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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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要去算姻缘就快些去,晚了就排不上了!”
谢素书一愣,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要知道,她可是一直以为算命什么的都是唬人的把戏。
萧越见她不语,以为她是想去,又顾忌自己不方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便道:“咱们也过去看看!”说完一把拽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大步走了过去,不时便带着谢素书挤到了算卦的小摊前。
此时,那位“赛神仙”正在给一位高颧骨,面色憔悴的姑娘卜卦,他看一眼卦象,闭着眼睛,口中低声念念有词,过了盏茶功夫,方挣开眼睛,道:“姑娘家中可有人走失?有人病重?”
那姑娘忙点头道:“是的,我爹爹去年去青州做工,临走前说年底回来,哪想到到现在也没个音信,家中贫寒,我娘急的病倒在床……”说着竟哭了起来。
“赛神仙”也不去安慰她,只道:“此卦坤为地,坤上坤下。饿虎得食喜气欢,求名应事主高迁。出门吉利行人到,是非口舌不相干。此卦乃是大吉,姑娘找人得见,走失有信,疾病见好,凡事皆顺。”
听了这话,那姑娘立刻破涕为笑,一边给钱,一边忙不迭的道谢。
“赛神仙”正要接着给下一位姑娘卜卦,一抬眼扫到萧越,手下一顿,忙站起身来,冲萧越拱手行了个礼,“这位郎君,能否走近些,让小老儿给你相一相面?”
萧越摆手,指指身旁的谢素书,“还请先生给她卜一卦。”
“赛神仙”看到谢素书,顿时颤悠悠的从小摊后走了出来,双眼精光灼灼,脸上带着一股狂热,似魔怔一般喃喃道:“两位面相清奇,虽各有缺陷,但若结为夫妇,势必将贵不可言啊,贵不可言啊……此等面相,小老儿这一生,竟从未见过……老夫自幼跟着师傅学看气,为何却看不懂姑娘的气,不似这世间之人,……”
谢素书一开始并未将算命先生的嘀咕放在心上,直到听到说不是这世间之人,心中骇然,方知这算命先生并不是那糊弄人之辈,自己穿越之事若让人知道,恐怕定会被认作妖异,性命难保,忙扯了扯萧越的袖子,转身要走。
算命先生见他二人要走,忙挤开身旁的人,去追他们,“两位留步,我谨遵师命在这里等了几十年,……”
只是谢素书和萧越已经走远,人潮拥挤嘈杂,并没有听清楚他嘀咕的是什么。乡人们见“赛神仙”要走,哪里肯放,都往他身边挤,一个个的边挤边叫到:“先生别走,你还没为我卜算……”“先生,我的姻缘签你还没解哪!”圈子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人这般叫喊,亦是以为“赛神仙”今天要早走,也忙着往里挤,祈盼着能留下他多给自己算一卦,一时间,场面混乱,拥挤不堪。
谢素书与萧越逆人流而行,发髻都被挤歪在一旁,那些乡人都是日日劳作身体强健,她哪挤得过他们?偏偏那算命先生还要跟在他们后面追赶,更添拥挤。谢素书正觉得费力,都有些透不过气了,突然萧越伸过手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那怀抱宽大温暖,带着好闻的男子气息和淡淡药味,以及,莫名而来的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谢素书脑中晕乎乎,待她再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经成功的从那些疯狂请求“赛神仙”算命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她回过头,见那“赛神仙”在人群中央,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一扭头,见萧越正偏了头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快走吧,一会他挤出来还要赶着给咱们相面!”萧越打趣道。
谢素书想到刚才疯狂的一幕,觉得后怕不已,心中担心萧越听到那句话对她起疑心,“遇到这么利害的算命先生,你不想让他给你看一看日后运势如何?”她试探的问道。
萧越淡然一笑,竖起一根手指,敲了敲谢素书的脑袋,拉长了声音悠悠道:“我命由我不由他!”说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脸上浮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拉了谢素书走向长街另一头。
谢素书看见自己被萧越拽在手中的左手,挠挠头,神思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话说,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握住自己的?怎么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那手掌宽大,掌心还有几个薄茧,大概是舞刀弄棒留下的,虽略觉得粗糙,却干爽温暖,心里竟觉得,这样一直被握着,也挺好。
于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就这样牵着手在长丰镇的大街上溜达了一大圈,最终,两人停在河边一处游廊下,位置略偏僻,但更显幽静。
小镇沿河而建,长丰河虽是条小河,但是河水清澈,从镇子中心流过,河上各式各样的石桥无数,河旁是高低错落有致的飞檐,看起来颇有味道。
此时天色已黑,夜空中万点繁星点缀河中,随波摇曳,河面雾气飘渺,街头檐下不知何人挂了一盏盏花灯,五颜六色的灯光将这乡间小镇点缀的五彩斑斓,有如白昼。
萧越扭捏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说道:“你的头发歪了,我……,我帮你,理一理。”他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
听了这话,谢素书亦是红了脸,探头临水照镜,发现自己的发髻的确是歪的厉害,心中好不恼火,刚才自己就顶着这么糟糕的发髻在大街上晃悠,哎哟,难怪总有人盯着他们看呢!
谢素书小脸红红,双颊气鼓鼓的,她本来就生得美,此刻更显娇憨妩媚,萧越看着她恼火的样子,眼睛都挪不开了,直到谢素书带着埋怨瞪了他一眼,方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他走到谢素书身后,将她头上的发髻解开,扔掉挽发的木簪,用手轻轻将头发捋顺,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玉簪,给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伸手扶住谢素书肩膀,将她扳过来正面自己,细细端详了许久,方说道:“这样子,就很好!”
谢素书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心里那甜甜的感觉不停荡漾开来,“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越却只是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谢素书微微仰了脸,静静看着萧越,流光星辉里,那人负手静立,一袭布衣,却蔼然如山,光华难掩,面容清俊,五官美好,丹青画笔难描,发髻梳得端正,风乍起,耳旁两缕散发轻巧飘动。身后是渐渐涌来的汹涌人潮,万千人中,一眼看去,只看见一个他,心生欢喜,眸中雾气渐渐涌起,心中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似小鹿乱撞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新换了枕头,睡得颈椎又犯了,匆匆写了一章。
明天工作会很忙,希望有空码字,他俩出来好几天,也该回宫了。嘻嘻。
☆、临终托孤
虽说萧越所处形势看起来险恶,但他与谢素书在小山村里过得倒是优哉游哉,待到叶江燕带人找到他们时,已是七八天后。
这天萧越正陪谢素书在晾晒衣物,听得阵阵马蹄声疾驰而来,正走至门口想一看究竟,脚还没迈出大门,一骑快马已掠至眼前,马上那人一勒缰绳,骏马长嘶前踢立起,嘎然停住,一人飞身落地,单膝触地行礼,朗声道:“殿下!属下救驾来迟!”
萧越冲他点头,神情严肃,“江燕,为何来得这么慢?”
谢素书听到动静,跟在萧越身后出来,紧张得手心都已汗湿,见得来人是萧越的大护卫,长吁一口气,似乎听见体内咚得一声闷响,这些日子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回殿下,您派去送信的人一进城便被人盯住了,所幸他行事谨慎,在京城花了些时间辗转去正泰街,不料进了正泰街打听叶家在哪里时,被盯梢的人发现将其掳走,我们的人紧随其后,费了些功夫才将他救出来,如此才来得晚了!”
萧越虽是知道他一失踪,定会有人行不轨之事,可听到这个消息仍是脸色沉了沉,他皱眉问道:“可查出是谁的人干得?”
“那些人行事谨慎,并未留下任何线索,朱大叔被他们折磨的奄奄一息,属下救得他后,告诉他我便是叶家主人,他交给属下太子妃的戒指,说出这个地点后晕了过去,一直没有醒来,属下未能查得其他信息。”
谢素书惊愕,想不到京中想至太子于死地的人这般狠毒,竟然广布人手寻找可疑人员,狠施毒手刑讯逼供,本以为朱大叔去京中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想到却害得他差点丧命。
“之前刺杀我们的人可有查到?”
“回殿下,属下接到信号赶去时,那些人已逃走,追赶一天,在莲叶渡失去了他们的行踪,已查清那些死者的身份,他们是幽燕地区的游侠,尚未查出他们受何人指使。”叶江燕冷汗淋淋而下,
“游侠?他们何时与朝廷有了勾结?”
“朱大叔现在在哪里?”萧越问道。
“白太医带着他在后面的马车上,朱大叔昏迷中一直叫着‘惜儿’,所以我们将他带回来了,”叶江燕顿了顿,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朱大叔恐怕……”
谢素书心中一沉,尚未开口,突然听到身后哇的一声大哭,扭头便见朱颜惜不知何时出来了,哭着冲到叶江燕面前,抓着他的衣袖狠狠摇晃,哭喊着问道:“我爹在哪里?我爹在哪里?”
叶江燕低头,面前女子状若癫狂,浑身颤抖着,菟丝花一般柔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得灰飞烟灭,她仰起头哀哀的看着他,脸上虽然已哭花了难看,但五官柔美,他没来由的突然觉得心里似被针刺了一下,静静看她半响,指指后面遥遥跟上来的队伍,让一名亲兵带着朱颜惜去马车上看朱大叔。
朱颜惜边哭边奔着马车跑去,她自幼由父亲一手拉扯大,仅父亲一个亲人,听闻父亲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也顾不得什么女子不见外人之类闺训,到了车前掀了车帘急急爬到车里,“爹爹……”一声叫唤,撕心裂肺。
这骤然一声爹爹,倒是把正坐在马车里照顾朱大叔的白芷吓了一大跳,车内光线略昏暗,待他看清来人后,已从神情上推测出她必定是朱大叔的家人,叹息一声,起身下了车。朱大叔受伤过重,此刻家人团聚,恐怕会是最后的一段时光,他自然不能打扰了人家。
朱颜惜坐在父亲身旁,紧抓着父亲的手,边哭边凄凄唤着“爹爹”。
朱大叔已昏迷了两天,却一直撑着一口气没断,不过是因为心里挂念家中女儿,非得见着女儿后才肯闭眼安息。朱颜惜这般唤了几十声,竟然将他唤醒过来。看见面前泪人儿一般的女儿,朱大叔张张嘴,用微弱的声音叫到:“惜儿……”
朱颜惜正低头哭得伤心,泪眼模糊,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忙使劲擦擦眼睛,欣喜万分的扑到父亲枕旁,“爹爹,你醒了!你不会有事的,是不是?爹爹!”
朱大叔勉强笑了笑,“爹爹不会有事。”喘息一会,又接着说道:“惜儿,爹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生得如此,以后没了爹爹,若是有那游手好闲的浪子、纨绔欺负你,你这一辈子可怎么抬得起头?”说完这些话,又是一阵喘息。
朱颜惜抱着父亲哭着喊道:“爹爹别说了,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朱大叔抬手摸摸女儿的头发,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他喘息着说道:“住在咱家的徐郎君,气度不凡,身份尊贵,爹把你托付给他们,让他给你找一户家境殷实的好人家,做大户人家的正经夫人。爹是为着他们落得这样,这个请求,料他定能答应。日后有他照料,又有好夫君,你这一辈子也可安稳度日了,爹也就放心啦!”
听了这话,朱颜惜哭得更大声了,“女儿不嫁!要加也只嫁徐郎君。”顿了顿,想到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觉得不好意思,忙又说道:“只嫁徐郎君那样的男子。”
朱大叔听女儿说到这里,顿时瞪大了眼睛,“那位郎君,恐怕咱们高攀不上,爹爹虽是不知他究竟何人,可也能猜到几分。”
可不论朱大叔怎么说,朱颜惜都只是俯头哭泣不语。
萧越与叶江燕简单说了这些天的遭遇,不多时,来迎接他的庞大护卫队跟了上来,迅速将小院围得犹如铜墙铁壁。这一番动静,早已惊动村里的村民,三三两两的在外面观望。
谢素书见白芷远远站在一辆马车旁,心知车上定是朱大叔,忙走了过去,萧越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
“白大夫,朱大叔情况如何?”谢素书问道。
白芷摇摇头,“刚刚醒了,恐怕是回光返照,让他的家人准备后事吧。”
谢素书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大夫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很堵,她们这段时间,承蒙朱家照顾,受人恩惠,却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突然马车车帘被挂了起来,朱颜惜从马车里跳出来,低头走到萧越和谢素书面前,边擦眼睛边哽咽着说道:“徐郎君,夏姑娘,我爹爹有几句话想与