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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只有花知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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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水的安宁根本来不及喷,水一滴也没洒出来,直接呛气管里,她咳嗽的厉害,身体的本能让她选择咳嗽,可每每一咳嗽又带疼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简直晴天霹雳,容敏也有些傻,那谁刚刚不还自称是陈嘉辞的女朋友么,怎么转眼又成陆修远未婚妻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按下床头的按钮:“医生,医生!”
外面说话,里面可以听见,里面有动静,外面也一样,容慎最先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回到病房,看见安宁咳嗽的直流泪连忙坐到床边将她扶起拍背:“没事,咳出来就没事了,不疼。”
安宁脑袋嗡嗡的响,抓着容慎的手臂,继续咳嗽。
陈嘉辞也气的直翻白眼,索性不理桑晴了,转身进了病房。
陆修远和桑晴也知道不对,转了回来,桑晴看着被容慎抱在怀里的安宁,看着手忙脚乱的容敏,看着一个劲儿翻白眼的陈华与兰素芳,欲哭无泪。
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么,这么倒霉!
她未来的丈夫和公公婆婆集体对她翻白眼,不要活了!
护士匆匆赶来,听闻安宁只是水呛着了,松了口气,站在床的另一边,与容慎一起拍背,只是手却比容慎重许多,容敏在旁边听着心惊胆战的:“护士,你轻点儿,她疼……”
桑晴趁人不注意,狠狠的踩了陆修远一眼:“都是因为你!”
陆修远一脸担忧的望着病床上的安宁,不将她这一脚放在眼里。
桑晴更郁闷了,咬牙切齿说:“陈嘉辞要是和我怎么样了,我要你好看!”
陆修远终于舍得将目光放在桑晴身上,不过也只是一眼:“这是事实,我们的确订过婚。”
“老子订婚戒指百儿八十年前就不知道扔点儿去了。”
“好巧,我也是。”
……
桑晴忍了又忍,终于没有爆粗口,她和陆修远该是这世上最貌不合神也离的未婚夫妻了,忙的忙着沾花惹草,忙的忙着红杏出墙。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她压根儿忘了自己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看陆修远对安宁那热忱劲儿,估计比她忘得还彻底。
门外的一对老人,看着这突发状况,有些吓到了,这人啊,千万不能生病!看看这一个个吓得……
呛在气管里的水也咳得差不多了,安宁蜷在容慎怀里喘气,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今日算是彻底体会了。
不过是个意外插曲。
桑晴终究还是与陆修远一起离开了,上了车,桑晴就抓过陆修远的胳膊开始啃:“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陆修远不觉得什么,问:“你没有告诉陈嘉辞你已经订过婚了?”
“哥,我当初到底是为了谁才那么牺牲自己啊,你要有良心。”
“为了婷婷。”看桑晴张口要骂人,又添了一句:“我很确定。”
桑晴立刻做了一个想死的表情。
陆修远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乖,人家楚应轩鞭炮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娶陈嘉辞过门,断了他对谢美人的痴心妄想,这点小困难都克服不了,那我们真是高看你了。”
“你说得轻松。”虽然说结婚了还可以离婚,更何况是订婚。可是就陈嘉辞那花心秉性,能受得了自己被一朵儿花耍了?
其实桑晴都忘了,她和陆修远是怎么订婚的了,那时她刚替天行道,把陆婷婷的前任和撬了她墙角的狐狸精逼迫转学,陆婷婷看她就像看上帝看信仰似的,崇拜到不行。
如果她是个男的,或者陆婷婷是个男的,她们俩那是盖官印的一对儿没跑了,可是她们不是,只能做姐妹。
一个高中生,能够逼迫另外两个高中生转学,用的,必定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桑晴她爹都气的不行。那时他还不是省委书记,桑晴已经藉着他的地位嚣张,中国人民五千年来乐于内斗,上至朝堂,下至镇政府,向来是硝烟战场,他不如陆家,出生便注定一生荣华,在尘埃里沦落了十多年,最普通的公务员,从县级爬到市级,从市级爬到省级,如履薄冰,生了个女儿却是个全世界嚷嚷“我爸是李刚”的货,他真怕有一天他的仕途就断送在这个讨债鬼身上!
他咬牙切齿,陆婷婷却完全站在桑晴那边:“没关系,晴晴,你以后遇事儿直接报我爷爷的名号,我给你撑腰。”
桑晴她爹气的胃疼,在办公室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桑晴和陆婷婷两人,充分解释了有时候一加一,也会大于二的道理。
谁知陆峥嵘却对桑晴大为赞赏:“这个女孩子不错啊,做人做事都懂得留有余地。”要他说,敢那么辜负他孙女,转学?他再年轻二十岁,心气没调养到现在这地步,直接让他们没学可转!
陆修远与桑晴订婚,的确是因为陆婷婷的缘故,如果人的秉性可以按照SN两极来划分,他和桑晴绝对都是S,婷婷是N,在他看来,没有谁比桑晴陪在婷婷身边,更让他放心了,何况安心已死,他婚姻的另一半早就可以想象,家世相当的名门千金,没有爱也无妨,于他个人和家族有利可图便好,那么多千金中,他至少对桑晴知根知底,和她结婚,是最好的选择。桑晴心里想法和陆修远差不多,爱恨痴情都是小说电视剧里演的,人心凉薄,她爸她都不敢保证是否对她妈忠贞,她和陆婷婷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永远在一起,何况陆修远人模人样,拿得出手,看在陆婷婷面子上,婚后也不会对她太苛责。
年少时总以为看透世间爱恨,孤芳自赏,哪怕订婚戒指套在对方指上也不怕未来有一天会后悔。
哪里想到,多年以后,竟会爱上其他人。
陆修远将桑晴送回家,临走前桑晴问:“哥,你喜欢的人,究竟是安心,还是安宁?”

、第五十一章

“安心。”陆修远想也没想便给出答案。
“那你对安宁呢?”
“在我眼里,她只是安心的姐姐。”
桑晴抿了抿唇,抱住陆修远,对他说:“现在真相大白也好,你也该把一切放下了。”
陆修远哑然失笑:“我这一生,都放不下了。”
桑晴不解,与他分开,迷惑的看着他的眼。
陆修远说:“不是安宁,从来都不是安宁。桑晴,安心是我害死的。”
桑晴倒吸一口冷气,手哆嗦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果此刻换了陆婷婷,一定跳起八丈高,可桑晴便是桑晴,震惊过后立刻能够联系前后种种,问:“姑且不论你是怎么害死安心的,你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简安两家?”
“是。”
桑晴觉得头疼:“幸亏我今天自作主张,先你一步告知安宁家人所有。”
陆修远嘴角微微弯起:“你这些年,专业为我和婷婷拉仇恨。”
“没哪一次像今次这么倒霉,刚吸引完简家大半火力,又撞上陈嘉辞一家知道我和你订婚的事儿。”哪怕只其中一件也够她消受了,两件竟然一起来。“你接下来不会是要去安心家中吧。”
“是这样打算的。”
桑晴颓废的用手抓头发:“不就是死了个人吗?怎么能闹出那么多花样。”
“因为,这是事实。”
“你会比安宁更惨的。”
“我知道。”
“那个肖碧嬛她……”
陆修远截住了她的话:“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你还说你喜欢的人是安心,你不说你害死安心,谁知道,非要说出来,不就是为了能让安宁好过一些吗?”
她一直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安宁身份作假暴露,她第一个冲出去吸引仇恨,其实关她什么事儿?她与容慎大闹,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的刻薄话说了一大堆,容慎还说她既然是陈嘉辞的女朋友,该偏向陈嘉辞的角度看待这件事,结果她还没调转视角,这人却先一步偏向安宁的角度上考虑去了。
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说过我爱的人是安心。”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都分不清,那未免也太失败了,他不想桑晴误会他与安宁如何,那是对安宁的不尊重,也是对安心的不尊重。“从前,我也以为,这样就好,无论安宁出发点如何,事实是她代替了安心的位置,承欢安耀文与肖碧嬛膝下,可是我见着她与简新亚与容敏他们相处才知道,她终究和安耀文肖碧嬛不是一家人。况且,安心之死,是我的过错。”
他语气淡然,桑晴却觉得格外心疼,内心纠结差点拧成一根麻花,虽然陆修远说安心是他害死的……可是……虽然说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可是……
她始终觉得这事儿肯定不能怪陆修远肯定另有隐情啊!
桑晴悲哀的发现,她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估计就是容慎口中所谓的“偏向嘉辞的角度考虑”。
安耀文连续请了一周的假。
如他这般年纪,再也做不出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便辞职走人的事,昨晚客厅已经砸得差不多,砸完之后,肖碧嬛又跑到安心的房间里砸。
不,现在已经不能称呼为安心了,她是安宁。
世间万般,古怪离奇的事件别样多,竟然也会发生在他们这样的普通家庭身上。
他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收拾的时候,看着地上的血水与药酒混合在一起,多得让人心惊胆战,可是他又能如何?她说安心是她害死的,肖碧嬛说他要敢看她一眼,敢心软,她就和他离婚——他想起来,自从那次事故过后,安宁的确与他们不甚亲近,念书的时候从不回家,寒暑假回家也一个人玩乐,他们最多见她,也只在吃饭的时候。孩子年纪大了,不再撒娇是常事,不止他们一家抱怨,当初只道寻常,此刻回忆起来,千疮百孔,全部都是漏洞。
到底是哪里错了。
他和周曼妮的婚姻,的确算不得完满,两个价值观完全相反的人,婚前觉得新鲜,婚后却仿佛地狱,到离婚时,问题已经升级到做饭放几颗盐漱口怎样挤牙膏,他以为自己可以为了两个孩子忍下来,周曼妮却忍不了了。与其说离婚,不如说周曼妮带着安宁单方面抛弃了他和安心。遇见肖碧嬛时,不是没有将她和周曼妮做过对比,可是过日子,终究还是与肖碧嬛这样的才能过得下去。
原来周曼妮后来竟然嫁给了那么有钱的男人,倒是极符合她的审美标准,当初和自己结婚,才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肖碧嬛头疼,闷在卧室里睡觉,安耀文下楼买了一袋汤圆,做了一碗盛到肖碧嬛床前,肖碧嬛看也不看一眼就说不吃。安耀文没有办法,拿出手机想联络几个亲戚陪肖碧嬛,可又不知该怎样解释现在的情况,安心死了,那么安葬在哪里?就算肖碧嬛打算与安宁他们不相往来,安心的坟墓至少要知道,还有要怎么通知亲戚,安心已经死了五年了,已经死了五年了……安耀文忍不住以手扶额,眼眶泛红,理智又告诉他不应该想这些,他是一家之主,如果他都崩溃了,肖碧嬛又该怎么办?
门铃响起,安耀文抬头,不知是谁在这时登门,他揉了揉眼角,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外是一张极英俊的面孔,也极陌生,安耀文想他们没认识这样的人物,难道是安宁的朋友?
他眼中略一犹豫,男子已经开口:“伯父您好,我知道现在打扰很不是时候,但是我有些话,一定要和您和伯母说。”
和安宁一般的口吻,安耀文觉得太阳穴一闪一闪的疼,脑袋里嗡嗡的响,这人果然是安宁的朋友。
“我叫陆修远。”男子自我介绍说:“是……十七岁之前的安心的男朋友。”
安耀文呆了一下,竟就这样堵在门口,陆修远继续说:“或许这话由我来说,有些冒昧,我想带您和伯母去见见安心。”
“我们不想见她。”安耀文要关门,陆修远连忙扶住门弦:“伯父,您误会了,我知道您不想见安宁,我想带您和伯母去见的,也不是她,我想带您和伯母去见安心。”
安心,从未有一天,这两个字,只听旁人说起,都会觉得揪心,安耀文恍惚许久终于回过神来:“你知道,安心埋在哪里?”
“是。”
“……那你进来吧。”
安耀文后退一步,让出位置,陆修远再次向他点头致意,进入了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安心的家,进门就是客厅,白瓷的地板,沙发茶几都很干净,木制的酒柜,空无一物。
昨天的安宁,就是在这里被刺中的吧,流血太多送去急救。
肖碧嬛没有睡,听到有人进来立即合上衣服从卧室中出来。
“安耀文,谁来了?”
难道是那个安宁又过来恶心她了?如果是,她要她好看,这次一定不会手软,直接弄死她。
陆修远听到肖碧嬛声音连忙从沙发上站起:“伯母,您好,我是安心高中时的男友。”
安耀文连忙补充说:“不是现在的安心,是我们安心从前的男朋友。”
如果换了平常,肖碧嬛肯定不依不饶,丫竟然早恋,但此刻哪有那种心情,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男子,问:“你说,你是安心的男朋友?”
“是的。”
“他过来,是想带我们去见见安心的。”安耀文说:“他知道安心埋的地方在哪儿。”
肖碧嬛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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