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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许我唯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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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晃神间,手指被咬住,某人虽还闭着眼睛,唇角却已上扬。我想缩回手指,但被他牙齿磕着,不松也不紧,懊恼地问:“你早醒了?”
惺忪的眼眯了开来,眼角弯起,松开了撩人的牙才道:“有人乘我睡着了上下其手,能不醒吗?”我一记肘子拐在他腰间,怒瞪:“我哪有?”虽然有摸了摸脸,但也不至于上下其手吧。他突然靠近,飞快的在唇上一啄,然后侧躺着眼睛微眯,表情很享受。
这人从哪学来的痞子气?但。。。。。。真的好久没看到他笑了。
“浅浅,你要是再这么盯着我看的话,恐怕我会忍不住,就不是一个吻能满足过瘾的了。”似笑非笑的口吻,眼睛底子里的星火却很明亮,那代表了什么,我自然懂。可刚要坐起身下床,一股蛮力就把我拉了回去,随后他一个翻身覆盖在上。
气氛顿时陷入暧昧弥彰,幽深的眸光逼人灼亮,下一秒,他的气息已铺天盖地袭来,染满我整个思维。足可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漫天火焰又欲来欲上扬趋势,邪恶的手已经探入衣服底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关门声响,尤为响亮,动作骤然停止。
身上一轻,他人已经下地,衣冠不整就跑了出去。我也急急穿好衣服走出去,却见母子俩站在门边说着话,仔细听后不由气结,不过是许夫人将垃圾袋放在了门外。
经过昨晚的事,许子扬已是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怕到不行。他在他母亲这件事上,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言!轻叹一声,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许夫人经此一事后,又变回了初到时的样子,常常房门紧闭,面容憔悴又萎顿。我没有再干预,但是走进了心理理疗中心。推门而入时,有些意外,接待我的居然是位女心理师,印象中心理医生男的要多一些,因为男人比较理性。
转念一想也了然,女性病患自然是女心理师比较能沟通,也能让对方放下戒心。只是我不是为我而来,是为许夫人来咨询的。
双方首先自我介绍后,她微笑着让我唤她惠芬,随后就步入了正题。我将许夫人目前的情形讲述了一遍,她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做着笔录,蹙眉想了下才道:“这种情况,其实最好是让当事人过来一趟,把感知和想法讲出来,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不由苦笑,要是能让本人来,我还至于自己跑这一趟嘛。惠芬看了我的神色后,也了然,她肃正了脸认真地说:“就你现在口述的情况分析,这位女士心理上有很大的阴影,自我封闭,沉浸悲伤,都是步入忧郁症的先兆。人尤其是要与外界互通,心才能放开来,这种情况,最好是家人多在身边劝导与陪伴。”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可行吗?”许子扬现在的情形,也不可能整日都留在家里陪她,对我她又是格外排斥,此法显然行不通。
惠芬想了想后又道:“那退而求其次,利用外在事物吸引她的注意,让她走出房门,没心思沉浸在自哀的情绪里。比如她喜欢看的书,舒缓的音乐,如果她曾经有养过小动物的经历,那就养一只猫或狗,往往人与人之间无法交流的事物,反而与动物能够诉说出来。其实,这个时候的她,最需要的是倾诉。”
这日回家时,我就去宠物所转了一圈,买了一只纯白的小狗回家。将房间里的电脑桌子给搬来了客厅,放在角落里,从网上搜了好多舒缓音乐,将音量开高一些,足以整个房子都能听到。至于书籍,我一时不知该买什么,想等晚上的时候去网上查查看,哪一类的书适合中年女士读的。
不管有没有效,总也得尝试了才知道。
许子扬开门回家时,就被小白的呼喝声给吓住了,我转头去看,只见他瞪着地上那一团白色的肉球惊问:“这是什么?”起身过去抱起怒得毛都竖起的小狗,笑着道:“它叫小白,可爱吗?”实在取名无能,想了半天还是按毛色来取,奇迹般的,它一到我手上就不叫了,乖觉地贴着掌心。
“怎么家里会有小狗?”惊愕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问。
“今天下班时路过宠物所,看着笼子里头的它很可怜,就把它给买回来了。”之所以选狗,主要还是自己喜欢。小时候家里养了条狼狗,也是这么一点小就抱回来的,看着它成长,看着它飞奔,然后看着它。。。。。。死亡。在那之后,一直没有勇气养狗,偶尔路边看到别人牵着宠物散步,也只是驻足而望。
今天动了这心思,可以说除去为帮许夫人走出心结外,还是在治愈自己。失去后,要有勇气面对,诚如我与许子扬的这份感情。
“阿嚏!”一声之后,又是一声,某人指着我怀中的小白满脸嫌恶神色,“这东西满身都是细菌。”骤然想起他有轻微洁癖,当时听了惠芬的建议,倒是完全把这给忘了。可既然已经买了回来,总不能再送回去吧。
我坚持,许子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到了半夜,某人钻上我床,怒意横生地说小白爬上了他的沙发!我顿时被气笑了,小白就那么点大,能爬得上沙发吗?他却面不红气不喘地说没爬,但是把爪子搭在上头了,还对着他喷气。
总之就是再怎么说都不肯去做厅长了。我气怒瞪他,就说怎么那么好说话接受了小白,原来是心怀不轨。这只是个小插曲,自前两日再度对他心软,被他抱着睡了一晚后,虽然他隔日又规规矩矩做起了厅长,但也早有了心理准备这天迟早会来。
所以当他在躺下不久后就气息蠢蠢欲动靠近时,只是恨恨在他肩膀上咬,得来他低声轻笑,然后情糜渲染整个房间。久违的**,瞬间点燃了彼此的身体,即使我半推半就,也无法控制那阵阵窜流而过的强烈快感,不过瞬间他就攻城掠地,侵占而入且带着蛮劲。
进入那刻有些微疼,是他太急迫,而那处还干涩着,可他对我身体恐怕比我自己都还要了解,手轻抚勾画,身体摆动,等到一察觉我已适应他,立即就加快了速度。两人身体完全粘腻在一起,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实在受不住他那黑亮的眸光,只得闭上眼避开视线。
可一闭眼,那感觉变得越加细致,而自己的喘息也越加重,他的呼吸也能听得真切。仿佛所有的感觉都凝聚在那一处,也只能任由他主宰着沉浮,随着他上升、降落,填满、空虚。这就是情和欲最迷人之处,很奇特,男人与女人靠的只是某一处的相连,做的也只是单一的动作,却能够让彼此的身体产生莫名的快感。
只是再浓郁的情迷,再极致的快感,也无法消溺现实里逼得人喘不过气的压力。故而即使身体得到欢愉,也一同攀越**,却似乎就是无法达到心灵上的共鸣。这就是我和许子扬目前境况,他在我身上挥汗如雨,眼底有深浓的**,但也有化不开的烦愁。生活将他逼迫如此,又不能就此退缩,他的骄傲也不允许。
说起来,其实我们都该看看心理医生,那样或许心才能豁达吧。
有了小白后,给我也带来了许多不便之处,光吃饭问题,就不好解决。许子扬自然是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态度,我在上班时只好把它关在专门的狗窝内,以免它肆意“践踏”我屋子。中午会匆匆赶回来喂一趟,下班后再带它出去溜一圈。
可总有预料不及的事发生,有天中午学校临时有事,拖延了时间,急匆匆赶回家时竟然发现许夫人蹲在狗窝前,在拿狗粮喂小白,当时我惊讶地顿在原地。她听见声响回头过来,看到是我后,脸上一闪而过尴尬,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进了房间。
当天我就又跑去心理理疗中心,将这情况跟惠芬一说,她笑着建议我不妨偶尔“晚归”一次,看看效果如何。按照她的办法,连着几天中午都拖延了时间回去,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撞上许夫人,但看小白那副满足地趴在地上的模样,心里就明白了。
下班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看到前方一人一狗的身影有些熟悉,仔细辨认,果然是许夫人牵着小白。我放慢了脚步,这个发现令我欣喜,其实这段时间她的改变是无声的。回家后我总放着音乐,她的房门从紧闭,到露开了一条缝隙。
后来我就买了随身MP3,里面录好了很多首歌,就随意放在茶几上。连着几天都没动静,却有一天我发现MP3的位置有改变过。还有买回来的心灵鸡汤类的书籍,看似原封不动地摆在原位,实则只要有心注意,就可看出被翻动过。
在与惠芬谈过多次后,领悟了一件事。心的迷路,不是靠别人的规劝与建议,是靠自己一点点寻找方向,然后走回正道。许夫人这件事上,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认为把她激发出情绪,就能引导她走出伤悲。实则她是将更深的情绪隐忍起来,心越加封闭,从而才有那天的劫难。
再见惠芬时,她依旧亲切地微笑,告诉我其实这种案例有很多,人总是从客观与片面来看待事物,把认为好的加注给别人,但真正的好坏只有当事人知道。她是个理性的心理师,但最后在我起身要走时,却唤住我说:“余浅,其实,你的情况要比这位女士严重得多。你脸上的笑容太过苦涩,眼中的光芒时而尖锐,时而又脆弱,如果有需要,不妨找我。”
这是我看过惠芬最感性的一面,她的眼中有着温和,还含着担忧。
我笑着点头,人生何幸,又多了一个朋友。

、40。风光不再(为小新2011更)

虽从无语言交流,但就像是约定好了般,我在中午也不再赶回来,下班后会稍稍迟些,尽量等许夫人带着小白散步回来再进家门。如此可也算走进了平和状态。
许子扬那边似乎也有起色,不管他通过何种渠道去周旋,至少他父亲这事是渐渐走入了章程,从他脸上偶尔的笑容可窥得一二。终于这天,他一进门就拉了许夫人坐下,说他父亲再过几天就能出来了,让她做好准备。
不用说,许夫人神色是激动万分,抓着他的手问具体情况,消息是否准确。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已经等待太久,但仍然没有放弃等待的。
到了夜里,许子扬搂着我久久不说话,心却跳跃得剧烈。我知道他其实心情也激动,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即使前景依旧不乐观,至少能把他父亲保出来已经是跨越了很大的一步。
等到平复下来后,他才开口:“浅浅,等我父亲出来后,我会离开几天,把他和我妈送回C市去。经过此一役,我想我父亲也无心再滞留在此,C市那边老爷子虽坚韧,却是身体大不如前,你是跟我一同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心中一窒,他做这样的安排在常理,留在省城这边确实诸多麻烦,许父与许夫人回去C市,或许才能得到平静。但听他的口吻似有着去意,仿佛这一去就定了什么似得,而且他最后虽是问句,却有种想要我陪同的强烈感觉。
但是,C市。。。。。。那块埋葬了我所有伤痛与悲哀的土地,我还有勇气踏上吗?惠芬说我脸上的笑容太过苦涩,眼中的光芒时而尖锐时而脆弱,那是因为心中的毒瘤始终没有切除啊。
许子扬,这个躺在我身边的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向我解释顾卿微这件事,所有的感官认知,都是我通过自己的观察与猜测来恒定的。但这些都不是出自他的口,我消失的那一年半,他或许愧疚,或许迷茫,或许痛苦,也或许忏悔,可始终都没有舍弃顾卿微。
该说他是情深义重呢,还是他本就心中拔不掉顾卿微这根刺?
其实能够理解,谁无少年情怀时,最初的最初,他先爱上了顾卿微,不管后来为权还是为名或自身利益,筹谋天下,搅翻政局,扳倒丁年鹏,有一点始终没变,他对顾卿微有着怜惜。诚然他现在爱我如斯,我也不再怀疑他的爱,但顾卿微始终都是我与他之间的隔阂。
有些事,不去提并不代表就一无所知,半年多前他意识到许家出事时,在能力范围内为我谋划,对顾卿微自然也做了一系列安排。否则顾卿微如何能够安稳治病,身旁还有体贴照顾的人。
那次顾卿微找我摊牌之后,我后来又去了那家医院,不说想调查什么,只是不想一再被有心人蒙蔽,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她的动机和行为。却被我发现那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其实也是那家医院的医生,仔细一打听,就得知原来那名医生是从国外回来入驻这家医院的。时间上一推算,基本上与当年事发时间吻合,极有可能就是参与顾卿微制药研究里的一员。
另外,还得知一个意外的讯息,居然顾卿微一直都住在这家医院里,在VIP病区,她有一个特有的病房。至于什么病症需住院这么久,那已无需再猜测,自然是血症。这件事仔细一想,也不会太过意外,当初那场车祸几乎要了我的命,我们身体里有着子母蛊,恐怕受蛊牵连,她也差点致死。
后来我体内的蛊莫名消亡,于我来说是件好事,但于她来说却是致命的。也可以说,她因为血症苟延残喘着活在这世上,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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