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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追画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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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很对胡管家的脾性,好小子,才让他在爷面前多提孙家的女孩子,他就办到了这个程度!
胡管家一头喜庆连忙跑去问爷,爷却说要等春天过了才做决定。这……难道阿余不是为亲事才搬家的?
胡管家极力猜测是不是阿余犯了什么错儿,叫爷起了疑心。再看爷待余卿的样子,比以往的确不同啊,似乎疏远了好些。
就说以往过年爷喝酒吧,一定要拉滴酒不沾的阿余陪坐说话,夜深人静后胡管家从爷书房过,就会看见喝酒的这位目光炯炯,对面喝茶的那位倒趴在桌子上,拥裘披袄映着烛光做梦。
可现在……年初三爷在书房一个人喝酒,阿余的客房早早熄了灯。
“小九,你看阿余是不是突然失宠了?”胡管家不得已,放低姿态来咨询自家的臭小子。人家到底是阿余的好朋友兼好兄弟,或许知道些内情。
“什么叫失宠?”小九一边放花炮,一边大声问。
“就是——就是爷不喜欢你余哥哥了!”胡管家大声答,一边捂着耳朵躲避花炮的纸屑。
“啊?真是这样啊?”小九拍肚皮,“怪不得爷今天一早见我拿着花炮,就叮嘱我别去余哥哥跟前放。爷是不让我带余哥哥玩儿?”
“你也别在我跟前放!闹得我头疼!给我滚远些!”胡管家气得撵人,“你娘哪来这些闲钱给你买花炮?”
“今年余哥哥给了压岁钱!”小九笑眯眯跑走,一边得意道,“比老爹你三年给的都多!”
胡阿牛不去理会儿子的大不敬,继续想心思:看来疏远归疏远,爷还像从前一样护得阿余很周全。
可是“余哥哥给了压岁钱”?不正常啊,阿余变大方了?
可怜的胡管家正纳闷到极处,沈默姑忽然中断四处闲逛和寻花问柳,跑回家来找他。
“老胡,你可听到什么闲话没有?”沈默姑沉着脸。
“什么闲话?是生意行情还是桃色新闻?”胡阿牛满腹心事,答得心不在焉。
“算——算是桃色新闻吧,咳!”沈默姑也满腹心事,疑虑重重。
“是桃色新闻你就别跟我说,我这会子没心思听你和那些女孩子闹出来的荒唐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些个小戏码我早听厌烦了,你也该玩厌烦了吧。”胡阿牛没好气。
“我是玩得有些厌烦了,可是暂时又没有什么别的可玩,你知道我这个人是闲不住的,所以——我这是在胡说什么!打住!”沈默姑一拍脑袋,“老胡,我不是来说自己的风流韵事的,今儿我要告诉你的戏码,虽说也有‘大打出手’这一节,可不知道算不算‘争风吃醋’啊!”
“不是你的戏码?那是……”胡管家心里一动。
“是——”憋了半天,沈默姑欲言又止,转口道,“老胡你还记不记得年三十那晚?我们等着吃年夜饭,直等了半天!”
“眼前的事情怎么不记得?可吃年夜饭和你说的……”难道胡管家担心的事情终于又来了?他不由苦起脸,“大姑你别告诉我,说爷和阿余回迟是因为……桃色新闻。”
“啊?!我还没提头儿,你怎么就知道了?”沈默姑惊讶,“老胡你有事瞒着我!”
“我瞒你做什么,不过是前些时候那起小人传了些流言飞语,我当没听见。”胡管家气愤道,“难道你要我跟那起小人学嚼舌根?”
“谁嚼舌根了!”沈默姑也生气了,“浓浓亲眼看见龙大哥为了小余和曹二公子翻脸,现在满城人都知道了!我倒也想当没听见,可……咳!”
原来沈默姑今天去腻粉楼“拜年”,一路见到的人都看着他窃窃私语,他正得意:莫非我过了个年,越发变成万人迷了?却被浓浓泼了好一瓢冷水。
“小冤家现在才来,人家正想着你来呢,急着向你打听余卿呢!”
“喂,你想着我来,只是为了打听那娘娘腔?”
“不只我要打听,你没看见满楼的客人都——实话告诉你,年三十那天你们余卿不知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结果被喝醉酒的曹公子调戏,差一点……”
“什、什么?!你说余卿被一个男人调戏?不可能!余卿不可能一个人来腻粉楼,就凭他那胆量!再说,那娘娘腔要真被调戏,也是被你们两姐妹——”
“以后你别再娘娘腔、娘娘腔地叫人家余爷了,人家可是和你齐名的男子汉!曹公子诬蔑余爷没有男子气,说他是你们龙大当家的……那纯粹是胡说!”
“啊?这么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怎么不真!多少人看见的!亏龙大当家及时赶到,不然……余爷丢了脸面,你这个做兄弟的也不光彩。”
“先说好,我可不是那娘、那死小子的兄弟。浑蛋,没事一个人逛到这里来干什么,又不会喝酒爱姑娘!对了,你方才说什么,那曹公子说小余是龙大哥的……什么?”
“还问!还不快装作没听见!当心被你们龙大当家揪着脖颈子丢出门,就像那天他丢曹公子那样。哎呀,那情形真是可怕,从没见你们龙大当家那样动怒!又没一个人敢拦他!若不是余卿在一旁怯生生说了句——‘爷,他喝醉了’,那晚我们腻粉楼必定要损失一位常来常往捧场的阔绰公子了……”
……
“腻粉楼那起王八蛋满嘴胡浸,硬说龙大哥失控动怒是为了和余卿的确有暧昧,叫曹公子说中了!”沈默姑回忆起浓浓姑娘的言语,不由丧气,“老胡你是知道的,龙大哥做事一向沉得住气,这回怎么……”
“你别瞎丧气!”胡阿牛见沈默姑动摇,气得八字胡一翘一翘,“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风言风语我几个月前就听到了,也告诉过爷,爷听了文风没动!这就叫脚正不怕鞋子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听外头那起小人胡说,还瞎疑心?”
“几个月前?别是龙大哥论婚那一段吧?”沈默姑若有所思,“怪不得连余卿的婚事也一起论,还要论在我前面……”
“臭小子别想歪了!爷爱惜余卿是有道理的!”胡管家试图说服谈话的对手,也说服自己,“这都是那起小人嫉妒爷有阿余这样有才干又俊俏的帮手,故意编造了来离间!我们谁要是信了,谁就是傻瓜!除非——大姑你也嫉妒阿余?!”
“啥?我嫉妒他?他小子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嫉妒的!论俊俏我比他俊俏,腻粉楼的女孩子有目共睹!论才干我也比他才干,围猎会的客人们有口皆碑!就是论和龙大哥的亲近程度……”沈默姑顿了顿,咳嗽一声,“我也比他小子认识龙大哥在先。”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道理。”胡阿牛这时候不想抬杠,只随沈默姑臭美去,“你既不嫉妒,就该公正看待外人的议论,阿余和爷是什么个情形,外人不知道,你我可清楚。爷纯粹是拿他当落难的孩子看,又敬重他有些学问,才多照顾——多照顾了这么一点半点。说爷和阿余有暧昧,这是诽谤、污蔑、烂舌头!”
“他两个当然没暧昧!这我当然清楚!”沈默姑沉重点头,“我就是看见他们两个一床坐卧,我也相信他们两个清白!龙大哥为人坦荡才不避嫌疑。说起来全怪小余那浑蛋,换了别人怎么也不会替龙大哥招惹这种闲话!他小子为什么就不能长成尖嘴猴腮满脸胡子碴?为什么就不能多说几句粗话多看两眼女孩子?一个做伙计的楞充公子气质,还能抢主人的亲事呢!”
“哼!”胡阿牛扭过头去,“这个人还说他没有嫉妒。”
“喂,人家正说正经事,你别冷嘲热讽好不好!”沈默姑光火了。
“我愁着呢,没工夫和你闹。”胡阿牛叹气,“若这些小人诡计成功,阿余可就在我们这里待不长了,你看他已经从爷的院落里搬去了客房。死小子只顾自己名声,死要撇清,也不想爷由他做伴惯了,如今一个人怪冷清的。”
“没有小余,龙大哥真会冷清?”沈默姑挠了挠头,“不如再收个跟班的。论理早该为龙大哥收个新跟班,那余卿向来只担个跟班的名,什么琐事都不会做,从未叫龙大哥省过力气,我看龙大哥照顾他的时候还多些。后来龙大哥抬举他和我齐了肩,那跟班的缺就一直没补上。”
“我何尝没这么想过,无奈爷总不提。我倒说了一回,爷当时正看账簿,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胡阿牛一脸“何用你现在才来讲”。
说起来爷和阿余真是投缘啊,自从阿余来,爷改变了许多,为人更和气了,话也比从前多些,有时还能看见爷和阿余说笑话呢。总以为这下好了,有个可以叫爷开心、劝爷听话的人了,谁知道……
“大姑,阿余真要走了,你说爷会不会舍不得?”胡阿牛简直有点患得患失。阿余真要走了,小九娘是肯定会伤心一大回,可爷——不知会怎么样?
“这、这我怎么知道?”沈默姑吭哧半晌,垂下头,“可恶这世上偏有那起王八蛋,跟曹二一样龌龊,见不得别人——相处和睦。”
其实小余真要走,连我沈默姑也会有些舍不得呢(毕竟少了个人将我比衬得高大威猛),何况龙大哥!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啊,舍得舍不得还不是一样?
两个人不再说话,各自默默想心事。
富丑觉得年初五这趟出游有点奇怪。
本来应该是,余卿先来吩咐一句“备马”,然后富丑牵出踏风和涉月(一匹没人敢骑的瘦骨嶙峋的黄马,只差挨一刀睡觉去,偏偏当初被余卿看中它好欺负,于是收归自己用,还起了个它担不起的好名字),再然后爷来了,帮着余卿先上马,最后爷才上马,两个人一起出门。
可现在是,余卿刚说了“备马”两个字,没等富丑去马厩,就抢先去牵了涉月出来,也不等爷,一个人先鼓着劲往马背上够,赌气似的。用的力气可真大,几乎让富丑怀疑余卿是不是忽然和涉月有过节。等到爷出现,余卿终于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更奇怪的是爷一声没吭,也没赞余卿两句“有长进”,只当没看见似的上了自己的马,就往外去。
“富丑哥你看,我不用人帮也能上马了。”跟上爷之前,余卿回头对富丑笑。
这余哥儿笑得也奇怪,怎么透着点凄凉味道?
富丑跟着他们出门往各处查看,来到煮泉香。掌柜王老头一见余卿和爷,照旧是要一起请去里间吃茶的。可余卿没有接受邀请,说想去前面看看从前同事的旧伙伴。
余卿特意换上跑堂的打扮,跟在一个扭捏不安的伙计后面招呼茶客去了。
奇怪啊,难道余卿就不想想,今时不同往日,他的身份再招呼茶客,会丢了爷的面子! 
爷竟然也听凭余卿胡闹去,一个人坐着听王掌柜聊天。
那王掌柜因为向爷举荐了余卿这样得力的人,所以一见爷少不得要谈些余卿在茶楼当伙计时闹的笑话:端茶时烫了手,收钱后忘了找,被客人骂就低头不言语,连道歉的话也支吾不出一句。
以往爷听这些笑话,总看着身边尴尬的余卿含笑。现在余卿不在身边,爷没了笑意。
这趟出行真是奇怪。
好容易从外面回来,爷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扶余卿下马,眼看着余卿吃力地去到门前,就着台阶下了马。
爷进了府就和余卿分手,却叫富丑立刻找人来,在门前安放上马石。
龙府从来不用上马石的,爷不许。连上马都要石头踮脚的家伙,爷从来瞧不起。所以余卿也一直不肯坏这个规矩。可现在爷却主动……
爷和余卿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啊。
富丑回到家,忍不住和妻子兔儿说起:“兔儿,爷和余哥儿有些不对呀。”
“你才知道?憨!”兔儿点丈夫的额头,“现在满府人都在议论,说余哥儿只怕在我们这里呆不长了。可怜马丫舍不得,还哭了一回。我说马丫那是痴心妄想,余哥儿要走也轮不到她舍不得。”
“果真余哥儿待不长了?”富丑闷闷道。难道那上马石是为了余卿用不长,才暂时安放的?
“许是吧。”兔儿停下手里的针线,也闷了,“想起他刚来,身量单薄没有合适的下人衣装,我索性把为你做的新衣服给了他。一晃两三年就过去了,眼见他由跟班下人变了爷的左右手,谁知道就要走了。”
“你把为我做的衣服给了他?我怎么不知道?”富丑注意力转移。
“那时我还没嫁你,你知道什么!”兔儿嗔怪,“现在才来吃醋,也太迟了些。”
“我不吃醋,我只奇怪爷怎么忽然就和余哥儿生分了。”富丑也回忆前情,“当初他来时连马缰绳都不敢牵,见了踏风就吓得哆嗦,我只猜凭爷的耐性能忍几天,谁知道爷硬是忍了这几年。现在余哥儿比先前好了许多,和爷四处去,在爷面前就是老虎他也敢为爷得罪,我只想他成了才,爷早晚和他签下长用的契约,哪想到……今天余哥儿上马没要爷扶,搁在往常爷早夸他了,可爷只当没看见。”
“余哥儿上马都没要爷扶?”兔儿吃惊,“看来他真的要和爷避嫌疑了。”
“避嫌疑?什么嫌疑?”富丑不懂。
“马丫把余哥儿的铺盖搬去客房了,胡管家说余哥儿今年年初三没陪爷喝酒,沈大哥又怪余哥儿长得太好。”兔儿叹气,“你说余哥儿能避什么嫌疑?”
“我怎么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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