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系宫帷-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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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成被夏晴雨的话彻底逗乐了,他坐在马背上笑的前仰后俯。良久,才缓过神来正色道:“不是像,根本就是潘掌柜,只不过,他易了容。哈哈。”
耶律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夏晴雨吃惊不小,她诧异的说:“这么说来,潘掌柜一早便认出了我们,也认出了那些死士?如果那些死士是潘掌柜解决的,那三名大汉又是怎么回事?”
“晴儿,潘掌柜那里的酒是真正的好酒,常人一壶酒下肚定醉不醒。三名汉子是吴管家一早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那些死士能放心大胆的喝下潘掌柜的酒。而那些酒,每一壶都下了毒,三名汉子的酒里既有毒药,也有解药,更有解酒的药。所以,他们喝下去以后结果当然不一样了。”
“那那那,表哥,我们都喝了酒啊,怎么没事?”夏晴雨惊呼道。
“潘掌柜早在我们的茶水里放了解药了。”耶律成笑道。
夏晴雨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微笼的黛眉渐渐舒展开来。
第二卷 怨恋 第八章 威逼利诱
第八章 威逼利诱
说话间,众人已经抵达杭州境地。
杭州城内,到处人潮流动,热闹非凡。众人放缓脚步,马儿缓缓随着人流慢慢移动。走到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时,前面的人潮突然动乱起来,所有的人惊慌失措的纷纷往外挤,尖叫声响成一片。
人群的攒动让夏晴雨的马受到了惊吓,它突然抬起前蹄长嘶一声,朝着动乱的人群冲了过去。夏晴雨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马儿驮着疯跑起来。
马匹发疯般的冲过人群朝前冲了过去,前面的街道却突然变得空旷起来。夏晴雨定睛一看,两列身着宫服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左右开道,中间一顶奢华的八人大轿缓缓移动。
眼看着夏晴雨的马越来越接近侍卫军,前面的几名侍卫已经拨出了腰间的佩刀,腾空跃起,纷纷朝着夏晴雨砍了过来。
夏晴雨在马背上一阵乱颠,早已被颠得晕头转向。看见刀光剑影朝着自己扑来,一时之间竟慌乱的不知所措。
突然,一道俊逸、优美的身形一个翻转后翩然落在夏晴雨身后,将她拦腰抱住跃出丈外远,稳稳的站在地上。
“晴儿,你受惊了,要不要紧?”耶律成温柔的望着夏晴雨苍白的脸,轻轻拍了拍她的腰际,将她揽在身后,笑望着步步逼近的侍卫队,淡然的说道:“ 徐巡按,如此大的声势是要到何处去办案呀?不会是来迎接在下的吧?在下可是微服出巡,并未惊动官府呀?”
轿子缓缓落地。轿帘拉开,一名身着青绸紫缎裹黄边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下来。他傲然的捋着山羊胡须,一双精目盯着耶律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眼神闪烁不定的问道:“这位公子,你的人挡了本官的路,本官乃一州巡按,办的是国家大事,做的是杭州百姓的主。公子贸然拦了本官的官轿,可是有何冤屈要找本官呈诉?来人,将两位带回府衙,打道回府。”
巡按转身进入官轿,轿子调转头来,侍卫队纷纷勒马回头,往府衙走去。耶律成与夏晴雨共乘一骑,跟着侍卫队走了过去。身后的侍卫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杭州府衙内。
徐巡按高坐在大堂上,傲视着耶律成与夏晴雨,不屑的冷哼道:“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半路拦了本官的官轿,该当何罪!”
耶律成优雅的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摇着折扇,慢声细雨的说:“徐大人,真不知道你这巡按一职是如何得来的,念大人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职务交由你来负责。今日若非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徐大人的办事能力如此低下。唉。”
夏晴雨紧跟着坐在耶律成的一旁,也跟着叹口气道:“徐大人,是念大人已经对徐大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呢,还是徐大人消息太过封闭?我们都到府衙来了,徐大人竟然还站在这里满口胡言乱语。徐大人,本官再问你一声,你当真不知道我们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夏晴雨的话锋突然变得冰冷、威严。
巡按不自然的站起了身,挤出一丝笑脸,试探的问道:“莫非二位就是念大人派来私访民情的官差吗?”
“错了,我们不是来私访民情,而是特意为了徐大人而来到杭州府衙的。徐大人吃的是皇粮,受的是皇家奉禄,坐的是念大人精心为你布置的官位,不知你的这颗心是否也能对自己的主子忠心不二呢?”
耶律成俊美的脸上闪过一道寒冰般的光茫,直看得徐巡按双膝发软。他伸出衣袖轻轻拭了拭额上的细汗,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耶律成面前,赔着笑脸懦懦的说:“不知二位大人如何称呼?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二位大人切莫怪罪。来人,还不快去给二位大人奉茶!”巡按伸手退下一旁的侍卫,换了脸色诚惶诚恐的立在耶律成的身旁,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夏晴雨站起身,双后背后绕着巡按走了半圈,啧啧的摇摇头说:“徐大人,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只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看到你对朝廷的忠心,对念大人的忠诚。你看看你,仗着你手中的军权,在杭州城内如此不可一世,这要是传到念大人的耳朵里,又或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说,念大人还敢重用你吗?还会信任你吗?”
豆大的汗珠顺着徐巡按的额上、脸上滴落下来。他双手抱拳,朝着耶律成不停的作揖道:“两位大人,下官实在不知道二位到访本府有何贵干,但下官敢以性命担保,下官对念大人忠心不二,苍天可表啊。还请二位大人无论如何要为下官向念大人美言几句啊。”
耶律成脸上带着笑,喃喃自语般的问道:“徐大人,若说起你对念大人的忠心,本官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本官觉得念大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徐大人若是像根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话,念大人是断然不会再用你的。为了表明你的忠心,本官要你回答本官一个问题。”
耶律成看着巡按的眼眸像冰魄般阴寒刺骨,让巡按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的感觉。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带着哭腔小心的问道:“大人,您要本官回答什么问题?”
夏晴雨走到巡按面前,靠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道:“徐大人,你该知道念大人对皇上的忠心不二吧?若是念大人让你选择继续效忠于念大人,还是效忠于皇上,你要如何决择!”
夏晴雨的话像惊雷般震住了徐巡按。他惊恐的看看耶律成,又看看夏晴雨,脸上的汗像雨水般不住的往下淌。他战战兢兢的晃动着双腿,想努力保持站立,奈何双腿不听使唤的向一旁歪了过去。
“两位大人,这……这,念大人怎会让下官作这样的决择?下官对念大人的忠心,念大人是知道的,为何还让下官如此为难呢?”
“徐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吗,越是忠臣,越会做出一些无法决择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忠义所在。”夏晴雨轻笑着蹲在巡按面前,戏谑的说道。
耶律成起身走到巡按面前,阴冷的望着他,咄咄逼人的说:“徐巡按,你若不想回答,让本官来替你回答。如若刚才向你问这番话的人是当今圣上,你还会有命在这里迟疑不决吗?”
“哎呀,大人饶命啊,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呀。下官众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皇上,下官一定效忠皇上,誓死为皇上鞠躬尽瘁,请二位大人给下官一次向皇上尽忠的机会吧。”巡按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蒙了一脸。
“机会你有的是,就不知道徐大人愿不愿意把握了。徐大人手中掌握着数万军权,对各个省城来说,徐大人可谓是后备强大,能只手遮天了。可对于朝廷来说,徐大人就像一堆随时可能引燃的火药,稍不留神,便会危及自身。徐大人,你自己说说,朝廷会不会就这样看着任由徐大人引燃火药?”夏晴雨眯着眼,疾声厉色的说道。
“下官……下官愿意将兵权交回朝廷,只求皇上开恩,给下官一个尽忠的会机呀。”巡按哀哀的伏地哭诉着。
耶律成悄然与夏晴雨对望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印,对巡按厉声喝道:“徐耀威,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巡按颤抖着抬起眼,迎上那枚闪着金光的金印后,使劲朝着地上磕起了响头:“下官不知御亲王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求御亲王恕罪,饶了下官一回吧,下官再也不敢了。”
“徐巡按,你何罪之有?方才本王也试探过你了,你不是愿意将兵权交还给朝廷吗?本王便是受皇上之命到此打探徐巡按对皇上的忠心。你既已表示了你的忠心,就该一如既往的为皇上效力,为朝廷办事。你且起来。”耶律成换作温尔的音调淡然的说道。
巡按浑身颤抖着站起身,低着头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徐大人,御亲王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皇上还是愿意重用你,你的人马还是由你来掌控,但是你必须效忠于皇上一人。为了表明你的忠心,你还是把你的官印交给御亲王,让御亲王也好回宫向皇上交差,这样皇上才能彻底明白你的诚意。反正你的官印是皇上赐的,皇上随时可以收回,也可以赐给你更大的封印,不是吗?”夏晴雨皓齿含笑,轻言慢语的说道。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官印。来人,快去将本官的官印呈上来。”巡按急切的朝门口喊了一声,便有侍卫转身出了门口,不一会儿便将官印取回,交给了巡按。
“御亲王,下官的官印在此,请御亲王过目。”巡按恭敬的双手将官印呈给耶律成,讨好的在一旁望着。
耶律成打开红木锦盒看了看,转手递给夏晴雨,温和的说道:“徐大人,本王此次前来也是事发突然,害你受惊了。待本王回宫后,定会在皇上面前替徐大人美言几句。但是,徐大人务必记好了,没了官印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只有皇上才能够避免徐大人的斩首之罪。所以,徐大人只要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皇上是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
“下官谨记御亲王的教诲。”巡按惶恐的低头说道。
夏晴雨悄悄的朝耶律成使了个眼色,二人相视一笑。
“徐大人,御亲王一路劳累至此,片刻也不得歇息。如今正事办完了,也累了,是不是该让王爷好生歇息一下了?”夏晴雨脆声笑道。
巡按抬起头,满脸堆笑道:“是是是,是下官疏忽了,下官这就派人去准备酒菜,为御亲王接风洗尘。”
看到徐巡按感激涕零的退了下去,夏晴雨朝着耶律成吐了吐舌头,得意的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比了个大大的“V”。
第二卷 怨恋 第九章 开封奇遇
第九章 开封奇遇
二人在杭州府衙好酒好菜的享用了一日。
为不打草惊蛇,次日一大早众人便出了杭州府衙。走过热闹的杭州大街,众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路口。耶律成凝视着夏晴雨,忧心忡忡的问道:“晴儿,现下我们还需前往开封与长安,你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开封,我则去往长安。事情办完以后,我们在洛阳会合,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切勿贸然行事。”
夏晴雨点点头,正色道:“表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安全。”
耶律成沉重的叹了口气,不舍的说道:“晴儿,万事小心,别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转而指着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两个随我一同前往长安,其余的人随夫人前往开封。记住,一路上务必保护好夫人的安危。”
夏晴雨无言的望着耶律成,眼里也是浓浓的惜别与不舍。她缓缓调转马头,回头看了看,在耶律成的注视中拉紧缰绳快马奔驰而去。
直到夏晴雨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耶律成才转身策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夏晴雨带着侍卫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饿了就找个不起眼的小店填饱肚子,累了就找个隐蔽的林间就地小歇,困了就花重金投宿在寻常百姓人家。
终于,在第三天中午抵达河南开封边界。
夏晴雨放慢脚步,放眼望去,开封城门外等着进城的人排了两条长长的列队。夏晴雨翻身下马,将马牵在手上,与同行的侍卫一起跟在队伍后面缓步移动。
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侍卫站在城门口左侧,神色冷峻的看着过往的人群。旁边两名守城的侍卫对每位进城的行人检查的甚为详尽,除了上下打量以外,对随身携带的包袱搜的也较为仔细。
人群缓缓移动,约半个时辰以后,轮到夏晴雨了。侍卫看了看夏晴雨手中的长剑与包袱,再看了看后面跟着的数名衣着朴素的随从,遂低头瞅着包袱问道:“包袱里是什么?打开看看。”
夏晴雨眯着眼扬起手中的包袱笑着凑近守卫的耳朵小声说道:“官爷,我带着家仆到开封是做买卖的,做买卖能不带银俩吗?这可是我家中所有的财产了,若是打开来露了黄白,被哪个心术不正的人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