是绚丽的华盖，看起来是19世纪的风格。华盖下也垂着很多闪闪发亮的链条和手铐。床上没有被单，红色的皮革上只有一张床垫，床脚摆放着深红色的靠垫。
离床脚不远，有一张硕大的深红色沙发……摆在正中央，正对大床。非常奇怪的布置方式。我禁不住笑了，我居然认为这间屋子里唯一的正常家具奇怪。我向上望去，天花板上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锁扣。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呆呆地想着。
不知怎么，这些原木，深红色的墙壁，柔软的灯光以及皮革的味道让房间充满了浪漫气息。这就是Edward眼中的浪漫。
我转过身，他正紧紧盯着我，表情完全令人捉摸不透。我向房间的深处走去，后面跟着他。那个羽毛状的东西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轻轻地摸摸它，是鹿皮的，非常柔软，末端有很多小塑料珠子。
“这叫软鞭。”Edward的声音柔软而静谧。
软鞭……嗯……我有点吃惊。心里的小人早就已经吓傻了，她躲起来软塌塌地跪在地上。我也有点……傻了。我的眼睛在看，可是脑袋却无法思考。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觉。当你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施虐狂或者受虐狂时，应该怎么做？害怕？是的，这貌似是合适的反应。我的确害怕，但不知为什么，并不怕他。不经我的同意，他不会伤害我的。一瞬间太多问题塞满了我的大脑。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做这些？多久一次？跟谁？我走到床边，扶住一根雕花立柱。它很坚固，显然工艺精湛。
“说话。”Edward静静地命令道。
“你对别人做这些事还是别人对你做？”
他的嘴唇抿起来。“别人？”他眨了眨眼，思考要怎么回答。“我只对心甘情愿的女人做这些。”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有了心甘情愿的，那要我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做……非常想。”
“噢……”我语塞。为什么？
我走到房间的一角，拍了拍高脚椅上的皮革。他喜欢折磨女人。这个事实让我心中一颤。
“你是性丵虐狂吗？”
“不，Isabella，我不是。我是主人。”绿眼睛灼烧起来。
“什么意思？”我小声说。
“意思是，我希望你能完全屈服于我，在任何方面，任何事上。”
我皱起眉头，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
“那我需要做什么？”
“取悦我。”他把头歪向一边，轻轻吐出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取悦他！他想要我取悦他！我知道自己的嘴巴张得很大。取悦Edward Cullen……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说，对，我现在的确想这么做。我想要他跟我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这是事实。
“简单地说，我希望你能愿意取悦我。”他温柔地说。
“我该怎么做？”我嘴唇很干。要是之前多喝点酒就好了。我有点明白这个“取悦”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完全不懂这一整套眼花缭乱的“设备”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而且，我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想要弄懂……
“有一些规矩，你要遵守。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让我高兴。如果你做得让我满意，我会奖励你。如果没有，我会惩罚你，然后你就会学乖。”他低声说道。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架子上的钩子。
“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指着空气问。
“是找乐子的一部分……既有奖励，也有惩罚的部分。”
“这么说，就是你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然后从中取乐。”
“首先我要赢得你的信任和尊敬，然后才是我为所欲为。从你的服从中，我将获得极大的愉快，甚至是幸福。你越是顺从，我就越快乐——这是个非常简单的代换。”
“我懂了。那我呢，从中能得到什么？”
他耸耸肩，看起来几乎带着几分歉意。“我。”他简单地回答。
噢……
Edward盯着我，手不停地抚弄头发。
“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这弄得我要抓狂了。我们下楼吧，你待在这儿……太让我分神了。”
他向我伸出手，这次，我在犹豫要不要握住。Rose告诉过我他很危险，她是对的。她是怎么知道的？他对我的生命有威胁。尽管身体的一部分现在正想要尖叫着从这里冲出去，但我仍很清楚自己将会答应他。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Isabella，我不会伤害你的。”绿眼睛在恳求我。他说的是实话。我拉住他的手，走出了房间。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来带你看看。”我们没有下楼，他带着我沿走廊越过几个房间，走到了尽头的一间。一间纯白色的卧室，所有的一切，家具、墙壁、大大的双人床，全是白的。冷漠而静谧的房间，落地窗外，是壮丽的西雅图。
“这是你的房间。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装修，里面随你布置。”
“我的房间？你是要我搬进来吗？”我压制不住声音里的惊讶。
“不是每天都住这里。只是周五晚上到周日。如果你要答应的话，我们会进一步协商。”他有些犹豫地补充道。
“我会住在这儿？”
“对。”
“不跟你一起住。”
“对。我告诉过你，我不跟任何人一起睡。那次是个例外，你喝醉了。”他又摆出了训斥的样子。我把嘴唇抿起来，无法把那个在我呕吐时紧紧搂住我，醉酒时照顾我的Edward跟这个在家里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