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年华倾年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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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段的陈煦詺默了好一会儿,孝媛顺势推门进入房间,顺手开灯。
“他算是亲人?非亲非故的不是吗?”
“那也算是。”
“所以你就这样离开是吗?”
孝媛听见陈大BOSS的声音沉了几度。
“我还会回去的。”
“现在立刻回来,我去接你。”
“不要。”
又是一阵沉默——
“好,很好。”
她还来不及说话,陈煦詺便挂了电话。
抱着娃娃准备入睡,她知道陈煦詺这个家伙又在生气了,应该是自己又不听话了吧,若不然他为什么还要瞒着她不告诉她自己的父亲与季向南是至交呢。
但是——她这次真的不是任性好吗,她是真的决定要做那么几件事,即使徒劳,即使没有改变,但还是想去试一试。
就比如说——帮助季玄雅不再厌恶女人。
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天真呢……哥……你原谅我不听话好吗……
Chapter19
季玄雅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拉出来,双眸直直锁定孝媛的表情,只见对方是一脸淡然的微笑,并说:“还有交通工具呢,真好。”
事实上她以为,今早去学校应该是走路到几公里以外的公交车站牌等车,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原来有交通工具。
季玄雅的校服洁白得刺眼,孝媛听见他细微的一声冷哼,随后说:“以前都是会有人来接,季向南让我送你上学,我真的不想弄脏了车子,知道吗——所以你该感谢我找来了一辆自行车。”
虽然季玄雅说得话真的很恶毒,虽然和在学校的差别真的很大,虽然她现在恨不得就拍死他……
但是——
“谢谢会长,我想我也就只配走走路罢了,会长人真好,找来了自行车。”
她眯眼微笑,身后有风袭来,吹散了发丝,有一缕以好看的弧度划过他脸颊边,他的眸子里,印着全是她的笑靥。
他垂眸跨上自行车,“上来!”
孝媛坐上后座,又听季玄雅一句话幽幽飘来——“一个女人留那么长头发做什么!”
车子已开始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孝媛坐在后座抿着嘴偷笑,着实啊,这季玄雅真是搞笑,一个女人留那么长头发做什么,和一个男人留那么短的头发做什么对比,真是无语的搞笑了一番。
季玄雅的头发被风全部扬起,露出了他弧度优美的额头和如画的眉眼,他身后一个小小的脑袋忽然探出来,眼睛在定格面前的一条下坡路的时候,忽然不断的放大了瞳孔。
“季玄雅!前面是下坡路!”
“闭嘴!我知道!”
“……”
“不准碰到我!特别是下坡路的时候!”略带咬牙切齿。
“我不知道——喂喂!季玄雅,准备下坡了啊,你倒是减速啊!!!”
“想让我减速门都没有,不准碰我!小心我剁了你两只爪子!”
就在讨价还价中,迎来了加速下坡路,风速几乎吹得脸蛋都生生的疼。孝媛抓着后座尽可能抓得牢的东西,勉强保持住稳定,谁知季玄雅居然在下坡路摇起了车头,孝媛先是隐忍了一会儿,最后一不做二不休,两只爪子环上了某人的腰肢。
“庄孝媛!给我放手!”
“我不放!”
“放手!”
继续加速。
“不放!”
“放手!”
极限加速。
“不放!”
“……你找死!”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加速,我就四只爪子都往你身上扒!”
“你敢!”
“你加速看看,你看我敢不敢!”
“吱——”的一声,安全通过下坡路,并且听话的减速了。
“死女人,还不快放手?!要不你就给我下车!”
“你让我下我就下啊?会长,如果你中途还是有很多花样的话,那我就趴在会长背上流口水,抱着会长的腰吃豆腐!”
“吱————”
车子骤然停下。
季玄雅转回头凝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下、车!”
“我不下!”傻子才下车呢!
季玄雅用长腿定住车身,腾出手去掰孝媛环着他细腰的两只爪子,“庄孝媛,你别太过分了!”
坚守阵地。“过分的是你才对!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
“我喜欢下坡路加速有意见?”
“有!”
互盯十秒内电光火石噼里啪啦。
季玄雅放下手,又从新开始加速行驶,长长的一条道路,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看着虽那么的诗意和温馨,但是——内容为什么这么……
“死女人!我后背为什么湿湿的!”
“啊~~哦~~我因为太感动会长的好意,所以一不小心就……流了些……眼泪……”
“眼泪?!”声音陡然拔高。
“嗯,鼻涕。”
“……”
“……”
“庄孝媛!你死定了!”
季玄雅在离学校不远处一个自行车停放处放好车后,转身面对前面低着头整理包包的猫崽子,正准备将其教训一顿,看见不远处一名本校学生从一旁经过,立刻换上学校里温文尔雅的文学社会长的好心肠皮囊。
“来,孝媛,我们去学校吧。”
温暖的话语,在镜头前闪闪发光被鲜花簇拥的阳光美少年季玄雅是也。
但是这温柔的话语让孝媛鸡皮疙瘩在身上激了一圈,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凝着他,刚想问一句你没病吧,便被某人强制性拖着走了。
“喂喂,会长,我也只是双休日才会回到你家中借宿,你也不用这么极端变脸的报复我吧?”
笑。“说什么呢孝媛,我是会长啊,会好好保护你们的,怎么可能舍得你们被欺负呢?更别说有人想施行报复了。”
“诶——”拖得长长的尾音,“真的吗——”又拖。
“孝媛,好孩子是不能这么说话的!”
“那我该怎么说?”
孝媛一眼便直直望穿季玄雅眼里韵着的含意,季玄雅果然是和平时在校园里一样,和在自家别墅完全是两个样啊……是伪装吗?
“刚才这么说。”
“是吗?是会长去死吧,还是会长有断袖之癖?”
那个本校的学生渐渐越走越远,季玄雅眸光一闪,捏着她的手腕立刻加重了力道,直到她直呼痛也依旧手劲不松。
“你别以为在学校我就对你放客气,要是触了我的底线神经,我就像捏死小动物一样捏死你!”
Chapter20
季玄雅在前头大跨步走,娇小的孝媛在后面小跑的追。
为什么要追着他呢?她真的要追着他吗?
放屁!
短身和长身之间的差距就是——她纵使两条腿大跑也赶不在他前头,so……她根本木有跟着他好吗?
孝媛和季玄雅可以说是来得比较迟了,剩下的少部分学生三三两两都晃进了学校,季玄雅在跨入校门之前还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还在一端远远往这边赶来的孝媛,“快点。”女人就是麻烦。
话语刚落,他的目光便在她右旁的一道修长身影给定格住。
原来细细碎碎的碎发被修理得有些短了,但是层次感却那么分明,那么显得朝气的造型下却有着一张阴霾着的男神脸蛋,配上一身剪裁得修身的黑色西装,光是站在角落就算一言不发气场也强大得令人难以忽视。
似乎是最近比较累了吧,眼睛周围都好像黑了一圈,但是和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相照应起来,却显得媚了,眼睛看着也深邃了。
因为季玄雅的表情稍有呆滞,孝媛也注意到了自己身旁不远处的陈煦詺。
他的视线一直在她眼睛可以看得到他的地方,只需要她偏一下脑袋,便可以四目相对。
然后,她看到陈煦詺往她走近,她以为那个表面沉静的男人只是过来而已,但是她似乎是错了,他身上任何气息都没有,悄无声息的靠近,面无表情的接近了她。
然后便是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臂,抿着的薄唇淡淡开口——“跟我回去。”
“……可是……哥,你忘了吗?我现在要上学啊……”
“……”
见陈煦詺不作声,孝媛用求救的视线望向了那一端的季玄雅,只见季玄雅笑笑,耸耸肩,转身打算事不关己的进入校园。
“会长——等我一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换来了她的腾空之旅。
陈煦詺居然把她给扛了起来!
她只能悲剧的趴在上面泪目,为什么又是这招?为什么没有人能救我?为什么他总要打屁股?为啥……啊,脑袋要充血了!
“陈煦詺!你疯了吗?我还在上课!我们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将人往车子里塞,关好车门,坐进驾驶座上他拉住她的右手手腕,微微使劲,“我好好说的,你听了吗。”
“……”
“你这次又想做什么?”再次加重力道,“我说过你不要这样总是不安分,就听话呆在我身边也委屈你了吗?”
现在的陈煦詺在她看来,即使他说话足够的不带情绪,但还是看着令她心生害怕。
手捏得很紧,也足够的隐忍情绪,平时真的急了是真的还会吼她几句的。
“我不委屈。”
“……”
“我一直觉得遇见哥哥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也知道哥哥真的很保护我,但是——我也是人,我有想做的事和想法,尽管你问我是什么我告诉你之后你会觉得可笑与幼稚,但我还是想去做。”
“……”
“我只不过是想找回一种感觉,哥你可能不知道年少时因为去做一件傻事而觉得快乐和满足是一件多么令人觉得无比幸福的事,明知道是错的还是想去做,还是想体会一下那样的感觉,那就是初心不是吗?”
“越是长大人生阅历越是丰富,有时候我也觉得很无力啊……明明知道是怎样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的,但真的去做的时候心里面所有的感情与天真都好像麻木了一样,是因为心态不同了,你知道吗?我不想等老了再去回忆,那毕竟是想,和亲身去做是不一样的。”
“……“
她忽然想起当年的萧景衡,那么拼命的在QQ上和她聊天,就是为了改变她对所有男人的歧视,她曾今也觉得他傻的真透,明知很多事无法亲力而为就算磨破嘴皮子都没用他还是每天都在念念有词。
然后是接近了陈宇斌,再到后来的宋胤辰,走过来的那几年有那段记忆她不是爱着的?
人用得着这么虚伪吗?
想法单纯点不就是像孩子一样,我喜欢的玩具我就拿回来,也即是和霸道扯上关系,不去想太多和你抢玩具的人是个怎样的人,那样活着就不会太累。
但是,光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这世界永远黑暗,人人都有这种想法那么这个世界就该垮掉。
世界的文明在于竞争与进步。
有时候埋怨又能怎么样,总会有许多人站出来告诉你,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等待着被发现。
这些话都说得挺好。
但是呢,你再说这句话的前提下,你是在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
假如我家境与身世良好,我说世界上美好事物真的存在,你会不会鄙夷的看着我,告诉我说:那是因为你有钱?
假如我家境与身世清贫,我说世界上美好事物会在我的未来,你会不会揭开真相,骂我在对自己催眠,在自欺欺人?那如果我说我觉得这世界上的美好事物都需要钱,你一定会骂我虚伪势力下贱对不对?
我一贫如洗,我却还要清高作甚,那么我现实点就是对我自己的负责任。
我相信了你说我自欺欺人,我现实了你说我虚伪势力,我无法做到都让任何人称心如意。
总有人看我可爱,也总有人看我不顺眼,我除了成为一个多面人不断迎合,我还能有棱有角吗,我有足够只手遮天的权势有棱有角吗?
说了这么多话,却还是拗不过陈煦詺倔强的坚持,他也就一句话,就能让她觉得所对他说的话都是苍白得无力的。
“跟我回去。”
孝媛被陈煦詺关在了房间里,尽管她在被锁在里面之前一直问他为什么要锁着她,但他还是懒得和她解释。
被关在里面之后,他才在外面说:“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想能管得到你而已。”
她又气又恼的趴在门上边不断的拍打着门,大喊道:“陈煦詺你疯了是吗?!快放我出去!!!”
“你就当我疯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能管得到你,然后把你管成最让我安心听话的妹妹……然后,我发现最近的局势是——让我有种失控,握不住。”
“……”
“我最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也不安。”
门那边的她,呆呆立着,外表没了之前的慌乱,但心却乱成了一团。
将钥匙从把上抽出,丢向一边的沙发,道:“我去上班了。”
然后走到门边,将门拉好关好,说着所谓的上班却还是留在了家里,就像个木头一样立在门口,不进也不退,面朝着她的房间门口,好像中间就没有任何阻碍,他所遥望的方向,正是可以直视得到她眼睛的地方。
门那头的孝媛,也像个木头一样立着,听着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她还苦笑着以为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她还关在这里啊。
但是——她还是试着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还在这里。
“我不想受任何束缚,我本身追求自由,我喜欢随心去做事。你可以试着不安一次。”
门外的哪段的他,默默无声的脱了西装外套,挂在右手手臂上,然后,无声的往前走进一步。
“你最了解我不是吗,这样关着我真的就可以改变让我妥协的想法只不过是你一时冲动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