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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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情，那他也将面临这问题，看不到尽头的城市，潜藏着生活不知其所来的烦恼”，
“但你不觉得恐惧这回事是很荒谬的吗，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恐惧的是什么，我们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他思索了一会说，
“未必见得…也许并不是恐惧，而是先知”。
我们沉默继续听着歌，看腻了城市那一套模子印出来千篇一律的风景，我把目光移到寒夜脸上，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很好看的男生。
车子晃了最后一下，停在海边的公车站，我们走下来，海风轻轻吹乱我额前的刘海，我忙抬手理着。眼睛越过路旁的栏杆，千顷万顷碧绿接天的海水展现在眼前，缓缓起伏深闺名媛般的轻轻呼吸着。
找了家快餐店，简单吃了午饭，我抢先付钱，寒夜没说什么。然后我们走下大坝，潮水带来的潮湿早已被太阳晒干，只剩下好看的贝壳安静地躺在沙子里，阳光下熠熠生辉。我捡起一块瓦楞似的贝壳，摩娑着突出的棱角，信口吟道：“说甚么恩深情浓朝朝聚，不如钱塘两次潮有信”，
“以前没见过海？”他没话找话地说，
“刚来的时候就跑去海边看海了”，
“一个人？”，
“恩，当时还很伤心”，
“伤心什么？”，
“伤心海为什么不是蓝的”，
“镜花水月一般”。
我一个甩手，贝壳划了个好看的弧线，水面一闪，落进无所不包却不满不溢的大海，把凉鞋脱下来拿在手里，沿着沙滩走着，寒夜远远陪着我，软软的沙子在脚趾间流窜，微温的海水慢慢爬上脚面，一切都是那么舒服惬意，我不由快活地大口呼吸，
又得浮生半日闲的意趣。
“想游泳了”我冲寒夜大喊，夹在“哗哗”地海浪声间，
“那去买泳衣”，
“想想而已，再说我也不会游泳”我感叹地说，“其实一直想学游泳的”，
“我教你，走，现在去买泳衣”。
我最后还是跟他一起去便利店买一身粉红色连体泳衣，收费的更衣室里换上。寒夜只穿着泳裤，裸露的皮肤白得很贴切自然，拉我到浅水区，已有一群大人小孩，在那里嬉戏，救生圈扔的到处都是。
我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寒夜开始教我闭气、手脚的动作，学了半天，蛙泳学会了大半。
“学得不慢啊，多练习练习就可以游得很好了”他笑着说，
夕阳的余晖下，他笑得灿烂的一点都不输给天晴，
“你笑起来很好看，干嘛总是冷着一张脸”我问，
“习惯了”他又恢复那副冰冷的样子，“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好吧”我无比眷恋地看着这一片海天道，海水开始缓慢上升。
“涨潮了”有人喊，人群开始一点点退去。
坐上最后一班车，有点倦，车子摇晃得人更思睡，眼睛一闭，准备小憩一会，结果醒来的时候，我整个身子都歪在寒夜身上，我忙把身子扯过来坐正，“不好意思，睡着了”，“恩，快到了”，我看了看窗外，熟悉的地方，下了车，
“回去早点休息，晚安了，不要总是冷着脸，小心把自己也冻死了”我说，然后一个人回去了。
　

第十四章　大战在即
更新时间2011822　19：23：38　　字数：1951

　抬步回秀首，踮脚身欲飞。这段飞天剑舞已熟得不能再熟，“啪啪”单调的掌声突兀响起，“好”小千淡淡地道，
“有什么事吗”我看也不看她，轻轻喘着气说，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顺便提醒你一句，还有三天就要比赛了”，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我还有时间观念”，
“还有天晴问你有没有空，想请你听场钢琴音乐会”，
“那替我跟他抱歉，我实在没空”我冷声道，
“小诺，你可要把握机会啊…喂，你去哪”，
我头也不回地道：“今天的训练完了，我想回去休息了”说完径自走了。
超市里拿了盒酸奶，边喝着，边想去哪吃晚饭，“嗨，小诺”星启明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然后一只强有力的手勾住我的脖子，星启明戴着个很大太阳镜的脑袋凑近，很小声地道：“欧阳兰若第一，我是最后”他还要再说什么，
“星启明，放开她”天晴正从路那边过来，看见星启明搂着我忙大喊，一边冲过来，拽住星启明的衣领，星启明猛一挣开，往后一跳，跳到安全地带，笑道：
“我的小诺公主，怎么又多了个护花使者啊”，又冲天晴道：“你不是已经有欧阳小妹了，何苦还要跟我抢”，天晴握拳又要冲上去，我忙拉住他，星启明大笑着跑远，“我的小诺公主，后会有期了”。
“那种人不要理他”天晴皱眉说，
我没说话，“怎么了？他欺负你了？”他又问，
“没有，你怎么会来？”我忙扯开话题，
“过来请你去听音乐会，小千没跟你说吗，还是寒夜帮我打听到你喜欢听钢琴乐的，不愧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
“其实我没那么喜欢钢琴乐的”我说，
“可寒夜说…”
“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家伙，他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那我呢，可以知道吗”，
“恩？”我假装思考了一会，“不可以，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没有明确的爱憎”，
“所以也无所谓跟我一起去听听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音乐会”，
“理论上是”我说，
“那实际上呢”他追问，
“实际上我很累了，晚饭都还没吃，哪里有心思跟你去听什么音乐会”，
“那一起吃个晚饭，希望蓝诺小姐赏脸”他作出个邀请的姿势，
“一万多块一顿晚饭，再平摊个一两次，我这一年都不用吃饭了”，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三番四次地邀请一个女孩子”，
“那好吧，换我邀请你一次，天晴先生，可否有幸一起共进晚饭呢”，
“可以”他嘻嘻笑道。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还是问他：“你想吃什么？”，“悉听尊便”他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吃面吧，我财源紧张”我说，
拉他去我常去的面摊，要了两碗板面，我加了个茶叶蛋，问他加什么，“都有什么”，我说：“茶叶蛋、面筋、豆干、火腿、鸭血”，“那每样来一份”，“老板，他碗里每样都加一点”我对老板喊，
面上来了，我拿双一次性筷子吃着。“你跟别的女生还真不一样”，他饶有兴趣地打量我，筷子拨着碗里的东西，
“所以呢”我埋头吃我的面，头也不抬地道，
“还是阳台上那个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盯着我碗里的面道，
“我介意”我吃完最后一口面，舀了一口汤边喝边道，
“那我们走吧，送你回去”，“你吃好了？”我下巴指了指他碗里没动几下的面，“恩”，
我叫过老板，付过钱，然后一起走回宿舍，
“我会等到你给我满意答复的那天”天晴最后充满自信地道，
“那还是做梦比较实际”我说。
欧阳第一？
“比赛的规则是八人分四组，每组两人比前两场，两场总分低于13的直接淘汰，不过今年因为学生抗议强烈，除了第三场输了的会被开除学籍外，其他两场淘汰下来的还可以继续留下来，但不包括你”小千解释完，最后又加了一句，
“明白…”我说，“那八人怎么两两分成四组的”，
“系里自己决定谁打头阵，谁其次”，
“然后两方打头阵的先比，第二场的再跟第二场的比，依次类推”，
“是的”，
“原来如此”，
“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篇古文”，
“什么古文”，
“田忌赛马”。
“诺儿，找我有事吗”寒夜慢慢走过来，花园的假山影落在他冷峻的脸上，
“下次不经我允许，不要把关于我的随便告诉别人，爱好也算，我不想因为这影响我们的关系，希望你可以尊重我，当然，如果你认为无所谓的话，那也没关系，只是请你说清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我换了几次气，才把这段话说完，
他沉默了一会道：“是天晴来问我”，
“所以呢”我努力平静着语气，
“所以我就告诉他了…他很适合你”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我说：“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否认我对天晴，乃至对你都有好感，但这不是爱情，我很清楚。而且，我是单身主义者”，
“单身主义？”他说，
“是”，
“每个宁愿单身的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可能的人，你心里的那个是谁”，
“这就不用你关心了，总之不要再自以为是了，下不为例”我说完甩袖就走，
“您有一条新短消息，请注意查收”，我忙打开短信，是暴女的：
“谢林娜缠着欧阳大姐非要参赛，说要亲自打败你，欧阳大姐没办法，只好把原来定好的人选给换下去，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加油，小诺！！！”，确实是个好消息，我心想，又一个字没打给她回过去。
　

第十五章　以我下驷对彼上驷
更新时间2011823　19：34：45　　字数：2299

　我站在窗前，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与往常一样，洗脸刷牙，换衣穿鞋，下楼，昨晚参赛名单已经定了，艺术系是欧阳两姐妹，星启明，谢林娜，文学系的是我、小千、兔子，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男生。
“势均力敌，形势一样不容乐观，所以对局改成我们中最弱的对欧阳兰若，以我下驷对彼上驷的战术，小千对星启明，我对欧阳小妹，兔子对谢林娜”昨晚商议战术我说，
“欧阳兰若是我的”小千淡淡地道，
“小千姐，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小诺的战术很合理”兔子说，
“我再说一遍，欧阳兰若是我的，第一场我打头阵”小千坚持地说，
“好吧”我无奈地说。
来到文学系的更衣室，兔子跟小千都已经在那了，兔子化了个浓浓的烟熏妆，一脸郁闷地站在那，我跟她打招呼，
“怎么搞成这样了啊”我忍着笑问，
“一会你也这样”她没好气地说，
“兔子天生丽质，怎么化都好看”我忙道，
“小诺，快点，给你化下妆”小千拽我坐下来，化妆师食指跟大拇指捏着我的下巴，用专业的眼光打量我的脸，“皮肤不错，化个淡妆就可以了”，
“先放开你的手”我皱眉道，化妆师讪讪地抽回手，
“我自己化就可以了”我说着从桌上拈起粉饼，在脸上扑了扑粉，补点腮红，又用睫毛刷把睫毛轻轻刷得向上弯出好看的弧度，最后拣了只粉彩的口红，均匀抹在嘴唇，然后抿抿双唇，隔着镜子看她们惊艳的表情，又瞧瞧镜子里我粉妆玉琢的精致脸孔，需要别人眼里印证自我存在，宛如自己对着镜子，关于拉康的镜像。我说：“好了”。
“还有一个人呢？”我忽然想起来的问，
“男更衣室在那边，一会上场的时候就见到了”。
开幕前的表演已经结束，只听主席台上道：“万人期待的文比艺决大赛正式开始，请双方选手入场”，
今年的场地特地建在室内游泳馆的水池上，贴水面凭空吊着一块三开间大的细木纹的圆板，上面围的绳栏，两架吊桥对称左右。
“场地干嘛弄成这样？”我问，
“保证参赛选手人身安全”兔子说，
“以前发生过？”
“经常性”。
我们从一边的吊桥摇摇晃晃向赛场走去，身后观众席上满满的人头一下涌动起来，放声高呼，无非是“文学系加油，文学系必胜”之类的，对面欧阳兰若四人也走上吊桥，对面的学生也大声呼叫，独中间两方对应的毫无反应，
“中间坐的哪个系的？”我问，
“当然是别的系的了，文学系的怎么可能不给我们加油”最后那个选手在我后面道，
“哦，你好，我叫蓝诺，你呢？”
“陪衬不需要名字”那男生冷冷地道，我还要说什么，但最后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的小诺公主，今天好漂亮，看样子准备很充分啊，不过千万不要遇到我作你的对手额”走过桥，才在位子上坐好，星启明痞痞的声音飘在头顶，我但笑不语，然后是谢林娜见了仇人似的眼光，欧阳姐妹淡淡的表情。
我往两边的观众席上看去，天晴见我看向他，冲我挥了挥手，我忙转过目光，寒夜跟千羽学长坐在中间的席上，只有千羽微笑着对我点下头，我也颔首回应。再转向艺术系的观众席上，暴女隔着人群暗暗给我做加油的手势，我猛点了一下头。
除了我们八人两列座位，正对面一排五个评委席，一个自动抽签机，还有两个并排座位。
我看着抽签机里球上的题目，古今中外，几乎无所不包，“恐怕是这学校的教授一人一题吧”我想，评委们早坐在位子上了，待我们坐定。其中一个评委站起来介绍了一下，一个文学系的，一个艺术系的，三个校方的。
然后那位评委拿着报上去的名单，对着话筒道：“第一场文学系小千同学，艺术系欧阳兰若同学，摇签抽题”。
两方人员各自加油声中，小千跟欧阳兰若走下场，在那两个并排的位子坐定，面向评委，摇签机转动，全场屏息中，半天转出一个小球，上面两个楷体小字：联句，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