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仍是他-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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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时光。”她没再笑，面庞游走过一丝惆怅。
成亮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他婉转了话题：“我们不要只顾谈经论道，还是多留意一下店铺吧。”“嗯，是啊，先办正经事。”她望向街道两旁的铺面。成亮的眼睛也随着她的落脚点看去。
她看得很认真，还停下了脚步，跟她拉开一点距离后成亮才发现她在驻足观看。“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空铺面也没有，人家在营业。”成亮随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
“人家是在营业，可人家还在买东西。”柴娜的话有点莫名其貌，成亮说道：“店里有人买东西不是……”他的话也被看见的画面给卡住了。对面的蛋糕店玻璃橱窗擦得跟他店里一样，晶莹剔透，能看穿整个营业面积。
自然，里面的人也能清楚的看见。那么熟悉的人像，他哪能不认识。连柴娜都能认出来。崔云在观赏着那些五彩冰纷的蛋糕。她在给谁定蛋糕呢？起码不是我。我的生日早过了，再说，我们也基本没碰面了。
他努力的想着，终于。米米的生日浮现了出来，对后天就是，一定是给米米定蛋糕。他刚刚找出答案，崔云却抬头看见了他。被注视的感觉让他一秒钟清醒，他拉着还在猜测中的柴娜快走几步。
“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她想告诉成亮她看见的大概是谁，因为离得远还不确定。“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长得像的太多了。”成亮只管拖着她疾走。
“你是怎么啦？不需要那么快，慢慢看。”“那边连个空铺面都没有，看什么？”他走过了一个路口才慢下来。“那里有个女人好像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你又没见过我女朋友。”其实。成亮是在自欺欺人，他知道那次崔云撞见了她。
“见过，她很有气质，我还能认出来。”她怯懦地问了一句：“你跟她分开是不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有缘分怎样也分不开，我不相信理由。”成亮说这话时想到的是明杰。柴娜十分敏感：“你好像有点恨她。”
“怎么会？是我惹了她。”成亮继续走着，她紧跟上：“我看出来了，你恨她对你的爱不够坚定。”“这是哪里跟哪里？我们是出来找店铺的。”他有些焦躁的情绪显露了，柴娜拉着他的手：“向前走，我们不回看。”“嗯。”关系有进展的人说出的话就是受用。
不朝后看并不代表事情就蒙过去了，崔云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他便转身了，但是，背影照样能被认出来。崔云追出门外的人行道望着，她相信那个人就是成亮，但是无论如何不相信那是他现在相处的女人。
她想不出他在这里还有什么亲人，因为是牵着手离开的，应该关系不同寻常。是女朋友？她有过这种念头，但她觉得概率不高，毕竟他现在跟米米好，起码表面现象是这样。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相信还是能够知道真相的，放下疑虑，她重新回到店内给米米精心挑选生日蛋糕。下好定金，她开着车去了马主编家跟他换车，只有他住得离这儿最近。
不出十分钟她就以老板的身份家访了职员，马主编喜出望外的迎了这位贵客。“你要过来打个电话嘛，我也好备些酒菜。你看这唐突得……”
他感到怠慢了老板，崔云提高嗓门爽快地说着：“打住打住，马主编可是最有个性的，怎么也搞得这么婆妈。还备什么酒菜？我晚饭吃得很饱了，我来跟您换车用用。”
“我这车又不好。”马主编连连摆手，崔云小声在他耳边说：“我的车太醒目不适合蹲守。”“哦，是这样，不愧是老板，真敬业。”他去拿车钥匙：“打个电话我就可以给你送过去，还特地上门来换个破车，还搭上一堆水果。”
“看您说的，见外的话不许再说。”崔云没有多停留，跟马主编交换了车钥匙就马不停蹄赶往他的住处守着。她已经把成亮当成了一项工程来做，这是她为之奋斗的目标。
年龄越大越是对爱有着强烈的渴求，她不是个死心眼的人，可在感情上就是放不下。也许，不只是对旧爱的留恋，曾经错怪成亮的情结也令她不能饶过自己。她为跟明杰相处的那一段感到耻辱，对成亮的坚持也算是对自己的惩罚。
马主编的墨绿色小车真的很旧，开到路上没人愿意瞅一眼。她大摇大摆地将车开至成亮出租屋的楼下，正对楼道口停着。她顺便看了看手表，八点半。
她在车内翻看着马主编留在里面的刊物，时间打发得好慢，翻得都快没内容了，看看表，才九点。她又去放车载音乐，“这破车，歌都听不成。”她自言自语：“看来得动员他换车了。”无奈，只得放调频收音机了。
一个人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实在太憋屈，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想热闹点。她看看窗户，是漆黑的，应该不在家，再等等。等待的时间太难捱，那秒钟跑得都快比蚂蚁慢了。
在十一点差几分钟时，成亮牵着之前那个女人走进了楼道。当看到她的正面时，崔云呆了一下，那个女人好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想了不超过三分钟，冲出车外向楼上跑去，不能让他带女人回家，这是她唯一的念头，见到了就是要阻止。她跑到303门外喘着气，她需要缓和一下气息。她撑着门框边的墙壁站着，殊不知，门里面对应的位置也站着人。
成亮和柴娜，他们进了门就啃在了一起，就靠在那堵墙上。敲门声惊吓了一对鸳鸯，柴娜朝卫生间走去，成亮看她进去才打开了门。门打开的瞬间，他才叫惊呆了，这一惊一吓的把他搞得措手不及。
但有一点他是清醒的，不能让她看见了柴娜。崔云的话还未说出口，成亮拉上她关了门就跑。“做贼心虚了吧？”她气愤地质问道。成亮无以应对，只得反问她：“你是要说什么？”
“我全看见了。”崔云摆开他的手，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底楼。“走！出去说，别让人笑话。”成亮又拉着她往外走去，崔云拉开小车的门：“上来！”她坐进去之后，成亮也跟着进去了。“你怎么跟她搅在一起了？”这是崔云套他的话，成亮为她开脱：“她怎么啦？人家改邪归正了，早不干那事了。”
随着这句话，崔云似乎想到了，但不敢相信：“你带她回家干嘛？”“你觉得呢？”他哪里敢看崔云一眼，逞强说着硬心肠的话。“你不是个人了？”“是个男人。”他能感觉灼伤的目光刺着他。
“你对米米的承诺跑哪儿去了？”崔云眼眶都湿润了。“是她不要我，我能怎么办？我也是男人，我已经耽误了几年，我这辈子还有几个几年？”他仍然延续着那种话锋，没有软和的迹象。
崔云气不打一处来，她抡起巴掌就扇了过去：“那我呢？等了你几年，你也无动于衷，对这种货色带劲得很。”“住口！她跟你有什么区别？不过多睡了几个男人，多与少的区别，我现在也就是这一路里的货色。”
他说完摔门而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崔云望了望那窗口的灯光，独自在车里流泪，她带着恨意开着快车冲入黑暗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没有来
第二天，崔云没有去杂志社，也没有跟马编他们招呼一声，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到了十点多，马编还是打了个电话借口询问昨晚的工作效果。
崔云被手机叫醒时还没苏醒过来，马编的一番关切话就换来一句：“正有事，等会儿跟您打过去。”其实，马编并不是要知道她在干嘛，只是在乎她的安危，毕竟是开了自己的破车出去的，而且日晒那个三竿头她也没来。
崔云的一句话两个人都是赶紧挂的电话，一个得到了答案，一个还没睡够。她都不记得昨晚是去的哪家酒吧喝得这幅模样，反正当时的一个信念就是使劲地醉，醉到不能思考为止，醉到不去想那个该死的牛成亮。
马编吵醒了她的好觉，睡得人事不省是件很痛快的事。清醒是难受的，她看见了房间内到处都是胃里倒出来的垃圾，床边也有。此情此景让她更想吐，她捂着翻滚的胃液，贴贴撞撞冲向卫生间。
又是一阵狂吐，她已经筋疲力尽，蹲在马桶边动不了。冲洗了口腔和脸，她就去拿手机拨打了家政的电话，叫人赶快过来帮她打扫房间。竞争激烈的当下，家政的速度是很快的，他们不缺人手，不出半个钟头就来了钟点工。
阿姨是带着口罩完成的任务，崔云也为此次清洁工作付了双倍的酬劳。她早已忘记了回电话给马编的事，那辆破车就在楼下呆了一整天。她饿得发了慌，就在家里煮了一点白粥喝，人无力得连门也卖不出去。
马编下班后没打通她的电话，就直奔她家里来了。在楼下看见自己那辆墨绿色的旧车后心里踏实了，有人进去他也不敢跟着，不知道她家里是个什么状况。
人在家却不接电话，他是过来人，怕撞见了什么尴尬事。门铃叫了半天没人接听，他正准备走人。那边有声音出来了。马编对着那些细孔喊道：“我是来把车换给你的，不方便就明天吧。”“您上来吧。”她开了防盗门锁。
马编感到不可思议，这位勤劳的老板会因为醉酒而不去上班，从未见过。“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多个人参谋总归是好的。”马编既担心又不便太关心，他站在无力支撑的崔云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您回吧，别说到社里去，我只是一点点烦心事，不要紧。”她弓着身体摸到沙发上躺着。“你想哪里去了。这还用你叮嘱。你好像醉得很严重。我送你去医院吧。”马编一直就离她两米远站着。
“没事的，我自己清楚，实在不行会去的。”崔云摆手要他走：“帮我管好社里的事就行了，我明天也不去。”“好吧。有事赶紧打我电话，别关机。”马编走到门口又说：“我去给你买些吃的来。”“不用，我没胃口，刚刚煮好了粥，等会就吃。”崔云好像只想安静。“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马编走后她又吐了一番。都到晚饭时间了，她还在吐，看来是醉得不轻。但是，米米的生日她记得。直接就跟马编说明天不去社里。她对成亮的爱开始往恨那边倾斜了，再有涵养的人也被他搞坏了脾气。
几年的光阴付之东流就算了，居然还敢直接践踏她的自尊，她的怒火已被点燃，她恨不得能被烈火焚了。成灰，倒干净。成亮这次也确实太倔了，像头犟牛不懂得回头。他哪里不爱崔云？他哪里不想成家立业？他哪里有那么风流？
昨晚，崔云走后，他就将柴娜送回了家。在他的心里总有个结，这个结是他坐牢以前就有的。他还没进去时，崔云就在向他靠拢，那时，他也是拒绝她的。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难再次接受崔云，可他的心里明明就是她，这点他是再清楚不过的。有爱的存在就有欢愉，也有伤感伴随。柴娜对成亮冒然的送她回家不高兴，本来前一分钟两人还在亲热，开个门后热度退完不说还降至了冰点。
她没有问明原因，本来他们的关系就很蹊跷，就不是那么能见光。她明白自己的立场，欣然接受了成亮的送客之举。路上的喧闹覆盖了他们的沉默，快到家时柴娜只轻声问了句：“明天还能叫你一起看店面吗？”“当然。”成亮直点头，嘴唇抿得紧紧地。
他心里也难受，因为对崔云太过分，对柴娜也过分，想抱人家时不容商量，要送人走时，也没打声招呼。连对自己都是过分的，不许自己爱别人，也不让人爱自己。他跟柴娜分别时心事重重的模样，谁都能看见，柴娜只是不敢挑明罢了。
又过了一天，米米的生日，崔云睡了一两天，觉睡饱了，脸也睡浮肿了，天一亮就给她送去了祝福语。九点整就带上了生日蛋糕和礼物去见米米，那丫头还在吃着早餐。
“云姐，你比我妈还好。”她情绪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再想她向以前那样调皮怕是不可能啦。一种痛苦的经历能让人从里到外地刷新一遍，这种变想想都心疼。“别把我说老了，我还没嫁人呢？”她放好东西端详着她的脸。
“嫁什么人？干脆我们一起约好不嫁人算了。”米米转过了那张有着两道伤口的脸。“好主意！要不我们现在就来个约定，只要你米米不嫁人我就不嫁人。”崔云情绪高涨，米米没多想就应了她的话：“一言为定！”
到了午饭时间，米米一直就说太早了，等会再吃。她的心里是在等一个人，崔云起先还以为她肚子不饿，后来才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别等了，记得的话自然会来，没什么好盼的。”她直接帮米米揭了牌。
“好吧，让你等太久也不合适，他肯定有事。”“我无所谓，只是不想我们女人这么傻。我是想明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再渴求也没用。以后啊，你云姐要改头换面了，我行我素。我再也不要做什么狗屁体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